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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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妍拉開車門,又想起那一口手套,撇著嘴:“撐了!” “那去喝點粥養(yǎng)胃。”樓念唇角微勾,帶上車門。 初妍一聽,腸胃又活動起來,跟著大佬喝了一頓超級貴的粥洗胃,最后又是扶著腰回的家。 — 日子過得飛快,終于到了畢業(yè)演出這一天。 老實說初妍還是挺自信的。不說業(yè)務水平,至少她絕對足夠認真。這一個月問得肖聞禮都快吐血,最后一接她電話就轉(zhuǎn)給樓念,讓他倆對戲。 樓念是那種,對許多事情都沒什么興趣,但做的事一定會認真到極致的人。連著打了好幾晚電話,他跟初妍對戲從來沒有一絲不耐煩,從頭到尾聲音低沉和緩,有時候?qū)χ鴮χ蹂退耍诙炜粗膳碌耐ㄔ挄r長一陣膽寒。 現(xiàn)在每一幕都在初妍腦海中,每一句臺詞都帶著情緒刻在腦袋中,她相信自己準備好了。 作為國內(nèi)一流的藝術(shù)院校,校內(nèi)劇場檔次極高,燈光舞臺效果直追國家劇院。臺下架了無數(shù)臺錄像機,媒體的□□短炮等待著這匹即將嶄露頭角的新星們,社會名流、圈內(nèi)導演、編劇也紛紛入場。 初妍從后臺望了一眼,看見底下烏壓壓的人頭,心頭跳得微快。依照原書劇情,在這次畢演之后,宋心純飾演的女二溫雅全面蓋過女主角梁洛洛的光芒,受到主流媒體的認可。在此之后她順利簽入樓氏,從此星途璀璨。 而原身演技不過關,被宋心純秒成炮灰,只能灰溜溜地簽自己家公司。 初家雖然和樓家是世交,但論資源和造星能力,遠遠不如樓氏。入圈第一年,宋心純就完全甩開了自己的同期們,在圈子里大放異彩。 但現(xiàn)在溫雅的角色是初妍的,不知道結(jié)果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 后臺繁忙而有條不紊地準備著,服裝、道具一一到位,初妍換好了溫雅的白色棉布睡衣,坐在鏡子前等人化妝。 從鏡子里可以看見工作人員正在搬運她那一幕所需要的道具,溫雅被殺的“行刑臺”。 這一幕依然是秦城腦海中的幻想,為了凸出這一點,“殺”的過程會格外戲劇化,鎖鏈手銬,跪沖觀眾,加劇畫面的沖突感。 化妝的小jiejie正好要化眼影,初妍配合地閉眼,完全閉上的前一秒,從鏡子里看見一道人影飛快閃過,險些撞在“行刑臺”上。 再睜眼,那人影已經(jīng)不見了。 鏡子里是柔媚百變的溫雅,初妍對著鏡子笑了笑,那種無辜的靈動已經(jīng)融化在一顰一笑之間。 這時候樓念也做好了造型。一件洗到發(fā)白的灰色t恤,襯得膚色蒼白,干凈黑發(fā)燙了小卷毛,亂糟糟的搭在額頭眉梢,偏高的眉骨打下陰影,雙眼深邃而憂郁。 樓念手插在褲兜里,眼睛半闔的樣子像一幅慵懶的畫,讓人移不開視線,后臺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擋了好幾撥試圖進來采訪他的記者。 宋心純的妝容則是嬌俏的,橘粉色的眼影和腮紅,玻璃質(zhì)地的唇釉,漂亮得像娃娃。初妍客觀地看了看這兩張備受關注的臉,公正地想,確實挺配的。 一切準備就緒,主持人上臺,致謝各位到場來賓。掌聲和相機“咔擦咔擦”的聲音此起彼伏,后臺則一片緊張氣氛。 樓念靠在初妍椅子旁邊的墻上,掃她一樣:“緊張了?” 初妍搓搓手,用手肘碰了碰他:“我要是出什么錯你會救我的?” 樓念想了想:“看情況?” 初妍瞪他:“你就不能編句好聽的!” 樓念唇角勾了勾。 ——“樓念。” 宋心純走到他們面前,溫柔道:“今天就拜托二位了。” 樓念沒說話,初妍只好替他說:“不敢當。” 宋心純微微一笑:“jiejie永遠是最棒的。” 演出終于開始。真正表演的時候,初妍已經(jīng)感受不到臺下觀眾的存在,發(fā)揮得非常自然。看臺下前排坐著的秦瀅女士都快看哭了:原來他家閨女這么爭氣! 這出舞臺劇最亮眼的角色無疑是三角關系中的三個人,而這三位的業(yè)務水平都可圈可點。特別是這位曾被傅淺粉絲罵上熱搜的初妍,完全不像傳聞中那樣不學無術(shù)、演技僵硬,反而靈動流暢,相當驚艷。 初妍沉浸在戲中,情緒飽滿到極致,不知不覺就到了溫雅被殺的那一幕。 燈光暗下,行刑臺被搬上舞臺,而后重新大亮。初妍匆匆掃了一眼,心中沒來由地跳出來個念頭:不對。 但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她只好按著劇本進行下去。 溫雅和秦城親昵,梁洛洛捉jian出場。宋心純臉上痛恨、失望、瘋狂的神情一一閃過,最后定格在失去理智的表情上。 接著梁洛洛會告訴秦城這一切都是假的,勸誘他親手結(jié)束這個幻象。 很快,劇情越來越接近,梁洛洛失去理智沖過來。 初妍看著宋心純漲紅的臉,眼皮忽地一跳。 柔弱的溫雅被強橫地拖上行刑臺,拉扯間被按得跪在地上,冰涼的鎖鏈觸到皮膚上,激得初妍一哆嗦。 然后她忽然意識到了哪里不對—— 兩條鎖鏈的尾端原本都是手銬,而現(xiàn)在,右手邊的手銬消失了! 有人動了她的道具!