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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臣養成攻略(重生)在線閱讀 - 第39節

第39節

    謝翎挑起嘴角,笑了一下,這一笑,崔娘子越覺得后脖子冷了,她縮了縮脖子,干笑道:“那個……我還得去給趙家公子回個話,秀才相公才考試回來,就不耽擱您了。”

    她說完,就揣著手帕顛顛地走了,謝翎在原地站了一會,這才繼續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日頭正是晌午時分,日光滿滿當當灑了一整個院子,施婳正坐在樹蔭下,將細碎的桂花灑在了簸箕里,今年桂花開花很多,她做了好幾罐子桂花酒和桂花蜜糖,還剩下不少,便拿來曬干了以作日后備用。

    潔白的素手將那些細碎的鵝黃小花一一灑開,盡量使其平整均勻,做起這種活計,施婳也是十分有耐心,直到院門傳來響聲,她抬頭一看,卻是謝翎回來了。

    施婳將簸箕輕輕掂了掂,謝翎便迎上來,接過那大簸箕,放在架好的竹竿上晾著,然后低頭站著,不說話了。

    施婳細心地察覺到他情緒低落,便看向他,問道:“怎么了?”

    謝翎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沒什么。”

    施婳一時也沒想到崔娘子的事上去,因為她覺得謝翎大概是不認得崔娘子的,是以也猜不到謝翎此時的想法,遂只能溫言道:“可是沒有考好?”

    謝翎低聲道:“不是。”

    他說完,轉身就往屋子里去了,唯剩下施婳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眉頭漸漸蹙了起來,一時間滿目迷茫。

    到了下午時候,施婳正在窗前仔細算賬,忽然外面有人過來,遮住了天光,她不由抬起頭來,只見謝翎站在那里,便道:“怎么了?”

    謝翎聲音平靜地道:“楊師兄說要小聚,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施婳想了想,鄉試剛剛過去,師兄弟們小聚吃個飯,也是正常的事情,遂道:“那你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謝翎深深地望著她,應了一聲,便離開了,直到院門關上時,施婳才從方才的愣怔中回過神來,正欲提筆繼續寫,卻見宣紙上好大一滴墨汁,將前面寫好的數都遮住了。

    一下午算是白費了,她頗有些懊惱地將紙拿開,繼續開始仔細籌算起來。

    只是等到了傍晚時候,天剛剛擦黑,謝翎便回來了,施婳才做好飯,見他進來,不由十分詫異:“這么早?不是跟你師兄們一起吃飯么?”

    謝翎只是望著她,答道:“我想你了,就先回來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直白無比,施婳都怔了好一會,回過神來,才發覺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一地。

    她低垂了眼,也不去撿拾,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事情終于來了的感覺,很奇怪,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話終于要說開了。

    施婳盯著平整的地磚,昏黃的燭光在上面勾勒出些許陰影,她知道謝翎正在看著她,那目光就像是燃起了一簇火焰,堅定而明朗。

    過了一會,施婳才彎腰將筷子拾起來,語氣淡淡地道:“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謝翎沒有應答,只是等施婳去倒水洗筷子時,忽然開口問道:“阿九,你要成親了嗎?”

    施婳不防他一時提起這事,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大概是中午那崔娘子出去的時候,正好被他撞著了,她沉吟片刻,索性道:“總是要成親的,或早或晚。”

    她說完,不看謝翎的眼睛,轉身要走,卻忽然聽見謝翎直言道:“既然如此,那阿九與我成親吧。”

    施婳猛地停下腳步,轉頭去看他,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謝翎卻不避不讓,上前一步,固執地看著她的眼睛,道:“阿九覺得如何?”

    他走近了,施婳便聞到了一種奇異的香氣,像是墨香中摻入了一縷淡淡的酒氣,她敏銳地反問:“你喝酒了?”

