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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之流放邊塞在線閱讀 - 第39節

第39節

    劉三平東張西望,唯恐遭遇北犰人。劉冬鼓足勇氣,湊近告知:“牧河是支流,源頭在庸州,它繞了個彎,從我們西蒼匯入蒼江。”

    姜玉姝若有所思,又問:“北犰人每次偷襲時,是過河還是渡江?”

    “啊?這、這我不清楚。”劉冬結結巴巴,“應該多是過河吧?牧河有幾處水特別淺,騾子都能淌過去。”

    姜玉姝頷首道:“有理。北犰人擅騎射,騎著馬,過河比渡江簡單。”

    “嗯!”劉冬眼巴巴的,攢了一肚子話,可惜佳人再沒開口。

    午后,姜玉姝終于看見了牧河。

    劉家村的灌溉水渠,便是引自此處,源頭正被枯木與枝葉厚實堵塞,水流遲緩。

    “唉喲,果然是源頭堵了!”劉三平擦擦汗,緊張眺望對岸,催促道:“快,趕緊給它挖開!對岸就是庸州,當心倒霉撞上北犰人。”

    劉冬二話不說,提著鋤頭便上前,使勁把枯枝爛葉搗散,令其順水流走。

    村民見“無賴之子“勤快肯干,臉色才和緩了些,才愿意搭理他幾句話。

    莊松及兩名官差帶刀護衛,不敢松懈,警惕環顧四周。

    “這河水好清亮啊。”翠梅嗓音發顫。郭家人無處插手,蹲在河邊匆匆洗了把臉。

    姜玉姝審視對岸茂盛叢林,時而疑神疑鬼,時而安慰自己:赫欽衛就駐在不遠處,光天化日之下,敵兵應該不敢——但上次遭遇時,敵兵甚至進村了。

    她忐忑懸著心,又想:不過,剛經歷了上次失敗,敵兵應多少有所收斂。

    下一瞬,下游方向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聲!

    “啊?是不是北犰人?”翠梅倏然起立,不假思索,拉起姜玉姝轉身便跑,恐懼喊:“姑娘快跑!”

    眾村民一聽“北犰人“,頓時驚慌失措,六神無主,有些連農具都扔下了,拔腿飛奔。

    “哎?站住!”莊松拔刀的手哆嗦,厲聲喝道:“統統給我站住!咱們人多,怕什么?快回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馬蹄聲快速逼近,兩名官差手腳發軟,無措問:“怎么辦?咱們也跑吧?”

    “跑、跑什么?懦夫才跑!”莊松面如土色,卻硬杵在原地不動。

    隨后,馬蹄聲繞過彎,來人露面,乃是五個身穿大乾戎裝的赫欽邊軍。

    “哈哈哈!”莊松長長吁了口氣,旋即扭頭,怒吼:“你們趕緊滾回來修渠!放心,來者并非北犰人,而是赫欽衛軍,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

    本能逃跑的眾人止步,面面相覷,小心翼翼觀望后,訕訕返回。

    “膽小如鼠!懦夫!”莊松顧不得自持身份,劈頭斥罵:“來之前,咱們明明再三商議過,約定齊心協力,事到臨頭你們卻抱頭逃跑,扔下我們三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您、您息怒,我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實在太害怕了。”劉三平賠笑解釋,其同伴也尷尬,沉默挨罵。

    姜玉姝驚魂甫定,十分汗顏,原本暗中厭惡莊松動輒耍官威,此刻卻不由得改觀。

    而且,她方才一聽“赫欽衛軍“四字,立即挪不動腳了,霎時滿懷期待,無比激動,越過人群,急切往前擠。

    巡察岸線的邊軍見是一群平民,紛紛勒馬,為首者是錢小栓,揚聲問:“你們是什么人?為何在此?不知道對岸庸州有北犰賊嗎?”

    姜玉姝心如擂鼓,興沖沖地擠上前,屏住呼吸,飛快掃視一番,卻瞬間萬分失望,笑意消失,明眸黯然無光。

    “公子在不在?”小桃也心急火燎。翠梅探頭一掃,頓時撇撇嘴,“沒看見姑爺他們四個,倒來了個登徒子。”

    離得不遠,丁遠聽得一清二楚,倍感憋屈,翻身下馬。

    姜玉姝強打起精神,忙耳語囑咐:“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登徒子不是他,而是那個叫田波的。”

    “咳,罵順口了,一時半刻改不過來。”翠梅見丁遠大步走來,心里發虛,低頭看鞋尖。

    莊松迎上前,拱手答:“在下莊某,乃縣衙主簿,奉命到劉家村辦差,因水渠堵塞、無水澆灌莊稼,迫不得已,只能順著水渠一路清理。幾位請看,源頭堵住了。”

    錢小栓點點頭,“原來是修渠。此地危險,不宜久留,你們麻利些,趕快清理,天黑前務必遠離江河!免得遭遇夜襲西蒼的北犰人,白白丟了性命。”

    “多謝提醒。我們明白,定會盡快的。”莊松官腔十足,偏著腦袋,略一揮手。劉三平等人會意,心懷著愧疚,個個賣力極了,甚至跳進河里撥拉枯枝。

    姜玉姝定定神,上前兩步,微笑道:“真巧,沒想到會碰見你們。”

    “確實巧。”錢小栓按著刀柄,和善笑了笑,納悶問:“你們怎么也跟著來修渠?”