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米五耶~,^o^”】兩位同學的營養(yǎng)液~ 第14章 擼串 初妍瞬間想起剛才那個險些撞上行刑臺的人,難道是那個人做的? 如果是全部弄壞,或許還能臨場應變,放棄這個道具。但是一邊有手銬一邊沒有,待會兒一銬立刻穿幫! 初妍那一瞬間有些慌,下意識地和樓念對了個眼神。那不過是半秒的對視而已,她知道樓念一定也發(fā)現(xiàn)了,但他的眼神依然平靜,安撫性地略一頷首。 初妍不自覺地安心不少,強行穩(wěn)住心態(tài),繼續(xù)演下去。 宋心純倒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她的嫉妒十分真實,對初妍展示出感情被介入的全部惡意。初妍感覺自己像個提線木偶,膝蓋重重跪在臺子上,卻不能表現(xiàn)出疼。 宋心純抓起她左手的時候輕微地頓了頓,初妍心一橫:穿幫就穿幫,她準備了這么久,不能因為這個失誤毀了全部。 梁洛洛:“阿城!你不是一直在問嗎,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只要你殺了她,一切都會明了。殺……” 溫雅一只手被銬起來,驚慌絕望地望向秦城:“不要……” 秦城一臉痛苦,跌跌撞撞地向她走去。舞臺燈光迷離變幻,演員的動作都變得夸張而劇烈,秦城捧著頭,身形虛浮,在幻想和現(xiàn)實之間痛苦掙扎。 在過去的幾幕戲里,初妍完美地演繹出了溫雅的美好,而這一刻她跪沖觀眾,像是贖罪,又無辜到了極致。 梁洛洛終于拿起了她的另一只手。空蕩蕩的鐵鏈劃過手背,初妍垂下眼,心跳到嗓子眼—— 忽然,眼前的光被擋了一瞬。 接著她空著的手腕被溫厚的手心握住。 秦城——樓念跪在她面前,掩去了她穿幫的手腕。同一時刻,刀刃沒入身體,罪惡的紅花開在棉布白裙上綻放。 溫雅驚愕之后釋懷,而后依戀溫存不舍,那雙眼睛純凈如水,微張的眼睫根根分明,眼眶上的凝結(jié)的淚珠倏然滾落。 秦城營造的幻想世界轟然倒塌,舞臺燈光亮起時,他截然一身,跪在空蕩蕩的房間中流淚。 — 幕布一拉,看臺下掌聲雷動,初妍卻立刻縮著肩低頭往后臺走。 秦城那個動作是樓念自己加的,雖然他演得很完美,但這種拖累別人的感覺非常不好。 樓念瞥見她的背影,微一蹙眉。正要跟上去,宋心純攔在面前,一臉慶幸:“剛才我嚇死了!幸好你反應夠快。” 樓念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抬腳便走。 “樓念!”宋心純叫住他,咬著嘴唇:“我今晚會做姜汁蟹rou,伯母說你喜歡。你……今晚回來嗎?” 她雖然沒有搬進樓家,但進出已經(jīng)非常頻繁,可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竟然只碰到過樓念兩三次。 可在她這樣期待的眼神下,那冷冰冰的男人沒有一絲動容,冷淡地扔下一個字。 “不。” 宋心純臉一白,呆楞地站在原地。 這時,大批記者涌來,孤身一人站著的宋心純簡直就是一只待宰羊羔。 在閃光燈和鏡頭面前,宋心純一掃在樓念面前的失落,笑容甜美真誠:“大家好,我是宋心純。” 初妍坐在空無一人的化妝間里,有些懊惱,又怎么都想不出是誰在搞她。這么明顯的穿幫,毀的是所有演員,誰會這么傻? 門把手被轉(zhuǎn)動,有人開門走進來,腳步沉穩(wěn)。 初妍蔫頭巴腦地回頭一看,果然是樓念。 “你沒被記者堵嗎?” “逃得快,”樓念走到她面前,低下頭,“你怎么了?” 初妍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感覺辦砸了事。” 如果上場前她檢查一遍道具呢?這樣的事就不會發(fā)生,也不會拖累樓念替她掩護。而且因為這個變故,她的表演情緒也出現(xiàn)了斷層,以她自己的評價標準來看,并不合格。 樓念微微抬起臉,薄薄眼皮下的目光深黑,帶一點探究。 他似乎是最近才開始認識初妍。會認真琢磨每一句臺詞,會因為失誤而自責傷心。樓念從前幾乎沒有注意過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但依稀記得,她原本是張揚恣意的性格。 現(xiàn)在卻不太一樣了。 多了點……似乎很可愛的東西,讓人忍不住了解更深。 樓念淡淡開口:“沒有。” 初妍愣愣地抬頭,唇微張:“啊?” 樓念拉起她往外走:“我覺得很好。” 后臺,宋心純被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起來,得體地回答著媒體們的問題。所有鏡頭都對準她,讓宋心純甚至有一種自己已經(jīng)紅了的錯覺。 這時,從走廊轉(zhuǎn)出兩道人影。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男一來了!” 然后記者們集體聞風而動,架著□□短炮朝樓念和初妍跑了過去。 “請問樓念先生,怎么評價今天的演出?未來打算接哪種風格的戲?” “初妍小姐作為女二號卻大放異彩,兩位剛才同時出現(xiàn),是否私下關系非常好?” “樓念先生會簽約樓氏嗎?” “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