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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長嫡幼在線閱讀 - 第109節

第109節

    第175章 (雙更合一)

    第二日,天剛剛完全亮起來,顧啟珪和陸呦就已經陪著陳恪和曲氏出發去了慈恩寺,主要是因為要慢慢爬上慈恩山需要耗費些時間,再加上還有兩個老人家。雖然慈恩山后山也是有路可以直接行馬車上去,但是為了表現對神明的虔誠,大多數人都是一步一步登上去的。

    站在慈恩山山腳下,顧啟珪看著這長長的看不到頂的階梯,也已經沒有了小時候的畏懼,小時候看來很艱難的事情,長大了看起來也就是這么回事兒。其實說起來,顧啟珪和慈恩寺還是挺有緣分的,且不論二皇子沐灃的事情,他每年都需要來一趟,更重要的是他已經知道了這里有一盞屬于他的長明燈,那代表了一個父親的拳拳之心,所以只要他過來都會去大雄寶殿逛一逛。

    從慈恩寺回來,又在陳家村過了一夜,顧啟珪和陸呦才回到了京城,在這之中倒是沒有再發生什么其他的事情,陳府廚房那邊顧啟珪之前讓人找來的廚子已經到位了,主要是雖然陳家村是在京城外面,但是離得并不是很遠。其實說實話這樣的事情在他們這里根本都算不上事兒,主要是讓人煩心,都是鄰里也不能太撕破臉。所以這也算是給了陳府一個警戒,以后有關這樣的事情還是利用身份直接從外面找人的好,因為他們心里明白,所以更好控制,糟心的事兒也少。

    顧啟珪和陸呦這廂剛回到京城梨花胡同,還沒有過去顧府那邊請安,就有人來請他了,顧十七見面的時候雖然沒有說的很清楚,但是顧啟珪還是覺得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沒事兒,你歇一歇一會兒再過去,我去看看。”顧啟珪回首對陸呦說道,轉身就要走。

    陸呦一把抓住了顧啟珪,話卻是問顧十七的,“我方便跟著過去嗎?”剛剛聽顧十七的意思應該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并不是因為公事兒,所以就跟著問了一句。

    “幾個夫人也都在的。”顧十七回道。

    陸呦瞬間就知道了顧十七的意思,那意思也就是說她去也是可以的,而且是最好過去。

    顧啟珪和陸呦到顧府的時候,家里已經有很多人了,或者可以說,凡是在京城的顧家人都過來了,就是庶出的四房和五房也都到了,唯一算得上可惜的就是自家爹爹不在。顧啟珪和陸呦進去廳堂的時候,大家都沒有人說話,沉默的可以。

    在來的路上,顧啟珪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導火線源于之前顧啟珪的提議,就是想讓顧國安和朱氏搬到伯爺府的那個提議,而事情的重點當然是因為顧府一門兩爵的繼承問題,安氏把其他幾房的都找了來就是討論這個事情的。

    本來吧,顧雍的爵位應該是由顧國安承襲,然后再傳給顧啟陵,這是無可爭議的,但是這件事情中間出了一個插曲,那就是現在顧國安本身也是有爵位的,那如果繼承人還是顧啟陵,這樣一來,就說明其實顧啟陵這邊是有選擇的。顧啟陵和蔡氏當然是不傻,要是讓他們選擇,他們當然是要承襲顧國安的爵位,畢竟那是實打實的有封地的爵位;而顧雍雖然有爵位在身,但是經歷了這么些年,早已經縮水的嚴重,再加上顧家早已經分家,本就所剩無幾的財力當時也被分走了一大部分,哪有顧國安現在的資產豐厚。

    當然,說白了蔡氏也是不想二房一家占到便宜,再加上顧家的其他幾房對顧雍的爵位也不是沒有想法,所以這事兒在朱氏決定要搬去伯爺府的時候擺到了明面上。

    顧啟珪來回看了看,利落的給在場的幾位都行了禮,嘴里歉意的說道“啟珪來的遲了,”之后就利落的站到了朱氏的旁邊,不說話了。這樣的場合其實本沒有他們小輩兒插話的余地的,但是現在爹爹不在,兄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者此事與他還有些干系,所以顧啟珪并不覺得自己會繼續這樣沉默,話是這樣說他也不會主動開口去攻擊別人就是了。