    姜玉姝簡略答:“我們在劉家村屯田,水渠堵塞,莊稼急需澆灌,不得不跟著來清理。”

    “哦。”錢小栓欲言又止,難掩憐憫地說:“屯田風吹日曬,一年到頭忙忙碌碌,辛苦啊。而且,劉家村離江河太近,常出亂子,你們可得小心。”

    “我們一直小心著呢。”姜玉姝深吸口氣,輕聲問:“同在潘百戶手下,弘磊怎么沒跟你們一起?”

    錢小栓爽快答:“我們五人一伍,負責巡察的地段不同,他在蒼江其中的一段,離這兒遠著呢。”

    “他的舊傷痊愈了嗎?可曾上陣殺敵?可有受新傷?另外,郭家還有三個男丁投入赫欽衛,分別是林勤、彭長興和彭長榮,他們怎么樣?”分別一個多月,毫無音信,姜玉姝憂心忡忡,深切牽掛,生怕家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別急,你別著急。”錢小栓擺擺手,心知肚明對方憂愁,逐一答:“他們四個舊傷均已痊愈,入伍以來只上過一次戰場,毫發無損,并未受傷。”

    姜玉姝撫著心口,大大松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我真怕他們帶傷上陣,那樣實在太危險。”

    “哈哈,你多慮了,潘百戶待手下弟兄愛護有加,并不那般嚴厲!”錢小栓笑瞇瞇,天生健談,“回去我一說,你丈夫肯定遺憾自己在巡蒼江,而非牧河。”

    姜玉姝心思一動,驀地涌起期待,又問:“你們每一伍巡察的地方,是固定不變的嗎?每天什么時辰啟程?什么時辰回衛所?”

    “咳咳。”錢小栓搖搖頭,含蓄答:“你大概地問一問,我可以大概地說一說。但你不能問得過于詳細……明白嗎?”

    姜玉姝一怔,猛拍了拍額頭,忙解釋道:“抱歉,我一時沒多想,只是、只是好奇打聽,絕無刺探軍情之意。”

    錢小栓右手按著刀柄,左手一揮,“不用慌,我知道你的意思。軍中有令,許多事嚴禁外傳,總之,我告訴你:郭家四人目前平安無事!”

    “多謝相告。”姜玉姝感激之下,福了福身。

    錢小栓一驚,下意識閃身避開,脫口道:“哎喲,這萬萬使不得!我只是普通人,你卻是靖陽侯府——”

    “早已經不是了。”姜玉姝平靜打斷。她靈機一動,苦笑了笑,佯作黯然,試探著說:“我們如今充軍的充軍、屯田的屯田,一家子全是流犯,論地位比不上你們。唉,在軍中,也不知我的家人過得順不順,畢竟是流犯,低人一等,平日想必有些、有些……”她停頓,喟然長嘆。

    錢小栓愣了愣,失笑搖頭,嘆道:“你又多慮了!郭弘磊雖是新兵,身手卻十分了得,校場比武時多半贏,他平日既不狂妄,也不貧嘴賤舌,我至今沒發現他被人刁難折辱過。”

    “是嗎?”姜玉姝略放下心,“這就好。”

    錢小栓唏噓道:“他雖是流犯,卻文武雙全,深受百戶賞識,日子過得比我們還順呢。”

    姜玉姝莫名想笑,硬生生忍住,謙和道:“哪里?他年輕甚輕,又是初入軍中,肯定多有不足,想是你過譽了。”頓了頓,她看著屢次欲言又止的丁遠,終于抽出空,略靠近些,主動問:

    “丁遠是吧?關于你的事兒,潘百戶都告訴我們了。雖說是你主動代人受過、造成誤會,但我們明里暗里地責罵好一陣子,心里也過意不去,給你道個歉。此事揭過,今后都別再提起,省得尷尬,行嗎?”

    丁遠如蒙大赦,趕忙答:“行,當然行,只求你們別一見面就罵‘登徒子’!我也有錯,給你賠個不是。”說完,他鄭重抱拳,朝小桃躬身。

    “你——“小桃尷尬后退,手足無措,羞窘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那我以后不罵你了,改罵姓田的。”

    姜玉姝笑了笑,剛想打個圓場,卻聽上游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第41章 兩顆憂心

    敵兵?還是赫欽軍?屢受驚嚇,姜玉姝眉頭緊皺, 再度懸起心, 緊張問:“來的是什么人?”

    “又有誰來了?”修渠的眾村民慌忙直起腰,拖著鋤頭張望, 下意識挪到邊軍身后躲著。

    “都別慌,肯定是自己人!否則早已有示警。”錢小栓氣定神閑, 蹲在牧河邊, 捧起河水潑向自己臉龐,并“呼嚕嚕“漱口,愜意道:“痛快!真想下河泅會兒。”

    丁遠站立,盯著馬蹄聲來處看了會兒, 臉色一變,蹲下告知:“錢哥, 是田大——“他被對方斜睨, 不自在地扶扶頭盔,改而說:“是田波他們。”

    “哼,這才對。”錢小栓欣慰頷首, 不屑罵道:“像田波那種忘恩負義的東西,老jian巨猾, 勢欲熏心, 配做誰的兄弟?你小子怎么還稱他‘大哥’呢?”

