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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小寡婦種田記在線閱讀 - 第36節

第36節

    第92章 嗖主意

    蘇銘往籬笆外望了一眼,入目是層層的藥田,藥田里忙碌的皆是山下村子里的村民,在御清堂管事的指揮下侍弄藥材。

    將軍山四周可耕種的田地不多,僅靠收成也僅能溫飽,若趕上個旱澇災年,溫飽也成了問題,即便近些年風調雨順,日子好過了不少,也算不得豐足,田少人多,家家都有閑著的勞力,故此山里的藥田才能如此之快的開出來。

    御清堂雖是醫藥世家,可都是行醫賣藥,若說到種藥真算不得內行,將軍山的藥田是杜若一手規劃出來的,蘇銘猶記得五年前頭一回見這丫頭的時候,就覺著不簡單,她腦子里有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且會把這些想法變成事實,像這矗立在半山的二層小樓,雖不奢華卻極為舒適,讓他這個以挑剔出名的御清堂少當家只住了一回就再也不想走了。

    正琢磨著是不是在旁邊也蓋上一座這樣的小樓,有事沒事的就來住些日子,等以后老了就在這兒養老,時不時來陸家蹭吃蹭喝兼看著兩口子鬧騰,想想都很期待,歸園田居是所有讀書人的夢想,蘇銘自是也不例外,尤其還有如此新奇有意思的鄰居更是令人向往。

    當然前提是天下太平,想到此蘇銘看向院子里的桃樹,枝頭上粉嫩的桃花開的燦爛無比,如晨間初升的彤霞,美的如夢似幻,山中氣候涼爽,山下已是悶熱難耐的炎夏,這里卻仿佛仍是春天,桃花開了一茬又一茬,讓人總恍惚有種歲月停滯之感。

    然而一陣風過,樹枝搖曳桃花簌簌而落,頃刻便落了一地,樹欲動而風不止啊,這才過了幾年的太平日子,檀洲那邊兒的遼人便又開始蠢蠢欲動,皇上雖未下旨但朝堂百官卻都明白這一仗避無可避,他曾隨景天兄出征,自然知道打起仗來除了勇猛的將士最要緊的便是后勤補給,尤其藥材更是必不可少,將軍山這些藥田有多重要,不用想也知道。

    而杜若正是管理這些藥田的最佳人選,蘇銘非常確定只要她真想跟景天兄天長日久的過日子,便會用心的去經營,只要她用心,蘇銘相信將軍山這些藥田便能源源不斷的供給軍中,這是北征大軍的底氣,除了這丫頭的本事,還有一個原因是景天兄。

    景天兄是威武大將軍,北征的主帥除他不做第二人想,只有主帥心無旁鷺一心作戰,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若天天擔心老婆逃跑,哪還有打仗的心思,故此這將軍家的后院安穩與否便不只是他兩口子的私事了,直接上升成了國家大事。

    蘇銘的憂慮并非杞人憂天,畢竟這丫頭是有前科的,五年前就是在眾多禁衛的重重包圍之下逃出去的,景天兄找了五年才把人找著。

    這有了一次便很可能有第二次,而以那丫頭的性格,強硬只怕沒有任何效果,若不然景天兄也不會直到如今兒子都能打醬油了還患得患失的擔心老婆心里沒有自己。

    而這兩口子的事情最是麻煩,尤其他這個外人實在無從插手,只能旁敲側擊的幫景天兄出出主意,蘇銘就不明白,一個曾經妻妾成群,百戰百勝的大將軍怎么就讓一個小丫頭給制住了呢。

    雖不可思議卻是不爭的事實,想到此,蘇銘微微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一臉不郁的陸景天身上,眼珠子轉了轉從懷里掏出一個玉色的藥**子,塞了過去。

    陸景天皺了皺眉:“我又沒病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蘇銘低聲道:“景天兄這可是我御清堂的祖傳的助孕秘藥,百試百靈不僅對身子無害且有補益氣血的功效,只呈供內宮,小弟瞧嫂夫人近日有些氣血不濟,正是對癥的良藥?!闭f著嘿嘿一樂,一臉的曖昧。

