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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長嫡幼在線閱讀 - 第118節(jié)

第118節(jié)

    正事兒基本說完之后,他們因為剛剛的事情緊張起來的氛圍立刻又輕松了下來,“主子這一次過來,要不要去‘亨通’看看弟兄們,還是讓他們過來見您?”因為兩廣這邊距離京城甚遠,有事別人的地盤,所以當初顧啟珪對這里費的心思比較多,這里的掌柜是專門挑出來的有經(jīng)商天分的暗衛(wèi),還留下了兄弟在這里,因為一年到頭見不了幾面,所以顧十六才有此一問。

    “‘亨通’那邊兒我就不過去了,免得節(jié)外生枝,做任務的時候如果碰著了見上一面就是了。”這次過來,他們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時刻注意著比較好,其他人暫且不論,但是閆如譯和許寅這兩人可不是好糊弄的,還是不要打草驚蛇好了。

    “要石宇時刻注意著點兒,不要把自己搭進去才好,那小子心實兒,十六哥你看著他點兒。”顧啟珪吩咐道,十六哥尚且好說,他是暗衛(wèi),都是在暗處的,更不用說十六哥完全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作為石宇卻是一直都在明面上不說,這次過來身份也是特殊,再加上石宇不通武,要是‘亨通’亦或是燕城商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磨石宇就首當其沖。在顧啟珪看來,磨石宇是他看著長大的,所以當然是更關心一些,雖然實際說起來石宇比他還大些。

    “是,屬下謹記。”

    顧啟珪點了點頭,把已經(jīng)重新彌封好的信遞給了顧十六,“這些信箋想法子送去家里。”

    “是。”顧十六說完之后,看到顧啟珪沒有什么要吩咐的了,才轉(zhuǎn)身離開。

    房間里只留下,嗯,心情還蠻復雜的顧啟珪。沒想這件事情只是開了頭,就已經(jīng)發(fā)生無關任務卻讓人不得不驚訝的事兒。

    第191章

    第二日一早,顧啟珪還是和往常一樣晨起練字習書,這是他這幾年又重新建立起來的習慣,除非是極特殊的情況,就像是昨日那樣特別累,一般他不會打破自己的作息。之后看時辰差不多了,顧啟珪直接起身之后就去了周守硯那里。

    當然顧啟珪并不是去給周守硯稟報他現(xiàn)在所知道的情況的,‘亨通’是他的底牌,除非有不得不讓別人知道這個事情的理由,否則他是不會主動暴露這個事情,而現(xiàn)在要是他掌握的事情太多,可是要給被人抓把柄了。他這次的目的是為了向周守硯請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畢竟現(xiàn)在來說周守硯可是他們這一行人的頭領,該尊重的時候還是要尊重的。

    “所以你現(xiàn)在是想親自去看看?”周守硯當然是已經(jīng)起身了,他倒是想睡但是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可不是他想睡就能睡著的,想也知道就是其他任何人遇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又處在他這個位子肯定都睡不著吧。

    “是,下官覺得還是自己去看看才放心,王大人已經(jīng)帶著人出城了,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起來,咱們這一段時間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事情,可否就放屬下些時間。”顧啟珪說道,接下來他想去各個糧倉所在地看一看,也就是實地巡查,也就是之前他交給顧十六的事情,因為其中有幾個地方比較的重要,所以他決定自己親自去看看。不過因為他是明面上出去的,想也知道燕城這邊兒會派人跟在他身邊兒,不過,就算是查不到什么東西,還能分散燕城這邊兒的注意力不是,總之不論成敗皆有益處。

    周守硯看了看顧啟珪,覺得自己沒有什么理由不答應,手底下的人上進,他當然是不能攔著,而且作為他是沒有時間去干這些事情,也不好動手,現(xiàn)在來說讓顧啟珪去做也是可以的。想到這里,周守硯鄭重的沉吟道:“這事兒我知道了,今日我會跟閆如譯打招呼,之后我撥禁衛(wèi)給你,但是做事不能急功近利,我可是答應過你家長輩要把你平安帶回去的。”

    “好的,下官謝過周大人。”這算是周守硯罕見的語氣了,所以顧啟珪回答的也很是沉穩(wěn),至于這長輩是誰,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家老父親。

