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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裙上之臣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第075章 爺要不要吃碗面?

    天色已經不早,跟當日長纓抓到他們現形時差不多。

    她找到當初藏匿的地方躲下來,未幾,幾個工匠打扮的人抬著木頭出來了,到了岸邊,中有人往水里投了什么。

    約摸片刻鐘,透過薄薄暮色,她看到的水面起了波紋,有人自水下浮頭,抹著臉上水跟岸上搭話。

    長纓看清楚此人,也不多話了,趁著他與岸上人說話的當口,飛撲上去,直接一條長索套中他腰身,再往岸上一拖,那人猝不及防,便如條魚一般摔到了地上!

    “押回去!去看看徐將軍在哪兒?請他過來!”

    徐瀾這幾日都在查探兩艘商船底細,經過連番接觸,他已經成功與福字號船上掌事就一批茶葉談得頗為融洽。

    “茶葉走水運,防潮是第一要務,不知道先生之前押送茶葉是做的什么措施?”

    掌事的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有很老師的舟師與船工。”

    徐瀾微微一笑,剛要說話,近隨胡恩便前來耳邊稟報。

    聽完他溫雅地沖掌事拱手:“在下家中有信傳來,先告辭,改日再與先生詳議。”

    掌事熱情地把他送下了船梯。

    輾轉到了碼頭,他還是一副年輕富商的打扮,見到長纓在樹下磕瓜子,連忙問:“怎么回事?”

    長纓打量了他兩眼,然后笑著引他進了門:“……那個姓王的,已經讓周梁去打聽了,家住湖州東城的止安巷,世居湖州,家里略有薄產。

    “但此人學問一般,因為是家中獨子,又養了身公子習性,早些年其父怕他坐吃山空,便咬牙出錢幫他在提舉司謀了個差缺。

    “據左鄰右舍說,近幾年手頭明顯寬裕了,其妻兒在用度上也挑剔起來。

    “何岷被押解之后,他一度閉門不出,近些日子才逐漸松卸,日前,發現他在打聽新來的齊知府為人嗜好。”

    簡單來說,這王照就是個典型的擅于投機鉆營的小官吏。

    徐瀾聽完,進屋掃了眼押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然后又走出門來說道:“越是這樣不起眼又貪欲重的人越容易被人當成索財的工具,不要掉以輕心,既然已經有了目標,那就順藤摸瓜,從他身上找出他上下家來。”

    既是個差吏,那么就不能當成眼前人照樣畫葫蘆抓來痛打逼供了。

    長纓琢磨著,又說道:“剛捉到的人嘴里也吐出點消息來,他們說福字號和隆字號船是一年多以前才停靠在河灣干這勾當的。

    “他說不清楚沿河的士兵為何沒有發現他們泅水偷料,但是確實從來沒有人攔截過他們。”

    “一年多前?”徐瀾凝目,思索著道:“難怪我與那掌事的說及河道運輸的時候他竟并不怎么懂行。”

    “讓蘇將軍即刻去查查庫房船料,看能不能發現是什么時候開始數目不對的?”他扭頭交代胡恩。

    長纓問他:“你這是打哪兒來?”

    徐瀾便把去船上的事說了。

    “線索比較零碎。這么查下去,查出涉事船塢雖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子澶說定旺記船塢還涉及海上生意,這就扯的范圍大了,如今也捋不出什么清晰的脈絡。”

    長纓聞言點了點頭。

    這邊黃績已經出來:“頭兒,這幾個人要怎么辦?”

    長纓望著徐瀾。

    徐瀾想了下:“不能放出去。回頭趁夜把他們帶回衛所,也先關起來。”

    黃績麻溜去了。

    徐瀾收回目光,看向長纓:“吃飯了嗎?”

    “沒呢。”

    “我也沒吃。”他道。“要不,回城找個館子隨便吃點兒?”

    長纓想了下:“南風巷外杏林記的面做的不錯,正好順路,去那里吧。”

    說完也不容他拒絕,先笑著上了馬。

    ……

    霍溶連日沒怎么去碼頭,余事都交代下面人在辦。

    京師那邊還不會有那么快回信,當然,即便是沒有回信也是正常的。派去通州的人也已經走了四五日,理應已經抵達,但回來少說也得是十天半月后的事情了。

    晚飯后他照例在庭院散步,佟琪忽然進來,廡廊下遠遠看他一眼,然后又抿抿下唇走過來:“爺,今兒天氣好,不如咱們去外頭走走?”

