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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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沈燁卻是搖了搖頭,神秘兮兮的笑道。 “你再猜。” 霍長歌瞧著沈燁笑得一副非常欠揍的樣子,真的很想要打他。 卻還是忍住了。 “兩千兩?” 這一回, 霍長歌又覺得便宜了。 這家青雀樓雖然生意不怎么好,但是位置卻是還可以,只要有他的菜譜在,基本上半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就把錢賺回來不會有什么問題。 誰知道,沈燁還是搖了搖頭。 霍長歌這下子是明白了,他無奈的拍了拍腦殼,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聲說道。 “看來寧王殿下還是沒有息了要拉攏你的心思啊,這么貴重的禮物都送出來了,這個價格相當于白撿了。” 沈燁聞言,淡淡而笑,仿佛并不在乎這些。 “這種小恩小惠,當初又不是沒有人給我過。不管是太子還是其他人,就連這位寧王殿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這一次不過是借著你的手送給我而已,希望我看在你的面子上。” 霍長歌聞言,不禁瞇起了眼睛。 雖說尋常的富豪,自然是不必受到這些王孫公子,甚至是當朝儲君這樣禮賢下士的。 可無奈沈燁并不是尋常的富豪,而是天下第一富。 若是明面上是這第一富其實也不足為奇,可是背地里,沈燁手下還有一家千里傳音樓。 這地方說難聽點兒就是專門搜集的八卦緋聞的,說的專業點兒,就是做大數據的。 所有人的資料,特別是朝廷里面那些官員們的,不論文官武官,哪怕是三歲的時候穿著開襠褲尿床的那點兒破事,大到貪贓枉法、意欲竊國這種大事都在卷宗上面。 更何況…… 自然,沈燁是老板,到底主人是誰就顯而易見了。 當初霍長歌也沒想到那么多,不過就是貪一個新鮮好玩兒。 誰知道,一不小心,弄到最后就成了個數據庫了。 而且,手里頭還捏著不少機要人物的秘密,知道了這些相當于能夠拿捏住一個人的軟肋,甚至能讓那個人全心全意的效力,不敢生出半點兒違逆之心。 只是,這個千里傳音樓只聽過名字,卻從來沒有人知道它真正的地點在什么地方。 否則的話,怕是早就有人要前去奪為己用亦或者是干脆毀掉。 霍長歌瞇著眼睛看著沈燁,自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到了如今已經快有三年了。 那個時候的沈燁還是個被他爹逼著考科舉的倒霉蛋,到了如今,卻已經是意氣風發,能夠做著自己喜歡的做的事情,甚至受到很多人的尊重和愛戴。 沈燁其人也是慢慢成長成了一個完美的商人。 沈燁也是感覺到了霍長歌正在看著自己,他笑逐顏開的拍了拍霍長歌的肩膀,笑著說道。 “你放心好了,我的就是你的!當初我一無所有,全都是你幫我,我才有今天。所有的東西,都是你七我三,就當是我幫你管著的報酬!” 霍長歌淡淡而笑,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兩人就這么走著,仿佛是漫無目的,卻是走著走著已經走到了東城內城的城門口。 剛好就瞧見萬人空巷,百姓全擠在兩邊,中間開了一條三丈寬的路,緊接著便是閑人退讓的儀仗。 儀仗之后還有禁軍開路,禁軍之后走著十幾個穿著袍服,手里拿著拂塵的小道士。 再之后,才是一個八人抬的大轎子,轎子四周垂下來的紗幔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里頭也坐著一個白衣打扮的道士。 轎子前方還跟隨著數個垂髫稚童,手里捧著花籃,一邊走一邊將花瓣撒向空中。 霍長歌看得詫異,他最近都是顧著霍府的事情,自然對于帝都里發生的事情不甚了解。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沈燁,低聲問道。 “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這么大排場?” 霍長歌看著儀仗走的方向,像是朝著皇宮去的,卻又參不透,為何一向來跟著太后信佛的皇帝,忽然開始重用起道家來了。 最后,還是沈燁悄悄的在霍長歌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咱們陛下,最近身子虧損的厲害,總是生病,甚至有時還連續月余臥床不能起。” 霍長歌聽到這話,算是全都明白了。 看來皇帝這是迷上煉丹了。 自古以來,哪怕是最英明的皇帝,到了年老的時候也逃不過這一關,雖然總是被人叫著萬歲,可惜沒有一個活的過百歲的。 到了身子不行的時候,也不愿意聽著御醫的話,緩緩的調養,只想著立竿見影,一劑畢好。 于是,一個個都迷上了煉長生不老丹。 霍長歌想到這里,不禁搖了搖頭。 心里估摸著,按照皇帝如今的身子,這丹藥怕是少則數月,長則數年,性命也差不多就要搭進去了。 怪不得太子那邊的人如此著急,想來在這些道士進京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霍長歌想到這里,不禁嘆了口氣,拉著沈燁擠出了人群。 ========= 到了晚間,今夜難得是個大晴天,就連晚上的時候云也不多,那些星子也全都露了出來。 月朗星稀,正是讀書的好時候。 樓千里嫌棄書院宿舍里面煩悶,便想著在書院后頭的東湖邊上背會兒書。 