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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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陛下讓九門提督大人解開衣服, 您便知道微臣所說的是什么了。” 皇帝點頭, 嗯了一聲, 算是答應了。 霍長歌則是轉頭,對著九門提督說道。 “提督大人, 請您解開衣服。” 九門提督起先并沒有反應過來,霍長歌所說的是什么。 不過, 他很快就想到了, 急忙解開自己的衣服,卻也只是露出了一段脖子, 奮力的昂著頭, 讓自己綴滿了rou的脖子能夠更加清晰得出現在皇帝的眼前。 九門提督的皮膚很白,整一個圓溜溜的胖子。 因而,露出那一截脖子上面的青紫指痕也異常明顯,讓人猜測著九門提督在此之前受到了什么樣的暴行。 皇帝見此,也是眉頭緊蹙, 寬大的手掌狠狠拍在了御案之上,砰的一聲,嚇得地上的程夫人一個激靈。 “何人竟然如此大膽,竟然公然行刺朝廷命官?!” 霍長歌冷嗤一聲,意有所指。 “那就要問問程夫人了。” 地上的程夫人聞言,急忙轉頭, 沖著霍長歌怒吼道。 “霍長歌,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莫要冤枉我!!!” 皇帝重重咳了一聲。 “住嘴,大殿之上豈容你喧嘩,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自然有九門提督來說。” 皇帝說完,便俯看著站在殿中的九門提督。 “到底怎么回事,你直說便是,真會為你做主。” 九門提督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青紫痕跡,慢慢低下了頭。 “啟稟陛下,之前在回春堂之時,程夫人聽聞消息,帶著一眾家丁護院闖進了回春堂之中,一眾家丁護院見人就打,微臣的脖子便是那個時候被勒住的。若非是意云郡主在,微臣恐怕見不到陛下了。” 九門提督也是個演技派,說著說著便真的眼淚汪汪起來。 一個圓滾滾的白胖子站在那里一副可憐委屈的樣子著實讓人覺得有些辣眼睛,但是皇帝偏偏吃這一套。 他凜然的目光掃向了地上的程夫人,霜聲質問道。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程夫人囁嚅了半日,才結結巴巴的說道。 “臣婦,臣婦是……是……冤枉的!!!” 皇帝這一次顯然并不打算幫著程夫人,寬大的手掌再一次落在御案之上,凌厲呵斥道。 “混賬,事到如今,你還打算瞞騙朕,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程夫人這些年來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太過順風順水了,只以為皇帝太后之下就是自己了,以致于連君心難測這句話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她哆哆嗦嗦的請罪,細數著這些年來自己對于皇家的功績,只希望皇帝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 就在皇帝有所動容之際,忽的一名太醫(yī)前來稟告。 “啟稟陛下,程大人恐怕不好了。” 皇帝聞言,也是猛地站了起來,眉頭緊蹙。 而地上的程夫人聞言更是大哭嚎啕,直呼自己命苦,又兼說庸醫(yī)誤人,害她丈夫性命。 地上那太醫(yī)有些為難,最終還是大著膽子解釋道。 “啟稟陛下,原本程大人若是好好呆在回春堂里還是有一線生機的,只是經過了長時間移動,如今已經是不中用了。若是每日喂藥吊著性命還能有一月半月可活,只是無法動彈,痛苦萬分。” 那太醫(yī)說完,便靜等著皇帝下結論。 反正若是不用藥,那么人便活不過今日,也算是能夠安息了。 誰知道皇帝卻抬手示意太醫(yī)。 “此事暫且不要傳出去,只說是程奕銘落馬摔傷手臂在家休養(yǎng),并無大礙。如今只將程奕銘送回程府,你帶著兩名太醫(yī)一起跟隨者去,能夠吊住性命多久就多久,一定要竭盡全力。” 那太醫(yī)聞言,應聲退下。 這雖說是帝王的幾番考量,為了不讓今日騎馬游街的事情變得太難堪,可是對于程奕銘來說,活得越長,承受的痛苦卻是越多。 只是,在場的人都不敢多說一個字,也不愿意。 倒是程夫人一直都在哭,只是不敢如方才那般大哭嚎啕,只敢小聲啜泣在著。 等到太醫(yī)退下之后,皇帝冷眼望著地上的程夫人,冷哼一聲。 “你還有臉哭?!” 程夫人聽聞這話,就知道事情不好。 她甚至來不及說話,就聽見皇帝下令道。 “將這賤婦送去西山的祈福庵剃度出家,派人看著她,再不許她出來鬧事。” 