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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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月郤昏了兩天, 還不見清醒。 這日早上,奚昭去看他。見他仍沒有睜眼的意思,便在一旁修煉起了馭靈術(shù)。 那靈龍的強(qiáng)化速度快得可怕, 僅這么幾天工夫里, 就已經(jīng)能夠吃下凝聚她全部靈力的靈球了。它生長得快, 她承受的壓力也大了許多, 每回馭使不過一刻鐘, 就已有些吃力了。 她反復(fù)摸索著更好馭使契靈的法子,練了足有兩個鐘頭, 身后忽落來人聲:“小寨主, 那人是誰?” 奚昭轉(zhuǎn)過身。 薛無赦蹲在窗臺上, 一手撐臉, 一錯不錯地盯著躺在床上的月郤。 薛秉舟則站在門口處, 也打量著床上。 不等奚昭開口, 他便稍蹙起眉道:“月郤?” “月郤?!”薛無赦輕巧躍下窗臺, 眉梢揚(yáng)笑, “真是月郤?他怎的到這兒來了?” 奚昭微怔:“你們認(rèn)識?” “兄長少時常與他來往,兩人……”薛秉舟斟酌著用詞,“性情相合。” 薛無赦興沖沖地上前:“是玩兒得不錯, 他比他那兄長有意思多了。不過后來月府不允他去鬼域,這才少了來往。要不然, 現(xiàn)下定比親兄弟還親。” 奚昭心想,多半是怕月問星的事會被鬼域發(fā)現(xiàn), 月、薛兩家才漸沒了來往。 但快走至床邊時, 薛無赦忽又停住。 他陡然看向奚昭:“他該不會是來找你討債的吧?這人自小就聽他哥的話。” 雖不清楚她和月家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但看情況關(guān)系似已差到了極點(diǎn)——甚而逼得她躲到這深山老林來。 “不是。”奚昭說得簡單,“他與他哥鬧了不快。” “不快?他和月楚臨?”薛無赦難以置信, “怎么可能?!當(dāng)時我與他玩得那般好,他那溫吞哥哥一句話,不也立馬與我斷了往來?還能有什么事能惹得他和他哥鬧矛盾。” 薛秉舟在旁幽幽道:“月郤被帶走時,兄長往他哥背上踢了兩下,還想用勾魂索勾出他的魂。” 奚昭:“……你現(xiàn)在這般健全也挺難得的。” 薛無赦放聲大笑,又躬身去看月郤。 湊近了,他卻忽聳了兩下鼻尖兒:“這人身上怎么一股死魂氣息?” “死魂?”奚昭也近了前,確定月郤的胸膛還微微起伏著,才道,“你別亂說,他可還活得好好兒的。” “真有死魂氣息——秉舟,你過來瞧瞧。” 薛秉舟上前,也跟著他倆躬了身。 三人將床鋪邊沿沾得滿滿的,他觀察片刻后道:“確有死魂氣息——有可能是惡鬼纏身。” 話落,月郤恍恍惚惚地睜了眼。 眼剛睜開,便對上幾雙壓著審視的眼睛。 …… 他心下一驚,默默別過臉。 “怎么還在夢里……”他喃喃道,同時使勁兒眨著眼。 “哈哈哈——”薛無赦又一陣大笑,探手去拍他的肩,“月二,你別把人笑死!” “兄長,你已死了。”薛秉舟說。 薛無赦哼哼兩笑,有意逗他:“有勞提醒,要不是你幫我記著,只怕我早忘了。” 聽他們聊了幾回合,肩又被拍得生疼,月郤這才回過神。 他移回視線,卻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奚昭。 直盯得眼圈微紅了,他才哽出聲:“綏綏……” 薛無赦一下便從那聲親昵呼喚中聽出異樣情愫,笑意稍凝。 亦是同時,月郤強(qiáng)忍住不適,撐著床鋪起身,何物也不顧地抱住了奚昭。 “綏綏,我還以為又是在做夢。” 