    “顧家少爺?shù)故浅林钟懈蓜拧!鳖檰曤x開之后,周守硯身邊的侍衛(wèi)孫毅感嘆的說道。

    孫毅是一直跟著周守硯的,所以現(xiàn)在說起話來也是隨意,他與周守硯不像是上下級的關系,更像是朋友,所以現(xiàn)在孫毅出聲,周守硯也跟著笑,“是,說起來顧昌逸這兒子確實培養(yǎng)的不錯,可以說青出于藍。”

    在周守硯看來,現(xiàn)在的顧啟珪就是與當年的顧國安比起來也是不逞多讓的,果然人還是也要經(jīng)歷一些事情的,看來之前的六年確實是給這個青年留下了巨大的財富,起碼在周守硯看起來,與七年前相比,現(xiàn)在顧啟珪可是成熟太多了。周守硯之前也見到了許多年輕人,他們大都年少時候就是天之驕子,到了后來雖然也不會差,但是都不會成長成顧啟珪這個樣子。

    “不過,想這顧家少爺師承陳首輔,父親又是顧閣老,這種情況也是能遇見的就是了,以后成長起來肯定是不得了,顧家未來的幾十年肯定是不得了,不過身為嫡幼子倒不知是福是禍。”孫毅感嘆道。

    想起之前和老友的幾次會面,閑談之中老友若有如無表達出來的意思,周守硯笑了笑,人家父親可是早有打算,“這個就留給他們自己擔心就是了,不管怎么說,有個能干的也行,就去差吧,這小子出去我倒是會省心不少。”能干的屬下,什么時候都是受歡迎的。

    早膳后,閆如譯又親自過來了,主要也是客氣的詢問他們對昨日那些賬本的看法,或者里面有沒有出錯。不過這樣的事情讓東廣巡撫親自過來,他們還是覺得有些大才小用就是了,當然這是其他人的看法。

    在顧啟珪看來,這位周大人這次過來就是來驗收自己的成果的,就像是看吧,就算是賬本放在你們這里你們也是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問題的,想想就覺得自己收到了挑釁,但是還找不到話反駁。不過這也方便了周守硯提事情就是了。

    “因為這事兒事關重大,勞煩姚大人給派個幫手過來,陪著顧大人實地考察吧,不然我們也不好想上面交待。”周守硯直接提出了這個事情。

    閆如譯頓了一下,接著就反應了過來,“當然,周大人既然這樣說了,我們燕城自然是配合的。”緊接著他就轉(zhuǎn)身朝他的侍衛(wèi)吩咐道:“去把許林侍衛(wèi)長叫過來,讓他先放下手里的事兒。”

    站在一旁的顧啟珪本來是要道謝的,但是在聽到閆如譯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之后才說道:“勞煩姚大人。”

    閆如譯臉上還是掛著他慣有的笑容,“小顧大人說笑了,都是為了百姓。”

    顧啟珪臉上臉上微微笑,心下卻是恨得牙癢癢,看來這姚大人對他還真是了解啊,不過想到他與許寅的關系,或許是許寅對他了解也說不定。

    說起許林其人,顧啟珪倒是不陌生,此人是兩廣總督原配夫人所出,與許寅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不尋常的是兩人都算是嫡子出身。嚴格說起來的話是許林比起許寅還要更正統(tǒng)一些,主要也是因為許寅的母親,也就是現(xiàn)在的總督夫人是許琦原配夫人的娘家庶妹。當初因為嫡姐嫁入許家多年無出,就做主從娘家為許琦納了庶出meimei為妾,據(jù)說當時這位庶妹已經(jīng)有了情郎,但是還是沒有拗過嫡母嫡姐,一頂小轎子就被抬進了許家。

    第二年庶妹就有了許寅,這是許琦的長子,自小開始就養(yǎng)在嫡母名下,是以嫡長子的身份養(yǎng)大的,享受著嫡長子的待遇,本來這樣也相安無事的。一直到八九年后,許琦原配也就是嫡姐突然有了身孕,然后就有了許林,這樣一來許寅的身份就比較尷尬了,本來該是這樣的。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就算是在許林出生之后,不管原配嫡姐是這樣那樣想的,反正在許琦和許家這里,是一直都沒有態(tài)度的,對這事兒就是順其自然。