    陸景天也不傻,蘇銘的話都說的如此直白了,哪還有不明白的,他這么沒日沒夜的折騰說到底也是想讓杜若再懷一個,有了孩子做牽絆,就算她沒把自己擱在心里也會待在自己身邊。

    只可惜自己忙活了這好幾個月了,一點效果都沒有,若不能讓她懷上,自己一旦出征她要是再生出逃跑的心思,就麻煩了。

    心里正著急呢,蘇銘就送上了此等良藥,御清堂呈送內宮的祖傳秘藥那可是萬金難求,更何況蘇銘還又告訴了他幾個使女子受孕的法子,大喜過望,隔著籬笆望了望藥田里的媳婦,呵呵笑了兩聲。

    看著一向正氣凜然的景天兄露出這種明顯有些猥瑣的笑容,蘇銘微愣了愣繼而又不覺意外,圣人云食色性也,可見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圣人都不可免,他們這樣的凡夫俗子又如何能做到,景天兄這個大將軍更是男人中的男人,不好色才奇怪。

    蘇銘笑著走了,從藥田外頭經過的時候還跟杜若打了招呼,敦敦儒雅頗有風度,毫無可指摘之處,只是杜若總覺著這家伙看似溫文爾雅如和煦春風的笑容里透著一絲不懷好意。

    杜若知道蘇銘不是壞人卻也不是什么好貨色,他跟士安雖是兄弟,性格卻天差地別,士安是真正的君子,蘇銘卻只擺了個君子的樣子而已,內里卻是不折不扣的jian商,不得不說蘇家那些老頭子眼很毒,挑了這小子當少當家,可以想見御清堂在他手里必能蒸蒸日上大發財源。

    看到蘇銘的笑容杜若便能確定,這家伙一定沒干好事兒,不定又給那頭蠻牛出了什么嗖主意,杜若想了許久沒想出來,到了晚上陸景天用了那幾個奇怪的姿勢之后,杜若把蘇銘大卸八塊的心都有了。

    不是看不起陸景天,而是萬分確定這頭蠻牛絕想不出這樣的花樣兒,事實上這種事上,這男人一點兒也不像個妻妾成群身經百戰的熟手,以前從來不會用花樣,就算如今有了進步也是蘇銘那些小冊子的功勞,所以今晚上這樣的姿勢,陸景天就算再修煉一百年也想不出來,使出來絕對是蘇銘教的。

    杜若費了些力氣才推開身上的蠻牛,感覺腿腳都不是自己的了,好一會兒才略緩了過來,正琢磨著怎么把這廝趕出去,卻被一條健碩的胳膊攬抱進了懷里。

    第93章 都是你的

    杜若掙了幾下掙不開便也不再白費力氣了,索性放松了下來,反正已經習慣了。感覺懷中的身子柔軟了下來不再跟自己較勁兒,陸景天滿意的翹了翹唇角,手臂緊了緊把人往懷里攬了攬,讓這具早已熟悉無比卻仍戀戀不舍的身子嚴絲合縫的嵌進自己懷里,仿佛兩個連體嬰一絲縫隙也找不見。

    他喜歡這么抱著她,五年的離別讓他知道這個小女人對自己有多重要,沒了她自己就覺著心里空落落的,只有這么把她抱在懷里才能安撫自己患得患失的心。

    他幼年喪母,少年入了軍伍,尸山血海里不知打了多少回滾,他的心早已如鐵石一般,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便是如此了,赫赫軍功換來高官厚祿,陸家過去那些恩怨早不在他眼里,以前的陸家之于他只是一份責任,如今卻因為有懷中人跟樓下睡得香甜的兒子變的不一樣起來,有妻兒的地方便成了家,這是牽絆卻是最甜蜜的牽絆,甚至消磨了他一個將軍的英雄氣,讓他開始痛恨征戰。

