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長嫡幼在線閱讀 - 第83節

第83節

    今日,飲宴之中必會先奏響《鹿鳴》之曲,隨后新科舉人們會誦讀《鹿鳴》之歌以活躍氣氛,也為了顯示舉子才華。而且因為顧啟珪是解元郎,所以今日他會站在最前頭,第二三名分列兩側,三人算是領誦,這也是鄉試的傳統,前三甲就站在巡撫大人的正前方,因為會有例行的問話,所以說會很露臉。

    等巡撫大人走到主位上,站在一眾內外簾官的中間,鹿鳴宴算是真正開始了。鹿鳴曲子開始奏響,院子里的新科舉人都自顧自的站好隊伍,開始吟唱‘鹿鳴’詩。

    正衣冠,正站姿,口輕啟:“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呦呦鹿鳴,食野之芩。我有嘉賓,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樂且湛。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剛開始就只有前三甲,后來所有的舉子慢慢加進去,新科舉子人數不少,這樣一起誦唱起這首樂歌還是有些有些氣勢的,也很是動聽。

    第133章 鹿鳴宴(二)

    其實說起來之所以會選擇這一首樂歌,主要是因為‘鹿鳴’三章的頭一句,意為鹿子發現了美食不忘伙伴,發出“呦呦”叫聲招呼同類一塊進食。先人認為此舉為美德,于是上行下效,天子宴群臣,地方官宴請同僚及當地舉人和地方豪紳,用此舉來收買人心,展示自己禮賢下士。所以說啊,不管什么時候,簡單的沒有目的的宴會幾乎不存在。

    一曲終了,就是巡撫大人要訓示幾句話,也就是和新晉舉子閑聊幾句,以示關心。

    “你就是今科的解元郎?”江浙巡撫看著站在第一排最中間的顧啟珪,觀他風姿氣度都不錯,奈何家世太好,并不需要依附外人。

    “是,大人,正是學生。”聽到巡撫大人問話,顧啟珪回道,他是一點都不怯場。

    “這次的策論寫得不錯,就是嚴書硯嚴大人也是贊不絕口的。”江浙巡撫說道,雖然是把眼前這孩子收到門下是不可能了,難道還能跟當朝首輔搶學生不成,但是結個善緣還是可以的。

    顧啟珪自然是恭敬道謝,他當然知道這是在客套,這次的主考官是翰林院嚴書硯,他夸自己,顧啟珪覺得倒是可信,畢竟有著爹爹這一層關系存在。但是通過這位巡撫說出來,就完全是客套了。

    江浙巡撫也沒有和顧啟珪說太多,就轉而和第二名的劉坤說起話來了,和顧啟珪比起來,這個是比較好cao作的類型。

    顧啟珪也不在意,巡撫說過話后之后就算是文比了,按照傳統來看應該是應景作詩。顧啟珪對作詩這種事情向來不大感冒,天知道他的詩真是一言難盡,之前在國子監的時候,每逢佳節或是重大節日,監里舉行詩會文會一般也是這些作詩、對對子什么的,顧啟珪逃過無數次。讓他破個題,寫個文章、或者講個典故都不是難事,你這讓他寫首出彩的詩那可就太難了。

    這樣并不是說顧啟珪不會寫詩,只是因為他寫出來的詩太過于生硬,顯得有些刻意,雖然寫出的詩也是工整,但就是不出彩。所以對這種文比,顧啟珪是沒有多少信心的。

    顧啟珪這樣想著的時候,今年文比的題目已經出來了,就只有兩個字——‘今朝’,顧啟珪蹙眉,以‘今朝’為題,倒是不難,詩歌詩歌講究的就是抒發心中的情緒,現在的他們都還在自己中舉的興奮之中呢。看著周圍學子都在苦思冥想,顧啟珪也思索著。

    “顧兄應該胸有成竹吧,這作詩應該是顧兄的強項。畢竟不管是陳首輔還是顧閣老在寫詞作詩方面都是一絕。”

    這身后傳來的聲音雖然溫和,但聽在顧啟珪耳中卻句句帶刺兒,你從哪看出來我擅長的,自聽見第一句話,顧啟珪就在心中誹謗,但是還是帶著笑意轉身,就看見了劉坤并幾個陌生的舉子站在身后,正沖他笑著。