    謝翎依舊看著她,答道:“喝了一點,師兄盛情,推不過去。”

    他說完,便坐下了,繼續盯著施婳看,執拗得像一個孩子:“阿九,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放在平常,謝翎是不會這樣說話的,他通常都是情緒內斂,今天大抵是喝了酒的緣故,他倒沒有什么顧忌了,說話都是直來直去,倒令施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沉默了片刻,搖搖頭,道:“不好。”

    說完,施婳才抬起頭來,回視他的目光,冷靜地道:“我一向是拿你當弟弟看待的,我們相依為命多年,你是讀書人,不覺得有悖人倫嗎?”

    謝翎微微動了一下眉頭,眼睛在燭光下顯得明亮灼然,他道:“不覺得,你我并非血親關系,依照我大乾律法,通婚是可行的,我也從未真正拿你當jiejie看待。”

    施婳心里驟然瑟縮了一下,一股子澀澀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去,她聽謝翎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我從前便想,有朝一日,若能娶得阿九為妻,此生才能圓滿。”

    “你一生有多長?!”施婳怒視他,聲音不自覺提高些:“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謝翎偏了偏頭,并不挪開目光,反而笑了起來,他的容貌在燭光下透出幾分難言的清雋俊逸,道:“一生不過數十載爾,富貴兩全是一輩子,渾渾噩噩也是一輩子,都比不上和阿九。”

    他的聲音,聽在施婳耳中,不知為何,竟與另一個聲音漸漸重疊在一處:我陳明雪,喜歡誰,就要跟誰過一輩子!

    彼時,施婳尚為這一份決心和真誠所感動,她甚至有幾分羨慕陳明雪,可以如飛蛾撲火一般,追逐自己想要的感情,不計代價,不計后果。

    而如今,竟然也有這樣一份直白到近乎剖心的感情放在她面前,施婳卻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怔怔然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空氣中是大段的沉默,許久之后,她動了動,然后轉身,走出去了,留下謝翎一人坐在那里,燭光將他的身形勾勒出一道固執的影子,投映在青磚上,顯得孤寂無比。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月圓,施婳站在窗前,透過桂樹茂盛的枝葉,能夠看見一輪圓月掛在夜空中,周圍點綴著幾顆稀疏的星子,銀色的月光如輕紗一般傾瀉而下,四周都靜悄悄的。

    施婳盯著那月亮看了許久,紛雜的思緒都已沉淀下來,她覺得自己陷入了與晏商枝一般的境地,但是晏商枝有退路,他想了辦法,把陳明雪弄回京師去了,而施婳卻沒有退路,她與謝翎兩人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他們幾乎已經被綁在了一起,于情于理,她都扔不下謝翎。

    八年前,看見謝翎被孩童們欺辱時,施婳伸手解救,那個微不足道的舉動,如同點起了一星火,而到了如今,那火已順著燒到了自己身上,她卻不能拋開。

    是的,無論如何,施婳都拋不開謝翎,這仿佛就成了一個死局,作繭自縛,不過如此。

    施婳覺得這真是上天跟她開了一個大玩笑,若當初她不去勸阻村長,她便不會遇上謝翎,若她不動依靠謝翎替她報仇的心思,如今也不會變成這樣的局面。

    施婳漫無邊際地想著,在窗前佇立良久,然后揉了揉眉心,她從一開始就走錯了一著,現在這種情況,要如何收場?

