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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蘇遍修真界在線閱讀 - 第3節

第3節

    按照此前的交代,學生們紛紛拿出了絲竹管弦,回想了一番自己方才聽得云里霧里的內容,頗為躍躍欲試。

    只有洛九江與眾不同的格外別出心裁。

    他拿出了一面鑼。

    那面金光燦燦的銅鑼哐的一聲撂在了變為兩截的桌面上,嗡嗡震顫了半晌,很是彰顯了一番存在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洛九江身上。洛九江神色中沒有半分緊張,他不慌不忙的抄起鑼來,右手間那根粗重的木棒穿花蝴蝶一般,靈活而自如的在他五指間繞了一圈。洛九江燦爛笑道:“大家看我做什么?聽課,都聽課。”

    他這番做派下來,哪有人還有心思聽課?

    學“音殺”之前,就有人交代過,學習這門功法的人至少應該粗通一點音律。而音樂入門多半也是用琴瑟箏簫笛,也許有人學學琵琶尺八,總歸都十分風雅。眼下洛九江拿出的這東西……要說他是用鑼入的門,那可真是糊弄鬼呢。

    洛滄眉頭一動,到底沒把洛九江當場扔出去。他冷淡道:“你從小是學敲鑼的?”

    “那倒不是。”洛九江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是吹嗩吶長大的。不過我看嗩吶和銅鑼也不分家,都是迎親時熱熱鬧鬧的奏上一路,沒差。”

    他這表情煞有其事,眼神既無辜又正直,唬的一個孩子當即就把探尋的眼神轉向了自己的朋友:他真是學嗩吶的?族長這也由著他來?

    他那朋友恰好就是洛齊,當下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怎么可能!洛哥弄起樂器來,一向都是吹簫彈琴的。

    “好。”洛滄的眼神已經冷漠的像是在看一個死人,“音殺之術,動五感,激七情,起伏有度,高低無定。今日你若做不成一篇合適的音殺,那也不必留下了。我從不教愚蠢的人。”

    鑼這東西從來都是打個熱鬧。用到它的場合不是街頭賣藝,就是紅事白事。若要說能用鑼敲出一曲起承轉合喜怒哀樂的樂章來,那可是難為人了。

    洛九江倒不以為意地笑了,他好好咀嚼了一番洛滄的要求:“要奏這曲音殺,只能用我和鑼?”

    這回洛滄連口也不張,只是投過去一個漠然的眼神。

    “行吧。”洛九江揚唇一笑,敲擊銅鑼的木棒靈巧的在他食指指尖轉了個漂亮圓滿的圈:“那我就只好吹吹口哨敲敲鑼了。”

    只能用“自己”和“銅鑼”的話,吹口哨可不違規。

    音殺之術……洛九江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桀驁之意:你當成寶貝一樣藏著掖著,我看倒也不很難學。

    第4章 天才

    洛九江吹得一口好口哨。

    他天生聰明,性格又開朗。每每做了點什么調皮搗蛋的事情后心情大好,口中就用哨子吹一段歡樂的小調。不過這份愉快不是叫人愛得要死,就是讓人恨得要命。

    有一天他閑的沒事去逗弄自己屋檐下掛著的一對兒七叉鳥。鳥類求偶大抵相似,多半是雄的圍著雌的唱歌跳舞展示羽毛。

    這兩只七叉鳥一雌一雄關在一個籠子里,要不是洛九江那天橫插一腳,雄鳥抱得美人歸應是板上釘釘的事。奈何他洛九公子悠哉悠哉地經過,心血來潮地站在鳥籠邊隨著雄鳥的鳴叫一起吹了首小調。

    雌鳥這輩子還沒經歷過這么熱情而令鳥兩難的追求,在籠子里左跳兩步,右拐三下,覺得兩邊都好聽,態度很是搖擺不定。

    可憐雄鳥一聲比一聲高,最后硬是叫出了看門絕技。洛九江自覺不敵,摸摸鼻子走了,沒打擾這對兒新婚夫婦玉成好事。

    不過此事到底落下了個后遺癥:每逢洛九江經過那鳥籠子時,雄鳥就必然精神抖擻地抖抖羽毛高歌起來——鳥生不易,警惕情敵。

    往往有不知情的朋友見了,還十分艷羨道:“這鳥和你關系真好。”

