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少女甜/我老婆精神分裂了》 作者:一字眉 文案 【正文已完結】【原名《我老婆精神分裂了》】 程恩恩車禍撞到頭,醒來后,發(fā)現(xiàn)世界變得有點奇怪。 一向不和的室友對她親熱有加, 嚴格著稱的班主任三番四次給她特殊待遇, 家教帶的小朋友總是錯口叫她媽, 就連那個商界大佬家長爸爸,也在喝醉后抱著她叫老婆。 最重要的是,她明明是學霸,為什么數(shù)學突然不及格了呢? 離婚手續(xù)辦到一半,江與城那個得了疑心病的老婆,突然精神分裂了。 變成一個軟萌可愛小哭包, 每天晚上拿著數(shù)學課本淚汪汪地來找他:“這個題好難,我不會做qaq” *輕松小甜文,大佬花式追妻 *微博:@碳烤八字眉 內容標簽:豪門世家 天之驕子 業(yè)界精英 甜文 主角:程恩恩,江與城 第1章 程恩恩睡過最長的一覺,是一個月零四天又十三個小時。 這個數(shù)字是護士小jiejie告訴她的,監(jiān)測機器上顯示得明明白白。 護士小jiejie還告訴她,她出了車禍,除了身上的幾處輕傷,在漫長的昏迷期間已經快要痊愈之外,還有嚴重的腦震蕩。 腦震蕩挺難受的,頭暈,心悸,暈暈脹脹地痛。點頭和搖頭成了程恩恩最害怕的動作,這兩個動作能讓她惡心難受好一陣。 因為昏迷太久的緣故,程恩恩連自己怎么出的車禍都不記得了。 她對于車禍之前的記憶,停留在爸媽因為兩張從口袋中翻出的電影票大打出手;那天她高三開學,推著行李箱穿過雞飛狗跳的客廳,獨自回學校報道。 車禍的經過及前后,程恩恩都毫無印象。 她像是斷片了,關于事故過程的記憶是一片空白,以至于醒來發(fā)覺行李箱不見了,也根本記不起被丟在了什么地方。 那里面有她的衣物、證件,和包含數(shù)學、英語、政史地共計100張試卷、外加一本語文練習冊的暑假作業(yè)。一同丟失的還有她的手機。 準確來說,除了她自個兒還完完整整、一窮二白地在這里之外,其他所有的東西都丟了。 繳費大廳人很多,喧嚷熱鬧,程恩恩穿著病號服混在其中,手里攥著護士小jiejie好心借給她的手機。 她的賬戶里還有新學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不知道夠不夠付這一個多月以來的醫(yī)藥費。 小窮鬼心里有點忐忑。 程恩恩醒來的這一周,父母一直沒有露過面。 而她自己對此好像并不感到意外,也沒有試圖向家里打過一個電話。 從她有記憶以來,從父母那里得到關心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那兩個人一個忙于工作出差,一個沉溺于麻將,為數(shù)不多的共處時間,不是相顧無言、互相視對方為隱形,便是針鋒相對、一言不合便起爭執(zhí)。 程恩恩夾在其中,從幼時的委屈難過,到后來的習以為常,再到如今的麻木。程紹鈞和方曼容吵架吵到摔碗,她也能面不改色地繼續(xù)吃完那一碗飯,再把空碗遞過去。 她想從爸爸mama那里得到的,除了錢,再無其他。 能得到的,也只有錢罷了。 從小的娛樂活動有限,發(fā)呆成了程恩恩的特長。 她一邊發(fā)著呆,一邊本能地跟著隊伍前進,腦內預演著對班主任說“我出車禍了,作業(yè)都丟了”,可能出現(xiàn)的畫面。 老秦是個嚴厲較真到聲名在外,其他學校都聞風喪膽的班主任。他從不聽解釋,所有的錯誤不討論原因與出發(fā)點,直接處罰。 至于學生們花樣百出不交作業(yè)的借口,在他面前都不成立。 作業(yè)忘帶了?——現(xiàn)在回去拿。 丟了?——什么時候找到什么時候來上課。 生病了住院?——讓你家長帶上住院證明親自來跟我說明。 被狗吃了?——那你回去,讓狗來上課吧。 …… 前頭說著不知名地區(qū)方言的叔叔與工作人員溝通十幾分鐘無果,黝黑的手拿回被丟回的證件和單據(jù),摸了摸順著鬢邊往下流的汗水,低頭嘟囔著什么離開了。 程恩恩走上前,將身份證從窗口遞過去。 