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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之流放邊塞在線閱讀 - 第76節

第76節

    猶如晴天霹靂,郭弘磊結結實實愣住了,半晌,深吸口氣,低聲問:“他人呢?”

    “在院子里,正在與二嫂道別,估計馬上出來了。”郭弘哲話音剛落,便見兄長大踏步越過自己、直奔院門。

    “二哥,等會兒!”郭弘哲不放心,尾隨幾步,卻聽兄長吩咐:“我去會客,外頭交給你們了。”

    “是!”彭長榮等人會意,若無其事,與莊松談天說笑。

    “好吧。”郭弘哲只得轉身,靦腆與官差們交談,欲請其入內喝茶,對方卻拒了,著急等候裴文灃。

    院子里,姜玉姝尚未緩過神,眼睜睜望著郭弘磊大步流星地走來,霎時惴惴不安,滿腦子只有一句話:

    糟了,這下糟了,我該怎么辦?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裴文灃臉色鐵青,一動不動,目光銳利如刀,刺向郭弘磊,瞬間簡直想把仇人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姑娘,怎么辦?”翠梅白著臉,比正主還慌亂。

    姜玉姝也白著臉,頭皮發麻,直冒冷汗,喃喃答:“糟糕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須臾,郭弘磊腳下生風,站定妻子身邊。

    姜玉姝被長木匣蹭了一下肩,微疼,詫異問:“這是什么東西?”

    “琴。”郭弘磊把木匣交給鄒貴,解釋道:“你的生辰禮,輾轉從都中寄來的,遲了兩個多月,莫怪。”

    姜玉姝大感意外,不由得歡喜,輕聲說:“謝了,我正缺一張琴。”語畢,她硬著頭皮,抬手引見道:“咳,這位是我的表哥,字文灃。”

    郭弘磊戎裝整齊,高大俊朗,英武不凡,抱拳鄭重道:“文灃兄,幸會。”

    幸會?

    裴文灃面無表情,熊熊怒火中燒,恨意滔天,兩眼直勾勾,緊盯親昵挨著表妹的仇人,寒聲問:“你就是郭弘磊?”

    郭弘磊頷首,“不才正是。”

    兩個男人面對面,戎裝對白袍,戎裝高了半個頭,白袍玉樹臨風,均儀表堂堂,各有千秋。

    久久無人開口,一片死寂。

    姜玉姝夾在中間,暗暗焦急,強擠出笑容,解釋道:“表哥年初來西蒼上任,查案路過此地,順道探望。”

    裴文灃倏然變了臉色,快步朝堂屋走去,頭也不回地說:“借一步說話!”

    無需指名道姓,在場所有人心知肚明。

    “好。”郭弘磊把馬鞭塞給妻子,穩步跟上了。

    “表哥?”姜玉姝登時急了,“且慢,我——”

    “你別跟來,我去同他談談。”郭弘磊按住妻子,轉身離去。

    天黑了,堂屋里已經掌燈,桌上兩盞油燈,光昏黃。

    風吹拂,光搖曳,一室家具黑影亂晃。

    裴文灃率先邁進屋里,面朝墻壁,雙手握拳,額角脖頸青筋凸起。

    郭弘磊緊隨其后,歉意道:“文灃兄——”

    “住口!”裴文灃霍然轉身,縱涵養再高,此刻也給不出好臉色,怒目切齒,厲聲斥罵:“誰跟你稱兄道弟了?卑鄙無恥的紈绔,仗勢奪人之妻,此仇不共戴天!”

    如果拋開個中緣由,單論先來后到,確實我錯了。

    郭弘磊定定神,稍一思索,解釋道:“整件事錯綜復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但郭某敢對天發誓:一切絕非故意,更無蓄謀,當初實在是逼不得已,才倉促成親。”

    “豈有此理!你奪人之妻,還委屈了?”

    “你仗勢強娶玉姝,連累她淪為流犯,把個嬌貴弱女子,害成了吃盡苦頭的犯人,害得她衣食住行樣樣糟糕,風吹日曬cao勞屯田!”裴文灃怒不可遏,深惡痛絕,逼近道:“當初,要不是你橫插一手,等我考完殿試,自然會迎娶姝meimei,與你什么相干?”

    郭弘磊昂首,沉聲反駁:“玉姝嫁進郭家門,確實吃了許多苦,余生我會慢慢兒補償她。但話說回來,當初事發后,即使我沒插手,你也娶不成。”

    “胡說!”裴文灃重重拍桌,咬牙切齒,“我與姝meimei青梅竹馬,早已定親,只等吉日便辦喜事,她應該嫁給我才對!”

