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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長嫡幼在線閱讀 - 第114節

第114節

    許寅聞言并沒有拒絕,“是,既然周大人這樣要求,我們自然也是要滿足的,但是今日已經很晚了,還是先安頓下來,等明日一早,負責這件事情的官員會詳細向您匯報的,就是時間再緊急也不差這一晚上不是。”

    話說到這份上,周守硯也沒有堅持再說下去,“確實是我有些心急了,少都督請。”

    “周大人請。”

    周守硯跟著許寅上了專門來迎接他的馬車,比起他原本乘坐的馬車,這輛馬車確實算得上豪華了,但是也不顯的奢華就是了,起碼就顧啟珪剛剛瞄到的那兩眼,這整輛馬車,都抵不上許寅的外衫來的貴。

    周守硯上馬車之后,顧啟珪和安玨然就直接騎馬行在了馬車一邊,也算是護衛著周守硯。里面不時的傳出周守硯和許寅的說話聲,仔細聽的話也就是些寒暄,兩個人都是滴水不漏的,誰也從誰那討不到便宜。

    第182章 (雙更合一)

    進入六月,晌午已經很是炎熱,太陽無情的灼烤著大地,周圍的一切都是炎熱的,令人煩躁,這時候的老百姓大都也是不愿意出門的。

    京城城外的一條官路之上,四面八方均是了無人煙,寂靜的厲害。就在這時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速度非常的快,就看外面這馬車就做的幾位考究,直接就能想到車內之人非富即貴。更令人在意的是這馬車周圍有把人護送,各個黑衣遮面,就連趕車的馬夫也是如此,顯得很是神秘。

    馬車里面,雖然外面的太陽大的嚇人,但是里面卻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熱。此時沐澈正坐在馬車里,只見他臉上蒼白,面無血絲,本來該是強忍著疼痛坐在那里的,但是偏偏現在他正面無表情的在飲茶。

    “主子,您還是歇一下,前面咱們就到驛站了。”一襲白衣的貉也在馬車里。

    “老三和老五那里怎么樣了?”沐澈并沒有應下貉的話,轉而問道。

    “就剛剛傳來的信號看,已經是經歷了兩場偷襲,因為不并沒有紅色的預警煙,所以沒有敗露,一直如我們所想的在進行。”貉回道。

    沐澈點了點頭,“再快些立刻趕去驛站。”這也是入京之前的最后一次的驛站,老三那邊兒大概是不想他進京的,一定會想著在之前解決掉他。就算之前沒有得手,到了這驛站之后應該也不會動手了,畢竟這前方不遠就是京城,總不至于為了害他在這里干什么吧,太容易暴露了。

    “是。”

    沐澈本來應該不在這里的,畢竟他的皇兄皇弟可是已經出發去接他了,但是就是因為信不過,所以他提前出來了,想也知道老三那里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那個三皇兄倒是好糊弄,袁坤那個老小子可不簡單。反正沐澈本來就該是在昏迷著的,在他昏迷的情況之下,暗衛易容偽裝成他躺在那里就可以了,實在是用不著費心思。

    他直接來了京城郊外,到時候不管他們在之前遇到了什么,總之他都能平安回到京城。這個時候很關鍵,正是邀寵的絕佳時機,他當然是不想錯過的,所以能回去很重要。

    也因為這樣,就算目前他其實并不宜多動,但是老三和老五去接他的時候,他還是選擇讓大夫們不要攔著,讓他離開。

    說起來沐澈確實是在打仗的時候受了重傷,就是現在他胸前還都綁著厚厚的藥布,但是沐澈卻并沒有感覺到有多疼的,當時受傷的時候,沐澈就已經感覺到了,這樣的自己很不對勁,但是他一直沒有說。

    沐澈是在戰爭勝利之時,被一劍擊中,那名刺中他的敵國士兵立刻就命喪在貉的手中,但是沐澈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看著自己胸前慢慢的被血浸染成紅色,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一點點從身體中抽離,沐澈竟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是的,當時他感覺到的是暢快,不是痛,不是悲傷,而是一陣輕松。

    就算是現在沐澈還是能想到當時的感覺,現在他因為胸前的傷口已經基本難以順暢呼吸,但是他喜歡這種感覺。要是現在配上酒,是不是就會更暢快了,沐澈這樣想著,但是并沒有付諸實踐,他之前已經答應過阿兄,絕對不會在平常的時候沾染酒。曾經阿兄答應他的事情都是盡全力的去完成,現在是他該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想到沐灃,沐澈心里又是一陣抽搐,是不是當初的阿兄也會是這種感覺,明明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傷,還是感覺不到身子上的痛苦?會感到悲傷嗎?那現在的他是有病了嗎,沐澈的眼神深邃了一些,手里的拳頭又緊三分。

