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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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明媚的回到屋子,把最里面的床頭柜挪開,再把地上的一堆草扒開,挪開下方的幾塊平整小石頭,把藏在里面的罐子掏了出來。兜里的一塊錢還有些熱乎,徐佩秋把錢放進(jìn)罐子里,把罐子重新藏了回去。 除了她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fèi)和生活費(fèi),她還得準(zhǔn)備許困上軍校的錢。 許困這一世,絕對不能再去經(jīng)商。 徐佩秋起了個大早送余海鳳去坐車,臨走前余海鳳還有些不舍,但當(dāng)她看見徐佩秋把她送上車后,毫不留情的轉(zhuǎn)身走了時,她一時無言。 這還是位很有性格的算命先生。 徐佩秋睡了個回籠覺,打算去村里看看請余海鳳過來的效果。她走出幾步,有大娘叫住她:“佩秋啊,你不掙工分可怎么活下去哦?” 徐佩秋干脆往她那邊走去:“身體不太好,休息幾天?!?/br> “也是,你看你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皮膚白白嫩嫩,這玉米稈兒輕輕一劃,怕是就要給你身上劃出幾條紅口子。”大娘搖搖頭,看向徐佩秋的眼神又可憐又惋惜。 “誒佩秋,你知曉不?那周知青的女人前幾天跑過來找他算賬了!鬧得那叫一個難看哦,那女人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嗓門又大,天天纏著周知青吵,把這事鬧得全村人都知道了?,F(xiàn)在啊,那張慧蘭和周懷慶都不敢出門了,兩個人成天躲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徐佩秋滿意的挑起眉梢:“張慧蘭她為什么不敢出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周知青和她私會的時候被那女人抓住了,后來那女人還拉著周懷慶沖到張家對峙,非要人家給個說法,他們那張家大院的人丟不起那個臉,偏偏那女人又潑辣強(qiáng)悍,逼著張慧蘭給她道了歉認(rèn)了錯?!?/br> “哎呀這也是誰都想不到啊,現(xiàn)在她們張家已經(jīng)在忙著給張慧蘭物色合適的人選,想著趕緊把人嫁出去了?!贝竽镆荒樀陌素裕骸奥犝f他們張家打算把人嫁得遠(yuǎn)遠(yuǎn)的,最好是隔好幾個縣,這樣人家就不知道她們家那人的爛事兒。” “我聽說她們連禮金都不要,只想把這爛攤子快點兒扔給別人。” 徐佩秋眼睛彎起來,神清氣爽:“我知道了大娘,您快干活兒吧,我不打擾你了?!?/br> “誒誒誒佩秋你坐下,我歇會兒,我還沒跟你說完呢?!贝竽镖s忙拉住她,徐佩秋有些無奈,她重新坐下來,大娘接著道:“不過那周知青,在城里的條件真那么好?。俊?/br> “不清楚。” “佩秋你別唬我了,人家說你會算命呢!你幫我算算,我女兒和周知青合適不合適???” 徐佩秋淡淡瞥過去,大娘嘿嘿一笑:“也就她張家的婆娘性子軟,要是放在我身上,你看我怎么對付那潑辣的城里女人。” “佩秋啊你快幫我算算唄?!?/br> 徐佩秋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大娘啊,天機(jī)不可泄露啊。” 她走了,大娘在地里叫著她:“佩秋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大家都是一個村兒的,鄰里鄰居的怎么這點兒忙都不肯幫?” 