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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少女甜(我老婆精神分裂了)在線閱讀 - 第95節

第95節

    程恩恩心想算了,看在今天這個日子的份上,先不追究了。

    畢竟,有他陪著,她心里好受了很多。

    下午的數學是程恩恩最擔心的,近幾年全國卷的數學題目都不簡單。吃完飯她便抱著一堆參考書和訂正的錯題本在看,江與城沒有阻止,也沒有打擾,半個小時后,準時走過來將她手中的書抽走。

    “去睡一會兒。”

    程恩恩起身,往走了兩步,回頭看著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江與城俯身撿沙發上的書,把問題拋回去:“你想讓我陪你嗎?”

    安靜了幾秒鐘,程恩恩老實回答:“想。”

    江與城把幾本書整齊疊放在茶幾上,直起身說:“如你所愿。”

    不出所料,下午數學考試的題目難度不小。

    監考員將試卷分發下來,不少人先翻到后面掃了一遍大題。程恩恩沒有先看大題的習慣,她喜歡從頭一步一步地來。不過十二道選擇題的就很有難度,她用了比平時測驗更多的時間才做完。

    心里已經先有了準備,大題遇到瓶頸時她并未急躁,按照策略先暫時擱置,不過多浪費時間,繼續往下。

    結束的鈴聲敲響,她放下筆,慢慢舒出一口氣。

    答題狀況不是很理想,但是也在預料之中,畢竟比十七八歲的孩子多吃了十年飯,程恩恩的情緒雖然有些低落,但心態沒有崩。走出考場隨著人流下樓時,周圍吵吵鬧鬧的年輕的聲音,幾乎都在抱怨題目太難,哪哪道題沒有答出來。

    江與城依然在那棵樹下等候,身后還站著一個保鏢似的范彪。

    程恩恩又碰到了中午那對母子,小胖子還跟她打了個招呼:“jiejie好。”然后對江與城叫:“叔叔好。”江與城瞥了他一眼,沒搭理。

    小胖子mama這次帶的還是綠豆湯,倒出來給兒子喝,照例問:“怎么樣?我聽大家都在說題很難沒做完,你做完了嗎?”

    小胖子正要作答,忽然頓住,先扭頭看了程恩恩一眼:“jiejie,你考得怎么樣?”

    程恩恩說:“數學太難了,我也沒有做完。”

    小胖子平衡了一些,接過mama的愛心綠豆湯說:“難死了,出題人是想要我的命!”

    “不打緊,”江與城云淡風輕地開口,“你就算數學考0分,也夠上一本。”

    小胖子差點被嗆到,一口綠豆湯噴出來,猛烈咳嗽。小胖子mama忙幫兒子拍背,暗暗瞪了他們一眼。

    “jiejie你這么牛逼嗎?”小胖子震驚地擦著嘴。

    程恩恩忙擺手:“沒……”

    “是啊。”江與城淡淡的兩個字擲地有聲。

    程恩恩:“……”

    她偷偷拉了拉江與城的袖子,制止他再繼續打擊小朋友的心靈。這個人今天怎么回事。

    江與城若無其事地側身,范彪立刻搬起一個四四方方的保溫箱,打開蓋子一陣涼絲絲的清爽氣息撲面而來,半箱子的冰袋使得箱內的東西在炎熱的空氣里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涼意。

    被冰袋包圍著的是一個密封蓋子封好的小桶,打開,里面盛著軟糯香甜的綠豆冰沙。旁邊還有一瓶看得到果rou的鮮榨菠蘿雪梨果汁;一杯用公雞杯裝著著的草莓奶昔。

    程恩恩驚喜不已,從箱子里取出一個小碗,盛了一碗綠豆冰沙。連碗都是冰著的。

    周圍不少視線被吸引過來。

    來接孩子的家長們都幾乎是帶著湯湯水水來的,綠豆湯、酸梅湯應有盡有,但這個天兒,即便用保溫壺裝著,冰鎮的湯水在幾個小時的等待之后能保持一絲涼意已算不錯,考生們一個個都免不了心火旺,吃不出爽口的感覺。