    窗關上了,這時,東屋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雖然很輕,在寂靜的夜色中仍舊顯得有些突兀。

    謝翎從房里邁出來,他換了一件淺青色的袍子,整個人顯得很是挺拔,如青竹一般,月光將他的倒影投映在墻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那影子慢慢掠過,在井邊停下了。

    謝翎手里拿著的布袍的袖擺上,猶沾著許多酒漬,因為之前光線太暗,十分不起眼,若是施婳認真打量,便會知道,謝翎身上的酒氣并不是因為他喝了酒,而是因為這些酒漬的緣故。

    謝翎把布袍扔進木盆中,然后借著月光打了一桶井水倒進去,泡好了,他這才轉身看向施婳的房間,那里窗已經緊閉了,顯然里面的人也早已入睡。

    他就這么看了一會,然后勾了勾唇角,露出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來。

    今日把話攤開來說,至少在短時間內,那崔娘子不會再上門來了,謝翎今日所謀,不過是施婳的心軟罷了。

    月光依舊漫漫地灑向大地,蘇陽城已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 63 章

    果然, 第二日一早, 崔娘子又來了,只是這回她再提說媒的事情時,被施婳婉拒了:“多謝嬸娘費心, 只是家弟年紀太小, 尚未立業, 我若成了親,他便無力支撐了, 我的親事還是等一等再說吧, 讓嬸娘白跑一趟了。”

    那崔娘子張了張口,還想再勸,施婳笑笑,道:“天色不早了,我還得趁早去醫館坐診,就不好留嬸娘了, 希望嬸娘萬勿見怪。”

    她說得輕輕柔柔, 在情在理,崔娘子苦口婆心道:“姑娘也到年紀了,自己的事, 也要早早上心才是啊。”

    施婳頷首表示知道,又道了謝, 那崔娘子無法, 只能悻悻然離開了,施婳送她到院門口,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這才回過身來,卻見謝翎正站在閣樓的窗前,她略微偏頭,別開目光,然后將院門合上,轉身進了屋子。

    時間轉眼便走到九月,鄉試發榜的時間終于要到了,九月初九一早,許多士子們從四面八方趕來蘇陽城,等著看榜。

    發榜日子大多選擇在寅、辰兩天,以寅屬龍,辰屬虎,取“龍虎榜”之意,又因正值桂花飄香的季節,所有又有“桂榜”之稱。

    發榜的前一日晚上,正副主考官以及同考官都聚集在公堂,桌案上擺放著一摞朱卷,還有調過來查閱的原卷,比對一番,確認無誤之后,就要開始填榜了。

    填榜是從最后一名開始填起,一書吏大聲唱中榜者的名字,一書吏填榜,正主考官嚴沖將三份朱卷放在正中,道:“經本官與張大人商榷,多次復審,已確認此人為本次鄉試的解元。”

    那劉姓房官瞄著看了一眼,面上浮現出些許抑制不住的喜色來,最上面那一張試卷,果然是他當初極力推薦的那一份!他推出了一個解元!

    張姓副主考官點點頭,表示無異議,嚴沖便擺擺手,道:“拆封吧。”

    旁邊立即有人遞了小刀上來,嚴沖接了,把那墨卷上的彌封小心拆了下來,卻見下面端端正正寫了一個名字:謝翎。

    嚴沖眉頭一挑,他對這名字有些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正在這時,旁邊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竟然是他!”

    “嗯?”嚴沖轉眼去看那說話之人,卻是一個同考官。

    那人見了,連忙告罪,嚴沖擺了擺手,好奇道:“你認得此人?”

    那同考官拱手答道:“是,下官乃是蘇陽知縣,當初主持縣試時,謝翎便是案首,是以對他有些熟悉。”

    嚴沖道:“能寫出此等文章的人,倒也難怪。”

    那蘇陽知縣又道:“若是縣試案首也還罷了,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后來參加府試與院試,也都是案首,且在一年之內考過的。”

    這下嚴沖確確實實被驚到了:“小三元?”

    旁邊的幾位同考官也竊竊私語起來,蘇陽知縣道:“正是,不止如此,他通過童試時,年僅十三歲。”

    眾人都抽了一口氣,驚嘆聲四起,嚴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我想起來了,我見過此人,當時還問了他幾句,他十三歲就中了秀才,如今將將十六歲就能做出這等文章,真乃神童啊。”

    他拈著胡須,又盯著謝翎的墨卷看了看,問那蘇陽知縣道:“你可知他師從何人?”