薛無赦的視線在二人間游移兩番,漸琢磨出了月郤和他哥鬧崩的緣由。 他面上仍是笑瞇瞇的,卻用哭喪杖抵在了月郤肩上,將他推開。 “月二,先別急著敘舊啊。”他道,“不若先說說你身上沾的死魂氣?死氣這般重,離人近了,可是有害無益。” 月郤被他推開時,神情還有些發(fā)懵。 好一會兒,他才怔然道:“薛無赦?” “是了是了,虧你還記得我。”薛無赦湊近看他,好笑道,“怎的紅成了兔子眼,莫不是夜里偷偷藏被里哭了?” 月郤不大自在地別開臉,片刻又轉(zhuǎn)回來睨他。 “你不也是鬼?快離我遠(yuǎn)些。” “專往人心上扎刺是吧?”薛無赦直起腰身,將哭喪杖抱在懷里,“別打岔,快說!如何沾了滿身死氣?” 月郤抿了下唇,嘶聲道:“上山的路上殺了些惡妖,尸首概還在山下,去一趟便看得見。” “是么?”薛無赦將信將疑。 這般重的死氣,得殺了多少妖。 但他又找不著更為合適的緣由,只得暫且相信。 月郤敷衍解釋后,便又看向了奚昭。 一看著她,他的氣息又變得不穩(wěn):“綏綏,你將我丟那兒就好,何故受累帶我回來?” 奚昭不語。 其實(shí)也沒受多少累。 都是太崖帶他回來的。 她伸手碰了下他的額,見不發(fā)燒了,便說:“我去拿些藥,你在這兒歇會兒吧。要嫌悶,就與他倆聊聊天。” 待她走后,薛秉舟張了口:“月郤,你和她——” “月二,”薛無赦忽越過他,擋在他了跟前,“太崖在你家住過一段時間?” 聽他提起太崖,月郤陡然警覺,抬起戾眼。 “是,怎的了?” “沒什么,倒是巧。”薛無赦語氣輕快,“他也在這兒。” 月郤攥起手,眉也緊擰。 “那妖道也在此處?哪兒?何時來的?他來這兒做什么?” 他接連問了好些問題,薛無赦也越發(fā)肯定心中猜想。 這人跟那陰賊果真不對付。 “你不喜他?那正好了。”薛無赦笑瞇瞇道,“我與秉舟也跟他有些矛盾,看他不快得很。但現(xiàn)下我倆在伏辰寨有事,整日要見著他,頗為心煩——不若搭把手,想法子將他趕出去?” 月郤猶豫道:“你容我想想。” “想想?月二,你何時成了這般拖沓性子。要放以前,不早答應(yīng)下來了么?” 月郤眉眼沉沉。 自是被那妖道擺過幾道,長了些記性罷了。 他沒解釋,只道:“現(xiàn)下有更重要的事,我便是再不喜那陰魂不散的東西,也得放在之后再說。” “什么事?” 月郤卻不語。 兄長似陷入癔癥,且還在四處找她。在解決此事,確保她能去危就安前,其他事都得放在后面。 他沒解釋,薛無赦也不好追問,只得暫且作罷。 等吃過藥后,月郤又陷入昏沉勁里,天還沒黑,便睡了過去。 - 入夜,奚昭剛放下床帳,正要吹滅蠟燭,便聽得一聲:“昭昭……” 嗓音空靈,又透出些幽怨意味。 她起先沒聽出來,還以為又鬧鬼了,甚還在想今天這鬼倒聰明,連她名字都弄到了手。 也不知是要借眼睛還是借耳朵。 但當(dāng)那鬼又喚了聲“昭昭”,鬼影也緩慢靠近床帳時,奚昭才突然記起白日里薛無赦說過的話—— 月郤身上沾著很重的死魂氣。 又聽見外面淅淅瀝瀝的落雨聲,她忽道:“問星?” “是,是我。” 奚昭盯著那身影。 她還真跑出月府了? 怎么做到的? 月問星停在了帳子外:“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不會出事的。他們都要騙我,沒事,沒事,我才不會信他們。” 她陷入了混亂的囈語,身影卻一動不動,似在透過床帳緊緊盯著她。 奚昭正欲掀起床簾,卻聽得她忽道:“別拉開!” 她手一頓。 “別拉開……”那急切一聲后,月問星的聲音恢復(fù)了平和,“別拉開。我……我現(xiàn)下不太好。你見了定會怕的,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