    “二弟和二弟妹過來的挺巧的,這事情還沒有開始說。”站在安氏身邊的蔡氏笑了笑,說道。

    “大嫂說的極是,幸虧是趕上了。”顧啟珪還沒有開口,陸呦就笑瞇瞇的回答道。

    “弟妹倒是心大。”蔡氏很是看不慣陸呦,忙不就是個庶女,進門了兩年還沒有孩子,偏偏黑能得婆母看重。

    陸呦故作靦腆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她本就不是多嘴的個性,再加上這個場合了不是給她們拌嘴的。

    “關于這繼承的事情都不是小事兒,還是早早說清楚的好,”小安氏的聲音響起來了。

    “二嬸娘和大嫂倒是很關心這個事情。”顧啟珪說了一句,大嫂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卻不太懂小安氏有什么能爭的,難道為了給顧啟瑯爭取正大的利益?

    “二弟要是不關心,怎么一直說服娘去伯爺府住,說起來二弟的小心思倒是多。”看廳堂里的其他人沒有說話,蔡氏說道。

    “大嫂說得是,誰沒有些小心思啊。”顧啟珪說的直白,倒是讓廳堂里的人都看向了他這邊。

    “你……”蔡氏氣的不行。

    顧啟珪卻當做沒看見,他看了看這廳堂里的人,就是安氏臉上也是一臉的躍躍欲試。不過也能想到就是了,安氏本就不喜歡朱氏,當然不希望她能過得好,所以她當然是支持自己的兒子的。想來顧雍的爵位給她其他的兒子,然后長子的爵位給嫡長孫就是安氏的理想狀態。

    至于小安氏當然也是知道那個道理的,但是現在她想不了這樣多,畢竟小安氏那可是一個極其自我的人,現在恐怕想的是要是二房有了爵位,自己就是伯爺夫人,起碼能給自家女兒爭回個面子。

    對于這些想法,顧啟珪心里冷笑,一個個的心里的算盤倒是大的噼啪想,卻沒有人想過他們大房是怎么想的。

    朱氏就坐在一旁也不怎么講話,夫君沒在,她是沒有想說也沒什么好說的。看了看長子和站在安氏身邊的長媳,朱氏沒有任何的感覺,也許從以前開始就不是那樣在乎了,所以也就沒有那種被刺一刀的感覺。但是還是有些淡淡的不舒服就是了,畢竟知道是一回事兒,發生了又是另一回事兒。突然肩膀上悠然拍了拍她,朱氏回頭就看見二兒媳對她笑了笑,朱氏也下意識的笑了笑,再回過神來,心靈莫名輕松了很多。

    “這個事情還是看大哥怎么說,畢竟我們說了都是不算的。”說這話的是顧家二老爺顧國平。聽著這話里的意思,顧啟珪就知道自家這個二叔不是沒有這個意思的,想來也是,這平白的掉下來一個爵位,要能能拿到當然是要爭取的。更不用多說這個二叔一直覺得自己愧對蝴蝶母子,想來也是想為自家兒子鋪路的。畢竟就是過繼說的再好聽,也還是會有人說的,當然要是多一層的砝碼更讓人放心一些。

    回頭再看看顧家三老爺顧國靖,他家三叔倒是坐在那里,貫徹著‘風雨不動安如山’的規則,沒有動作也不說話,眼睛里倒滿滿的都是興味,典型的看戲的表情。至于四房五房的,他們也知道自己就是過來湊個熱鬧,所以來了之后就沒有再說話。

    “那二叔就應該等我爹爹在家的時候再過來說這個事情,畢竟現在說什么根本沒有用不是。想來不用不說二叔也知道咱們顧家可是已經分家了,現在說這些純屬是浪費時間。”關于爵位繼承的事情都是要上貼經過皇帝批奏才能生效的事情。現在顧家麻煩的事情就在于,在當初分家的時候因為讓顧家分得更理所當然,所以顧雍已經上過拜帖,他的爵位承襲者是他的嫡長子顧國安,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今上是知道的,也已經做過備案。現在要是反悔,也必須要顧雍再次上奏折說才行,這樣一來事情也就鬧的更大了,畢竟現在顧家可是已經分家了,而且分得可是很清楚的。再加上,顧國安是皇帝的近臣,皇帝當然更信服他,所以這事兒不好辦。

    顧啟珪此話一出,顧國平的臉色就僵直了一下,他看了看顧啟珪沒有說話,倒是蔡氏直接說道:“二弟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幾位叔叔和公爹可都是親兄弟,這打斷骨頭連著筋,怎么也不能說是外人吧。再說現在祖父都好沒有開口呢,二弟倒是把話都說了。”