    抱著懷里心肝兒一般的小女人,陸景天便覺的仿佛把全世界都擁在了懷里,甚至不愿意去想因北地不寧而夙夜憂慮的君王,那些忐忑不安的百姓。

    他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怪不得古人云美人懷英雄冢,尚記得以前蘇銘說起時自己還嗤之以鼻,如今卻成了現世報。

    杜若覺得這家伙今晚上不大對頭,據她的經驗,往常這廝心滿意足之后都會極為舒爽放松,今晚上卻不然,事實上最近這些日子杜若都能感覺到他的焦躁,杜若想不出原因。

    杜若心里清楚陸景天這家伙雖看著跟頭蠻牛似的,其實很是精明,一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不僅未被皇上忌憚,還能獲得皇上的親近與信任,能做到這一點的就算縱觀華夏封建王朝數千年也找不出幾個來,這已經不是聰明了,是智慧。

    雖說杜若總覺得把智慧這樣高端的名詞兒跟蠻牛放在一起很是違和,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兒,杜若嘴上不說心里卻知道這廝絕不是什么憨厚的牛,若說蘇銘是只狐貍,那陸景天便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這家伙只是長了個牛樣子而已。

    能在軍中朝堂中都混的如魚得水的家伙,還能有什么事情讓他焦躁,杜若正百思不得其解,便聽頭頂上傳來說話聲。

    :“遼人糾集兵馬侵我大宋邊境劫掠邊民已成常事,以致北地生亂,雖令我領兵出征的圣旨未下,想來也快了?!闭f著頓了頓,杜若忽然感覺自己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勒的她有些不舒服,她略哼唧了一聲,腰上鉗制才松了一些。

    杜若有些奇怪,這廝從來不跟自己說這些事,在她看來打不打仗的跟她實在沒說什么干系,說了也沒用,雖說她是穿越過來的,卻也從沒想過跟那些小說里的穿越女一樣叱咤風云無所不能,她喜歡安穩,喜歡和平,喜歡在這樣風景秀美的山里過著田居的生活,種種藥,看看書,賞賞景,有興致了去山上挖筍采蘑菇,等兒子上山給他做一頓可口的飯菜,就這么安穩的過一輩子就是她此生的目標。

    大約蠻牛也是了解自己的,所以從沒說過這些,今兒怎么好端端說起這個來了,杜若眼珠子轉了轉忽的明白過來,忽覺這或許是個敲竹杠的大好時機,費力的略掙開一些距離,身子扭了過來,略仰頭跟他對視了,眨眨眼道:“問你個事兒,皇上的賞賜分封的土地能不能送人?”

    陸景天微怔了一下便明白了她的心思,雖說她問的婉轉但意圖卻明明白白,傻子都能知道她想要將軍山這些山田。

    這些話別人家的婦人絕不會說,因為別家的婦人都知道,丈夫的就是自己的,都生了兒子還分什么你我,但這個女人不一樣,她總是跟自己很見外,這讓他頗為不爽,總疑心她是不是還想著逃跑,若是真想過日子的兩口子哪有見外的,她從來不跟自己要東西,也不耍性子,被自己弄得實在受不住了才會軟著聲音求那么一兩聲,那求饒的聲兒鉆進耳朵里堪比最猛的情藥,每每聽到都令他血脈噴張,恨不能把懷中綿軟的小女人擱在嘴里嚼吧碎了吞下肚去才罷休,他知道被這女人折騰的瘋魔了,總擔心她跑患得患失的,如今她竟然開口要將軍山自己的封地,陸景天愕然一瞬繼而大喜,她肯要東西是不是說明她不會跑了,說明她心里有自己?

    陸景天低頭看了她良久略有些猶豫的問:“你想要這里的封地?”

    杜若翻了白眼:“將軍山風景秀麗物產豐饒,這里是生財的聚寶盆,只要不是傻子誰不想要?!?/br>
    陸景天:“這里是我陸景天的封地,你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br>
    杜若揮揮手:“算了吧,好聽話兒誰不會說啊,有句老話說的好,親兄弟明算賬,更別提夫妻了,你的就是你的,不是我的?!?/br>
    陸景天:“那依著你怎么才算你的。”

    杜若:“過戶唄?!?/br>
    陸景天疑惑的道:“何為過戶?”