    這樣又過了幾年,許寅出仕,要知道許寅可是比許林大了將近十歲,他們之間有十年的差距,這是個難以逾越的鴻溝,就在許林也許還是剛剛懵懂的時候,許寅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幾年前的云南一戰(zhàn),許寅可以說是聲明遠揚,不論是百姓就是許家人恐怕也是很看好許寅的,更不用說之后沒幾年,許琦原配去世,許寅的親生母親直接被扶正,成了許家當仁不讓的主母。

    這些年以來,許林一直被許寅壓了一頭,一直到現(xiàn)在還是這樣,現(xiàn)在不要說在整個大齊,就是在兩廣誰又在乎許寅身后的許林其人。

    不過在傳言之中這兩兄弟的感情還挺深,反正是從來沒有聽說這這兩兄弟鬧過什么矛盾,至于這內(nèi)里是怎樣的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許家又不是什么沒權沒勢的小家族,顧啟珪不相信許林真的就不在乎。

    不過這些都不是顧啟珪擔心的點兒就是了,他現(xiàn)在擔心的事情是他與許林共事兒,恐怕是和諧不了的,畢竟許林與長寧郡主之間的事情可不是什么秘密。在這件事情之上,顧啟珪雖說是不心虛,但是要是這許二公子是感情用事之人,那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但是不管心里怎么想,顧啟珪面上是一點兒都沒變的。

    “我所說的燕城侍衛(wèi)長許林是總督的嫡次子,之前雖然一直是在云南待著,最近一段時間才回到燕城,但是這段日子他很是盡責,燕城的事情他不說了如指掌,也是差不多的。”閆如譯笑著解釋道。

    “是,姚大人想的周到。”顧啟珪彎腰答謝。

    過了一會兒,外面就過來了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身著淺黃衣衫,雖然說是燕城的侍衛(wèi)長,但是看起來并不像是武力值很高的人,可以說自帶紈绔子弟的氣質(zhì)。

    進來之后,他直接敷衍的沖眾人拱手,看到周守硯才客氣了些,“想必這位就是京城過來的周大人,末將許林有禮。”

    “許二公子客氣。”周守硯隨意的擺了擺手,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他是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至于其他的就看顧啟珪自己的了,他是不打算管的。再加上,前面已經(jīng)有了眾人認可的許寅,他們和這位打交道的機會可是不大,所以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許林雖然看到周守硯有些敷衍的態(tài)度了,但是并沒有太過于的在意,而是環(huán)顧了一周,眼神最終停頓在了閆如譯身上,“姚大人這次是讓我做什么?”語調(diào)并不能說是很尊重。

    閆如譯似乎是并沒有聽到許林的語氣,還是溫和的說道:“這次讓二公子過來,是小顧大人最近忙著在燕城之內(nèi)核對各個糧倉的具體事宜,最近燕城官員確實很忙,就勞煩二公子辛苦一下了。”

    “小顧大人,顧啟珪?”許林的眼神再次掃過顧啟珪一行人。

    “是,”閆如譯說著,轉(zhuǎn)向顧啟珪,“小顧大人,這就是我們燕城許侍衛(wèi)長,二公子,這就是……”閆如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林截住了。

    “顧啟珪?”許林直接看向了顧啟珪,“久仰大名。”

    第192章

    “許侍衛(wèi)長說笑,啟珪才疏學淺,各項資質(zhì)實在平常,實在擔補上久仰之名。”顧啟珪似乎沒有注意到許林語氣之中的挑釁之意,平和的拱手回禮。

    “小顧大人說起話來還真是謙虛,不過,你并不用客氣,我確實是久仰大名。”許林再次開口,聲音里有些笑意但是語氣卻更重了一些,這語氣倒不是諷刺什么,更像是不甘心。

    “那倒是我的榮幸了,”顧啟珪沒有再推脫,別人明顯的是在找茬,作為他來講,自然不能一退再退。再加上,真正是算起來的話,他們兩人算是同齡人,倒是不用太過于在乎誰給誰面子,誰不給誰面子的問題。怎么說他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還是較為尊貴的那一撥兒里面的,他們歡不歡迎另說,但是起碼的理解還是得做到位的吧。