    顧啟珪看了一眼蔡氏,沒有講話,他本也無意與女人爭論什么,那樣也太掉價了。

    顧雍就坐在上頭看著這個孫子,有些興味,安氏的意思他怎么會不懂,說實話,他之前也是有些想法的,但是現在卻改變主意了,長子強勢有手段,現在看起來這個嫡幼孫也是不逞多讓的,再加上之前等上狀元算是初露風頭,前途肯定也不可估量。

    “算了,爭什么爭,這事兒之前不是已經報上去了,想必圣上都已經知道了,之前這‘閔意伯’的稱號已經給了大房。雖然是沒有下旨意,但是禮部已經備案了,當然不能輕易更改,現在你們大哥有了其他的稱號,那就按照規定,‘閔意伯’也應該直接給了啟陵繼承,至于你們大哥身上的爵位就看他自己的意思就是了。”顧雍說道。

    顧雍的話一出口,整個廳堂里的人都愣住了,要知道在這種事情上顧雍鮮少發表自己的意見,他資質平庸,一般也想不到什么高見,永遠是別人推著他往前走,沒想到今日竟然說了這么長一句,還有憑有據的。

    “這怎么行?老頭子,你……”安氏還待再說,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而且差的相當遠,她當然是非常不高興的。現在情況在她看來,就是要不就是她成為一門兩爵的母親,要不就是朱氏,她不喜歡長子,也不待見朱氏,當然是希望自己能比得過朱氏的,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她當然是有意見的。

    “行了,這來了京城你吃的用的是誰的,自己心里沒點數兒?”顧雍丟下這一句話就出去了,他從以前就不喜安氏的種種,現在就更是不喜聽安氏的意見了。

    顧啟珪挑了挑眉,看來他這祖父平常時候看起來平庸又糊涂,今日倒是拎得清了一回。

    顧雍走后,整個房間里非常的安靜,幾乎是沒有什么聲音,安氏和蔡氏沒一會也氣呼呼的走了。

    接著顧家三老爺顧國靖帶著三夫人何氏走了,現在這事兒在他看來就是一場鬧劇。其實之前他也是有些心思的,這是實話,畢竟他有兒子,還是一個頂老實的兒子,當然是要為兒子籌劃著的,承了爵當然會有好處,起碼不用擔心他會餓死不是。但是作為聰明人他是知道的,他是這樣想的,他家大哥也不是傻瓜,就算是他覺得大哥家的幼子也許并不需要這個爵位,但是父母都想給孩子好的,想來大哥大嫂肯定也是這樣想的,更不用說,當年大哥這個爵位的得來可是與這個侄子脫不了干系。

    所以他是持觀望態度過來的,只是沒想到最后他爹竟然能說出那樣一段話就是了,要是當初他爹也能有現在的果斷,相信他們顧家現在就能更上一層樓了。

    四房的人本來被叫來的時候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知道是什么事情之后,就知道自己是來看戲的,大家都開始離開之后,邵氏還專門過來和朱氏說了幾句話才離開,當然最客氣的當屬五房,他們專門過來和顧啟珪說了好些話,甚至還承諾去府里拜訪云云,就算是顧啟珪想送朱氏回去了,五房的顧啟裴和陸瑤還站在那里敘舊。這知道的認為他們在套近乎,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刷惡感呢。

    “啟珪。”安玨然的聲音從后面出來,因為知道顧啟珪今日會回來,他是來說一些事情的,剛剛去了梨花胡同,被告知啟珪是在這里就立刻過來了。

    安玨然的聲音讓正在說話的眾人都停了下來,五房一家自從到了京城還沒有正式的見過安玨然呢,笑話,要知道顧啟裴當時可是娶了已經與安玨然定親的陸家大小姐,現在還湊上去不是給人難堪的嗎。與在京城毫無根基的他們來講,安家他們是得罪不起的,所以一直到安玨然走到朱氏面前行禮稱‘舅母’的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這是顧玲燕的兒子——安玨然,一時間,整個廳堂里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五舅父,五舅母,四表哥,四表嫂,”安玨然行禮,面上是沒有意思表情的,就是說話的語氣也是淡淡的,完全不在乎這件事情的樣子。

    “我現在累了,四弟妹,要是無事的話,今日就到這里吧。”朱氏是不希望玨然多接觸陸瑤,所以直接下了逐客令,還把手遞給了安玨然,“玨然先送我回去。”