徐佩秋揉了揉耳朵,真癢。 知道現(xiàn)在周懷慶過得不如意她就開心了,徐佩秋抱著手臂清閑的哼著歌兒,戲才剛剛開始呢。不知道在她上大學(xué)之前,能不能看見張慧蘭和周懷慶的懲罰和下場。 她走到一半,瞥見對面的山上有兩個模糊的身影,跟螞蟻似的慢慢朝山下走來,徐佩秋瞇了瞇眼睛,掐著手?jǐn)?shù)了數(shù)日子,這幾天好像是許困的假期。她明艷的臉蛋上多了幾分笑意,徐佩秋加快腳步往家里趕去。 也不知道許困那小子是不是又長高了些,是不是和之前比起來又褪去了幾分青澀,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像個小男子漢一樣,能撐起半邊天了。 徐佩秋只是想想就覺得開心,她淘了米把米倒進(jìn)鍋里蒸著,又忙碌的準(zhǔn)備著面粉,打算煎一點菜餅。面粉是上次顧哲聞帶過來的,說是許困的補(bǔ)助,但晚上的時候,徐佩秋用腳趾頭想了想,不太可能。 現(xiàn)在想來,就更不可能。 那個精明又悶sao的男人根本就是借著補(bǔ)助的緣由,偷偷的把好東西塞給她。 而且撒謊的時候還臉不紅氣不喘的,要不是她徐佩秋聰明,還真會被顧哲聞的正經(jīng)表情給騙了。 顧哲聞隨著許困進(jìn)屋后,一眼看見了在灶房里忙活的少女,少女的臉白白的,身上也白白的,沾滿了細(xì)膩的面粉。顧哲聞無聲的嘆了口氣,那可是他故意拖人帶過來的好面粉呀。 徐佩秋皺著眉抿著唇,小臉皺成了一團(tuán)兒,這面粉怎么不聽話凈往空中撲騰,落了她一臉。她抬起藕白的手臂往臉上一抹,臉上瞬間多了細(xì)細(xì)的四條杠,貼著她飽滿柔軟的肌膚,如上好的凝脂。 許困背上手上提著好幾包東西,有山上剛打的野貨,也有下山途中遇見的合適的野菜,或是掉落在地上的可以吃的堅果小野果,他都一點一點的摘了下來,珍惜的拾起來,用袋子裝好,笑憨憨的解釋:“給我姐裝回去,她從小嬌氣?!?/br> “有多嬌氣?” “那可嬌氣了,要不是有我在,她準(zhǔn)不能活到現(xiàn)在這么大。稍微吃點不干凈的東西就拉肚子,稍微變個天就感冒生病,這也就算了,還狡猾,整天和我說她沒力氣,活兒也不干,凈繞著周……”許困及時止住,嘿嘿一笑把這個話題敷衍了過去。 顧哲聞當(dāng)時沒說什么,只是想,要好好給他這位小丫頭補(bǔ)補(bǔ)身體。 如今看她手忙腳亂又笨拙的動作,他忍俊不禁,冷峻的臉龐松下來,溢上了溫暖的笑。顧哲聞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隨意的搭在院子里,許困背著東西:“少校您先坐,我去把東西擱下。” 顧哲聞擺手示意他去忙自己的,眨眼間他便抬腳踏進(jìn)屋子,他挽起白襯衣的袖子,露出健壯的手臂,他把少女從面前拉開:“我來吧。” 徐佩秋笑著看他:“你們怎么這個時候回來?現(xiàn)在太陽正大,多熱呢。” 她說著話,眼光卻不禁瞄向顧哲聞修長的手,顧哲聞的膚色剛剛好,既不白也不黑,給人一種健康的感覺。他挽袖子的動作很性感,骨節(jié)分明的手把白凈的袖口一圈一圈的往上圈,正經(jīng)中又帶著幾分性感。 徐佩秋的心房蕩漾了幾下,她看完以后,心虛的抬眼,正好與顧哲聞幽深的視線對上。徐佩秋臉上染了薄紅,她清清嗓子:“既然顧老師你執(zhí)意要為人民服務(wù),那人民就把這個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了?!?/br> 她挪動腳步,準(zhǔn)備開溜。 男人一把將她抓了回來,她茫然的仰著臉,她還沒發(fā)問,男人抬起干凈的手,一點兒一點兒的把她臉蛋上的面粉擦掉。