    不過,其實顧啟珪心里并不是沒有擔心的,如他所想,許林確實是對他存在著不友好的情緒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之后的任務恐怕要多費不好心力。再加上,許林其人是看著就不好對付,這個不好對付倒不是說眼前這人有多會耍弄權術,看也知道這樣的人純屬就不是那樣內(nèi)秀的人,但是講不通道理最是嚇人,他們只認自己原本就已經(jīng)知道的東西別人想要改變很難。顧啟珪遇到過很多這樣的人,從中得出個結(jié)論,就是他最是不會應付這種人。

    許林看看顧啟珪,心里的不喜又加深了些許,如果說之前他不喜這人是因為沐茜的事情,見到顧啟珪之后他是真的不喜這個人了。雖然才說過幾句話,但是這人給他的感覺和他家兄長許寅有些像,而許寅就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喜的人。許林心里是這樣想的,面上立刻就表現(xiàn)出來了,在看向顧啟珪的時候,表情之中都透著不喜。

    顧啟珪當然是察覺到了,但是他根本就沒有在意,無所謂的笑了笑,有這樣一個人跟著,看來之后這段時間他要去做的事情并不太容易啊。不過,僅僅就是這一面,顧啟珪也算是把許林摸透了,要說這樣的人能玩過許寅,就是打死他,他也是不信的。許林和許寅比起來,那是差遠了,就單單說禮儀方面就是天差地別,在對手面前暴露情緒這是無畏者才會做的事情。

    “顧大人準備什么時候出發(fā)?我好時刻都準備著的。”許林直接開口。

    “啟珪在此就先謝過許侍衛(wèi)長了,這次的任務比較重,我們都是任務在身自然是越快越好,因為之后還需要出城,需要好好準備著,那我們明日一早出發(fā)如何?”顧啟珪溫聲說道,他的情緒是一點都沒有受到許林的影響。主要也是因為許林因為那件事情而對他有意見,但是就按鍵事情而言顧啟珪自認為自己做得問心無愧,所以現(xiàn)在不管別人是怎樣看的,他是不怎么在乎的,因為這些他對上許林是非常的鎮(zhèn)定。

    許林聽到顧啟珪的問話沒有應聲,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就明日吧,這樣你們都能好好準備著,小顧大人要是還想要什么資料,湊著時間可以去府衙那邊兒查詢。”閆如譯接話說道,算是把這件事情理清楚了。

    許林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沖閆如譯點點頭轉(zhuǎn)身就出了門。

    “是,”顧啟珪當然也不會拒絕,不過閆如譯這件事情還真是辦的高桿,而且閆如譯的地位在燕城之內(nèi)肯定是不一般,不然的話,使喚起總督的嫡子怎么會這樣熟練。顧啟珪敢肯定許林是非常不喜他的,恨不得當面就說出自己的不喜,現(xiàn)在臉上也是一臉不爽,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想和自己共事兒的,但是閆如譯現(xiàn)在下了命令,許林是一句不都沒有提出。由此就可以看出閆如譯在兩廣這邊兒的說話是極其管用的。

    “許侍衛(wèi)長雖然脾氣有些淡漠,但是干起事來效率是不低的,想來兩位是能好好相處的,”閆如譯回頭對著顧啟珪又不了一刀。

    “閆大人說的是,”顧啟珪溫和的回道。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算是就這樣定下來了,但是本來就不對付的兩個人自然也不會這樣容易就能成為好伙伴的,起碼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的,這樣的想法第二日在顧啟珪身上就印證了。

    第二日一早,顧啟珪按照往常的作息早早的就坐在了大廳里,但是一直到巳時正,許林還是沒有到。顧啟珪悠哉的坐在那里,倒也是不惱怒,主要是用這種法子來表達對一個人的抗拒或是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太過于低級,起碼顧啟珪是不常見到的。再加上之前他就已經(jīng)想到許林一定會做些什么的,所以也算是意料之中,就是顧擎也是很沉得住氣。

