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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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門打開,一位微胖的女生開了門,余海鳳看見眼前的少女,眼中的驚艷不加掩飾,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請問你,你找誰?” 徐佩秋揚起淺淺的笑:“算命嗎?事業(yè),未來,姻緣男人皆可算,不準不要錢。” 余海鳳一愣:“你瘋啦?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你竟然還敢頂風作案?封建迷信是要被抓起來游街的!” 余海鳳見她長得不錯,下意識起了憐憫之心,她趕緊催促徐佩秋離開:“你趕緊走,我不揭發(fā)你,你可別再來了。” 徐佩秋直直地看著她,黑色的瞳仁幽深滲人:“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心愛之人所在何處?想知道他究竟去了何處,他身邊有沒有其他女人。” 余海鳳趕人的動作停下:“你知道?” “十塊錢。” “……”余海鳳當即就想罵她騙子,可她一對上面前這個陌生少女黑色的瞳孔,那股涼颼颼的感覺立馬從腳底竄至后背。余海鳳猶豫的盯著徐佩秋看,面前的少女長得很漂亮,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像天上下凡的仙女,尤其是那兩只眼睛,又水又靈,閃著光。 余海鳳舔了舔嘴唇,對周懷慶的想念最終打敗了理智,她側(cè)開身把徐佩秋迎進來:“進屋說。” 徐佩秋勾了勾唇:“好。” 余海鳳給她倒了杯開水,徐佩秋細白的手指端著茶盅小小的喝了兩口,嘴里的甜味淡了些。她擱下茶盅,黝黑的瞳孔一眨不眨,濃密的眼睫毛包裹著中間的黑葡萄,越看越像是真的。 “你干這行干了多久了?”余海鳳委婉的問道。 “不久,但真。”徐佩秋知道她想說什么,她輕輕一笑:“不議價,不準確,你可以隨時去舉報我。” 余海鳳雖然心動,但十塊錢太多了,這年頭,她父母的工資也都才十幾二十來塊錢,現(xiàn)在算個命都要她父母大半個月的工資,余海鳳舍不得。 徐佩秋垂著眼,雙腿交疊不著急:“我可以先給你透個底兒。” “什么。”余海鳳急忙問道,她身子前傾,就差沒傾到徐佩秋的臉上了。 徐佩秋歪著頭:“他身邊有女人了。” 余海鳳急了,她二話不說起身回屋,心疼的拿出她攢了許久的十塊錢,她拿著一堆錢走到徐佩秋面前,語氣焦急:“真的?你可別騙我。” “真的。”徐佩秋的眼神直接而坦蕩,余海鳳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手,到底是哪個女人膽敢打她男人的主意! 她立馬把錢塞進徐佩秋的手中:“你數(shù)數(shù),看有沒有少。” 徐佩秋數(shù)完錢,把錢揣進兜里:“在他下鄉(xiāng)的這幾年,她身邊有個叫張慧蘭的女人一直圍繞在他身邊,不信的話,你可以去他那村里找個人問一問,村里人都知道,他們倆人……很有可能要結(jié)婚了。” “他敢!”余海鳳重重的拍著桌子,怒不可遏。 徐佩秋忙完了事,站起來:“無論他敢不敢,反正事情也都發(fā)生了,友情提醒你一下,要是去晚了,可就真的晚了。” 徐佩秋瞇著眼睛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 余海鳳沉浸在怒火中,她越想越生氣,恨不得立馬收拾好東西趕過去把周懷慶身邊那個野女人干掉。 徐佩秋從余家離開,她握著兜里的十塊錢心情頗好,這個年代賺錢也挺容易的。徐佩秋走進書店里,隨意的看了看,在書店里買書需要票,她沒有。 她掃了幾眼,拽著錢沒花,顧哲聞送她的書她還沒看完,等她研究得差不多了,再進城買書查漏補缺。 她從書店里出來,迎面走來一位優(yōu)雅知性的中年婦女,兩個人眼神對上,對方先對著徐佩秋微笑,徐佩秋禮貌性的回以微笑。