    “主子,大夫之前說過,胸前的傷口需要靜養,您這樣坐著,會壓到傷口。”貉又一次的提醒,看到沐澈還是毫無反應,就只能拿出殺手锏:“您現在這樣,想來二爺看著也是極其不喜歡的。”

    貉的話音剛落,就見沐澈頓了頓,確實是會不高興,但是已經永遠不會說他了不是,雖然這樣想著,但是沐澈還是轉了身體,慢慢的靠坐在身后的的靠枕之上,默默閉上了眼睛。

    說起來,那樣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出現,小時候因為不受重視,被欺負的厲害,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掐自己一下,那樣會讓他有莫名的快感。但是自從被阿兄庇護,他就沒再那樣了,阿兄走后到現在的這段時間他也沒有傷過自己,所以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是什么時候又開始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再次發生。但是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想到這里沐澈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他現在需要轉移注意力。

    鎮定了一下,沐澈開口問道:“羅國那邊兒的事情怎么樣了?”

    “不大太平,羅國皇帝和扎布耶已經開始斗了,目前來看勢均力敵,”貉說道,雖然大皇子成了羅國的皇帝,但是因為當初進攻大齊的決策最后已失敗而告終,所以在羅國境內老百姓心中并不是那么認可的,因為這就形成了現在的這樣情況,雖然掌握著羅國近八成的兵將,但是還只是勉強能和扎布耶打個平手。

    “這樣啊,那就派人去助羅皇一臂之力。”沐澈笑著說道,但是立刻他又改變了注意,“還是算了,羅國那邊兒的事情先放上一放,先把京城之中的事情解決之后再說。”反正羅皇那邊也是還能再撐上一段時間的,不管結果如何,對他來講都是好事兒。總之扎布耶,他是不會放過的。

    “是,主子明見。”貉也是不禁送了一口氣,要是主子執意那樣做,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這是主子,但是如今多事之秋,安少又不在京中,但凡要去羅國就必須是派主子身邊之人去才行,現在用人之際,確實是都走不開啊。

    “兩廣那邊有什么新的消息過來嗎?”沐澈又問道。

    “目前為止還沒有,按照日子算的話,安少一行人這兩日才剛剛到燕城,想來再過不久就有消息送來了。”貉回答道。

    沐澈點了點頭。

    主仆兩個正在說著話,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里的兩個人都沒有防備,直接的就往前傾去,貉手腳麻利的扶住了沐澈,車剛一停穩,貉一把就拉開了門簾,想看看到底是發生什么事情了。要知道這次跟在沐澈身邊先行一步的是暗衛之中的佼佼者,平時做事都是極其沉穩的,現在他們的主子坐在馬車里,要不是有天大的事情,是不會這樣停車的。

    只是沒想到在前面攔住他們的是剛剛去前面驛站探聽情況的暗衛,“怎么回事兒?”貉問道。

    “驛站里有許多來歷不明的江湖中人,咱們不宜從此路過,那里人數不少,”暗衛回道,剛剛他去驛站探看,暗處倒是沒有什么可疑之人,明面上卻不太平。

    貉聽了之后,皺眉,要知道這地方只有這一條官路,要是不從這里過,那從哪里過?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現在驛站之中確實不大安全,不能確定里面是些什么人,他們貿然過去也是太危險了些。

    這時候,沐澈從后面探出頭來,朝外頭看了看,吩咐道:“回轉,經由剛剛的小路去慈恩寺的后山,然后從前面下去,”這樣正好就繞過了驛站。

    但是,“主子,您的身子……”貍這就要反駁,受不了顛簸是一回事兒,這下慈恩山也是很難,那可是號稱‘天階’的梯道。

    “你還有其他的辦法?”沐澈問道,那樣省時省力,是最簡單的事情了。

    暗衛們都沒有再說話。

    “回轉,去慈恩寺,”沐澈再次吩咐道,他們的時間并不多,還是速戰速決為好。

    這下子倒是沒有人說什么了,馬車回轉,過了一會兒轉到了一條小路上,轉過又一個彎,到了去慈恩寺的后山的路,因為去慈恩寺的信眾大多都會在前面走階梯,很少是經過這里,這條道并不十分好走,但是要是慢些也還好就是了。