    這時候外面?zhèn)鱽眄懧暎櫱娉鋈タ戳丝矗爸髯樱瑏砹恕!?/br>
    顧啟珪點點頭,端起案幾上的茶,又飲了一口,終于是來了。不一會兒,外面跑來一個小廝,因為顧啟珪之前就已經(jīng)下過令,所以來人直接到了廳堂里。小廝彎腰沖顧啟珪行了禮,小意的說道:“顧大人,我們少爺已經(jīng)準備好了,是不是可以出發(fā)了?”一邊說著,一邊臉上還帶著小人得志的表情。

    顧啟珪看了地下這人一眼,直接站了起來,就在小廝以為顧啟珪是要跟他出去的時候,顧啟珪直接越過了他,邊走邊說道:“那就請許侍衛(wèi)長等一等,我這邊還是要收拾些東西的。”他雖然說并不是睚眥必報之人,但是要說他是不管被人做了什么都以德報怨性子,也不是的,他天生就不是那樣的人。

    再說了今日這事兒就是燕城這邊兒完全不配合,他也沒什么損失,更不用說跟著他去的人是誰都無所謂,這事兒也并不是只有許林可以去做,所有許林要想以任務給他下馬威是不能夠了。

    再加上,昨日他看許林的樣子就知道這不是一個懂得適可而止的人,所以今日這事兒要是不妥善處理,只會讓他得寸進尺,那樣的話恐怕之后的這段時間他都不能安生了。

    “哎,顧大人?”小廝被嚇一跳,這顧大人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啊,要知道自家二少爺可不是好說話的人兒,這燕城除了大少爺還從來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呢,都是他能給人臉色看。現(xiàn)在自己過來請人,要是之后沒做到,這后果……小廝如此這般想著臉色都蒼白了一個度,快步追上顧啟珪,“顧大人,您可行行好吧,我們家二少爺可是在驛站門口等著您呢。”

    顧啟珪繞過小廝還是往前行,小廝還想跟上去,就被顧擎攔住了,“那就麻煩小哥去把許侍衛(wèi)長請到會客廳歇下腳吧,之前我們已經(jīng)收拾了一部分,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出發(fā)了。”

    雖然顧擎是笑著說的,但是在小廝聽起來卻是像從噩夢之中來的聲音。

    之后的事情,顧啟珪就不得而知了,他回到自己的院子待了一段時間,午時二刻,才慢悠悠的從自己的院子出來去找許林。

    顧啟珪來到會客廳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臉色非常不好的許林,看到顧啟珪過來,許林有一瞬間的冷凝,但是卻沒有出言不遜。顧啟珪心里笑了笑,看來他之前的想法是對的,是,這是兩廣不錯,說兩廣現(xiàn)在姓許也是沒有一點兒問題,但是這個‘許’在明面上是許琦的‘許’,在暗地里可能是許寅的‘許’,不管怎么說可都不是許林的‘許’。

    再加上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寅的關系,閆如譯在兩廣的地位可謂是卓然,現(xiàn)在閆如譯既然把許林指派過來給他當帶路的自然之前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怎么會輕易的允許許林打退堂鼓。再一個,按照閆如譯的性子要是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好戲能罷休才奇怪呢。

    “顧大人好大的架子,”許林看到顧啟珪過來雖然是盡量忍住了體內(nèi)的戾氣,但是自然是不會有什么好語氣的,他可是在這等了大半個時辰了。

    “許侍衛(wèi)長實在是太過于謙虛了,”顧啟珪笑著說道,表情之中帶著深意,細品他話里的意思就是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許林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聽懂了這句話,開口直接說道:“有沒有人說過,顧大人的性子頂不討人喜歡。”

    “這個倒是第一次聽說,”顧啟珪笑著回道,不過這人還是不能得罪的厲害了,不然這些日子受苦受累的還是他自己,“今日時辰有些晚了,不知道去最近的地點時間還夠不夠?”顧啟珪正色說道,語氣之中帶著鄭重和很容易就能讓人察覺到的悔意,似乎是在為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而耽誤了正式的行程而懊惱不已。