    霍溶仿如沒聽見。

    他常年在外呆的日子多,這美妙安靜的晚上,顯然犯不著再往外跑。

    佟琪想了下,又道:“聽說南風巷那帶市井云集,到了晚上也行人不斷,是個了解民生的好去處。”

    霍溶還是不為所動。

    佟琪只好道:“巷子口的杏林記聽說鹵rou面賣的不錯,徐將軍和沈……沈將軍看起來都喜歡光顧。”

    信步往前的那兩條腿這才停下,而后整個人也偏了一半身子過來。

    鹵rou面是杏林記的招牌,長纓最先知道這里是譚姝音帶她來的。

    譚姝音從小跟隨其父各地駐軍,對如何尋找這種小吃館子經驗比她豐富。

    先前她出城的時候沒有告訴吳媽,想來她不會留飯,現做也麻煩,于是順從了徐瀾的提議。

    店里地方小,兩個人找了角落里的一桌。

    “能吃飽嗎?吃不飽就再添一碗。”長纓埋頭吃了半碗后見他慢條斯理的架勢,不禁笑起來,“萬一不行,就先墊墊肚子,回去再讓廚子弄點好吃的。”

    “能。我又不是個飯桶。”徐瀾咀嚼著鹵rou,露出無可奈何的笑。

    原本好不容易請她吃頓飯,就想找個好點的地方,結果被她拖著來了這里,這表情能舒坦才怪。

    長纓不以為意,埋頭吃自己的。

    她從前也吃不慣這些,總覺得上不得臺面,但當跌落到塵埃里,還管它什么臺面不臺面?

    徐瀾望著認認真真吃面的她,目光放軟:“長纓,你怎么會這么小一個人出來歷練?”

    他知道將門女子大多需要下軍營歷練,但他又記得好像從來沒見過她的親人來探望。

    長纓笑而不語,垂頭挑起一撮面。

    徐瀾默想了一下,也繼續動了筷子。“你父母親身體好嗎?家里兄弟姐妹幾個?”

    雖然日日相見,卻發現自己對她一點都不了解。

    她成日間笑微微,卻又似與人隔著十萬八千里。

    第076章 我們去拼個桌?

    長纓笑著道:“怎么會是一個人?我家里還有個表弟。吳媽紫緗她們都是我的親人。你這么說,仔細吳媽聽到了會難過。”

    徐瀾笑意深深地:“那你可千萬別告訴她,我還想著將來能吃一輩子她做的菜呢。”

    長纓聽出話外音,笑了下,沒再答話。

    徐瀾素諳點到為止,吃著rou,又換了話題:“我有個meimei,性子跟你一樣隨和,年紀與你也差不多。

    “她喜歡虎丘何夢山的田園畫,那日我看你提筆很有風范,想來也是此道中人,來日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你指點指點她。”

    長纓笑道:“我哪里懂什么丹青?不過因為記性好,所以才不假思索畫了出來。你meimei喜歡何夢山?……”

    話題就此轉移。

    徐瀾素來一帆風順,所以看起來什么人也都是可包容的。

    他不會因為蘇馨容對長纓的針對而覺得罪大惡極,同樣也不會因為長纓的冷淡而覺有損顏面。

    也許他這樣的人,是真正的君子之風吧。

    長纓不同,她有壁壘。

    沈家數代戍邊,雖然一直沒能進京,但歷年宮中行賞,他們家總在沐恩最隆的那一列。

    祖父只生下兒女兩個,老武寧侯調任西北領兵的時候相中了當時的沈佩宜為兒媳。

    一年后沈佩宜嫁入侯府,祖父也因舊疾復發過世。

    父親沈寰在三年后迎娶了她的母親何氏,沒等母親誕下更多子女,他便就在戰場上犧牲。

    她在父親膝下承歡只得三年,母親膝下也只得五年。

    那幾年確實安樂,她家世好,父母親也恩愛,沒有后宅紛爭,父親同袍的圈子里也都得身份地位相當的人物,她有底氣驕橫肆意。

    加上北地民風開放,能給她活動的天地簡直大到不行。她以為那是她永遠的坦途,但結果不是。

    父親去世時她不懂事,母親過世的時候是她第一次成長。

    而第二次,是她到達凌家,重新適應新身份的那個階段。

    這些事情,是養尊處優從未遭受過什么了不起挫折的徐瀾無法體會的。

    當然,對她來說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沒有必要與之深談。

    “……我大約也就知道這么些了,”徐瀾搖頭嘆氣,“在你面前大約要屬于班門弄斧。”

    他也很無奈,明明一開始話題是圍繞著她的,幾句話之后不知怎么就繞到了他自己身上。

    “您太謙虛了。”長纓道,“您是我的上司,我可是一直很尊敬您的。”

    徐瀾嘴微張,還想說什么,到底抿唇笑笑,把話止住了。

    長纓望著對面充滿著朝氣的他,心思忽然又跑開了。

    她小時候身子弱,姑母時常在飯后牽著她在花園里散步,經常會跟她說起姑父凌晏與父親沈寰之間的同袍情誼化解她初來的拘謹。

    記得有一次她說:你姑父啊,他很想有個女兒,可是我們連生三個都是兒子,以后你就是我們的女兒了。

    凌晏與姑母是恩愛的,哪怕后來幾年不如年輕時外放。

    要不是因為沈家無后了,她想,那個時候或許她就真的改姓凌,成了他們的女兒吧?

    凌家在大寧很有聲望,她在京師閨秀圈里,交往起來也游刃有余。

    也開始有人暗暗地想跟凌家求娶她,但姑母千挑萬選,貴眷們之間以爽朗和氣著稱的她,卻屢屢說出“我們小鈴鐺兒還小,方士說過得滿了十六才好說親”、“他們家小子那么皮,我們家小鈴鐺兒怕是三天兩頭要被氣哭”,諸如此類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