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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之流放邊塞在線閱讀 - 第103節(jié)

第103節(jié)

    “是。”竇勇留步,目送皇子兄弟倆遠去。

    須臾,勵王與胞弟對坐用飯,桌上并無山珍海味,僅幾樣邊塞家常菜。

    皇子自幼錦衣玉食,九皇子頭一次外出歷練,默默咀嚼飯菜。

    勵王年長胞弟十七歲,真真是“長兄如父“。他外出歷練慣了,并不挑剔飲食,威嚴問:“怎么?吃了半個月,仍是吃不慣?”

    九皇子仰脖咽下飯菜,喝了口茶,苦笑答:“這飯?zhí)擦耍实蒙ぷ犹邸!?/br>
    勵王板著臉,“邊塞軍營,飲食自然比不上皇宮,竇將軍的三餐,比這個還簡單。當初,我有言在先,你卻非要跟來,如今只能忍著了。”

    “皇兄忍得,我、我也忍得。”

    少頃,九皇子鼓起勇氣,賠著笑臉,再度試探問:“皇兄,我從未見識過沖鋒陷陣的情形,數(shù)千里迢迢來到邊塞,機會難得,就真的不能讓我開開眼界嗎?聽說,洪川灣正在殺敵,我想——”

    “本王駁回幾次了?你還問?”

    勵王驀地沉下臉,不悅道:“九弟,你太魯莽了!戰(zhàn)場危險,刀光血影,萬一你負傷,我該如何向父母交代?”

    “放心,我會多帶幾個人!”初生牛犢不怕虎,九皇子熱血沸騰,興致勃勃,“試想,我與郭弘磊身手相當,他小子能殺敵無數(shù),我縱然略差些,也不至于一上陣就負傷吧?”

    勵王氣笑了,“身手相當?”

    第102章 權宜之計

    “論身手, 我自知略差些, 但論打獵, 我比他強!”九皇子胸有成竹。

    勵王看著信心百倍的胞弟, 頗為頭疼, 本欲直白訓導一番, 轉念一想, 卻問:“莫非你曾與郭弘磊較量過武藝?”

    “總共較量過三次,一負一勝一平手!”

    九皇子長相隨母, 眼睛大而圓,一笑便彎起。他憶起往事, 意氣風發(fā),愉快透露道:“當年, 我正是在獵場上發(fā)現(xiàn)那小子身手不凡的, 因同時看中一頭鹿,爭來搶去, 莫名打了一場。初次交手時, 我人生地不熟, 敗了, 不太服氣, 遂約定日期,再比兩場,最終打成平手。”

    “打成平手?”勵王長相隨父, 方臉濃眉,虎目剛毅。他吃飽了, 放下碗筷,侍從立即奉上巾帕和漱盂,他漱口擦嘴擦手,端起茶盞。

    “對!”

    九皇子吃不慣簡陋飯菜,胡亂吃了個半飽,一見長兄擱筷,順勢也推開碗。

    勵王喝了口茶,搖搖頭,“其一,母后擔憂,從不贊成你去郊外打獵,結果你不僅悄悄去了,還約人比武;其二,初次交手時,郭弘磊必定不知對手身份,無所顧忌,但余下兩場,他多半已知對手是皇子,有所顧忌,刻意打出個‘平局’,給你留面子。”

    “皇兄英明!咳,其實我極少出城的,只偶爾打獵罷了,你千萬別告訴母后,免得她生氣。”

    九皇子年輕好勝,至今仍不服,嘆了口氣,感慨道:“唉,我也明白郭弘磊的顧慮,一直想再比幾場,可他死活不答應,堅持‘君子動口不動手’,只肯比打獵,不肯比武。”

    “后來、后來……始料未及,他大哥參與貪墨軍餉一案,連累郭家上下遭流放,我深知他品行端正,卻不能為其求情。”

    勵王若有所思,卻威嚴問:“國有國法,他既然姓郭,就必須承受朝廷依律懲治,有什么冤枉的?”

    “證據(jù)確鑿,參與貪墨案的幾個家族,一點兒不冤枉。我只是覺得可惜,憑那小子的才華,假如沒被家人牽連,十有八/九已經金榜題名了。”九皇子十分惋惜。

    勵王狀似納悶,明知故問:“你一口一個‘那小子’,郭弘磊多大年紀了?”

    “比我小一歲。”九皇子有些訕訕的。

    “哦?”