    杜若這才想起來貌似這里是古代還沒有過戶這個詞兒,便道:“過戶就是這些田產地產的官府文契上都換成我的名字,不是什么陸夫人也不是陸杜氏,而是我杜若?!?/br>
    陸景天這才聽明白,唇角上揚出一個笑意,痛快的道:“好。”

    杜若以為自己聽差了,抬頭看著他:“你說真的?可不許反悔。”心里激動的快樂開花了,自己的心情就像窮的三餐不繼之時忽的中了五百萬的彩票一樣,不,不是五百萬,這是一座山,杜若忍不住掰著手指頭開始算一座山是多少個五百萬,就算手指腳趾都用上也算不過來。

    大約是太高興了,樂極生悲,正算著卻被一只大手抓住,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一座人形大山壓了下來,然后山說話了:“再給我生個兒子,陸家的產業都是你的?!?/br>
    第94章 換個立場

    陸景天想要閨女的愿望尚未達成,北疆的狼煙便直沖云霄,遼國的小皇上剛一登基便撕毀了與大宋和平共處的盟約,因送人無故殺害□□遼國貴族,以雪恥之名糾集十萬大軍揮師北上,不到本月便連下建,新,安三州,虧得檀洲的將士們不顧生死誓死血戰方把遼軍暫時阻在檀洲城下,戰情十萬火急。

    這些事情陸景天是不會跟杜若說的,那家伙很有些大男人主義,從不會跟杜若說這些軍報大事,前些日子偶爾提了一嘴,也是為了讓自己給他生個孩子做的鋪墊罷了,要不然一個字也不會提。

    杜若知道的事情都是從二喜嘴里聽來的,二喜是前些日子自己想起來提了一句,沒幾日便被陸安派到山上來當管事了。

    從一個狗屁不是誰見了都能踢一腳的小廝一下子成了主子跟前兒得用的管事,這小子差點兒美到天上去,只顧著嘿嘿的裂開嘴傻樂了陸安瞥了他兩眼道:“往常倒是沒瞧出你小子倒有些造化?!?/br>
    二喜回過神來忙道:“這是小的沾了大總管您的光,要不然哪有伺候主子的造化呢。”說著目光閃了閃湊過來道:“ 您要是不嫌棄小的蠢笨,就收了小的當徒弟,往后小的也能得您老的指點不是?!?/br>
    陸安笑了起來,這小子倒是個順桿兒爬的機靈鬼兒,這心思靈透的小子本來就不多,更何況這小子還有些運道,攀上了大奶奶這顆大樹,往后什么樣兒,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收這么個徒弟只有好處,自然沒有不應的理兒。

    二喜一見大管家應了,立馬就跪下磕頭拜了師傅,收拾了東西美滋滋的上了將軍山。

    杜若身邊也的確需要一個管事兒的,以前沒有藥田只旁邊的稻田菜地也還罷了,可如今滿山都是藥田,蘇銘最近忙著軍營的事,把藥田一股腦丟給了自己,就算自己生出八只手也忙過來啊,也不知他一個開藥鋪子總跟軍營摻和什么。

    有了二喜,自己才算松了口氣,這小子極聰明,沒幾天就把藥田的事兒捋順了,還能抽出空來跟自己說外頭的事兒。

    杜若這才知道為什么陸景天一連幾天不見影兒了,原來外頭打仗了,她一住到山里就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若不是二喜提起來,她根本不知這些。

    不過,提起檀洲,杜若不免想起紫花村,自己在哪兒里生活了五年,那里的鄉民樸實善良,哪里有最好的白芨草,春天的時候,漫山遍野開滿了紫色的小花,美的像一個紫色的夢,如今戰亂一起,身處邊境的紫花村只怕不能幸免,她甚至不敢想那個記憶中美麗祥和的村落會變成什么樣子,那些善良的鄉民會是什么結果。

    想到此,不禁嘆了口氣,自古以來戰爭都是最殘酷的,戰場上兵將們尸山血海,黎民百姓也遭了池魚之殃,有道是寧為太平犬不做離亂人啊,戰亂時期人如螻蟻,頃刻間便會覆滅,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更是平常事,真不知為什么總是挑起戰禍,和平共處不好嗎?