    “是,”安玨然扶著朱氏慢慢走出了廳堂,他沒有太在乎眼前的誰是誰,對誰都是淡淡的,無所謂喜不喜歡。

    陸瑤倒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么樣的心情的,她竟然見到了安玨然,從很小的時候起她就不止一次的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要說真正的見到還是第二次,第一次的時候她還是完全不知道他就是安玨然。不過作為陸瑤也無所謂后不后悔,因為沒有得到過,也因為她現在還沒有對顧家五房絕望過。

    夏氏和顧啟裴倒是隱約的感受到了一點兒什么,原來大房和安家走的這樣近嗎?怪不得當時在安慶的時候,不管是朱氏還是顧啟珪的戾氣都不是一星半點的重。但是現在他們也只能盡力的巴結著大房,希望他們能親近些,畢竟那位的意思就是想拉攏顧家大房的,之前的事情是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只能盡力的巴望著了。

    看到五房還是不死心,顧啟珪直接坐到自己后面的太師椅上,“也許四哥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今日愚弟就挑明了說吧。顧家絕不站隊,這是顧家先祖傳下來的規矩,不能在爹爹這里壞了傳承,本來這是對整個顧家來講的,但是現在顧家分宗,所以我現在是以我爹爹這一支說事兒,其他我們管不了,也不知道四哥是拜了那個主兒,但是還請四哥自重。”既然含蓄的拒絕起不了作用,那就直接說出來吧,反正就之前歐陽太醫傳出來的消息,今上身體每況愈下雖然所言不虛,但是他還是能撐好一段時間的,不會這樣容易就沒了的,所以顧啟珪現在說的也有底氣,這忠親王可是還沒有得權呢。

    此話一出,整個五房就不好多說什么了,顧啟珪就趁著這功夫拉著陸呦去追了朱氏,反正后面有專門送客的人,他也不怕五房找不到出去的大門。

    晚上,顧國安剛回到家里就聽說了這件事情,接著他直接去了南行院,后來還叫了顧啟陵過去,在書房了說了好些話,才回了‘閔意堂’。

    顧啟珪是不知道自家爹爹做了什么安排的,但是他倒是知道大房那邊兒好像不是很高興,因為就算今日是十五,那邊兒是沒有過來的意思。

    “明日就開始拾掇吧,搬去伯爺府那邊兒還需要準備不少東西呢,這里的宅子就交給啟陵,也能多照顧著父親母親。”顧國安說道。

    朱氏愣了一下,才說道:“行,我明日就開始準備著。”

    桌上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低迷,就是顧啟珪想到也有些不舍的,自從他才月余就被抱著到了京城,就一直住在這里,他是在這里長大的,自然是有很多懷念的東西。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希望爹娘早些搬過去的。

    “那明日我和玨然過來幫忙吧,‘明璋院’還有不少我們的東西呢,”因為安玨然經常過來,一段時間里‘明璋院’就是他倆的院子,東西自然是有不少的。

    “這就要出發了,明日不是該去忙嗎,還有閑心cao心這些,忙你們的去吧,”朱氏說道,這孩子就是容易聽風是雨,現在才剛說準備,他那邊已經開搬了。

    “我明日無事兒的,該做的準備也已經完成了,就等著出發了,還是我叫著人過來幫著一起搬?”安玨然也很是積極,主要是他也覺得去那邊能清靜很多,對舅,舅父舅母也是個好事兒。

    “那明日就過來幫忙吧,先把前院的東西歸置過去。”顧國安笑著說道,要說前院的東西,其他還好說些,就是書房的東西可是太雜了些,何況前院的書房還不只有一個。

    顧啟珪笑著應了,又對安玨然說道:“我之前已經和娘親說好了,要是去了那邊兒,你就把自己的宅子讓出來,讓娘親給你拾掇怎么樣,銀子我來出,反正這次我們去兩廣可是得不少時間的,等你回來的時候,也差不多拾掇好了。”

    “行啊,”安玨然直接回道,他對這些可是沒有什么講究的,讓他自己弄也很是麻煩,最后還不是得交給管家去弄,再加上能讓,讓舅母放松一下也是好的,一舉兩得的事情沒有理由不答應,安玨然看向朱氏:“那就勞煩舅母了。”自從隱約知道了真相,每一次喊舅父舅母,安玨然總是感覺不得勁兒。

    “行,玨然想要什么樣子的,舅母給弄。”朱氏笑著問道,她何嘗不知道兩個孩子的意思,這是想讓她放松些呢,畢竟去了哪里誰也不認識。

    “我沒有什么喜好,怎么著都行,不過啟珪愿意出銀子,希望舅母幫我好好的敲他一筆。”