    還沒等顧啟珪開口,那幾個陌生舉子中就有人說話了,“就是啊,顧兄,劉兄在我們書院作詩也是出名的好,就是夫子也是常常夸的,你們比一比,也讓咱們這些人都開開眼界。”說話之人帶著笑意,倒是沒有任何的壞意,純屬湊熱鬧的。

    聽他這樣說,劉坤身后的其他人都說好,他們似乎都是一個學院的,人數還不少,這樣一來就是周圍的人也都吸引過來了。

    “雖然師父和爹爹多擅長作詩行句,不過我沒有學到精髓。以前在國子監的時候,就因為做不出出彩的詩句,被夫子罰抄了十遍的詩經,后來還是不得其法,我在作詩方面實在是沒有什么天分。不過這幾年,師父評價我的詩倒是工整了許多,不說比賽,就是切磋,我可以和劉兄試一下的。”顧啟珪說道,他話說的很是清楚,這不是我的長處,我也就是作的工整而已,但是你們要切磋我也可以奉陪。

    顧啟珪的話,倒是讓人群之中的氣氛更熱烈了些,聽到之前的話,他們以為顧啟珪是推辭了,但是聽到了后面,他們就完全忘了前面顧啟珪講了什么,全是湊熱鬧的了。

    這陣鬧亂,就是坐在上首的巡撫也是注意到了,“怎么了?”

    “第二名的劉舉子要和解元郎比賽作詩呢,就以您題的‘今朝’為題。”有衙役回道。

    這下就是巡撫也好奇了些,他想起之前鄉試主考官嚴書硯對顧啟珪的評價,嗯,也可以說是吐槽,“此子文采不錯,學廣致用,總之這行文破題皆是出眾,就是跟這比起來,這詩也太普通了些吧。”

    因為這,到后來拆彌封知道解元是顧家幼子的時候,嚴書硯又說了幾遍,就是這解元都差點換人。巡撫也看了那詩,確實普通。難道這顧啟珪的水平還很高不成?想到這就是他也有了些興致。

    “既然要比賽,就不要干巴巴的比了,正好今日鄉試考官都在,設置個彩頭,讓想參與的挨個去打個擂臺如何,也讓大家看看咱們新晉舉子的文采。”巡撫這樣說著,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卻很肯定。這里他是老大,當然是他說了算,衙役去和眾位舉子宣布了這消息,這事兒就算成了。

    嗯,舉子中有的緊張,有的躍躍欲試,畢竟能在江浙巡撫面前露臉,當然是求之不得的,當然也有明白自己實力的,說什么也不想往前湊,畢竟雖然因為科考考的全面,他們都學了,但是不可能人人都是全面優秀的。

    顧啟珪倒是不在意,現在他說什么都要參加了,他的水平就在那擺著也不怕丟人。這些年,他在作詩這一門功課方面收到的挫折多了,哪能一一計較。

    不過,顧啟珪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為大家通過抽簽,他是最后一個要去打擂的。嗯,他覺得到最后大家會失望,畢竟他已經聽了幾個人的了,不管是寓意還是表達現在的心情都很好,連他也是極其認同的,再想想自己作的這首五言,顧啟珪希望大家別對自己抱著太大的希望才好。

    臺上守擂的已經變成了劉坤,他看到顧啟珪走上來的時候,做了個請的姿勢,說了句:“顧兄請多多指教。”

    顧啟珪慢慢走到書案前,在落筆之前,覺得自己還是得說清楚,“什么指教不指教的,其他方面倒是有可能。但是作詩,我是不如劉兄的,我不是說過了,我做的詩頂多算是工整而已。”

    顧啟珪說完就拿起了毛筆,在桌案上的紙上寫自己想到的符合‘今朝’題目的詩句。

    等顧啟珪落筆的時候,因為剛是開篇,倒是看不出什么,不過顧啟珪的字倒是得到了一致好評,筆勢流暢、筆法精致、筆畫清勁,這一筆一劃之間,盡是灑脫。

    不過等這首詩現雛形之后,大家就發現,嗯,今次解元郎還真是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虛話,雖然這字兒是好,但也掩飾不了這詩句確實只能算是工整的事實,雖說不差,但就是不出彩。