    “不太好,不太好。”洛九江謙虛道:“也就是個搶過夫人的關系吧。”

    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寒千嶺默默的轉身,給籠子里的那對兒七叉鳥添了點靈米加餐——這便是他今日要洛九江別禍害鳥的緣由了。

    由此可見,洛九江口哨里的變化雖然不能如琴瑟玉簫一般幽微婉轉,但簡單表達個七情六欲倒沒什么問題。

    此時此刻,洛九江仿佛懶散的沒有骨頭一般靠著椅背,口上卻是毫不含糊。他嘬起唇來試了試音,聲音里隱約摻雜了靈氣,波動出了幾個像模像樣的攻擊樣子。

    要知道他剛剛只是聽過理論課,還沒有經過任何練習。這幾個音符一落,不但四周的同學眼含羨慕之意,就是洛滄心里也稍稍有點驚奇。

    大體試過音,洛九江心中有數,也不多做拖延,開始就是一支柔婉歡快的春日小調。這首小曲本身就有種古靈精怪的“彈跳”感,如今被用口哨吹出來,就更是每個音節都如獨立落珠。

    這一顆顆落珠乖順有如洛九江慣玩的彈子,隨著聲音的傳播一顆顆圓滾滾地骨碌了出去。在場同學都長了耳朵,聽到音符的同時也就被“彈子”撞了一下,登時都覺的氣血稍稍翻騰,靈氣也在經脈中蠢蠢欲動。

    小調很短,熟悉的人都知道它只有半盞茶的功夫。洛滄眼神幽深地注視著洛九江:除了攻擊力略有些薄弱外,這首曲子幾乎避開了所有初學者的錯誤。能在這樣短的時間里做到這點,洛九江已入音殺之門。

    這孩子確實是個天才。

    天才的洛九江心無旁騖的吹著口哨。曲調馬上就要收尾,還不等一直忍著一點難受的同學們松一口氣,洛九江就神色一冽,騰身站起,右手木棒高高一揚,重重在銅鑼中心擊了一下!

    與此同時,他的嘴唇來回翕動,快速的發出了一連串的聲音。這些聲音毫無音樂美感,更別提節奏,唯一可取之處只有快而已。

    一直臉上都十分平靜,平靜到甚至有些冷漠的洛滄雙眼登時睜大!

    那一聲驚天動地的銅鑼響聲如一柄音殺之劍,直直地向著洛滄沖撞而來——這倒不算什么。可是洛九江接下來的那一長串口哨,卻是周全的護住了銅鑼聲中襲向諸多學子的音波。

    那哨子吹得又忙又急,雜亂極了,偏偏恰到好處地抵消了每一分鑼聲對同學的攻擊。

    洛滄剛剛在課上分明沒有講過收音成線的攻擊方法。然而洛九江方才敲響的這一聲銅鑼,大部分的音波都是直沖洛滄,唯有極少數未能被收縛的聲音才在空氣中溢散。

    僅僅是一只小調的時間,他就無師自通的琢磨出了這樣的攻擊方式?洛滄輪椅一轉,抬袖急拂,半絲漏網之魚也不放過,把那道音殺完完整整地籠進自己袖口的氣墻里。

    這份機巧,這種心思,這般膽子,這孩子何止天才!

    洛九江把鑼和木棒放下,對洛滄能接住自己的攻擊也不意外:“我方才求知心切,不能稍待片刻,因而就順便提問了一下先生,先生不怪我吧?”

    周圍的學生迷茫的看著洛九江和才放下袖子的洛滄,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洛九江猛敲了銅鑼,卻沒有什么大的聲響?教授音殺的供奉怎么突然揮起了袖子?

    只有幾個機靈的反應很快,把發生的事情大致猜了個囫圇。

    洛滄抬起眼來,上上下下的把洛九江打量個遍。還不等他張開金口勉為其難的夸上洛九江幾句,對面那少年就爽快一笑,露出一口的雪白的牙齒,欠揍道:“我料先生是不怪我的。音殺這課如此簡單,學的時候想出個新花樣算什么,先生這般人物,肯定一頓飯翻新一個,打個盹就多出五個。沒有千百種音殺手段才算稀奇。”

    洛滄:“……”

    剛剛心中隱隱一閃而過的激賞徹底被他拋到九霄云外。被洛九江這么連消帶打的一番擠兌,洛滄心中跳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小兔崽子……

