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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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過那陣后,她抬頭道:“喝得有些急。” 元闕洲還輕拍著她的背,語氣溫和:“不急,時間尚且充裕。” 奚昭頷首,卻莫名覺得有視線落在這處,叫人難以忽視。 第146章 陡然間, 奚昭又覺喉嚨一陣發癢。 她微躬著身咳嗽起來,右旁的薛無赦想拍她的背,但有元闕洲在幫忙, 他無從下手, 只能與她道:“你別咳得太重了, 輕些, 輕些。” 奚昭稍一點頭, 過了會兒,總算平復下來。 “好些了嗎?”見她止住咳, 左旁的元闕洲問。 “好多了。”奚昭說, 又端起茶喝了兩口。 元闕洲以為她是分心才嗆著了——畢竟她在吃靈果喝茶水時, 還得隨時提防著四周。便拿起她放在桌上的小刀, 挑了兩枚靈果仔細削成小塊兒, 擺好盤放在了她面前。 又輕聲道:“慢些吃, 無需在意四周的人。” 薛無赦忍不住揶揄:“小寨主, 你這前寨主還挺好心, 難怪四處遭人排擠。好歹是在山匪窩里,怎整日一副大家公子的作派。” 奚昭只當沒聽見,說了聲“多謝小寨主”后, 又勻了一半給他。 “小寨主,你也吃。”她道, “這靈果對你多有好處。” 元闕洲溫笑著應好。 “怎沒我的份兒?”不知何時,薛無赦已經半蹲在了身旁, 還要故意酸她, “連那大貓你都還惦記著, 時不時塞它兩塊兒。果然,我還是得守在寨子里。” 話說一半, 奚昭突然叉起一塊,趁著四周沒人注意,往旁一遞。 又瞥他一眼,大有“快拿吃的堵住嘴”的意思。 薛無赦一怔,隨后止不住笑。 他手指稍動,那塊靈果就飄在了她嘴邊。 “與你開個玩笑罷了,我都死了,哪能吃東西?”他語氣輕快,“快吃!省得讓別人看見了。” 奚昭盯著面前晃晃悠悠的靈果。 這樣好,連手都不用動了。 她張嘴咬下,囫圇咽了,這才分神去看前面。 宴廳中四處是妖,沒那些世家大族的規矩,那些個妖匪大多四處轉動,端的熱鬧。 望了一陣,她卻再沒看見方才那道熟悉的身影。 看錯了嗎? 奚昭又咬下飄在嘴邊的靈果,心不在焉地嚼著。 應該是,他也沒道理來這兒。 剛這么想,她就聽見薛無赦道:“誒!那人怎么也在這兒?” 見他興致勃勃地盯著前面,奚昭瞥一眼旁邊的元闕洲,確定他沒注意到這邊,才稍偏過頭小聲問:“誰?” “就那人!”薛無赦一下站了起來,眼梢飛笑,似想要躍過去,“之前幸虧有他,秉舟才買成了那束花。不是在赤烏么,怎么會到這妖寨子來。” 奚昭:? 想起那束干花,她正想問他在說誰,身前就攏來了幾道身影。 一道粗獷聲音隨即落在頭頂:“闕洲,來前怎沒說一聲,我也好讓人去接你。” 話落,左旁的元闕洲起了身,語氣溫和:“有勞寨主照拂,一路散心,也別有趣味。” 寨主! 奚昭忙跟著站起身,順手撈了杯茶起來。 抬頭的前一瞬,她還想著大寨主總算來了,可以審準時機找一找鑰匙的下落。 但等抬起眼簾,一張眼熟的面孔卻陡然闖進了視線。 奚昭一怔。 旁邊的薛無赦語氣倒是輕快:“就他!赤烏王上的小兒子。這人還不錯,跟他父兄算是天差地別,幫了我和秉舟不少忙。” 與此同時,身前的大寨主說:“闕洲,今日大吉,寨中迎了貴客,這位便是我在信上提到的舊友之子。” 奚昭尚還沒反應過來,剩下的話也沒大聽清。 怎么真是藺岐? 她現下的感受實難描述。 上回當著他的面吐血死了,這還不到一個月呢,就在妖匪窩里碰著了。 未免也太巧了。 而且看這情形,他和這寨主還認識。 要被寨主知曉他倆是舊識,那她還怎么繼續在三寨茍著,又怎么找鑰匙。 