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明晚的戲你不用太過擔心,我已?經想到了辦法?。”女人溫柔清澈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柏奚轉頭看向她?。 “什么辦法??” “到時告訴你。” “你今晚說的法?子就沒有效。” “……” 要是換個人,裴宴卿會以為她?不識好?歹,但柏奚的話從來?沒有引申義,她?就只是單純擔心明天的法?子對她?未必奏效。 裴宴卿笑起來?,招手道:“過來?。” 柏奚解開安全?帶,坐到她?腿上。 裴宴卿:“……”會不會過于自覺了? 裴宴卿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這么久以來?的默契讓柏奚閉上了眼睛,眼睫垂斂,宛如顫動的蟬翼。 女人的氣?息呼在她?唇上。 裴宴卿本來?想吻她?,即將貼上她?唇瓣的時候,想起什么,忍住了。 裴宴卿淡道:“坐回去吧。” 柏奚:“?” 但還?是乖乖回了自己的座位,看向裴宴卿的視線帶著不解和不易察覺的幽怨。 裴宴卿笑了笑,故意不去哄她?。 酒店走廊。 裴宴卿關門?前道:“洗完澡馬上睡覺,不要多想,明天才?有精神拍戲,晚安。” 柏奚:“晚安。” * 翌日,片場。 白天拍單人戲份,不用談情說愛的柏奚一改昨晚的局促,有如神助,活脫脫從電影里走出來?的。監視器后的殷驚鴻大為震驚,下巴都要掉了。 休息的時候圍著柏奚轉了好?幾圈。 該不會她?體內有兩個人格吧?會演戲的這個只在白天出沒,晚上是另一個。 但這種事太匪夷所思了。 殷驚鴻自言自語著回去了。 當夜,拍攝前。 裴宴卿和柏奚單獨坐在僻靜的地方,遠處的聲音傳到耳朵里像是森林里的白噪音。 “裴老?師,你說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裴宴卿問。 “記得,在會所的房間。” “當時的心情還?記得嗎?” 柏奚這次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或許,你不要把戲里的我當成紅玫瑰,也不要把自己當成宋小姐,就只是……你我的初遇。”女人的聲音分外溫柔,“這樣說你可以理解嗎?” 柏奚似懂非懂,隨著時間的流逝,目光中?的游移逐漸堅定?。 “我試試。” 場記打板:“《耳語》第二場三?鏡十一次,a!” 殷驚鴻一只手掐著自己的手,緊盯著監視器里的畫面。 紅玫瑰戴著紅色手套的手緩慢地抬起來?,逼近宋成綺年輕漂亮的臉。 宋小姐視線追逐她?的手落在上方,旋即目色冰冷,看向對方漆黑的眼睛。 “我猜……”紅玫瑰湊近宋小姐的耳邊,隔著極近的距離,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 殷驚鴻暗暗叫絕,裴宴卿這種勾引人的度拿捏得太好?了,若即若離,釣的哪是宋成綺,明明就是看官的心。 連肢體都挑不出任何瑕疵,柔若無骨。 之前柏奚就是頻頻卡在這里,殷驚鴻的眼睛睜得更大,觀察柏奚每一個微表情和肢體語言。 …… 紅玫瑰在耳邊呵氣?如蘭:“你是特意為我而來?的。” 宋小姐的右腳挪動了幾不可覺的一小步。 她?的目光仍然冰冷,充滿戒備。 然而就是這退的一小步,暴露了她?的內心。 紅玫瑰說完,把那口香風吐在了宋小姐的耳廓里,退回來?,笑吟吟道:“該你了。” 宋小姐眼神帶笑,卻不及眼底:“我猜,你是這間舞廳的老?板。” “對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紅玫瑰看著她?的眼睛,烏眸里云山霧水,伸手到她?身側,牽起她?的手。 宋成綺自幼體弱,接到宋司令身邊撫養才?漸漸好?轉,可以進?行普通人的活動,譬如騎馬,但次數也不多。她?腰佩馬鞭,身量修長,卻是半個藥罐子,身上有種經年縈繞淡淡的藥香。 嬌生慣養,指尖細膩,紅玫瑰的五指纏進?她?的指縫,又抽出來?。 女人的手又熱又軟,是從未有過的觸感。 她?親緣淡薄,身為司令長女,也極少有人牽她?的手。 宋小姐垂目瞧了眼,喉嚨微動。 紅玫瑰松開她?五指,卻沒有放開她?的手,而是牽至自己唇邊。 宋小姐注視著她?的舉動,目光里的冰冷防備漸漸被復雜情緒取代。 宋小姐的指尖在牽引下觸碰到女人的臉,她?似乎突然被打亂,呼吸跟著亂了一下,rou眼幾乎無從察覺,只有鏡頭能捕捉到。 紅玫瑰的臉完全?在她?掌心中?,仰起來?柔柔地看她?,眉細目長,風情萬種。 宋小姐單手托著她?的下巴,仿佛已?經看呆了。 紅玫瑰湊近她?,幾乎貼上她?的唇,彼此的氣?息都呼在對方唇間,女人慢條斯理地問道:“好?看嗎?” …… 劇本到這里,本來?是宋小姐如夢初醒,后退了一大步。 然而柏奚飾演的宋小姐卻將目光定?格在女人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