    嗯,舉子們有一瞬間的安靜,站在擂臺之上的顧啟珪有些無奈,所以就說了他這方面的技藝只能是及格的水平。

    “好了,這樣看結果也出來了,那今日的彩頭就給了劉坤舉子吧。”巡撫也是一臉的無奈,他還是想多了,要是真有那個才華,在鄉試中肯定就使上了,那還能等到鹿鳴宴。

    巡撫的話音剛落,就有衙役拿著一個托盤過來,因為上面蓋著藍布,倒是不知道底下是什么。

    “這是本官偶然機會得到的字帖,是前朝李林甫先生的字,雖然是摹本,但好在字不錯,剛觀你筆鋒與先生的字有些相似,就贈與你吧。”巡撫大人對劉坤說道。

    此話一出,很多人都吸了一口涼氣兒,這李林甫的字向來搶手,就是摹本也是有市無價的,珍貴的很。劉坤也忙不迭的道謝。

    顧啟珪神色倒是沒什么變化,只是回頭看了看劉坤的字兒,嗯,怪不得他看著有些熟悉,原來劉坤摹的是林甫先生的字兒,只是看來這巡撫大人想拉攏劉坤了。

    顧啟珪本來以為會有很多人說他才情不足,得了解元,肯定是有暗箱cao作的成分在,然后說他這樣那樣。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在鹿鳴宴的后半部分,大部分人都很樂得和他交談,言語中也透著親近,全然沒有了剛開始時的不自然,他和其中幾個人談的還不錯。這也算是顧啟珪參加鹿鳴宴最大的收獲了。

    鹿鳴宴就在絲竹聲中結束了,顧啟珪覺得這樣的宴會還不錯。

    京城

    沐澈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家父皇的決定,想不知道都難,老三還在午門外跪著呢,想也知道這算是父皇對他這次行為的懲罰,還真是個好父親啊。

    其實,因為沐灃的事情,沐澈早就不對他這個父皇抱有期望,但是現在完全是失望了。

    “爺,”貉身上還穿著甚少上身的夜行衣,直接跪到了沐澈面前,他胸前似乎受傷了雖然看不見有血滲出來,但是周圍都是血腥氣。

    “結果?”沐澈說道。

    “他受了我一劍,但是被他逃了,”貉回稟道,他沒有隱瞞。

    沐澈閉了閉眼,“他不是容易擊敗的對手,不然怎么能走到今日。再去仔細調查,看他在京中還做了什么,他肯定還有后手,就老三那個腦子,有幾個都不夠他玩的。”

    “是,”貉回答道。

    第134章 (二更合一)

    鹿鳴宴結束之后,顧啟珪第二日就和顧啟鋒一起立刻又回到了安慶,因為在安慶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顧家嫡出二房要從江南顧姓本家過繼一個孩子。因為這,顧家二爺顧國平親自自京城趕到了安慶,連帶著這個消息也傳遍了整個安慶。

    當然這個過繼自就是顧二爺顧國平在外面的那個私生子,這本是顧雍和安氏之前答應下來的,現在也終于是到了實施的時候了。小安氏和顧煙琳自然是不同意,但是顧國平怎么會聽她們的。有時候就是顧啟珪也覺得二嬸可憐,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二叔的過錯,但卻是二嬸在承擔這所有的結果。再加上,要是這孩子懷恨在心的話,這等以后,小安氏她們母子倆能好才怪。而且就顧啟珪自己來想,他覺得這孩子不可能不恨,也許還不只恨二房的母女倆也說不一定。

    不過,撇去其他,這件事情與顧家大房倒是沒有太大的干系,但是因為家族之中要為這事兒忙碌,一系列流程都是在老宅進行的,所以朱氏自然也不方便在這個檔口離開。正好顧啟珪也沒有和安慶的朋友們正式道別,所以湊著這個機會就都回到了安慶。當然,他還是一點好奇這個堂哥呢,也不是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

    回到安慶是個晌午,顧啟珪到老宅的時候正是個飯點,沒想到二叔也在。顧啟珪進去宴廳的時候,就看見了顧國平,其實他與這位二叔沒有什么交集,之前就根本沒有見過面,還是在進大門的時候,管家說二老爺領著二房少爺來做客,顧啟珪才知道的。