    還好,小兔崽子對上老王八,也是相得益彰。

    偏偏洛九江還不罷口,眼見洛滄臉色發黑,仍然繼續撩撥。他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煞有其事道:“先生真乃我輩楷模,音殺這功課太簡單,不足先生本領萬分之一。不用別的,只要先生手指縫里透出點敝帚自珍的功力,能夠小子吃一輩子的。”

    洛滄:“……”

    少年人鋒利的神情和中年人陰沉的眉目冷然碰撞。兩人四目相對,僵持了片刻后,洛滄冷笑一聲,自己把那預備好的夸獎連著標點符號都吃回了肚子。他猛地一甩袖子,重重的拍了一下輪椅。那輪椅便不堪重負的嘎吱了一聲,掉了個頭直接從學堂里走了。

    眼見洛滄離開,洛九江收了收臉上的表情,把銅鑼收進自己儲物袋里。學堂里此時一片靜寂,眾人都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覷,洛九江動作的聲音顯得越發響亮。

    洛齊猶豫了片刻,蹭到了洛九江身邊:“九哥,這……先生這就走了?”這就被直接氣走了?

    “他能就這么走?”洛九江撇了撇嘴,“我看面相,他那心眼比針鼻子還小,一會兒不找由頭罰我才怪。阿齊,一會兒你跟千嶺說一聲,要是輕罰,你讓他給我送個飯。要是重罰……讓他辛苦點,幫我把那株藥采了,估計能用得上。”

    “藥?”洛齊愣了一下,意識到是自己不該問的東西。他飛快的點了點頭,又遲疑道:“洛哥,要是重罰的話,真不用給老夫人報個信嗎?”讓你奶奶好能心肝兒rou的的過來救個場?

    “不用。”洛九江言簡意賅道。看洛齊面上有不解之色,他才解釋道,“眼下這是個我擾亂課堂的小事,最多打我一頓就結了。要是請祖母過來,就鬧的太大了,事傳的也廣,對千嶺沒什么好處。”

    這樁倒霉事的根源在寒千嶺身上。事情小事化大,洛九江被人背后議論兩句也就算了,反正他一向心寬,從來不放在心上。但寒千嶺的身世問題和有關“雜種”的傳言又免不得被人嚼幾天舌頭。洛九江不想看到那種情況出現,就是寒千嶺再能忍也不行。

    洛齊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監學就從大敞的門外走了進來。他隔空點了點洛九江:“不敬師長,擾亂秩序,罰三日靜立,懺己思過。”

    罰的很輕啊。洛九江訝異地一挑眉毛,跟著監學走出了教室。臨走前拍了拍洛齊的肩膀,示意他按照自己剛剛交代好的和寒千嶺說一聲。

    ————————

    寒千嶺遠遠就看到了洛九江在烈日下罰站的背影。

    學堂里罰站的規矩不少。講究肅容端立,沉心自省,往往罰站結束還要學生默一篇“問心”來。然而洛九江站得那叫一個吊兒郎當。他這姿勢要是讓哪個監學見了,能氣的沖過來跳著抽他板子。

    寒千嶺沒意識到,自己在看到洛九江的一刻唇角就彎了起來。他從袖子里摸出一枚花生,碾碎沙色的外殼,指尖托起一顆花生仁來屈指用力,那花生就長了眼睛一般,奔著洛九江的后腦勺打了過去。

    眼看那顆花生就要在洛九江腦袋上彈一聲脆的,洛九江卻突然轉過身來,不緊不慢的伸了伸脖子。他深粉的舌尖在空中一卷一勾,眨眼間就讓花生落進了自己嘴里。

    嚼了兩嚼,洛九江對寒千嶺笑道:“味道不錯,你再喂我一顆。”

    寒千嶺掌心上確實還有一顆花生。他抬眼看了看洛九江,也是一笑,毫不猶豫就把那花生拍進了自己口里。

    “嗯,確實好吃。”

    兩人眼中俱閃過一點促狹和戲謔。他們四目相對片刻,齊聲笑了起來。

    “九江。”寒千嶺一邊向著洛九江的方向走過來,一邊問他:“有個問題我好奇很久了。要是有人把鐵蓮子做成個花生樣,你是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見到就張嘴吞了?”