    燕城

    相比京城晌午的燥熱,燕城這邊兒是還好,起碼顧啟珪并沒有感受到太強烈的陽光照射,當然也是不舒服就是了。馬車慢慢向前行進,大半個時辰之后,顧啟珪已經能看見前面的驛站了,相比其他的地方,這兩廣的驛站修的很氣派,比之其他地方的都氣派。

    “他們的銀子大概是都用來做這個了。”安玨然當然也是看見了,小聲說道,因為周圍都是百姓和許寅帶來的兵,所以兩個人也不交頭聊天,此時安玨然雖然在講話,但是頭是沒有動的,只是看著前面。

    顧啟珪也跟著點了點頭,來到兩廣,感覺起來比之金陵還熱鬧些,本來這也無可厚非,但是現在城門外就是受災的群眾,里面還是歌舞升平,總有種讓人開心不起來的感覺。

    到了驛站門口,馬車停了下來,其他侍衛趕緊下了馬,顧啟珪和安玨然也跟著下了馬,兩組人馬分列兩席,誰都不干涉誰。最后許寅和周守硯從馬車上下了來,后面來的人也都下了馬車。

    “周大人,請。”許寅說道。

    周守硯沒有讓,笑著就走在了前頭。跟在他身后的顧啟珪蹙眉,兩江總督是封疆大吏沒有錯,這一般的事情本來也用不著他們出場,但是今日不同,再怎么說他們一行人算是欽差大臣來的,怎么這許琦現在還是沒有露面?是太囂張,還是現在根本就沒有掌控兩廣的權力了?抬頭看看正笑著和周守硯說話的許寅,顧啟珪不確定是什么原因。

    一行人慢慢進了驛站,許寅正在介紹驛站的布局,“這是家父的手筆,當初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建起來的,雖然費時費力了些,但是得到的結果是不錯的,這些年僅僅就是靠著這驛站拉起了這周邊的兩條街,也算是成為了這燕城之中的特色。”

    “都督是有先見之明,確實有眼力,”周守硯夸贊道,說一千道一萬,這封疆大臣確實拿權拿的厲害,但是有一點是不能否定的,那就是因為他們把自己管轄的地方當成自己的,所以也樂得在這些地方做些改動,這之中的很多后來都成為了有名的地方,現在許寅所說的驛站周邊的這兩條街,正是燕城天下聞名的原因。

    許寅笑了笑,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別的。

    顧啟珪和安玨然就老實的跟在后面,王猛領著禁衛的副官去商議物資的事情了,畢竟他們這一次帶來的東西,可是一筆不少的物資,當然是要好好規劃的。

    “圣上派周大人來到燕城,是圣上垂憐,也是兩廣的福氣。對了,之前我聽說顧閣老的幼子也跟著過來了,不知道是哪位?”眾人進了驛站的會客廳堂,許寅和周守硯坐下之后,許寅突然來了這樣一句。

    顧啟珪也是有些奇怪,他與這位少都督可是不熟的,但是他的性格顧啟珪倒是知道一些。想當初因為‘亨通’的事情他過來的時候,出面的是磨石宇,當時被宰的那叫一個慘,所以他從來都不敢小看這個少都督。現在人家都問了,顧啟珪當然也不會不回答,直接就向前站了一步,“下官顧啟珪,見過少都督。”

    “果然是一表人才,人都說顧閣老天資卓絕,我看顧公子也是不逞多讓的,”許寅笑著說道。

    “少都督謬贊,”顧啟珪不吭不卑,他肯定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眼前這人,但是到底為為什么提到他了呢。

    “顧閣老進來可好,說起來,家父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令尊,對顧閣老是贊不絕口。這一次聽說顧閣老的嫡次子要過來,說一定要見上一面才行。不過今日不巧,家父不在燕城之中,因為最近洪災嚴重,他跟著府州親自去視察情況了。”許寅不緊不慢的說道。

    顧啟珪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之前爹爹是一次都沒有提過的,心中有些狐疑,面上也很是驚訝的表現出來了:“都督親民如子,下官佩服。至于少都督說這事兒,下官倒是不知道的,家父平日訥言,也甚少與下官說這些,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下官自當登門親自向都督請教此中淵源。”

    顧啟珪說的甚是謙虛,但是內心卻是不以為意的,作為兩廣都督,掌握兩廣軍政要務,現在跟著府州去視差百姓受災情況,怎么想也是不可能。要是就連兩廣總督都認真努力到這種份上,這災情還是沒有絲毫緩解,這次的洪災怕不是波及了兩廣近半的地區了吧。

    “當然是正事兒要緊,想來家父很樂意和你交流這些事情。”許寅笑著說道,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消息上說這才剛及冠,看著倒是符合年齡,但是說話上倒是顯得極其成熟的,一看就是經過事兒的。

    顧啟珪點頭稱是,他實在不明白許寅為什么一直在說這個,但是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家爹爹應該是不認識兩廣總督的。但凡是有過交集,在知道他來兩廣的時候,不會不知會他一聲,不管曾經是好友還是仇敵亦或是泛泛之交,總不會一句話都沒有,但是現在確實是一句話都沒有。難道是許寅是知道了什么再試探他,那是什么呢?