    顧啟珪作為小輩,當然是趕緊給自家二叔行禮,轉頭就看到了那個讓他頗為好奇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所謂的堂哥。之前只是聽說為了避人耳目他被送到了安慶,至于被送到哪里,送到誰那里顧啟珪是完全不知道的。他其實比顧啟珪還要年長一些,但是因為明面上他是收養子,現在顧府又都分了家,所以并沒有按原先他們堂兄弟幾個的順序排輩。真論起來,就是顧啟珪現在也應該被稱為二少爺才對,不過因為別人習慣稱他七少爺,他也已經習慣了被人稱作七少,所以倒是沒什么好計較的。

    顧國平為他二人介紹,這位堂哥的名字隨了顧家第三代的輩分,二叔又親自為他起了名字——顧啟瑯。‘瑯’與‘朗’同音,再加上還有‘瑯華’這樣的寓意,倒是一個不錯的名字。

    顧啟瑯長相倒是像是典型的顧家人,仔細觀察和二叔有些相似,但是眉目間帶著陰沉,眼神里透著陰郁,就是笑的時候也不見絲毫削減,一看就不是一個開朗單純的孩子。這大概就是為什么二叔要為他取這樣一個名字了,想讓他開朗一些啊,倒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顧啟珪從來沒有把那些事情怪罪到顧啟瑯身上,但是見到這個人以后,他還是默默下定決心,以后還是離他遠一些比較好,這看著就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

    “堂兄,”顧啟珪俯了俯身,現在也只能這樣稱呼了。

    顧啟瑯點了點頭,看了看眼前這個比他還小上一點的堂弟,回了一禮,并沒有多說話。

    見他不愿多談,顧啟珪也不是黏糊的人,自然不會上趕著和誰套近乎。何況這是顧啟瑯,要是沒記錯,那件關于他母親的事情自己還參與了一份呢,就是爹爹也沒能脫身,所以他得小心著。不過,他們顧家已經分了家,要不是以后刻意找對方麻煩,他們二人應該沒有多少交集才是。

    其實說起來顧啟瑯也算是受害者,畢竟孩子是無罪的,雖然現在看來二叔對他還不錯,但是這孩子真的能忘記自己的母親嗎?那畢竟是他的母親,也不知道家里那兩位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就顧啟珪而言,但凡他知道誰要是動了朱氏,那他可是會跟那個人拼命的,更何況那個時候,顧啟瑯可是什么都懂了。

    午膳后,顧國平離開了老宅。顧啟珪這才知道二叔這次過來老宅的原因。顧國平是有職務在身的,嚴格說起來能擠出時間過來安慶,cao作這一系列的事情就容易了,所以他實在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等儀式結束,顧啟瑯真正成為了他的兒子,他就要立刻趕回京城,因為騎馬實在是過于勞累,他不想孩子受苦,就求到了朱氏這邊兒,想讓顧啟瑯跟他們一塊回京。

    朱氏自然是答應了,雖然看不上這小叔子的行徑,但是在這事兒之前已經翻篇兒了,她做大嫂的,當然不會抓著不放。

    收養的嗣子是有講究的,得寫入顧家族譜才算是禮成,這些都是由顧氏一族的族長主持,像顧啟珪這樣的小輩就只是在一旁看著。然后,大擺宴席,宴請顧氏族人,也算是眾樂樂。

    晚膳的時候,顧啟珪專門去跟自家三叔顧國靖湊到了一塊,他總覺得這個三叔是有什么秘密,但是每次問都不得其法,三叔真的是狡猾的可以,想抓住他的尾巴可是不容易。這次的結果也是一樣,但是顧啟珪覺得三叔的秘密應該不是什么丑陋的,所以他雖然好奇但不會死纏爛打。

    這收養的事情一落幕,顧家二爺顧國平和顧啟瑯說了幾句話,然后把他交給了朱氏,就一刻也不耽擱的連夜趕路回了京城。第二日,顧啟珪一家人并顧啟瑯登上了回京城的船只。

    因為顧啟珪與顧啟瑯并不熟,所以雖然待在一個馬車里,但是他們說的話也并不多,頂多是客套的問候。

    到達吉城的時候,顧啟珪又見到了李維,他現在的形象與剛開始時顧啟珪對他的印象相比是變了很多,這幾個月的時間,‘茗’真的是一點一點發展壯大,現在已經有好幾家店鋪了,生意算是相當火爆,這在顧啟珪的分紅中就能看出來。