一來不至于吵擾了同住的同窗,二來也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清醒清醒,畢竟到了六月里就要殿試了。 “樓先生,您自己小心一些,天亮風大,湖邊的地面濕滑。有什么事情您直接喊我,我就在亭子外面的石階上面坐著。” 樓千里看著那個跟著自己的衙差,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點點頭,隨即抱著自己的書朝著湖邊走去。 衙差打了個哈欠,看著樓千里走在湖邊的人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一屁股在亭子邊上坐下來,嘆息了一聲,心里有些羨慕那些被分到好地方的兄弟。 比如說,跟著霍長歌走的那幾個。 聽說每天都好吃好喝的,而且那位霍二少爺性子頗好,待人也一向來是客客氣氣的。 “都是命啊。” 那個衙差嘆息了一聲,又打了一個哈欠,只覺得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覺。 忽然,他聞到了空氣之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春天里開的花朵的香氣,只覺得眼皮子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終終于靠著亭子的臺階睡著了。 就站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轉眼間就已經到了樓千里的身后。 樓千里只覺得從背后忽的刮起一陣陰風,他轉頭,還沒有看清楚身后人是誰,后頸就驀地一痛,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到樓千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 這房間雖然只是一間簡單干凈的書房,但是仔細看去里面的擺設精致異常,哪怕只是珍寶架上面的一只聽風瓶也是樓千里努力十輩子都掙不來的東西。 樓千里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禁揉了揉眼睛,只以為自己是在夢里。 書房之中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豆昏黃的燈光在風中搖曳著。 這時候,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穿著紅裳鮮衣的少年,眉眼如畫,正笑瞇瞇的看著樓千里。 “樓兄,許久不見。” 樓千里震驚萬分,他不禁退后一步,質問霍長歌。 “這里是霍家?霍兄,你為什么會虜我來這個地方?” 樓千里心中惴惴不安的看著霍長歌,似乎也很疑惑對方把自己弄到這里來干什么。 霍長歌瞧著樓千里這緊張的樣子,抿唇一笑。 “樓兄,你不要緊張,我深夜找你過來,只不過是為了問你一些事情而已。” 他的笑容璀璨,似是能將整間屋子都點亮。 霍長歌伸手,示意樓千里坐下來,自己也隨即坐在自己常坐的那張椅子上面,笑吟吟的望著面前的樓千里。 樓千里有些局促的坐了下來,不知道應該怎么樣和霍長歌說話。 他一直出生農家,從未到過這樣的奢華無比的地方,一時間內心的那種深深的自卑感就洶涌出來,令他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霍長歌瞧他這樣,動手倒了兩杯茶,自己一杯,另一杯則是遞給了樓千里。 “我今天找你過來,是為了這份藥方。” 霍長歌瞇著眼睛微笑,將一張疊成小方的宣紙展開,放在了樓千里的面前。 樓千里低頭望了一眼被霍長歌放在了小幾上面的那張宣紙,吃了一驚,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他自卑的情緒似乎也隨著霍長歌拿出來的東西而變得平靜,他目光清明堅定,對著霍長歌說道。 “霍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我只能夠言盡于此,如果說得太多,會給我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霍長歌看著樓千里謹小慎微的樣子,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樓千里這是典型的想要借刀殺人,但是自己身上又不愿意沾染到一點葷腥,還是格局太小啊,這個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啊! 霍長歌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子上敲擊著,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清脆響聲。 那聲音就好像是敲擊在了樓千里的心口,一下一下的,讓樓千里心里猛地狂跳起來。 他有些害怕,也有些擔心。 “霍兄,我并不是……” 他還想說什么,卻被霍長歌抬手阻止了。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程家的的確確不是你一個人能夠對付的。” 霍長歌說完這句,就看見樓千里已經低下了頭,顯然是明白,霍長歌已經知道他的心思了。 霍長歌繼續說。 “只是,樓兄,你想過沒有,你和程奕銘同出江南,這些年來你空有才華,卻一直被他壓制著,難道你打算眼睜看著他殿試之后一舉奪魁,然后壓得你們這些江南考生不得翻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