程夫人聞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還想要說什么,卻已經被人直接打暈拖了下去,也免得她再鬧騰。 此事終于塵埃落定,幾人陸續(xù)出了勤政殿,九門提督還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似是全然不知道為何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剛剛走下出月臺,九門提督就悄悄拉住了霍長歌,低聲求道。 “霍大人,先別忙著走,求您告我一聲,今日這戲我怎么沒看明白啊,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啊?” 霍長歌淺笑,拍了拍九門提督肥厚寬大的肩膀,意味深長。 “這哪里是我們唱戲,分明就是陛下唱戲,我們也就只配在下頭鼓掌叫好。” 皇帝不高興程家了,程奕銘是程家的嫡長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他沒了,程家也就不會再有未來了。 至于,程閣老自然還是帝師,皇帝無論如何禮遇都不為過,左不過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至于那程夫人。 怕是皇帝早就想要找個茬把人解決了,只不過師出無名罷了。 而今她背上了間接謀殺親夫,又對著朝廷命官大打出手的罪名,皇帝怎么整治她都不為過。 霍長歌對著九門提督神秘一笑,牽著小郡主的手朝著皇城外走去。 只留下九門提督一人站在那里怔愣發(fā)呆。 ============================ 轉瞬間,六月已過,轉眼到了七月。 七月流火,八月轉瞬即逝。 九月初的時候,熬了快有三個月的程奕銘終于離開了,走的時候據說已經瘦成了一副骨頭架子,形狀極其可怖。 而對外,程奕銘是暴病身亡。 程家剛剛辦完喪事,到了九月底的時候,程閣老也跟著自己這個嫡長孫的腳步去了。 一時間,程家門庭冷落。 皇帝雖然厚賞了程家,甚至封了程閣老的兒子一個虛爵,卻也仍舊不能彌補那種蕭條。 帝師逝世,朝堂之上,皇帝也低沉了幾日,為程閣老哀悼。 只是,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xù)幾日,十月南方連降下了幾場大雨,下了幾天幾夜的暴雨,洪水再次襲來。 沉寂了幾年的南方水患再次成為朝廷的難題。 各方勢力在朝堂之上吵得天昏地暗,也不再有人有這個空閑去懷念誰誰誰了。 最終,皇帝大手一揮,讓太子代替自己親去南下治水。 太子出了勤政殿,就直奔皇后的鳳儀宮。 只是到了鳳儀宮門口,卻見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都站在宮門口,心底頓生疑竇。 他快步上前,背著雙手,沖著掌事大宮女靜蓮吩咐道。 “本宮要見母后。” 說完,太子便直接打算往里闖,卻被靜蓮死死攔住。 靜蓮的語氣里有幾分焦急,攔著太子,疾聲道. “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誰都不見,請您暫且回去,明個兒等皇后娘娘空了,您再來。” 太子聞言,眉頭緊緊擰起,轉頭,陰騭的目光死死瞪著靜蓮,霜聲質問道。 “怎么回事?為何母后不肯見我,到底什么人在里面!" 靜蓮聞言,眼神都變得有幾分躲閃。 太子瞧著靜蓮如此表情,再也耐不住性子,直接推開了靜蓮,大步朝著鳳儀宮中闖了進去。 靜蓮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推倒在了地上,立刻急急忙忙的翻身從地上起來,慌亂的朝著太子身后追去,一把拽住了太子的袖子,幾乎是帶著哭音道。 “太子,太子您不要進去,皇后娘娘吩咐的,今日誰也不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啊!!!” 太子卻是不聽。 他像是料到了什么似的,轉身一把將那宮女推倒在了,指著那宮女的鼻子呵斥道。 “誰都不許跟著本宮,否則本宮看了你的腦袋祭天!” 說罷,他便緊緊攥著自己腰間的配劍,朝著鳳儀宮的深處而去。 推開鳳儀宮寢殿的大門,殿內縈繞著裊裊的香煙,糜爛而頹廢,不像是皇后素日喜用的牡丹香,是那種太子從未聞到過的味道。 眼前,赤紅的紗幔一層一層的垂下,即使是臨近正午,穿過那些紅紗在殿內投下了曖昧的紅色陰影,讓人覺得愈發(fā)靡廢,甚至身處于這種地方,讓人身心都不由得開始困頓慵懶起來。 內殿之中,傳出了女人輕輕的哼聲,柔軟嬌媚的。 太子卻知道,那是他母后的聲音。 一時間,他握著配劍的手更緊,雙眼之中迸射出烈焰。 他知道,是那個人回來了! 四年前,皇后讓那人去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