顧哲聞的手指有些粗糙,指腹在她臉上摸來摸去,癢癢的。 徐佩秋不自在的眨動眼睛,她縮著脖子躲避顧哲聞的動作:“癢。” 說話間,她又把顧哲聞在她臉上動來動去的手腕抓?。骸皠e弄了,待會兒讓許困看見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低,像做賊似的,一邊說話一邊往屋門口看,生怕許困突然闖進(jìn)來撞破了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徐佩秋皺了皺鼻子:“顧老師,你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呢?” 顧哲聞微微挑起眉梢,自己好心幫她清理小臉蛋,這小丫頭竟然反手一頂大帽子就扣到自己的頭上了? 顧哲聞抓下她的手,把她抓到自己面前:“別動,我給你擦擦面粉。” “癢也給我忍著。”顧哲聞一句話把徐佩秋堵住了,徐佩秋濕漉漉的視線盯著他,盯得顧哲聞有點兒于心不忍。 身前的小丫頭忍得臉都紅了,耳尖也像是快要滴出血來,他好心情的彎了彎嘴角。 徐佩秋惱怒的瞪他一眼,她埋頭在顧哲聞胸口滾動兩下臉:“現(xiàn)在沒了吧?” 不過是幫忙擦擦臉而已,怎么搞得跟地下戀情似的?惹得她的心緊張又擔(dān)心的飛快跳動著。 她趁著顧哲聞不注意,飛快從他手中逃脫。她脆生生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許困,在哪兒呢?回來了連招呼都不打就進(jìn)屋了?” “我的姐,我不是在放東西嗎?”許困的聲音從外頭傳來,聲音含著nongnong的無奈。 顧哲聞眼中升起淺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小丫頭這個身高剛剛好。小臉蛋兒在他胸口滾來滾去,軟綿綿的,他低下頭,白白凈凈的新襯衣上,面粉兒清晰可見,略微湊近,還能聞見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熟悉又溫軟的味道。 他放下手,正打算去揉面粉,余光一瞥,灶里的柴火又要熄滅了。人民教師顧鐵蛋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拿這丫頭沒辦法,他任勞任怨的添了柴火,才洗凈手做飯。 雖說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但小丫頭這段時間一個人生活,吃不好穿不暖的,瘦了。 臉蛋兒和前幾天比起來,瘦得下巴都尖了,那雙明亮的眼睛在瘦小的臉蛋上更加吸睛了,多看一會兒就淪陷,看得讓人心疼,正好這次帶了不少好東西回來,專門給她做些好吃的補(bǔ)補(bǔ)身體。 許困把東西放進(jìn)了堂屋,他把不能久放的東西挑挑揀揀選出來,樂呵呵的抱在懷里,準(zhǔn)備今天中午就把這些菜吃了。他一轉(zhuǎn)身,徐佩秋像個幽靈似的,走路沒聲音,她伸著脖子張望,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許困嚇了一大跳,險些沒把懷里專程撿回來的好東西扔出去。許困嘆了口氣:“我說你怎么走路都沒聲音的?。俊?/br> 徐佩秋撇撇嘴,她抬腿:“鞋子的問題?!?/br> 許困識趣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他沉默片刻:“顧少校呢?” “在做飯?!毙炫迩镏噶酥父舯诜块g。 許困眨了好幾下眼睛:“你怎么能讓顧少校去給我們做飯?” “怎么不能???” 他是我男人,男人給自家女人做飯,天經(jīng)地義。 