    郭弘磊虎目炯炯有神,義正辭嚴,肅穆反問:“我的岳父是你的姑父,你們親戚之間,彼此深刻了解,有些話何必我明說?那天,我和玉姝都是遭人算計,鬧得沸沸揚揚,岳父大發雷霆,動家法責罰玉姝,若非我出手阻攔,他恐怕會把女兒打成重傷。而裴家,斷不允許你娶一個名節受損的姑娘,否則,假如你們拒不肯退親,我怎么拿得到庚帖?又何苦費盡周折、艱難求得家中同意娶她?”

    “不可能!”裴文灃喘粗氣,渾身發抖,紅著眼睛說:“姝meimei是外孫女兒,我家長輩不知多喜歡她,分明是靖陽侯府仗勢欺人,硬逼得我家退親。”

    郭弘磊搖搖頭,正色表明:“文灃兄誤會了,你有所不知,其實,我家長輩并不贊同,他們巴不得我娶不成,從頭至尾沒仗勢威逼于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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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不可能!”裴文灃始終不愿相信,深愛多年的表妹被搶走,他憤怒到了極點,劇烈發抖,猛地沖上前,舉拳砸向郭弘磊——

    第77章 動口動手

    “裴兄,有話好——”

    裴文灃怒火沖天, 理智全無, 厲聲喝道:“我與你之間,不共戴天之仇, 無話可說!”

    眼見對方拳頭襲來,憑郭弘磊的身手, 完全可以避開, 反擊也是輕而易舉。但將心比心,他心里有愧,遂不閃不避,硬生生挨了一拳。

    “嘭“一聲, 卻是裴文灃揮拳過猛,收不住勁兒, 狠揍敵人一拳之后, 不慎碰翻了椅子。

    郭弘磊穩穩站立,手背蹭了一下臉頰,絲毫未動怒。

    “你先是毀了姝meimei的名節, 然后仗勢強娶、逼得她幾度尋死,強娶了, 卻沒給她一天好日子過, 害慘了她!”裴文灃橫眉立目,胸膛劇烈起伏, 壓抑已久的憤怒一股腦兒朝仇人傾瀉而去,語意森冷, 堅信不疑,憎惡道:“假如當初沒有你橫插一手,姝meimei根本不會遭牽連獲罪,待裴、姜兩家商議妥后,我自會迎娶她。”

    “你敢說自己問心無愧嗎?紈绔之徒,囂張蠻橫,硬生生拆散了我和玉姝。”語畢,他再度舉拳,疾沖直搗仇人面門,恨不能立即打死姓郭的。

    郭弘磊一動不動,硬生生又挨了一拳,仍未動怒。他徐徐吐納,稍一思索,沉聲表示:“無論你相信與否,當時靖陽侯府的確沒有仗勢威逼于裴家。你大可去打探打探,不就一清二楚了?”

    “事到如今,還狡辯?你橫刀奪愛,這個總是真的吧?難道我冤枉你了?”裴文灃激忿填膺,臉色鐵青轉黑,繼而轉白。

    郭弘磊語塞,點了點頭,歉疚答:“對。郭某從未否認,拋開陰謀詭計不論,確實是我毀了玉姝的名節。鬧出那種事,男女相比,姑娘家狼狽多了,岳父的性子,裴兄想必了解,他當場動家法、說要‘打死丟人現眼的東西’,我本以為是氣話,誰知他居然真下重手,打得女兒頭破血流——”

    “壽宴上出了丑事,姑父管教女兒,明顯是管給賓朋看的,難道你看不明白?你究竟有沒有腦子?”裴文灃直挺挺戳在地上,目眥欲裂。

    十八歲的英武年輕人流露尷尬之色,坦率承認,“當時的局面,混亂不堪,眾目睽睽,所有人都盯著我們,跟看戲似的,姜夫人又哭嚷著質問,我急了,腦子一熱,索性承諾會負責娶她。”

    “哼,你腦子一熱,莫非眾長輩也是腦子一熱?郭弘磊,你這話蒙騙誰呢?”裴文灃譏誚冷笑,鄙夷憎恨至極,怒目瞪視。

    郭弘磊被劈頭蓋臉斥罵一通,若非心里有愧,老早反擊了。他深吸口氣,克制著脾氣,簡略告知:“那天我不慎遭人算計,脫口許下諾言,心里曾懊悔,但冷靜一想:堂堂侍郎的嫡長女,大家閨秀,名節被我毀了,流言蜚語四起,今生恐怕難嫁人,我不能出爾反爾,陷她于難堪境地。于是硬著頭皮籌劃,輾轉征求幾家長輩首肯,明媒正娶。”