    程恩恩碗里散發的冰涼氣息簡直是□□裸的“炫富”。

    碗底甚至有些冰手,她嘶了一聲換到另一只手中,把被冰到的手指貼在臉上暖了暖。江與城把碗接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舀起一勺,喂到她嘴邊。

    好了,不僅炫富,還秀恩愛。

    一時間羨慕的譴責的看不慣的,各種目光將他們包圍。

    家長們大概也沒料到,高考考場這種嚴肅正經的地方,居然能碰上一對臭不要臉、殘害祖國花朵的成年男女。

    程恩恩臉皮薄,說:“我自己來。”把碗拿回來自己吃。

    小胖子的整壺綠豆湯都被自己的一口噴射污染了,這會兒看著她吃冰涼可口的冰沙,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桶里還有不少,程恩恩正想給他分一碗,江與城一瞧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條斯理地盛了一碗,遞給小胖子。

    小胖子mama推辭:“不用不用……”

    小胖子已經欣喜若狂地接過去:“謝謝叔叔!”

    高冷的江總沒吭聲。

    到底是大人圓滑有眼力見兒,小胖子mama數落道:“叫什么叔叔,沒禮貌,叫哥哥。”

    小胖子嘴里含著冰沙,傻笑著改口:“謝謝哥哥。”

    江與城這才矜持地答應了一聲:“不用客氣。”

    一來一去,程恩恩就明白剛才江與城為什么非要刺激小胖子了,用碗擋著臉偷偷笑。真幼稚。

    晚飯依舊是阿姨掐著點兒準備好的,歷經一場三個小時的高強度腦力活動,程恩恩早就餓了,一碗綠豆冰沙開了胃,餐桌前一坐下就埋頭苦吃,吃完還去添了半碗飯。

    飯后半個小時的消化時間,她沒歇著,在以前積攢下來的一堆數學卷子和錯題本中刨來刨去,找到了幾道與今天考試相似的題型。

    她對于數學的領悟力實在太弱,這段時間常老師時常給她找相似題型的作業,用這個笨而有效的方法,鍛煉她對題型的理解能力。以致于程恩恩現在碰見一道題,就能聯想到曾經做過的同一類型,她的記憶力好,有時甚至能回憶起在哪一份試卷的哪一個位置。

    她曾經覺得常老師布置的作業繁瑣且累贅,現在挨個對照之后發現,曾經見過的題目,一個都沒有失誤。

    對照完,程恩恩把卷子一張一張重新收納整齊,放回去。

    江與城從陽臺接電話回來,程恩恩正準備抓緊最后的時間復習,在門口碰上他。

    “休息好了?”江與城問。

    “我要去看書了,”程恩恩有點猶豫,“你……”

    江與城等了一會兒,她什么也沒你出來。

    “我先走了。”江與城越過她走到客廳,取下外套,回頭道:“明早來接你。”

    程恩恩站在門前點點頭。

    “早點休息。”江與城說完,沒再作任何停留,轉身出門。

    家里一下子安靜了。

    其實他在的時候,也沒怎么說話,但那時的安靜,跟現在的安靜是不一樣的。

    程恩恩恥于承認其實自己很想讓他留下。要分開要離婚的人是她,不肯轉圜的人是她,現在想要反悔的人,也是她。

    隔天一早,七點的鬧鐘響起,程恩恩醒來,從床上坐起,隱約聞到粥的香味。她跳下床,趿著拖鞋跑去打開臥室房門,那股味道更加濃厚了。

    其實一瞬間便猜到,除了他也不可能有旁人了,但她還是立刻跑向廚房,看到江與城的背影立在流理臺前,才停下。

    黑襯衣,黑西褲,那么冷硬的顏色,挽起袖子切菜的姿勢,卻讓人眼眶一熱。

    結婚后很久程恩恩才從婆婆那里知道,江與城其實并不喜歡做飯,他從小養尊處優,連廚房都很少踏進。

    她寄居在江與城家里的三個月,和后來找他補課的那些周末,他每每挽起袖子為她洗手做羹湯。直到此刻程恩恩才體會到那份珍貴。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她偷偷抹抹眼睛,故作輕松地說,“我買了面包和酸奶當早餐的。”