不過徐佩秋沒敢說出來嚇?biāo)@膽小的弟弟,她跟在許困身后,重新走近灶房,顧哲聞專心的揉著面粉,模樣專注,都說認(rèn)真的男人最帥,這句話并非作假。 他認(rèn)真的時候,渾身都像發(fā)著光,像天使一樣,引得人怦然心跳。 徐佩秋舔了舔嘴唇,垂著頭,臉上有些小得意。這么好的男人,是她的,她先搶到了。 誰都不能搶,誰要是敢和她搶,她跟誰急。 許困趕緊把懷里的東西放下,準(zhǔn)備去接手,顧哲聞無所謂的搖頭:“你姐蒸了飯,你看看能不能行。” 徐佩秋嘴里包著空氣,臉頰一鼓一平的玩著,她靠在門口,一聽顧哲聞這話,她瞪著眼睛:“你怎么能懷疑人民的智慧?” 許困在旁邊幫腔:“顧少校不是懷疑人民的智慧,是懷疑你的實力。” 他揭開鍋,果不其然:“真不知道你這一個月是怎么活下去的?!?/br> “吸食仙氣。”徐佩秋睨了他一眼,不會做飯是她的錯嗎?她吃了十年牢飯,再加上之前的歲月,都幾十年沒有親自下廚做過飯了。 誰叫她長得好看,大家都愿意請她吃飯。 雖然這一世她打算面對現(xiàn)實,但她剛下了決定,眨眼就來了個人民教師顧鐵蛋,明里暗里的想要寵她。徐佩秋抿著唇,眼里偷偷含笑,那她有什么辦法。 她自己一個人靠在門口笑得開心,她笑的時候,兩個面對著她的男人臉上的表情也不禁明媚起來。 你開心就好。 你開心,什么都值了。 徐佩秋暗自嘚瑟完后,走上前:“今天中午我們吃什么?” “燉野味。”顧哲聞接話,他把面粉揉好以后擱在旁邊,提著裝著野味的袋子準(zhǔn)備出去打理:“下山的時候遇到一只野山雞,許困身手矯捷的逮了說給你補(bǔ)身體?!?/br> 許困難得謙虛的擺手:“小意思,小意思?!?/br> 徐佩秋也難得的沒有損他,她跟著顧哲聞走出去,蹲在顧哲聞身旁,聚精會神的看他準(zhǔn)備處理野山雞。 許困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灶房,怎么人都走了?徐佩秋又不會處理野山雞,干嘛還跟出去?火都快滅了。他張嘴想叫她,想了想,他合上嘴巴,算了,叫徐佩秋還不如自己干了。 幫倒忙,嘴還不饒人。 顧哲聞把野山雞取出來,拿著刀正打算殺野山雞,他手一頓:“進(jìn)屋去。” “干嘛?”徐佩秋瞇了瞇眼睛:“不就是殺雞嗎,我又不是沒見過,年底大家殺豬rou分rou的時候,我還特意跑近了看,看能不能撿到什么好吃的偷偷帶回家呢?!?/br> “我交代,都是許困指使我這么做的?!毙炫迩锱e著手。 她逆光蹲著,笑顏如花,從她身后傳來的陽光,幾乎要晃暈了顧哲聞的眼。 顧哲聞恍惚片刻,在她純凈的笑臉中都快心軟答應(yīng)了,不過很快他的理智回籠,他搖頭:“不行,進(jìn)屋去?!?/br> 徐佩秋說不通,只好起身離開,她真沒那么嬌氣和脆弱的。 不過,被男人這么悉心的愛護(hù)著,心里暖暖的,像沁了蜜一樣甜。 徐佩秋只好進(jìn)屋打下手,從山里撿回來的野菜需要清洗,從山里撿回來的堅果需要敲開。徐佩秋手伸進(jìn)去,觸及到不少細(xì)細(xì)的小刺,她低頭一看,綠油油的像海膽一樣的堅果安靜躺在袋子里,枝丫斷口處還流著新鮮的樹枝汁兒。 徐佩秋嘴角一抽,她抓起一顆板栗:“你跟我說這是在地上撿的?” 許困抬頭一看:“哦,這個不是,這個是顧少校特意摘的,說和野山雞一起燉,有營養(yǎng),又好吃,還特補(bǔ)?!?/br> “既然你拿了,那你就順便把它敲開吧?!?/br> 徐佩秋沒有違背他的話,許困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幾眼,難道自己走了一個月,徐佩秋開始養(yǎng)成了堅強(qiáng)獨(dú)立又聽話的好性子? 不過下一秒他美好的幻想就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