兩人錯身走出好幾步后,對方突然叫住徐佩秋,徐佩秋回頭:“你好?” 費玉曼走到徐佩秋跟前,小心翼翼的問她:“丫頭,你是否待字閨中?” 徐佩秋沒轉(zhuǎn)過彎,呆愣愣的,費玉曼怕自己嚇著人家,她趕緊道:“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單純的喜歡你,正好我家里有個兒子,他很好,有能力人也不錯,所以想問問你……” “不好意思,我有男人了。”徐佩秋歉意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費玉曼盯著她婀娜纖瘦的背影,遺憾的嘆了口氣,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呢? “夫人,您在看什么?” 費玉曼搖搖頭:“剛給我們家哲聞看了個姑娘,可惜對方結(jié)婚了。” 隨從失笑:“夫人,您就別瞎cao心了,我聽說顧少校之前還帶了個姑娘去醫(yī)院呢。” “我知道。”費玉曼嘆氣道:“他要是帶回家里,我也就不瞎cao心了。” “那您要順便去看顧少校嗎?”隨從問道。 “不去,讓他自己在那邊瞎折騰吧,反正也折騰不久。”費玉曼轉(zhuǎn)身進入書店。 徐佩秋在城里轉(zhuǎn)了一圈,什么都沒買著,她摸了摸肚子,餓了,她又付了兩毛,坐回了家,車子依舊搖晃,晃得她一臉菜色,一下車腳就軟了。她還沒走幾步,就聽見了身后余海鳳的聲音:“你?” “真巧。”徐佩秋淺淺笑起來:“你也來這里?” 余海鳳看見她,喜出望外,她立即挽住徐佩秋:“你住這個村嗎?” “嗯。”徐佩秋縮回自己的手,余海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啊,我太高興了。” 徐佩秋沒有和她同行的打算,余海鳳難得遇到熟人,她厚著臉皮追上來:“你怎么稱呼啊?我叫余海鳳。” “徐佩秋。” “佩啾?”余海鳳錯愕。 徐佩秋撇頭:“秋,秋天的秋。” “我知道了,佩秋,你家在這附近的話,我能不能住在你家?”余海鳳見她看過來,她趕緊舉手:“但我不是白住的,我給你錢,一晚上五分錢,可以嗎?” “好,三餐自己解決。” “……”這個丫頭怎么這么冷漠無情,余海鳳rou疼的比了根手指:“一餐五分錢,你包。” “一毛錢。” “成交!”余海鳳立馬拍手決定,徐佩秋懶洋洋的收了一周的錢,揣進兜里后,她道:“但我不怎么會做飯,希望你不要嫌棄。” “不嫌棄……”余海鳳突然想,自己是不是被這個騙子騙了。 “不過佩秋啊,你長得這么漂亮,是不是很多人喜歡你呀?你定親了嗎?” 徐佩秋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勾起唇角:“我有男人了,你住我家的時候會見到的。” 余海鳳當即松了口氣,兩人并肩走到家,徐佩秋把許困的房間收拾出來給余海鳳住,雖然屋子光線不好,但還算干凈,余海鳳忍忍還行。徐佩秋扯了些野菜,煮了鍋稀飯,兩個人將就著吃了一碗。 余海鳳摸著自己全是水的肚子,有些不習慣,她看向徐佩秋,跟沒事兒人一樣,好像剛剛吃的是山珍海味,余海鳳開始后悔了,后悔自己為什么沒帶些吃的過來。 徐佩秋吃完飯就拿著書復(fù)習,余海鳳看著她:“你還會識字?” 很快她就收到了徐佩秋宛若看傻子般的眼神,余海鳳訕訕的笑了笑:“你別介意,我就隨便說說。那個,你知道周懷慶在哪兒嗎?” “這個點兒,估計在家吃飯。”徐佩秋頭也不抬。 “哪個家?”余海鳳急急問道:“還有那個女人,住哪兒?” 徐佩秋想了想:“我建議你下午的時候再去找他們,若是她們有問題,證據(jù)確鑿,想抵賴也抵不了。” “你說得有道理。”于是,余海鳳便當了一下午的臨時輔導老師,徐佩秋收獲頗多,進步飛快,徹底習慣了這個年代的學習氛圍。 下午五點多鐘的時候,余海鳳出門捉j(luò)ian,徐佩秋便出門找晚飯,她走到小山坡上,遠遠的看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向她走過來。徐佩秋瞇著眼睛瞧了會兒,像是顧哲聞,又不像。 