    江與城沒答,背對著她道:“去洗臉吧,飯馬上就好。”

    程恩恩站著沒動,也沒吭聲。片刻后,江與城轉身,平淡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胸口。

    電光火石之間程恩恩想起什么,立刻雙手交叉擋住,紅著耳朵落荒而逃。

    簡單倒是挺簡單的,但食材很豐富,鮑魚冬菇雞絲粥,牛油果、蝦仁和圓生菜、彩椒拌的沙拉,還有切成四瓣的水煮蛋。

    這頓早飯程恩恩吃得很認真,也很沉默。

    最沒把握的數學塵埃落定之后,程恩恩的心態便徹底放平了,文綜和英語都發揮穩定。這一場能夠改變千萬人命運的考試,結束在夏日悶熱而平常的傍晚。

    緊繃了兩個月的神經一旦放松下來,便是一種從腳底往上蔓延而來的虛脫感,整個人仿佛被抽空。程恩恩一上車,屁股沾到座椅,跟中了迷藥似的,瞬間就人事不知了。

    當她的意識恢復一點點時,感覺到一只手在自己頭頂,輕輕抓揉她的頭皮。

    這個手法程恩恩太熟悉了,有時晚上失眠睡不著,或是生病頭疼,江與城便會這樣幫她按摩。他的手比任何藥物都更管用,不消幾分鐘程恩恩就能進入夢鄉。

    她被按摩得很舒服,半夢半醒地以為在做夢,很放松地哼嚀一聲。

    江與城的手微微一頓,視線從左手的資料上移開,往下,落向枕在他腿上的人。

    今天開車的是范彪,他顯然也聽到了那一聲,以為自己聽錯,十分不確定地從內視鏡看了一眼。

    江與城聽清了,雖然她叫得很含糊。

    他放下資料,低頭看著程恩恩問:“叫的什么?”

    沒反應。

    他的右手繼續在程恩恩頭皮上輕輕抓了兩下,說:“再叫一聲。”

    沉睡中的程恩恩大約是聽進了這個聲音,很短促很輕地哼了一聲。

    江與城俯身靠近她耳邊,蠱惑一般的嗓音低沉道:“叫老公。”

    毫無意識的程恩恩就這樣在蓄意的引導下,從唇齒間喃喃地跟著叫了一聲:“老公……”

    江與城低笑一聲,插在她發間的手往下滑了一點,食指彎曲,指節在她耳根后的皮膚上蹭了蹭。

    他抬起頭時,范彪匆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咳了一聲,瞪著眼睛直視前方的道路。

    江與城重新拿起文件來看,唇角微微上揚。

    程恩恩是被叫醒的,她迷迷瞪瞪地坐直,往外頭看了一眼,已經到南匯樓下了。清醒了一點,然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從江與城腿上起來的……

    她立刻看向江與城,他正低頭在文件上簽字,頭也不抬地說:“我去公司一趟,有點事要處理。”

    程恩恩遲疑了一下:“……哦。”

    江與城簽完字,抬眸看著她:“有話和我說?”

    程恩恩搖搖頭。

    他合上鋼筆,沒再說話。

    程恩恩下車,目送著車子離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上樓。

    之后的兩天,她和江與城互相都沒有聯系過對方,像是又回到了之前離婚進行時的狀態,那兩日的溫情仿佛只是一個錯覺。

    高考暫告一段落,她休息了兩天,把家里徹徹底底地打掃了一遍,然后在電腦前坐下來,打開word文檔。

    答應江與城要把他們的故事寫下來,這個長達十年的故事,一下子卻不知從何處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