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他的話語溫暖又關切。 徐佩秋瞇著眼,笑了:“缺。” “還缺你。” 她故作苦惱:“寢室的床很冷,晚上睡覺涼,沒有你暖床,要是我晚上不習慣睡不著怎么辦?” 徐佩秋一臉惆悵。 顧哲聞太陽xue直跳,他暗地捏了捏她的手:“你越來越大膽了。” “等你周末回家,我慢慢懲罰你。” 徐佩秋絲毫不怕他的威脅,她自信地笑著:“鐵蛋,你別忘了我們還沒領結婚證,你要是敢碰我,你就是耍流氓。” 說完,徐佩秋踮起腳尖在他嘴唇上飛快親了一下:“我的室友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她親完就跑,留下無奈的顧哲聞和完全愣住的手下。 “??”他們顧少校竟然被一個漂亮的女學生調戲了?那女學生還平安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鐵蛋:(冷眼)我的小丫頭親我一下怎么了?你們這群沒有媳婦兒的單身漢 兵s:…… 二更 第34章 三十四顆糖 李玲蓮和趙雅茹躲在旁邊, 看著徐佩秋撩人的親了顧少校后飛快跑過來,大驚失色。徐佩秋一下子朝她們撲了過來,挽住兩人:“走吧。” “不是說要買生活用品嗎?太冷了我們買完趕緊回宿舍看書吧。” 李玲蓮滿臉的不可思議,她結結巴巴的:“佩秋,你和顧少校真,真的在一起了啊?” 徐佩秋笑盈盈地望著她, 趙雅茹激動的拍她:“有你的啊佩秋,看不出來你是有對象的人了!” 徐佩秋挽著她們遠去,顧哲聞的手指摸著自己的嘴唇,那處還留著少女柔軟的觸感,他輕笑著轉身,手下呆滯的表情映入眼底。顧哲聞當即收起表情,冷淡又嚴肅的往回走。 其他人實在很難想象, 在自己等人面前兇得像閻王的顧少校,有朝一日竟然也能笑得那么溫和。 幾天的時間, 顧少校被對象偷親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部隊,熟悉些的人逢人便打趣他。顧哲聞動了動手指, 恨不得把那調皮的小丫頭抓回來好好懲罰一頓, 只是徐佩秋在學校忙得如陀螺, 連周末也沒空閑。 徐佩秋嘴里嚼著包子, 手上拿著教材, 眼睛眨也不眨,一目十行飛快背誦著知識。專業(yè)術語和各種藥品名字,以及各種病癥描述, 平常人看一眼便覺得腦袋脹痛,徐佩秋看得津津有味。 她吃完包子,擱下書:“有吃。” 謝芳回頭:“佩秋,你看書看傻了吧?” 徐佩秋回神,恍然明白過來自己把好吃和有趣說叉了,她尷尬地咳嗽兩聲,轉移話題:“今天的考核你們準備好了嗎?” 距離開學已經過去足足一個月了,蕭佳檸確實如傳說中的那般嚴厲,布置的任務多如牛毛,班里的人恨不得把時間分成四十八小時使用,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在蕭佳檸的統(tǒng)治下,連聊天都成了一種奢侈。 李玲蓮哀嚎一聲:“準備好什么呀?我還有一小半沒有記住,你們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做夢都夢見蕭老師陰惻惻的拿著刀問我有沒有復習。” “不知道我這次能不能及格,要是不及格,以后我就再也不出門玩了,我天天跟著佩秋在教室和圖書館背書!” 徐佩秋只是笑笑:“你堅持不下來的。” 李玲蓮氣呼呼地叉著腰:“佩秋,你瞎說什么大實話!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 “是是。”徐佩秋笑著回答。 考核一天,筆試兩天,三天后正好是周末,徐佩秋終于可以休息兩天。她告別室友,簡單地收拾東西回到家,顧哲聞聞風而動,她前腳剛進門,后腳顧哲聞就跟了上來。 顧哲聞圈住她,嗓音低沉沙啞:“放假了?” “放了。”徐佩秋順勢往他懷里靠著,滿足地瞇起眼睛。她仰著頭看男人:“這么久沒見,想我了沒?” 