    杜若心中感嘆,不自覺嘟囔了出來,忽聽一個稚嫩的聲音道:“不是我大宋要挑起戰禍,是那些遼人明明已奉我大宋為主卻起了不臣之心,擾亂邊境,屠我百姓,只等我大軍一至,必將逆賊挫骨揚灰,方解此恨。”說的咬牙切齒,卻因聲音稚嫩反倒透出幾分滑稽可笑,像是小孩子撒狠一般。

    杜若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白眼,明明是秀美可愛的小正太一枚,卻非要說這些大人的狠話,可見皇家的教育真成問題。

    杜若一向認為多大年紀就該干多大年紀的事兒,才四歲的小子,該干的事兒就是玩,想怎么玩怎么玩,掏掏鳥窩,斗斗蛐蛐,哪怕上房揭瓦都是應該的,至于這些軍國大事根本不是小孩子該關心的,更遑論,還這般咬牙切齒的要把遼人挫骨揚灰了,聽著頗有些可笑。

    小正太見杜若臉上有笑意,板起一張小臉不滿的道:“師娘笑什么?”

    杜若:“我笑你小小個人兒,竟說大人話。”

    慕容泓執拗的道:“阿泓說的不對嗎?”

    杜若見小家伙一臉不忿,打算好心的給他上一趟政治課,伸手點點他的額頭:“這事情都是兩面的,你是大宋的皇子,站在大宋皇子的立場上,這么說并沒有錯,對你來說,侵犯大宋的就是不臣的逆賊,可是假如換個立場想想便不一樣了?!?/br>
    慕容泓愣了愣:“換個立場?”

    杜若見小家伙一臉狐疑的神色,略想了想道:“你對遼國知道多少?”

    慕容泓道:“遼國是如今我大宋最具威脅的外邦,因此也是師傅們平日里授課的重點,從遼國的起源,民族特點,風俗習慣,生活方式都會詳盡的講解,遼人起源于草原,是游牧民族,祖祖輩輩逐水草而居,放牧牛羊是他們基本的生存方式,師娘問這些何意?”

    杜若:“既然是放牧是他們的基本的生存方式,就注定了不會安穩,放牧不像種田,種田雖也有旱澇之災,卻并非年年都會遭災,總的來說還是風調雨順的年頭居多,且大宋地大物博,田地多廣,便有鬧災的朝廷也可賑濟,只要不是全國都鬧了災,老百姓便有活路,但遼人卻不同,他們靠的是那些牛羊,一場雪災過后,牛羊就不知死多少,牛羊死了就沒了裹腹的吃食,你想想如果你是這些遼人,眼瞅都活不下去了,一抬頭卻發現鄰居家糧食滿倉,牛羊成群的會如何?”

    慕容泓呆呆看著杜若,師娘說的這些話聽起來很是荒謬,可仔細想想卻又覺頗有道理,如果自己是那些遼人,不用想也知道必然去搶鄰居的糧食牛羊,畢竟得活下去,就不能餓死,忽的明白過來那些遼人為什么擱幾年便會發動戰爭侵擾大宋,就像這次,聽說去年草原上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雪,牛羊死了不知多少,沒了牛羊就沒了吃食,那些遼人想活著便只有一條路,搶,而大宋作為遼國富庶的鄰居,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第95章 現成的例子

    在那些餓狼一般的遼人眼中,宋國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糧倉,是老天賜予的最豐饒的草場,只要肚子餓了就會來搶奪一番,以己度人,若自己是遼人為了活下去也能搶奪。