    “胡說八道!我家長輩絕無可能甘愿退親,你耍了手段,為何不敢承認?”裴文灃一腳踹翻了椅子,當啷巨響。

    郭弘磊皺了皺眉,無奈問:“不知我到底耍什么手段了?坦白說,如果當初裴家不嫌棄玉姝、仍令你娶她,我一定拱手祝賀,何苦爭搶?須知你倆是青梅竹馬,我與她卻毫無交情,迎娶不過本著負責任的心而已。但事實上,裴家嫌棄她了,我一詢問,順勢便退親,何需‘威脅逼迫’?”@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血口噴人,少污蔑我家長輩!”

    “你毀人閨譽、奪人之妻,卑鄙下作人所不齒!”裴文灃臉色煞白,直喘粗氣,從牙縫里吐出字,暴怒痛罵:“郭弘磊,我同你勢不兩立!”說完,他第三次舉起拳頭,直搗仇人腹部。

    郭弘磊咬咬牙,不閃不避,又挨一拳。

    這時,十二分不放心的姜玉姝趕到,匆匆屏退其余人,一把推開門,焦急勸阻:

    “住手!”

    “別打!”

    她飛奔,果斷攔下表兄,阻止道:“表哥,別打了。”

    裴文灃瘦高,痛苦地俯視表妹,承諾道:“姝meimei,我在替你討回公道。放心,我永遠不會任由外人欺負你的。”

    “只要我活著一天,“郭弘磊跨前一步,單手攬住妻子雙肩,鄭重道:“任何人休想欺負她!裴兄,我年輕魯莽,當初行事欠缺周詳考慮,愧對于你。但婚姻大事絕非兒戲,玉姝已經是我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入郭家祖墳,夫妻合葬。一切已成定局,請恕在下厚顏無恥,求裴兄割愛成全。”

    “他日如有機會,必定竭力償還此債。”

    割愛?

    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海誓山盟,約定相伴一生的愛人,如何能割舍?

    “姓郭的,你簡直做夢!”裴文灃勃然大怒,徹底喪失了理智,抄起桌上茶壺,狠狠朝仇人擲去。

    郭弘磊眼疾手快,及時護著妻子并揮開茶壺,“有氣沖我發,莫傷及無辜。”

    “郭弘磊,你欺人太甚!”裴文灃紅著眼睛,拳打腳踢。

    郭弘磊擋在妻子身前,僅格擋襲向自己要害的拳腳,始終沒回擊。

    堂屋里頓時一片亂。

    姜玉姝看著他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看著他臉頰眼角的烏青,看著他低聲下氣地認錯賠罪——

    “夠了!”

    “裴公子,求你別打了。”

    “你、你叫我什么?”裴文灃一呆,詫異扭頭。

    姜玉姝焦頭爛額,為平息爭端,情急之下豁出去了,語無倫次,透露道:“裴公子,其實是我的錯,你別責怪無辜。昨天我所說的自縊、靈魂離竅,是真的,千真萬確……我僥幸死而復生,同一個人,但并不是你的姝meimei,姜姑娘紅顏薄命,早已自縊身亡了,請千萬節哀。”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活著,最對不起你們倆。”她萬分歉疚,言辭懇切,深深躬身。

    霎時,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立刻停止爭斗,同時攙扶她。

    “姝meimei,你怎么了?”裴文灃強壓下怒火,迅速恢復冷靜,擔憂問:“嚇著了?快坐下緩一緩,喝口水。我不動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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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弘磊摟住妻子,面露怒色,昂首不悅道:“裴兄心里有火,盡管沖我發,但今后請別當著她的面,避免其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看,你把她嚇傻了。”

    “豈有此理,你竟然有臉怪我?玉姝幾度尋死,分明是快被你逼瘋了!”裴文灃險些氣個倒仰。

    姜玉姝眉頭緊皺,端坐,抬手作發誓狀,正色表明:“二位,我沒傻,也沒瘋,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字虛言。”

    然而,此事太過荒謬,她越嚴肅,兩個男人越擔心,半個字也不信,異口同聲道:“你坐著,別說話。”

    “……”姜玉姝張了張嘴,疲憊靠著椅子,默默沉思。

    這時,徘徊已久的潘嬤嬤心急如焚,忍不住叩門,憂切問:

    “公子,沒事吧?”

    郭弘磊定定神,“沒事!”

    “咳,一群捕頭等著呢,再三追問,催促裴大人動身。”潘嬤嬤告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