    丁遠尷尬答:“喊了快兩年,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改不了也得改!”錢小栓繼續撩水潑臉, 直白道:“如果你還把他當大哥,咱們可就做不成兄弟了。”

    雖然同在赫欽衛, 但軍中自古派系林立,親戚、鄉情、恩情、義氣……關系錯綜復雜,幾乎人人皆有或大或小的靠山,上陣同仇敵愾,平日里各為其主,爭權奪利勾心斗角,無數上不得臺面的齷齪事兒,一言難盡。

    丁遠嚇一跳,立刻表明:“改!改!錢哥放心,我一定盡快改。”

    “嘿,這才是好兄弟!”錢小栓起身,滿意拍拍同袍肩膀。

    姜玉姝關切眺望拐彎口,一看清打頭的田波,登時暗叫倒霉,果斷拉起兩個同伴,迅速后退,招呼家人全退到小馬車后。

    “怎、怎么啦?”翠梅嬌小,尚未踮腳認清來人便被拽走。

    小桃卻白了臉,顫聲問:“我一直沒留心他,記不太清……那個打頭的,是不是田波?”

    姜玉姝點點頭,“沒錯,就是他。那種人絕非善茬,咱們避一避,躲個清靜。”

    “聽您的!”周延妻大為贊同,周延小聲告知:“其實,那天潘百戶帶人抓捕逃兵、咱們在官道上認識時,我便覺得田總旗不是善類,他眼神亂轉,嘴里總是有意無意地擠兌人。”

    姜玉姝嘆了口氣,“他已經不是潘百戶手下的總旗了。依我看,他擠兌人,一直都是故意的,而非無意。”

    與此同時

    “吁!”田波身穿嶄新戎裝,紅光滿面,甩動馬鞭踱近,粗略審視二三十個握著農具的村民,而后笑問:“小栓,你們不好好兒巡察岸線,難道是在跟鄉民討教農活?嘖,學種地還是挖渠啊?”

    “哈哈哈哈。”其手下哄然大笑。

    錢小栓笑瞇瞇,故作驚奇狀,詫異問:“喲?老田,你不是榮升為千戶親兵了嗎?怎的還辛苦來巡邊?簡直稀客一般。”

    因著受審時丁遠無法違抗軍令、指認義兄調戲女犯,田波惱羞成怒,兩人反目成仇。丁遠杵在一旁,攥緊刀柄,索性望向對岸庸州的樹林。

    田波視丁遠為無物,皮笑rou不笑,靠近反問:“稀客?難道你把自個兒當主人了?我奉巫千戶之命,特來監察日常巡邊,看各伍是否盡職盡責。”

    “喲?原來是監察我們來了。”錢小栓心里破口大罵,卻使勁拍拍對方胳膊,熱絡道:“可不是稀客么!自打你當上千戶親兵,就再沒回來探望昔日弟兄,我們都挺掛念的,常常提起你。”@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確實常提,只是一提起必是鄙夷唾罵。

    田波聽出了奚落之意,笑臉一僵,扯著嘴角,敷衍說:“我一直想找弟兄們喝酒,偏幾次都被差事絆住了腳,不得空。改天吧 ,改天咱們抽空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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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吶,那我可等著了。”錢小栓壓根不信,故意豪邁道:“到時請上潘大人,咱們像以往那樣,不醉不歸!”

    潘奎有勇無謀,魯莽急躁不擅逢迎,跟著他,猴年馬月才能出人頭地?老子早就受夠了!

    田波對原上峰不滿已久,笑臉又一僵,并未接腔。他清了清嗓子,掃視四周,打岔問:“咳,算算時辰,你們該跑到三里外了。怎么不接著巡探?”

    “沒瞧見這兒幾十個村民嗎?”兩人同一年入伍,同一年升為總旗……又同一年被革去總旗之職。論資歷,錢小栓底氣十足,大義凜然道:“竇將軍命令巡邊,一是為了哨探敵情,二是為了保護無辜鄉民免遭北犰偷襲掠殺。因此,我們決定在此護衛,催他們修完渠趕緊回村。老田,難道你認為不應該?”

    “哪里?這當然是應該的。”田波臉上掛不住,卻無處發作。他咬著牙笑,余光一瞥,突見人群后有輛小馬車、馬車后探出個腦袋張望,便遷怒似的喝問:“馬車后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來!”

    鄒貴倉惶一縮脖子,半大小廝解釋道:“我才沒鬼鬼祟祟!我、我只是看個熱鬧。”

    “沒聽見少夫人吩咐避一避嗎?你小子玩心重,瞎湊什么熱鬧?”周延以管事的身份訓了小廝一頓。

    姜玉姝無奈道:“罷了。既然避不過,都隨我出去回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