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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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辭想?到,既然寫?在紙上會被發(fā)現(xiàn),那干脆寫?在身體上啊,這總不會被人拿走毀掉了吧! 不?過,如果她想?要在身上刺青,需要針和上色的墨水。要是有麻醉藥就更好了,可以減輕疼痛。 但從她目前的處境來?看,還是不?要奢求太多,先想?想?怎么拿到刺青的工具吧! 穆清辭打量了一番她的房間,這大概是城主府上哪個(gè)公子的住所,桌椅擺設(shè)都很精致。 帶欄桿的四柱楠木大床,月白色的縑絲軟帳,床頭兩個(gè)曲足高燈架上,燃著燭火,將室內(nèi)照得明亮。 她把視線移到房間一角的書?桌上,上面擺著幾本書?冊,還有筆架硯臺,半塊塊煙松墨——看來?墨水是有著落了。 她接著用視線尋找銀針,可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女紅刺繡類的東西。 穆清辭轉(zhuǎn)了下眼珠子,有了個(gè)主意。她走到床尾的衣架前,伸手摸了摸上面懸掛著的衣服,隨口問道,“秋青,這就是我明日要穿的衣服嗎?” 秋青恭敬回?答,“是的,公子。城主吩咐,公子著裝必得雅致華貴,方?才符合身份。這件寶藍(lán)色煙羽花紋錦袍,是婢子特意為公子準(zhǔn)備的。” 穆清辭摸著衣服的料子確實(shí)不?錯(cuò),原來?江無厭給她打造的是雖流落民?間但仍然不?失矜貴的皇子人設(shè)。 聽起來?是沒?問題,可如今民?生艱辛,那些幫眾又都是悍匪強(qiáng)盜,最是仇官恨富,她穿得這樣好,簡直是赤.裸裸地拉仇恨啊! 她將衣服拿在手中,假意查看,雙手扯住一點(diǎn)布料,暗暗用力,將衣服撕開了一個(gè)小口子。 穆清辭皺眉道,“這衣服……怎么?破了個(gè)洞?” 秋青走過來?,看見衣服胸口處果真多了個(gè)半指長的裂縫,眼里閃過一絲懷疑,“公子,我方?才仔細(xì)檢查過,這衣服是完好無損的。”顯主夫 穆清辭沖她微微一笑,“或許是剛才我拿下來?時(shí),衣服勾住了衣架,不?小心劃破了。” 秋青知道她女子的身份,但是看著她這張俊朗英氣的面龐,和?嘴邊揚(yáng)起的純真笑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她不?再疑心,只是將臉扭開了,“沒?關(guān)?系,我粗通針線,可以將衣服縫補(bǔ)好。” 秋青接過衣服,從身上翻出一個(gè)針線包,坐在燈下就縫補(bǔ)起來?。 穆清辭看到那個(gè)針線包,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就知道這樣做有用。 她故意坐到秋青旁邊,一邊跟她閑聊,一邊拿過針線包翻看。 針線包里放著十?dāng)?shù)根粗細(xì)不?一的銀針,穆清辭趁秋青專心縫補(bǔ),迅速摸走一根扎進(jìn)袖口藏起來?。 秋青如何能猜到穆清辭做這些,是為了偷她的針。見她一直在旁邊東摸摸西看看的,忙道,“公子,你早些休息吧,這衣服縫補(bǔ)起來?還需要一會功夫呢。” 這姑娘……雖然外表看起來?高高大大有些兇狠,沒?想?到還挺溫柔細(xì)心的嘛! 穆清辭心里有了成算,她直接站起身,“我還不?困,等會再睡。” 她溜達(dá)到書?桌旁邊,隨意翻了翻桌上的書?,都是她看不?懂的古文。接著拿起墨塊,在硯臺里倒上水,磨了些墨汁。 秋青聽見聲音,疑惑,“這么?晚了,公子還要寫?字嗎?” 穆清辭拿余光迅速掃了眼秋青,隨口敷衍道,“我方?才來?了靈感,想?要作?一首詩,得趕緊記下來?。” 她說話聲音不?緊不?慢,手上動作?卻飛快,拿過宣紙折上幾折,估摸著有半指的厚度,再把墨汁倒進(jìn)去,折好封口,塞進(jìn)袖子里。 做完這一切,她緊迫的神經(jīng)才松懈下來?,正想?看看秋青還在不?在原處,一轉(zhuǎn)頭,就看到秋青站在她身后,那雙淺淡的眸子正靜靜地注視著她。 “啊——”她差點(diǎn)驚呼出聲,好在及時(shí)把聲音吞了下去。 秋青神色尋常,“公子,你不?是說要寫?詩嗎?” 穆清辭猜測她應(yīng)該是沒?看見她的小動作?,不?然早就來?搜她身了。 她若無其事?地拿起毛筆,沾了墨汁,不?假思索地在紙上寫?下四句詩,接著啪地將筆一放,“寫?好了,真是首好詩,我現(xiàn)在要去睡了。” 她捏緊袖子,從秋青身側(cè)走過,到了床邊,脫鞋上床。 秋青有些好奇地拿起桌上的紙,看著上面的字念出聲來?: 桃花潭水深千尺,人生自古誰無死 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馬上去睡覺 秋青讀書?不?多,但也知道這四句詩放在一起,簡直是狗屁不?通。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看來?公子的精神狀態(tài),的確有些堪憂啊。 穆清辭上床后,就把床簾拉起來?,同?外面的空間隔絕開,這才將銀針和?裝著墨汁的紙包拿出來?,放置在床頭。紙包折得夠厚,墨水并沒?有滲透出來?,只隱隱透出一點(diǎn)墨跡。 她短暫地松了口氣,但又很快提了起來?,心里升起一絲緊迫感。 不?過她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先把簾子掀開一條小縫,眼睛貼上去看,發(fā)現(xiàn)秋青又坐回?了燈下,背對著她,繼續(xù)縫補(bǔ)衣服,看樣子短時(shí)間內(nèi)是不?會來?床前打擾她了。 穆清辭這才徹底放下心,她捏起銀針,借著簾外透進(jìn)來?的微弱燭光,在手臂上比劃了兩下,思怵著,要刺個(gè)什么?字才最能提醒失憶的自己呢?要不?先把“素問”的名字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