工作人員伸出手來拿,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一眼都不帶看的。 食指熟練地在鍵盤上翻飛敲打,鼠標cao作了幾下,視線突然瞥過來:“你的費用已經結清了。” 程恩恩有點茫然,這段時間除了一個新結識的美女jiejie,沒有其他人來看望過她。 她把臉湊到對話窗口,禮貌問:“請問,是誰幫我付……” 工作人員一把將證件拍回來:“不知道!” “……”程恩恩縮了縮脖子。 對比之下,護士小jiejie的態(tài)度簡直是天使了。 還是回去問小安吧。 程恩恩默默收起證件。 電梯間總是人滿為患的,永遠都是擠滿了等電梯的人。 程恩恩知道一個另外的地方,是小安告訴她的,那部電梯因為比較隱蔽,也有些遠,乘坐的人要少許多。 她一路皺眉苦索,不知道究竟是誰幫她墊付了醫(yī)藥費。 會是爸媽嗎?她昏迷的時候,也許他們來看過自己?這個想法一冒出頭,就被程恩恩自己拍了回去,怎么可能。 她七八歲的時候發(fā)高燒,燒到凌晨愣是沒人發(fā)現(xiàn),自己撐不住爬起來去敲臥室的門。程紹鈞加班快到半夜才回,被吵醒發(fā)脾氣吼了幾聲,繼續(xù)蒙頭睡。她在客廳等到方曼容牌局結束回家,哭著說自己難受,方曼容卻只是摸了摸她的額頭,說:“燒什么燒,不熱,回去睡一覺就行了。” 程恩恩等了一會兒,電梯到了,她抬腳踏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人,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腳步卻僵住了。 里頭站著三個男人,呈三角形的結構,一前兩后,三個都是黑衣服,一個頂一個的身高腿長。 后頭的其中一個穿黑西裝白襯衣,戴眼鏡,氣質稍顯斯文;另外一個體格彪悍,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黑色短袖下肌rou噴薄,巧克力膚色更顯強壯。 至于最前方的那個,個子跟壯男一般高,但是沒那般魁梧,寬肩窄腰,有型有度,站在那里就是個活生生的衣架子。他一身都是黑,這個顏色被他穿出了極致的酷感,只是氣場太強勢,眉眼又過于冷冽,看起來倒是比壯男更不好惹。 好像是黑社會。 程恩恩小膽子顫了顫,默默把伸出去的右腳縮回來,轉身低頭,快步逃離現(xiàn)場。 背后有人“誒?”了一聲。 聽那略顯粗獷的聲線,應該是那位壯漢。程恩恩的腳步瞬間倒騰得更快了。 程恩恩還是回去電梯間,自己沒費什么力,被后面的人一推就成功擠了上去,只是下電梯時的時候,細胳膊細腿從人堆中擠出來,很是費勁。 她熟悉的那位小護士叫小安,正忙著給一個患者換點滴。程恩恩便在護士站等她,穿著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寬大的病號服,像個幽靈似的晃來晃去。 小安忙完了小跑回來:“好了,我那邊弄完了,你找我什么事呀?” 程恩恩還沒來得及說話,小安上下掃了她兩遍,微微蹙眉:“怎么感覺比前幾天還瘦了?來,稱一下?!?/br> 說著把程恩恩拉過去,推上體重秤。 41.3kg。 “輕了!”小安喊了一聲,“讓你好好吃飯,體重一點都沒增加,還給我輕了六兩,是不是沒吃飯?你想干什么,???” “吃了的,吃了的?!背潭鞫髅φf。 她把手機還給小安:“我用完了,謝謝?!?/br> 小安接回去,程恩恩又問:“小安jiejie,你知不知道是誰幫我付了醫(yī)藥費啊?” “江先生付的啊?!毙“驳皖^查看手機上的消息,想也沒想地回答。 “江先生?”程恩恩疑惑。 小安一頓,驚覺什么,懊惱地吐了吐舌頭。 程恩恩不認識什么“江先生”,但這一刻,腦海中的一個片段突然被翻了出來。 她剛醒來的時候,意識還不清醒,朦朦朧朧地聽到身邊雜亂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在喊著: “醒了醒了!” “張醫(yī)生來了嗎?” “快去通知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