    周守硯在一旁看著皺了皺眉,他與顧國安是同期,也算的上是熟識,回京之后交往也算是頻繁,就是在這一次來兩廣之前,他還與顧國安深談了一次,最后顧國安只是表示把家里的兩個孩子交于他,其他可是一句話都沒有提認識許琦的事兒,說起話來,也不像是認識的狀態,再看看剛剛顧啟珪的表現是完全不知道此事兒的,那為什么許寅還一直提起這事兒?

    想到這里,周守硯直接開了口:“不瞞少都督,這一次過來的都是些京城的青年才俊,還有些是在本次科舉上拔得前幾名的新科進士。”說著就一一的介紹。

    許寅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健談之人,周守硯介紹人,他就一個個的交談幾句,夸起人來都不帶重樣的,他說的高興,別人聽得倒也高興。

    “這位想必少都督是聽說過的,安玨然安將軍,剛從南靖那邊退下來的。”周守硯最后介紹到安玨然,這話倒也不假,安玨然在南靖待了六年,就算是從普通士兵做起,也該爬上去了,更何況他不是。這六年之中,安玨然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戰爭,又是出身世家,這樣的履歷,當然是各個地方都是有所耳聞的。

    “這是當然,安將軍驍勇善戰,安老爺子的嫡長孫,當然是如雷貫耳。”許寅恭維道。

    “少都督說笑,在少都督面前玨然慚愧。”安玨然抱拳說道,這話說的也沒有錯,許寅之前之所以成名如此之快,靠的就是無雙的智計和無敵的戰斗力。

    幾年前,云南大旱,民不聊生,在這樣的關頭邊境又發生戰亂,長寧王和長寧王世子在邊關苦苦戰斗,但是在云南邊境內部已經頻頻發生農民起義,一時間內憂外患同時襲來,云南大亂。

    此事上報京城,遠水解不了近渴,當今上也是沒有辦法,從別處調兵費時費力還不能快速的到達,但是有沒有辦法不管,要是萬一此事鬧大,可是會危機國之根本的。

    就在這時候兩廣這邊出兵進滇平復民亂,不出半月就完成了任務,可謂神速。要知道當時帶的兵可大多是兩廣總督麾下親兵,并不是兩廣這邊的燕城軍,數量并不能算是有很多,能在這樣快的時間里平復民亂,足可以看出帶兵之人的能力,當時帶兵的人就是許寅。

    當今圣上在得知這個事情之后,也是龍心大悅,不但沒有怪罪他隨便出兵,還大肆封賞。這個舉動也算是幫了長寧王府一個大忙,后來長寧王府和許家來往就密切了很多,就是現在許琦的嫡次子、許寅的嫡親弟弟和長寧王府也是來往密切,這是眾所周知的。

    聽到這個回答,許寅笑了一下,那是多少年前干的事情了,他自己可是都很少回想起了。不過,到了現在和這幾個年輕人說了幾句話以后,他倒是有了些興味,本來接到消息說這一次過來的都是些剛進入官場沒有什么經驗的年輕人,他還有些乏味,但是現在看來倒是還有好玩的。

    “少都督,宴席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稟報的聲音。

    “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周大人那我們就上席吧,想必燕城的各位大人都已經在等著為大人接風了。”許寅笑著說道。

    周守硯沒有推辭,正好趁這個機會與這燕城之中的官員好好認個臉面,這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可是要在一起共事兒的,雖然這些人可不一定會幫助與他,不添亂就很不錯了。

    顧啟珪和安玨然也跟著出了廳堂。

    到了后院,確實已經有很多人都已經在席上了,看到許寅和周守硯這么一大幫人過來,都站了起來,先是給許寅行禮稱‘少都督’,然后就等著許寅的吩咐。

    顧啟珪又是皺眉,似乎來了這燕城之后,他皺眉的次數也多了許多,前面就說過,‘少都督’并不是官職,現在這里的官員雖然沒有穿著官袍,但是想來官職是不低的,現在竟然要給許寅行禮問安,什么都要許寅下令才行,難道許家對兩廣的控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想想就覺得可怕,看來就是在剛剛他們對許寅的評價還是太低了些。