等人走近后,她迎上前:“你怎么下山了?” “不放心,過來看看你。”顧哲聞往她手里塞了三顆糖。 “今天有沒有人欺負你?” 徐佩秋望著手里的糖哭笑不得,她忍不住仰著白凈的瓜子臉:“你這是在哄小孩子。” 話雖如此,她卻利落的撕了一顆放進嘴里,顧哲聞眼中滑過笑,他拉著徐佩秋走到旁邊坐下:“我只哄你。” 徐佩秋對于男人的情話和關(guān)心還有些不適應(yīng),她含著糖,臉頰邊鼓出來小小的一塊。徐佩秋滿口甜香:“所以,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關(guān)系?” “地下戀情?” “這輩子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顧哲聞勾住她的手指,徐佩秋下意識想躲,顧哲聞瞬間把她握得緊緊的,不讓她逃開。 “你說,如果我招惹你,你這輩子都不會放過我。” “現(xiàn)在我招了,也惹了。” 顧哲聞偏頭,盯著她薄紅的臉蛋看:“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少女的臉近在咫尺,呼吸間鼻尖飄過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清清淡淡,卻又十分的好聞,像田野的小花,清新香甜。 徐佩秋耳尖飄起淡淡的紅色,她鼓著腮幫子:“喂顧哲聞,你不要得寸進尺。” 顧哲聞微微挑起眉梢,他垂眼,看向兩人扣起來的手:“這就算得寸進尺了?” “那你還想怎樣?”徐佩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我們才在一起不到二十四個小時,難不成你還想對我做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嗎?” “我沒說。”顧哲聞有些無奈,他掰過徐佩秋的臉仔細查看:“昨天有沒有傷到哪里?” 徐佩秋的臉被他捧在掌心,徐佩秋咽了口口水,別開臉:“沒有。” 有你護著,哪兒能傷到什么。 徐佩秋把自己的下巴從他掌心挪開,她狐疑的抓住顧哲聞的手:“你不要借著給我查看傷勢,順手吃我豆腐。” “癢。” 少女輕飄飄的一個癢字,把他的話全部堵了回去。顧哲聞的手搭在膝蓋上,垂在空中:“書讀得怎么樣了?” “不怎么樣。”徐佩秋吸了口糖,偏頭,眨動亮晶晶的眼睛:“有很多地方不懂,想向顧鐵蛋老師請教,但顧鐵蛋老師日理萬機,連見女朋友都要偷偷摸摸的下山。” 徐佩秋笑起來,嘴角邊兩個小梨渦淺淺的,又甜又美。徐佩秋撇撇嘴,沮喪的嘆了口氣:“再這么下去,你的學生要考不上大學了。” “這是個問題。”顧哲聞?wù)J真的思索起來。 男人專注思考問題的時候很帥,徐佩秋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的嘴唇看,少女濕漉漉的眼神看得男人喉嚨微動。顧哲聞無奈的捂住她的眼睛,徐佩秋沒有反抗,她眨動眼睛,長睫毛擦著掌心滑過,很軟,卻擦得人掌心酥癢。 顧哲聞低聲問她:“看什么,不準看。” 徐佩秋扒拉下他的手,鼓著臉:“我看看我男人怎么了,別這么小氣。” 顧哲聞瞇起眼睛,眸色漸深,徐佩秋心頭一跳,再眨眼,顧哲聞又恢復(fù)了正常,徐佩秋松了口氣。她靠在顧哲聞的肩頭:“我把那些書看完了,記住了,能考上首都醫(yī)科類大學嗎?” “你想學醫(yī)?”顧哲聞有些意外。 徐佩秋點頭:“嗯,想學。” “因為我覺得那套白衣服穿在我身上一定很漂亮。”徐佩秋捧著臉,憧憬道。 “你穿什么都漂亮。” “是吧,我就算披一塊破布也好看。”徐佩秋舔了舔嘴唇,把唇上的甜味舔凈。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身旁的男人:“顧鐵蛋老師,你賺了。” 顧哲聞啞然失笑,他無奈的點頭,目光含著寵溺:“那老師謝過翠花。” 翠花?徐佩秋兩根眉毛豎起來,她伸指抵著顧哲聞的嘴唇:“不準叫我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