顧哲聞穿著軍裝,身姿挺拔英俊帥氣,有股懾人的氣勢,她抬手玩著他額前的碎發(fā),軟乎乎的。少女細白的手指纏著他短短的發(fā)梢,玩得不亦樂乎。 男人任由少女玩著,他緊緊禁錮著她,最后被她玩得不耐了,把她的身體掰過來,懲罰性地親吻上她。開始他只是溫柔地試探,收到少女的回應后,他變本加厲起來,唇齒糾纏,緩緩探索著她口舌中的甜蜜。 徐佩秋全身發(fā)軟,分開后,她喘著氣,飽滿的嘴唇嫣紅水潤,雙眼迷離帶著一層薄薄的水汽。顧哲聞將她抱起來,一手放在她腰間,一手放到她腿彎之下,快步往里屋走去。 徐佩秋嬌嗔地勾住他的脖子:“門還沒關呢。” 顧哲聞腳步一頓,只好轉身回去關門。他略一提腳,門應聲合上。顧哲聞加快腳步往里走去,將她放在床上,欺身壓下。他扣住徐佩秋的手,輕柔又霸道的加深著吻,纏綿悱惻。 他的唇緩緩往下,輕輕舔舐著她雪白的脖子,平直的鎖骨,最后落在深邃的溝壑間。 徐佩秋不舒服地扭動身子,迷離著眼看他。 顧哲聞停下來,扣住她細小的下巴:“我們什么時候領結婚證?” 半個月前徐佩秋已到十八歲,只是由于徐佩秋太忙,所以他的禮物一直沒來得及送出去。男人這會兒摸出一條精致的銀項鏈,吊墜鑲嵌著一滴如紅玫瑰般鮮艷欲滴的寶石。 顧哲聞將項鏈帶到她的脖子上:“十八歲生日禮物。” 項鏈微微涼,她凍得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眨著眼睛,從喉嚨發(fā)出模糊不清的字:“嗯?” 顧哲聞啞著聲音,喉嚨干燥,小腹如著了火劇烈地燃燒著,他緊繃著身體,身下的小丫頭已出落得更加絕色,眼梢飛起絲絲媚意,風情撩人。 顧哲聞溫柔的手探進她的衣內:“你答應我的,考上大學了就和我結婚。” 男人忍得艱難,徐佩秋起了逗他的心思,她裝傻充愣:“你說什么?” 調戲靠意志力忍耐的男人的下場便是她被狠狠地欺負了一頓,徐佩秋扭動著身子,恨不得立刻被顧哲聞填滿。 尤其是身上趴著的這個像猛獸一樣的男人,她受不住地求饒:“我錯了我錯唔。” 雖然沒到最后一步,顧哲聞卻把能做的都做了,徐佩秋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顧哲聞像饜足的貓,滿意地瞇著眼睛,吃飽喝足后的男人心情也好,任憑徐佩秋怎么有氣無力的用腳踢他都不生氣。 “顧哲聞你這是耍流氓。”徐佩秋沒好氣的把腳收回來。 顧哲聞只手撐著腦袋:“是嗎?” 是嗎?徐佩秋氣得想咬她,顧哲聞突然靠近,男人的氣息瞬間包裹住她:“要不要我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耍流氓。” “……” 徐佩秋啞然,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 顧哲聞摸出一封信,不再逗她:“有你的信。” 徐佩秋掀了掀眼皮,有些不解:“我的信為什么會在你那里?” “本來是寄到你老家的地址的,你不在李愛國就把信寄到我這里了。”顧哲聞把信放在她手上,徐佩秋拿起來一看,是余海鳳。 她狐疑著拆開信,余海鳳為什么又給她寄信了?難不成周懷慶和張慧蘭又出什么事兒了? 徐佩秋一目十行掃完后,揉了揉眉心。信中說張慧蘭被小灣縣的黃立黨帶回去后,一直不安分,竟然在半個月前把黃立黨砍死跑了出來。張慧蘭跑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找周懷慶,兩家人剛好在周家商討結婚的情況,看見她滿身的血后,余海鳳立馬報了警。 如今張慧蘭已經被公安局抓起來,死刑是躲不了的了。 徐佩秋看著信陷入了回憶中,上一世也是這樣,張慧蘭殺了周懷慶拿著錢遠走高飛,最后和人暗中勾結把殺人的罪名強加在自己的頭上。徐佩秋沒有認罪,卻還是被判了個無期徒刑。剛剛三十歲出頭的如花般的年紀,硬生生的被關了十年。 十年里,她問過無數(shù)次為什么。 