    不過,對于‘茗’的具體運作,剛開始顧啟珪還知道的多些,雖然他不是很懂,但是架不住李維和周康經常在他面前念叨,到了后來他就真的是變成了純收錢的那個。現在既然遇到了,還看見了對方,自然是不可能不打招呼,顧啟珪和顧啟瑯說了一聲就跳下了馬車。

    “李兄,周兄,”顧啟珪沖李維和周康俯身,然后還不忘跑到朱氏那里解釋一下:“娘親,您和兄長jiejie們先去碼頭那邊吧,我有兩個朋友在這里,等等我和顧擎就趕過去。”

    朱氏自然是識得他們二人的,還打開了車窗,笑著招呼了一下。

    看著馬車過去了,顧啟珪才沖二人笑著解釋道:“今日我們要出發去京城,本來應該在安慶宴請二位兄長的,不想昨日你們二位都不在安慶,還惋惜了好一陣兒,在這碰見了也是湊巧。”

    “這些日子,因為要拓展鋪子,我們倆很少待在安慶,吉城也是今日才回來的。安慶和吉城這邊的店鋪初開時就費盡了心力,當然這也不是白瞎的,所以現在是輕松多了,就是我倆不在也可以自己運行。不像外面的鋪子因為剛開始就還要時刻盯著。”周康解釋道。

    “說著些干什么,啟珪他又不走這一條路,等著拿分紅就可以了。還沒有恭喜你榮登解元,以后登科可不要忘記忘記我,我手里可是還攥著你的分紅,可要好好為我行方便。”李維笑著調侃。

    “是啊,這銀子還在李兄手里,我當然是得謹慎著的。”顧啟珪也跟著笑。

    三人說了一會話兒,倒是有點初認識時候的感覺了。不過沒過多久就覺得沒什么可以談的就是了,現在他們二人在顧啟珪面前顯然比起之前拘謹了很多,雖然還是稱姓名,但到底意味不同了些。最后,顧啟珪覺得這樣下去也沒有意思,就站起來笑著向他們辭行,他們也沒挽留。說到底,還是有些淡淡的哀傷的,畢竟也熟過這么一段兒,但是人就是這樣,任何原因都可能在朋友、親人或是愛人之間形成裂痕。

    回京要在船上待很長時間,因為無聊的很,當然也難熬,雖然這次回去并不是一個人。

    朱氏這些天有些不舒服,主要是說到底朱家是她自小長大的家,那里都是她的親人,現在到了這樣境地,她有些感觸也是應該的,所以顧啟珪很少去鬧她,想讓她好好休息。顧啟陵是在做自己的事情,他之前掛的是個閑職,所以他缺席這么久不當值都沒有問題,但是顯然他不可能一輩子都做閑職的,明年三月份,他可是就要成家了。顧啟瑯很老實,幾乎不出艙門,更別提陪著顧啟珪說話了,再說他們也沒什么好說的,從安慶到現在一路上他和顧啟瑯說過的話沒有超過十句。

    所以,顧啟珪只能時不時的就去sao擾一下自己兩個jiejie,反正她們也無事,閑得很。終于,在顧啟珪無數次表達出意愿之后,就在船上,他拿到了之前說好的由二姐顧煙琪親自縫繡的香囊。雖然整體單調了一下,還是能看的出來其中下了不少功夫,而且與之前收到的相比,現在這個簡直就是工藝品,顧啟珪喜滋滋的別在了腰間。

    顧啟珪回家的這一段時間,大齊自然是不太平,主要是與北境的羅國有關,雖然與羅國二皇子簽了雙方條約,但是扎布耶在回國后卻一直沒有動靜,甚至羅國士兵還一直在北境制造混亂,隨意挑釁,大齊將士因為圣命一再忍讓,但是羅國將士不知收斂,反而更是得寸進尺。這樣反復幾次,當然是忍無可忍,當今圣上沐邱親自下令,著令戍邊將士守好大齊疆土,要是有人肆意挑釁,可以全權處置。一時間,北境大齊和羅國的關系又更緊張了些。因為這,之前定下來的顧國安和三皇子去北境的事情再次提上了日程。