    許林看了看顧啟珪,直覺就是皺眉,本來他覺得顧啟珪剛剛已經(jīng)這樣強硬了,應該繼續(xù)強硬下去才對,沒想到接下來他就成了這個樣子。許林有些適應不良,但是諷刺的話卻是沒再說出口了。

    沒有等到回答,顧啟珪直接自問自答道:“那就午膳過后在出發(fā)吧,把午膳端上來吧。”

    “是。”站在一旁的顧擎應聲。

    一直到和顧啟珪坐到了席上開始用午膳,許林才意識到這似乎不是他本來該有的態(tài)度,看了看旁邊雖然動作優(yōu)雅但是進食極快的顧啟珪,許林如同嚼蠟,怎么事情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之前他們也什么也沒說啊。

    第193章

    一刻鐘之后,顧啟珪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用飯極快這幾年他養(yǎng)成的習慣就是,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尤其他胃里脆弱,并不能常常這樣,在家里的時候,有娘親和妻子看顧著,他還好些,這一到了外面就會忘記,往往放下筷子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今日也是這樣。

    旁邊的許林還在用膳,其實本來在顧啟珪放筷子的時候,他也是準備停下來的,但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并不能算是客人,真說起來這里算是他的地盤,當然不講究客隨主便那一套。所以許林沒有在意顧啟珪,就還是慢悠悠的用著膳食,反正閆如譯交給他任務的時候說的是只要最后能完成就行,并沒有規(guī)定什么時間,所以在這些安排上他說了算。

    作為顧啟珪本來是想著等著許林用膳完畢一起下桌的,他還可以意思意思再用上一些,別的不行,喝完湯還是可以的。但是在看到許林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后,顧啟珪覺得現(xiàn)在就算他堅持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所以顧啟珪直接站起來下了桌,這是他少有的不顧及禮儀做這樣的行為出來。

    不過看到與他年齡相仿的許林做出這種只有熊孩子才能做出來的事情,顧啟珪心里是一眼難進,他現(xiàn)在甚至能理解,為什么就算是遠在京城的他們都知道兩廣總督的嫡次子心儀長寧王家的女兒,但是長寧王府那里卻一直沒有松口的原因了。

    想到那個喜歡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的男人——長寧王世子沐執(zhí),顧啟珪心中一凜,那樣的人能看得上許林這樣的妹婿才奇怪呢,而那個人在長寧王府有絕對的話語權,現(xiàn)在沒有勒令許林不要靠近云南恐怕都是看在兩廣總督的面子上才有的結(jié)果。

    “主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咱們是延后出發(fā)?”這時候顧擎過來請示。

    “許侍衛(wèi)長這邊還需要一些時間,再等等就是了。”顧啟珪回頭看看許林,淡淡的說道,他就只是陳述,并沒有帶情緒。

    “那主子今日要不要去院子里休息一下?”顧擎看看外面的日頭,就是大家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時半會兒應該也不能走吧。主子往年都會苦夏,能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顧啟珪笑了笑,就算是和許林沒有話說,但是也不能把人留在這里,自己回房間的道理。顧啟珪剛想開口拒絕,那邊許林就走了過來,“顧大人既然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那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說這就直接走了出去。

    顧啟珪和顧擎對視一眼,當然是要跟著出去了。

    他們出發(fā)的時候,剛剛到未時,這一段時間顧啟珪和許林并沒有說什么話。當然顧啟珪是沒有什么可說的,他倒是想勸一勸許林過一會兒再出發(fā),畢竟這會兒的天氣出去是自己受罪,不過明顯的許林并不想理他;而許林是根本沒想到自己有什么好說的,剛剛兩個人在一起用了膳食,到現(xiàn)在他也是沒有反應過來最后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了,現(xiàn)在他是自覺沒有臉說話。

    因為時間的原因,他們今日肯定是到不了什么遠地方的,就是到最近的倉州時間也緊急的很,所以趕路趕的就比較急。因為此時行路很快,坐在馬車上的顧啟珪是感覺不到的,但是行在外面的許林可就不是很舒服了,要知道此時正值六月天,現(xiàn)在又正是一日之中陽光最好的時候,嗯,在外面騎馬的人可想而知要經(jīng)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