    第183章

    顧啟珪默默看著席間的這些官員,心中并不平靜,到底要怎么樣這些朝廷命官要聽許寅在這里指點江山?顧啟珪和安玨然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睛中看到了凝重,這件事情,許家根本是沒想瞞著他們,就是在他們這些人面前還是沒有絲毫掩飾許家在兩廣的影響力。這就意味著他們非常的自信,以至于到了狂妄的地步。

    許寅給周守硯介紹這些人,主要是讓周守硯了解這兩廣地區基本官員配置,他說的這些名號都是些顧啟珪沒有聽過的名字,想來這都是些不重要或者是他們還沒有掌握的情況的官員。主要也是因為他們是今日才到了燕城,對這里實在是不熟悉,這些官員他們沒有聽過,自然是在意不了的。那些他們以為的大咖,除了許寅算得上難纏,包括兩江總督的許琦和據說已經叛變的閆如譯,到現在他們還沒有見到。

    不管怎么說吧,在這樣的宴席之上,是周守硯和王猛的專場,和誰說起話來都不會冷場。像他們這群年輕人就只能應付應付這些無關緊要的官員,說的都是些客套話。顧啟珪覺得恐怕這些人到現在都還不清楚他們誰是誰呢。

    就在這宴席之上言笑晏晏的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不一會就出現了幾個人,打頭的那個是個儒雅的中年男子,身著舒適的藏青色輕紗道袍,渾身的氣質都在告訴眾人此人年齡已經不小了,但是看著倒是極其俊朗的。

    這人嘴角帶著笑意,看著也是溫和,但是又和許寅的感覺不一樣,看到許寅你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人因為生病身子確實是弱的,但是在交談之中你就能夠感受到許寅的剛強和無畏,就算是說起話來也都帶著不在意,似乎并不怕他們這一行人查到的任何東西。而現在進來的這個人就這樣嘴角含笑的進來,似乎千斤頂都壓不下他嘴角的弧度,讓顧啟珪感覺到此人也是不好對付。

    說起這個人顧啟珪倒是也認得,不過對方應該是不知道他的,畢竟當時他因為‘亨通’的事情來燕城,是作為顧擎的小廝來的。這個人就是顧啟珪剛剛提起過,他名閆如譯,‘說曹cao曹cao到’也就是這樣的了吧。

    似乎是發現這宴席上已經有很多人在看向自己,閆如譯立刻就笑著拱手行禮,“周大人和王大人遠道而來,這接風的宴席閆某本應該早些過來的,但是不巧現在雜事兒纏身,這才來晚了一些,還請周大人恕罪。”

    “閆大人說笑,如今多事之秋,自然還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比較重要,要是大齊的官員都像是閆大人一樣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想來皇上就輕松多了。”周守硯溫聲說道。聲音是溫和的,但是表達出來的意思可是一點都不溫和,誰不知道他們這次是來干什么的,說白了還不是地方上辦事不力。

    就算是周守硯說到了這份上,閆如譯臉上的神情還是沒有變,嘴角的微笑又加大了一些,“周大人說的是,過了這么些年,周大人倒是沒怎么變的。”

    “閆大人變化倒是很大,剛剛差一點我就沒有反應過來呢。”周守硯也跟著笑,要說他們年齡差不太多,而且都是京城人士,當然都是認識的。而周守硯和閆如譯的關系還不是認識這樣簡單,年輕的時候他們也勉強算是深交過。

    閆如譯走近之后,沖許寅點了點頭,“少都督,”就只是問好,完全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畢恭畢敬這樣那樣的。

    從剛剛閆如譯進來,許寅的情緒就有些不大對,現在閆如譯和他講話,眉頭直接皺了起來,直接問道:“你今日不是應該在良平才對嗎?怎么現在回來了?”

    此話一出,倒是讓其他人微微詫異了一下,這樣說話十分的不入禮,一般只有自己極其不喜歡或者極其熟悉的人才會這樣說話。

    閆如譯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變,好聲好氣的回答了許寅這個問題,“今日事情忙完,有時間就提前回來了,而且我與周大人有些淵源,正好就當是敘舊了。”

    許寅也只是看了一眼閆如譯,沒有再說話。

    顧啟珪很明顯的發現在閆如譯過來之后,許寅就沒怎么再說話了,就連入席開席也都是閆如譯指揮決定的。不過這里的其他人倒是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看來這樣的事情是常常會發生的,但是為什么呀,就剛剛許寅的表現看起來可不像是這樣好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