回過神后,她立即意識到不能叫人看出他倆認識,便移過眼神,只當沒看見這人。 好在藺岐也沒與她說話,視線始終落在元闕洲身上,與他說著什么。 忽地,大寨主看向奚昭,笑著問:“這位是……?” 不等奚昭開口,元闕洲便道:“她在我寨中,口舌笨拙,妖力也淺,但好在處事不錯,便留下了。” 奚昭登時反應過來,他這是讓她別開口說話的意思,估計是怕惹來禍端。 她看著面前五大三粗的男人,微一點頭。 那大寨主起先還仔細打量著她,直到聽見妖力淺薄,便明顯失了興趣。 他大笑道:“好啊,你身體向來不好,是得有個人在旁邊照看著。” 說話間,又示意身旁妖侍遞酒。 只不過酒還沒遞到她手上,一旁面容冷淡的藺岐忽喚道:“寨主。” 也是他出聲的瞬間,元闕洲截過酒,溫笑著說:“她隨我出來,待會兒還要勞她照看,我便代了這杯酒罷,也免得酒后鬧出什么笑話。” 大寨主的注意力早已到了藺岐那兒,擺了擺手。 “你喝便是。”又看向藺岐,“玉衡,何事?” 藺岐不露聲色地掃了眼那酒盞,須臾又移開視線。 “無事,只是此處頗為吵鬧。” 大寨主渾不在意他那冷淡語氣,笑道:“好,好。此處嘈雜,便尋個清靜地兒慢慢說。” 等他們離開了,奚昭才勉強松口氣。 元闕洲則將那酒放在了桌上,一口沒動。 坐下后,他才輕聲與她道:“寨主時常拿些活物泡酒,不宜飲用。你若想喝,桌上酒便可。” 他說得隱晦,但奚昭看見那酒水灑在地面,竟冒了白沫,便知里頭定然沒放什么好東西。 她心覺惡寒,又看薛無赦還愣愣站在那兒,臉上也沒見多少笑。 趁沒人注意,奚昭拽他,等他坐下了才小聲問:“你怎么了?”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 “唉——!”薛無赦長嘆一氣,有些愁眉苦臉的意味,“我還以為那人有多好玩兒呢,方才在這兒站了起碼一炷香,就沒見他笑一下。有秉舟一個悶罐子就夠了,現下還來了塊冰碴子。” 奚昭一時沒忍住笑。 薛無赦又道:“而且他還要幫著那寨主,那豈不是跟小寨主你為敵手了?” 經他一提醒,奚昭才回過神。 她抬眸看向那幾人遠去的背影,稍擰起眉。 好像是這么回事兒。 藺岐估計是大寨主請來對付那惡妖的,那等他解決了惡妖,不就得把矛頭對準她了么? 薛無赦不知道他倆相識,又陡然起了興致,說:“要是打起來也有意思。他在外這么多年,遇著的仇敵定然不少,指不定會什么新鮮術法。” 奚昭也在想著這事,本想再喝些茶,卻發現杯中沒水,一旁裝著清酒的杯子也空了。 她腰間的芥子囊中則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胡亂揮著。 奚昭解開芥子囊,藏在桌下。然后捏住那梅花爪子,往上一拎。 半顆虎腦袋擠出了芥子囊,眼神飄飄忽忽地打轉,嘴里嗷嗷嗚嗚地叫著。 還作勢咬她的手,不過跟玩兒似的,沒使多大勁,輕咬了下就又開始舔。 薛無赦湊近,恰好看見它像貓順毛那樣舔著奚昭的手。 他陡然想起那天所見的景象,忽心生懷疑。 看這樣,那緋潛倒更像是把老虎的習性帶到了人身上,而非他想的那般。 他面上不顯,只道:“這大貓看著怎么暈乎乎的?” 奚昭捏了下毛茸茸的虎耳:“好像是把酒當茶水喝了。” 薛無赦只覺這老虎崽兒怪可愛,想摸它的頭。但還沒挨上,就見虎爪揮了上來,爪尖冒著森寒的光。 得虧他躲得快,才沒被抓著。 他也不惱,樂呵呵說:“這大貓,喝醉了脾氣也不見小。” 奚昭:“先前不就提醒過你,它不喜歡生人碰。” 薛無赦卻道:“你那是與秉舟說的,又非我。” 奚昭心說這不都一樣么,左右他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