    勵王低頭,品了品茶香,慢條斯理說:“本王還以為你比他年長十歲八歲。”

    “怎么可能?我比武若是輸給一個孩子,豈不丟盡了皇室的臉?”

    勵王抬頭,皺眉□□:“從前比武,只當你們年少不懂事,往后不可動輒耍拳弄腳,有失體統(tǒng)!”

    九皇子悻悻答:“知道了。他在軍中歷練已久,估計武藝愈發(fā)高強了,我才不貿然同他較量,萬一當眾慘敗,多丟人。”

    “你知道就好。”勵王莞爾。

    九皇子生性健談,有感而發(fā),繼續(xù)嘆息,憐憫地說:“那天在官道上碰見的女人,正是他妻子,身懷六甲,挺著大肚子拋頭露面,屯田做農活,實在可憐。據(jù)說,姜氏才剛過門,夫家就犯事被查抄了,她夠無辜的。”

    “哼。”勵王心知肚明,篤定指出:“你當時說‘恰巧路遇被游街示眾的犯人’,分明撒謊,你必定是專程為之。”

    “皇兄英明,果然什么事兒都瞞不住你!”

    九皇子笑瞇瞇,彎起圓眼睛,坦言相告:“礙于律法,我不能幫他,但畢竟相識一場,故悄悄兒地送一送。”他抬袖掩嘴,打了個哈欠,順口提道:

    “另外,有件奇事!當時,其余女子或羞憤或哀哭,姜氏打頭,卻竟然撐住了,不哭不惱,不像游街示眾,倒像閑庭信步,令人驚奇。”

    勵王喝茶的動作頓了頓,“興許是被嚇呆了。”

    “不是。我仔細觀察了,她的眼睛很有神采,并非嚇呆,而是天生膽子大——”

    勵王忍無可忍,打斷問:“九弟,你為何如此關注一個女犯人?”

    “我、我……”九皇子愣了愣,倏然坐直,“我好奇,好奇而已!皇兄想到哪里去了?”

    遠離皇宮,勵王責無旁貸,提醒道:“姜氏乃郭姜氏,有夫之婦,非親非故的,你這般談論她,像什么話?”

    “隨口閑聊而已。”九皇子訥訥答。

    勵王端詳胞弟,倍感頭疼,正色道:“父皇仁慈,軫恤勛臣后裔,只是下旨除爵抄家流放,而非滿門抄斬,郭弘磊若有真才實學,大可將功贖罪,至于具體前程,端看其本事!”語畢,他一揮手,叮囑道:

    “行了,歇會兒去吧。莫忘了,未時四刻商討軍情。”

    九皇子想了想,試探問:“唉,戰(zhàn)況復雜,我聽了半個月,整天干坐著,插不上嘴,能不能——”

    “不能!”

    勵王擱下茶盞,起身走向書桌,沉聲問:“當初是誰再三懇求父皇準許‘歷練’的?”

    “未時四刻,我一定準時趕去議事廳!”九皇子立刻改口,自幼敬畏長兄。

    “唔,很好。歇息去吧。”

    “那就不打擾皇兄鉆研軍情了。”九皇子哈欠連天,失望地去小憩。

    幾個親信習以為常,飯畢,他們一直待在角落里,專注分析戰(zhàn)勢圖,小聲商議。

    勵王端坐,目送胞弟被侍從簇擁離去,再度氣笑了,嘆道:“九弟玩心太重,把軍糧運來西蒼,其余就不管了嗎?你們聽聽,他居然想上陣殺敵!”

    眾親信樂呵呵,紛紛湊趣似的說:“九殿下年紀小,初次外出歷練,難免不熟練,須得您從旁指點。”

    “是啊。這趟差事不簡單,九殿下已算盡心竭力了。”

    “術業(yè)有專攻,戰(zhàn)場刀光劍影,您可得勸住他,”

    “九殿下至善至純,他的那一種‘玩心’,無傷大雅。”