    蘇陽知縣恭敬答道:“下官也問過他,他乃是董仲成先生的學生。”

    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嚴沖反應過來,看向蘇陽知縣激動道:“你說仲成先生?他在蘇陽城里?”

    驚訝之意溢于言表,蘇陽知縣連忙道:“是,下官還曾經去拜訪過他老人家。”

    嚴沖摸了摸胡子,道:“難怪了……原來是仲成先生的學生。”

    這時,旁邊的張姓副主考官問道:“嚴大人,這榜還填么?”

    嚴沖回過神來,道:“填,怎么不填?”

    張姓副主考官猶疑:“還填此人?”

    嚴沖看了他一眼,眼神銳利,語氣淡淡道:“張大人此話何解?解元我們早先便是商定好了,這才拆的彌封,朝廷有規制,怎么事到臨頭還能改?”

    聞言,那張姓副主考官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此人年紀才十六歲,如此年輕的解元,恐不能服眾……”

    嚴沖不咸不淡地道:“那我們批閱試卷時,是拆了彌封閱的嗎?朝廷也沒有規定,十六歲不能做解元,你我是看重文章才取了此人,別說十六歲,便是三歲小兒,如今也要取了,否則視朝廷規制為何物?”

    那張姓副主考官不說話了,嚴沖揮了揮手,便有人開始唱名,從第五名開始唱:“趙文歡。”

    鄉試前五名還有個名頭,叫做五魁首,此時已是夜深了,每唱一個名字,便有人捧出來一對紅燭來,放在選出了該“魁首”的房官案前,以示榮譽。

    劉姓房官坐在最后一張書案旁,面上帶著笑意,聽著那書吏高唱道:“解元,謝翎。”

    立即有人捧了一對紅燭,向劉姓房官恭賀道:“劉大人,恭喜啊!得了一位好門生!”

    劉姓房官樂呵呵的,滿臉皺紋都笑出了褶子,道:“同喜,同喜啊!”

    與此同時,那填榜的書吏將“謝翎”二字,端端正正地寫上了榜紙上,未干的墨跡在燭光下顯得發亮,至此,桂榜全部填寫完畢,只待九月初十的清早,派人貼到巡撫衙門前面,是為放榜。

    九月初十,桂榜放榜之日,大多數士子都徹夜不眠,聚集到了蘇陽城內,等的就是這一日,一早所有人都急不可耐地涌去了巡撫衙門那邊,等著放榜,有士子,也有看熱鬧的,可謂全城轟動。

    不過,也有沒那么激動的,這一日,謝翎依舊在往常時間起來,等施婳出來時,早飯已經做好了。

    她站在門口看了看,謝翎正挽著袖子盛粥,見了她來,便道:“阿九,吃飯了。”

    施婳沒答話,自從上次那件事過后,她便刻意與謝翎保持了距離,其實也就是冷戰,但是謝翎卻完全不在意,依舊如常,好似一團棉花似的,令施婳無處可使力。

    吃過早飯之后,謝翎便送施婳去醫館,一開始施婳拒絕了,哪知她一出門,謝翎仍舊跟在后面,怎么說也不肯走,施婳說得生氣了,他還會笑一笑,溫聲勸道:“阿九,你別生氣。”

    這樣一來,施婳連脾氣都發不出來了,她從來沒想過,謝翎竟然如此難纏。

    時間一長,施婳也隨他去了,冷戰是有的,但是仿佛一直都是單方面,謝翎從未受到過任何影響,反倒是施婳有些支撐不住了,她向來有個心軟的毛病,而謝翎便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軟肋。

    她洗漱之后,粥已經晾了很久,不太燙了,施婳端起碗,看謝翎不緊不慢地夾起一塊醬菜,就著粥喝了一口,實在沒忍住,開口問道:“今日放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