    越想慕容泓越發覺得師娘的話實在很有道理,只不過若遼人搶掠的有道理,那么如今大宋難道就活該被搶不成。

    杜若見小家伙半天不吭聲,不免好奇的側頭看去,卻見小家伙眉頭皺的緊緊,眼里除了剛的憤怒之外又添了矛盾迷茫,秀美的小臉上染上些許憂色,瞧著著實叫人心疼。

    杜若忽有些后悔,沒事給小家伙上什么政治課啊,反倒惹的小家伙發起愁來。

    正后悔,小家伙倒是說話了:“師娘的話雖有道理,可我大宋百姓何辜,平白被遼人劫掠,難道遼人侵我大宋疆土殺我大宋百姓就是對的不成。”

    杜若眨眨眼:“這個不好做定論,立場不同對錯亦不同,站在大宋的立場上,平白被劫掠自是對遼人恨之入骨,而站在遼人的角度,若不搶奪便只能凍餓而死,所以實難說誰對誰錯,立場不同而已?!币娦〖一镆荒樥痼@的看著自己,眼里充滿疑色,莫不是以為自己是遼國的jian細了吧。

    這可不妙,杜若咳嗽了一聲:“這些國家大事,豈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胡亂評說的,倒讓四皇子笑話了。”

    杜若本想借著這話就坡下驢,哪想小家伙卻十分執拗,頗認真的搖搖頭:“阿泓年紀雖小,卻也知道師娘這些話并非胡言,是真有道理的,且父皇曾教導阿泓,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只要有道理的話當多聽才是。”

    杜若微愣了愣,心道看起來這小正太是板上釘釘的下任君主了,雖未立太子,卻早已被當成了儲君教育。

    杜若愣神的功夫卻聽小家伙長長嘆了口氣道:“師傅說百姓沒什么太多的想頭,就盼著能過一輩子安生日子,若天下太平永無戰事不僅是百姓之福,也是我大宋之福,只是宋遼比鄰二居,屢屢侵擾大宋,打退了,消停不了幾年,一旦遼國遭了災,便又會興兵劫掠,每每戰事一起父皇思及邊境的百姓,便常徹夜難眠?!?/br>
    小小的人兒一臉的憂愁,才不過四歲的小家伙滿嘴里都是憂國憂民的愁思,本該最無憂無慮的童年,卻因出身皇家,又被當成儲君教育,這么個小小的人兒背負了整個大宋百姓的生計,瞧著既可笑又讓人心疼。

    杜若忽然覺得其實老天格外公平,小家伙出身貴重,大約從落生便被當成儲君寄予厚望,外人看到的只是無上的尊貴,卻忽略了小家伙肩上背負的重擔,才不過四歲既要學文又要習武,還需知道百姓疾苦,想想都累得慌,依著杜若想,投生在皇家倒還不如當個尋常百姓家的小子更快活些。

    只不過私心里作為大宋的百姓,杜若又覺小家伙如此小的年紀便知道憂國憂民,著實難得,想來以后必是一位賢德愛民的明君,在這樣的封建王朝,老百姓最大的運氣便是攤上一位明君,只要君王賢德,百姓便能過上安生日子,而自己作為如今大宋百姓的一份子,自然也一樣,所以有機會為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添磚加瓦的時候,絕不能錯過。

    想到此,便一改之前想就坡下驢的想法,而是把旁邊的板凳挪了過來,拉了小家伙道:“有道是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我大宋正因富庶,百姓無饑餒之憂,方被譽為禮儀之邦,而遼人被稱為蠻夷之國,若遼人也與我大宋一般過上安生富足的日子,不會三五不時的餓肚子,到了那時便上位者為了一己私心想興兵,只怕百姓也不會答應?!?/br>
    慕容泓眼睛一亮,歡喜起來,嘴角微揚露出一個笑容,那張秀美的小臉便如那春日下盛開的桃花一般,瞧得杜若都恨不能撲過去親一口,當然杜若只能在心里想想,身份擺在那兒,杜若也不能太過造次,琢磨著退而求其次,回頭在自己兒子身上找補找補也算聊勝于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