    “行,包在我身上。”朱氏很是豪爽。

    陸呦就在旁邊跟著笑,自家夫君的哀嚎還在耳邊,和其他時候不同,現在這整個桌席上充滿了生活的氣息,是一種讓人很輕松的氛圍。

    第176章 (雙更合一)

    顧啟珪和安玨然倒是說到做到,第二日一大就忙活起來了,想到什么趕緊做,免的之后節外生枝,這倒是符合他們二人的人設。也算是抓緊時間幫幫忙,畢竟之后他們就要離開了,什么時候回來還不一定呢。

    因為這是之前就說好的,就是朱氏也在準備著,畢竟家里的東西不是一件兩件,要想整理好可是得費上不少功夫。照著顧國安的意思,這宅子是要留給長子顧啟陵的,所以這就算是真正的從這兒搬出去了,所以這東西還是整理清楚為好。陸呦也是在整理的,她和夫君在顧府的院子不大,雖然平常時候不覺得,但是現在看起來東西卻是不少的,因為以后過來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現在都需要整理出來,其實并不很容易。因為大家都在忙活,一時間整個顧家大房的氣氛很是熱烈。

    “這幅字當初還是你從我那里拿去的呢。”安玨然抬頭看了看顧啟珪書房上面掛著的那副字,笑著說道。

    “話可不能這樣說,當時是你主動給我送來的。”顧啟珪反駁道,雖然玨然說的細究起來也是沒有錯,但是還是不能輕易承認的,顧啟珪表示自己當時頂多就是算順手。

    “因為這,當時我被罰在書房站了一個時辰,還要寫大字。”安玨然笑著說道。

    “這個可不怪我,要是我是姑夫,當時也得氣炸了,心里想著這敗家小子不罰都不行。”顧啟珪可是一點兒都不同情,當時他們可是還小,就趕在書房里亂動,也真真是大膽。

    安玨然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說起這事兒,現在的他們只覺得好笑,就是當時被罰的時候,他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被告誡以后不能輕易進父親的書房,里面的東西更是輕易不能碰等一系列關于書房的事情。對啟珪那是沒有一點兒的壞印象都沒留下,反而是時時刻刻的想著能去找啟珪玩才好,至于其他的都不放在心上,但是畢竟就是小孩子。

    其實說起來也怪,就算是長大了之后,因為啟珪從來沒有想過瞞著他這幅字的價值,他也漸漸明白了這事兒,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沒有對啟珪產生什么壞情緒,就是希望啟珪不好的想法都是沒有的。他們天生親近,這是一種不可言明的感覺。

    這里是‘明璋院’,不過卻是顧府后院‘閔意堂’里的‘明璋院’,小時候安玨然來過不少次,不過因為那時候小,這里倒是沒有多少屬于他的東西,大都是小時候顧啟珪的,不過也有不少價值不菲的物品。尤其是書房里,珍貴的孤本、平常時候很難能一見的文房用具,大部分都是從顧國安那里得來的禮物,還有很多是他和兩個表姐送過來的小玩意兒,不管怎么說都是值得好好收拾一下的,畢竟意義不同。

    安玨然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案幾上擺著的禮盒,“哎,這是?”相比其他物件兒,這顯然是還沒有拆封過的,不過安玨然倒是知道這里面是什么的,因為曾經他也收到過,那是他那一年收到的唯一一份,也是這些年來收到的最重的一份生辰禮所以記得格外清楚。

    聽到安玨然的聲音,顧啟珪回過頭去,“怎么了?”看到安玨然手里的盒子,“里面裝的什么?”顧啟珪走過去問道。

    “應該是六年前舅父送的生辰禮。”安玨然把盒子遞給顧啟珪,還直接從自己腰間的荷包里拿出來一塊玉佩。

    顧啟珪接過盒子,看了看安玨然的腰間,那是一塊玲瓏剔透的白玉,看成色就知道價值不菲,在玉佩的一角刻著一個小小的‘玨’字,是整塊玉佩顯得更精致了些,不過要是玨然不拿出來,顧啟珪一直以為他腰間別著的是荷包。顧啟珪回過頭來打開自己手里的盒子,里面同樣的放著一塊玉佩,只是上面的字是‘珪’字,其他倒是差別不大。

    “當初在出使北境之前,爹爹好像是說過這個事情,之后我雖然在京城,但是太忙了就一直沒想起來,再后來就更沒有時間過來看看了。”顧啟珪說道,大概就是這樣吧,不過沒想到安玨然過了這些時候都還佩戴著這枚玉佩。