    就在顧啟珪他們一行人的船靠著金陵城采買的時候,顧啟珪已經接到了爹爹不日就要出發去北境的密信,當然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顧國安是文職,也是因為三皇子的關系才去北境,三皇子作為當今圣上最為疼寵的一個兒子,自然是舍不得讓他受到傷害的,身邊跟著的人指定不會少。再加上因為去的地方是北境戰場,爹爹身邊有熟悉北境的暗衛在,所以何去何覺得是沒有關系的,難道還能讓皇子和當朝閣老下戰場打仗不成。

    尤其,朝臣們都明白這一次派出顧國安出使北境的主要原因,是當今圣上想為三皇子招攬顧家,其他的一切都是輔助。

    朱氏也是知道這個消息的,不過她倒沒有因為回京見不到夫君而難過,主要還是擔心,北境苦寒,再加上那里畢竟是戰場,刀劍無眼,萬一受了傷可怎么能行。不過因為這是之前就定下的行程,那時顧國安就已經為她說過這個事情,說是不可能有什么危險,再加上幼子的勸慰,很快朱氏就打起了精神。

    夫君顧國安去北境 ,沒有幾個月是回不來的,現在已經九月下旬,再來就要進入到十月份了,離過年也沒有幾個月了。來年三月份就是長子顧啟陵的婚禮,所以她回去還有的忙,這邊長子娶妻過后,那邊大女兒出嫁的婚期也是要到了,所以她要準備的東西還很多。作為母親,現在她該好好的為兒女找幾件壓箱底的物件了。

    至于幼子,因為鄉試的原因,這次回到了京城,恐怕得有這樣一段時間不著家了。他同窗多,隨便出去坐坐就得是幾日。所以她現在還在思考為了照顧這孩子,要不就在府上擺上幾桌酒席,把他同窗都請來,一起放松一下就好了,省事還熱鬧。畢竟來年三月份幼子還要參加春闈,這時間可耽誤不得。在船上的時候,朱氏滿惱子都在想著這個事情。

    等船靠在平壤碼頭的時候,已經進了十月份,顧啟珪已經穿上了厚厚的斗篷,把自己整個裹在了里面。船越往北行,天氣越涼,漸漸就變成了冷,顧啟珪是一件件的衣服往身上套,要不是朱氏準備的齊全,把這些都想到了,他可有的凍了。

    下了船,來迎接他們的是磨管家,他看見已經從青蔥小樹苗長成茁壯小白楊的磨石宇感嘆不已,對著顧啟珪連連道謝。

    本來,顧啟珪是要跟著朱氏一起去別院住上一夜,第二日一早一起趕回京城顧府的,但是奈何,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因為之前在船上的時候,雖然知道顧國安就要出發去北境,出發日也定在了眼前,但是具體是哪日他們倒是都不知道,誰讓在船上收信實在是不方便。

    所以剛一下船,聽到消息說顧國安是明日晨起時分出發去北境,所以顧啟珪就蠢蠢欲動想去為他爹爹送行。他們大家是坐船來的,雖然沒有說多勞累,但是要說輕松是沒有的。朱氏自然是不愿意他這時候趕路回去的,要知道現在外面的天已經發藍,再過一會兒就會黑了,實在是不宜趕路,再說萬一再趕上京中宵禁,可怎么能行。

    “娘親放心,啟珪有分寸的,就是想為爹爹踐行,再說了之前我有經驗肯定沒事兒。我這也有大半年沒有和爹爹好好聊聊了,想和爹爹說說話。”顧啟珪寬慰朱氏,也不知道為什么,顧啟珪剛開始是也就是說著玩玩,但是越到后面越是真的想回去了。平壤離京城不遠,但是馬車行進的話也得用上一日。騎馬快,但是也得兩三個時辰的光景。

    最后,朱氏鬧不過顧啟珪,無奈同意了,主要是孩子長大了,父母總不能一直把孩子揣在兜里。

    于是,顧啟珪辭別的母親兄長和jiejie們,拿著朱氏準備好的給顧國安的衣物帶著顧擎和顧十六先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