    “別說鐵蓮子,平白無故素不相識的,別人就算給我顆真的花生我還能吃不成?”洛九江笑道,“要我吃陌生人的東西,花生哪夠?至少要拿栗子才行……唔,說起栗子,我倒真餓了。千嶺,有吃的嗎?”

    “沒有。”寒千嶺攤了攤手,無甚誠意道:“我身上就一枚花生,剛才已被你我瓜分個干凈了。”

    “就一枚花生?喂鳥去吧你。”洛九江嘆了口氣,這下竟然連站都不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搭,竟然當場拿出了一只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燒雞來扯著兩腿撕開:“行吧,我大方,也分你一半。”

    寒千嶺沒伸手接那黃澄澄直流油的半只燒雞。他無力的看著洛九江,喟嘆道:“你那儲物袋里都放什么東西……”

    儲物袋里沒有時間流動,確實能存放新鮮食物。但儲物袋價格不菲,一般如他們這個年紀的少年沒有幾個用得起。就算能如他和洛九江一樣得到儲物袋,小小的空間也要精打細算地用,哪像洛九江這樣,放的都是什么鬼東西……燒雞?銅鑼?

    “還要多放什么?”洛九江咬了一口雞腿,拍了拍自己腰間的佩刀,含著雞rou吐字不清道,“我有這老伙計,盡夠了。”

    第5章 洛滄

    寒千嶺坐了下來,兩個人無比熟稔地靠上了背。

    洛九江仰了仰頭,輕磕了一下寒千嶺的后腦勺:“今天上課那王八是個糊涂蟲,嘴壞的很。你不要在乎那些事。剛剛課上講的音殺,我再給你講一遍?”

    “不用。”寒千嶺翻覆地看了看手里的半只燒雞:“他說那些話我只當笑話。倒是你一下站了起來,我拉都沒拉住。”頓了一頓,寒千嶺聲音中出現了一點笑意,“既然那位供奉護食的厲害,你就莫教我音殺了,免得他再跳起來咬你一口,麻煩。”

    洛九江哈哈的笑了一聲。兩個人漫無主題的說了一會兒話,寒千嶺突然轉過了身來:“九江,我想起一件事——你這里不是有燒雞嗎?怎么剛才又讓人告訴我給你帶飯?”

    “我站得無聊,吃不吃飯倒無關緊要了,就是找你過來說說話打發時間。”洛九江擺了擺手,驟然反應了過來:“等等,洛齊和你說了要你帶吃的來?你聽了他的傳話就只拿了一枚花生來糊弄我?”

    兩人四目相對,寒千嶺鎮定地回視。片刻后,洛九江氣不打一處來地揮了揮手,趕蒼蠅一般道:“滾滾滾,別留下氣我。”

    寒千嶺大笑起來。他雙眼明亮而澄澈,面部的線條十分細膩,俊俏的都近乎秀美了。

    他很少如洛九江那樣暢暢快快地大笑,如今笑上了一場,竟然也不同往日那般收斂表情,反而伸手勾住了洛九江的脖子,低聲道:“九江,我就不和你道謝了。”

    洛九江一個煉氣七層的修士,當然不至于連餓一頓都扛不住。他只是要找個讓寒千嶺過來的借口,好看看對方的精神怎么樣,有沒有把課上的那句混賬話往心里去。

    他是關心自己,寒千嶺心中明鏡一般。

    意圖被點破,洛九江只笑了一聲:“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快滾快滾。你今天的劍法練了嗎?沒練也敢在我這里耽誤時間?”

    寒千嶺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從懷中摸出那個扁扁的藥匣放在洛九江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轉身離開。

    藥匣隱約散發出特有的靈氣,洛九江還不等握在手里就知道了里面是什么。從洛九江被罰站開始到寒千嶺過來為止,時間還不到一刻。寒千嶺當然無法在這樣短的時間內采下這株藥草,所以這靈草自然是他在聽到洛齊的傳話之前摘的。

    兩人心思又一次不謀而合,洛九江眉毛一揚,吹了個得意的唿哨。

    寒千嶺的背影漸漸遠去,洛九江伸了個懶腰,索性直接躺在了地上。

    按道理說,他連挨罰的一半時間都沒站完。奈何洛九江覺得自己做的很沒有錯。他回顧剛剛課堂上發生的事情,認為自己并無什么需要反思之處,更不要說恭恭敬敬地受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