    “你一直不知道有這枚玉佩?”安玨然問道,其實他已經知道答案了,他剛剛看到的時候這玉佩都沒有拆開過,肯定是一直放在這里的,怎么可能知道。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想讓顧啟珪親口說出來才甘心。

    “這不是看見了,”顧啟珪有些不明所以,他覺得玨然的情緒起伏的有些大,因為這枚玉佩?不是吧,這沒有什么特別的吧。

    “你那四年是怎樣過來的?”安玨然直接問道。

    “怎么說起這個了?這可是不像你啊。”顧啟珪笑著說道,“還不是就這樣就過來了,沒有一點事情的。”

    “你當初就帶著你手里那點點暗衛去了云南?”安玨然又再次問道,語氣還有著不可思議。

    顧啟珪明顯的聽到了‘人手’二字,他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問道:“你想說什么,直接說,我現在不是很清楚你什么意思。”

    “這枚玉佩是號令顧家暗衛的令牌,或者說是詔令顧家軍的令牌。”安玨然沒有在轉彎,直接對顧啟珪說道。

    “啊?”顧啟珪睜大了眼睛,顧家軍?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就他所知從他祖父顧雍這一代開始顧家已經連著三代遠離戰場了,還說什么顧家軍,就是曾經有,現在也是不知道被敗壞到哪里去了。不過,等等,玨然肯定還知道什么,顧啟珪看向安玨然,眼睛里帶著詢問。

    “當年你離開京城不久,我本來想著讓十一他們去支援你的,”畢竟遠去云南一路上太過于兇險不說,但是的云南也是龍潭虎xue,可是說不上安全的。當時安玨然就想著此事算是因他而起,再說了他手里的人本來就是啟珪送過來的,對啟珪也熟悉,去是最好的。但是當時顧十一并沒有答應,而是告訴他‘啟珪少爺在把屬下放在主子身邊的時候,就已經吩咐過他給屬下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護住您的安全,除此之外的其他任何事情都全憑主子做主,但長時間遠離主子這事兒不成。’

    安玨然聞言就更是窩心,幾乎立刻就想著自己親自過去追顧啟珪,起碼是些助力。之后顧十一給和他說了這個事情,想讓他寬心些,‘這本是顧家家長號令顧家暗勢力的令牌,雖然現在被老爺一分為二,但是功效是不變的,曾經的顧家勢力都是見到令牌就認主的,顧家先祖的親兵現在可是活躍在各個地方,到哪都能有人本幫一把的。不過就是能號令顧家所有的暗衛,啟珪少爺就有不了危險,您放心吧。這塊令牌我們都認識,只要啟珪少爺拿出來,他身邊的人都能認識的。’

    當時安玨然想著顧啟珪向來敬重舅父,就算是舅父和送他生辰禮的時候一樣沒有說清楚,他身邊的人已經早就說給他聽了呢。之后,安玨然到了南靖,也遇到了一些顧家軍,看到他手里的玉佩,確實都是直接認主的,不過是在戰場之上,還是在生活之中都幫了他很多。之后他又經常收到啟珪的來信,知道他是平安生活著的,所以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只是沒想到一直到現在啟珪才知道這個事情,嗯,安玨然覺得有些玄幻。

    聽安玨然說完之后,顧啟珪只是感覺到懵,嗯,他想想啊,當時他去云南的決定做得匆忙,再加上圣旨下的也比較急,他出京的時候整個顧府都比較慌亂,爹爹更是硬撐著給他送出了京城,之后的事情就是他自己硬闖,爹爹也沒有太管著,嗯,原來還有這一茬。不過說起來他當時出京的時候帶的人也不少,是他親自點的,有很多都是平常跟著爹爹的,他一直以為是爹爹下的令,或者是因為北境的事情而信服他才聽他指揮,現在想起來好像不是啊。

    顧啟珪摹地笑了笑,這事兒也算就這也那個過去了。嗯,這件事情告訴他一個道理,以后他在送禮物之后,一定要仔細的告訴對方這是干什么的才行。要是曾經他知道自己身邊還隱著這么些無形的幫手,肯定是要他們找出來一些給他幫忙的,尤其在‘亨通’錢莊的經營上,他實在是太缺人手了好不好。

    安玨然也跟著笑,這事兒實在也是沒有什么可說的,嗯,只能說是陰差陽錯。

    兩個人相視而笑,總算是曾經沒有發生讓人接受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