一雙溫暖的手把她圈進了懷中,顧哲聞輕輕順著她的后背,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卻用自己的行動安慰著她溫暖著她。徐佩秋把臉埋進他的胸前,眼眶濕潤。 手中的信被她抓得皺巴巴的,顧哲聞圈著嬌弱的身體,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幾顆糖,輕輕放在徐佩秋的掌心。 徐佩秋捏了捏,哭笑不得,她仰著臉,眼眶紅彤彤的,她把手里的糖扔掉,朝他攤著手。 顧哲聞思索片刻,果斷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與她的手指緊緊扣住。徐佩秋一下子笑開來,她吸了吸鼻子:“比起糖,我更喜歡你。” 回應她的是一頓狂風暴雨般的親吻。 事后徐佩秋想明白了,顧哲聞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紀,她應該體諒他。但是…… “顧哲聞。”徐佩秋咬牙切齒的推開男人,吃飯的時候也不能安分嗎? 她氣鼓鼓地瞪著他,顧哲聞像沒察覺似的,抱著她親自喂她。徐佩秋被他親得渾身發(fā)軟衣衫凌亂,自然沒辦法出去吃飯,嘗到了甜頭的鐵蛋熱情的在家里做好了飯菜。 此刻她坐在顧哲聞的腿上,男人目光溫柔如水,夾著菜送到她嘴邊,徐佩秋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張口咽下。 徐佩秋抓住他的手腕,突然說:“明天我們結婚吧。” 顧哲聞的呼吸都停止了,他錯愕了半秒,隨后緩緩翹著唇畔:“好。” 氣質穩(wěn)重成熟的他笑得傻憨憨的,像農村里那些粘人的田園犬,徐佩秋抿著唇憋住笑,假裝矜持地扭開了頭。 顧哲聞當天晚上就回去開始準備材料了,第二天一大早,他準時來接徐佩秋。徐佩秋穿了件白襯衣和牛仔褲,外面再加上一件厚款酒紅色大衣,四月天氣開始轉暖,今天天氣好,太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徐佩秋特意化了妝,精致的眉眼經過描摹更為艷麗明媚,唇上點了口脂,嫣紅飽滿。 今天的少女嫵媚又美麗,顧哲聞只看一眼便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他彎腰想抱著她親,徐佩秋面無表情地捂住他的嘴:“別把我的妝親花了。” 顧哲聞只好作罷,他牽起她的手:“那回來以后親。” 作者有話要說: 翠花:冷漠.jpg 第35章 三十五顆糖 今天來辦理結婚證的人不多, 顧哲聞牽著她排了幾分鐘的隊便輪到了兩個人的順序, 七十年代末的結婚證不像后世那樣是小紅本, 它像一張獎狀, 連照片都沒有, 只有兩個人的名字。 結婚證 顧哲聞, 男,27歲 徐佩秋, 女,18歲,自愿結婚,經審查合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關于結婚的規(guī)定,發(fā)給此證。 一九七八年四月六日 填完表格辦完手續(xù)蓋好章后,一人一張。徐佩秋盯著手中的結婚證心情復雜, 結婚證上紅色的旗幟和后世的獎狀一模一樣, 如今的心情并不像結婚, 反倒像是得到了表揚。 顧哲聞從衣兜里拿出兩個大紅本, 大紅本剛好夠把結婚證放進去。他接過徐佩秋手中的那張,把薄薄的結婚證認真細致地包裝好, 再把瞬間貴重了不少的證還給她。徐佩秋接過翻看兩眼, 隨后愛惜地收起來。 顧哲聞的那張也包裝好了, 徐佩秋主動拉起顧哲聞的手:“既然今天結婚,我們去照幾張照片吧。” 結婚怎么能不照相呢。 一點儀式感都沒有。 附近就有一家照相館,難得的是店主有一臺彩色攝像機,不過價格是黑白照片的近五倍, 徐佩秋一點都不在乎那點小錢,她拉著顧哲聞跑進去,興沖沖地讓他照著自己的吩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