    ……

    勵王作為嫡長皇子,有十個弟弟,其中不乏精明能干者,但“一山不容二虎“,他自然更樂意提攜“至善至純、胸無城府“的胞弟。

    “上陣殺敵簡直胡鬧,本王絕不會準許的!萬一出了閃失,為兄的無顏面見父母。”勵王笑了笑,無暇休息,開始與心腹商議軍情。

    未時四刻,帥帳議事廳內,在營的眾將領齊聚,獻計獻策,縝密商定攻城事宜。

    期間,有幾位將領素日不和,言辭激烈,幾乎吵起來,爭辯得臉紅脖子粗。

    勵王始終冷靜,只談軍情,并不管軍紀;竇勇主持大局,見多不怪,鎮(zhèn)定穩(wěn)住了局面。

    申時中,方勝和周延躬身道謝,領取了嘉賞。

    “不知我們該向哪一位大人謝賞?”周延請教道。

    相熟的軍中大夫皺眉,為難答:“這……按例,王大人可以,李大人也可以,但不巧,眾將領正在議事,一個也見不著。”

    “那,相關的大人何時才有空呢?”周延又問。

    “至少酉時,等他們用飯前的空閑,我趁機去通報。”

    方勝和周延略一商量,鄭重表示:“那我們就等到酉時!受賞卻不謝賞,這便失禮了。”

    于是,兩人耐心等候,直等到酉時。熟人盡職盡責,打聽得議事廳門一開,立馬趕去回話。

    誰知,眾人雖然暫停議事,卻仍待在廳里,談些其它。

    醫(yī)帳老大夫在廳門外,猶豫半晌,眼看快天黑了,軍規(guī)禁止外人夜宿營里。他無法,只得一咬牙,請人通報。

    須臾,竇勇在上發(fā)問:“什么事?”

    老大夫躬身拱手,恭敬答:“月初,醫(yī)帳奉令前往劉村辦差。郭家獻出半畝姜蓯,順利制成一車金瘡藥,現(xiàn)已運回營中,并遵照事先的吩咐,嘉賞了郭家。如今,他們想當面謝賞,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差事辦妥了即可。”竇勇和顏悅色,吩咐道:“嘉賞是他們應得的,眼下正忙著,叫他們回去吧,不必謝賞了。”

    “是。”老大夫松口氣,躬身告退。

    九皇子聽了,心思一動,好奇問:“郭家獻藥?哪個郭家?什么藥?”

    竇勇不疾不徐,溫和答:“郭弘磊家。其妻姜氏,于山村屯田時,偶然發(fā)現(xiàn)一味藥材,取名為‘姜蓯’,乃止血良藥。老朽曾身受重傷,險些喪命,幸得郭家及時贈藥,才保住性命。”

    “原來如此。”九皇子欣然頷首,不假思索,提議道:“既然是良藥,如果能造福全天下人,豈不更好?皇兄,你說是吧?”

    勵王贊同答:“確實。”

    竇勇解釋道:“二位殿下所言極是。老朽早已交代下去了,叫郭家明春給營里準備些幼苗,醫(yī)帳嘗試栽種,興許過兩年,就能造福更多人了。”

    勵王點點頭,含笑說:“如此甚好。”

    邊塞的十月底,天黑得早,晚風一起,冷得人瑟瑟發(fā)抖。

    方勝和周延得知將軍發(fā)話“不必謝賞“,才敢安心離開,匆匆返家。

    熟人厚道,設法請將領派了兵護送,避免朋友途中遭遇意外。

    當兩人攜帶賞賜之物拍響院門時,已是戌時末,夜色如墨。

    姜玉姝聞聲趕出來,心頭大石落地,欣喜說:“喲?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們提心吊膽半天,誤以為人被軍營扣下了。”

    “就是呀!”翠梅拍拍心口,“為什么這樣慢?”

    “我們何嘗不想早些回家?皆因謝賞時等了好一陣子。”

    方勝和周延你一言我一語,仔細解釋原故,而后稟道:“這趟得的賞賜,與上回差不多,也是賞銀、賞皮子,請夫人過目。”

    姜玉姝接過單子,粗略一掃,便遞回給周延,安排道:“時辰不早,今晚來不及收拾,皮子先放著,明天再整理。你們辛苦一整天,快去用晚飯吧!”

    眾人說說笑笑,院子里熱熱鬧鬧,合力把沉甸甸的皮子搬進廂房,個個盼望多得一件冬衣。

    一晃已是十一月。

    大清早,姜玉姝側躺酣眠,卻生生被凍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左胳膊擱在被面上了,手指凍得發(fā)僵。

    “嘶,難怪這么冷。”她喃喃,飛快一縮,把胳膊藏進溫暖被窩里,難得空閑,正欲再睡一覺,卻聽窗外響起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