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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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 能有什么用? 想到花靈結(jié)成的靈盾,她嘗試著往那縷霧氣上丟擲匕首。 但匕首徑直穿透了黑霧,并未受到任何阻隔。 奚昭又重復(fù)了幾次,仍舊如此。 第五回 過后,還是沒效。 看來起不了丁點(diǎn)兒防護(hù)的效用。 她撿起掉落在地的匕首。 所以這霧的效果是什么,遮擋視線嗎? 正這么腹誹著,她卻陡然發(fā)現(xiàn)了異樣—— 那匕首是她買靈石時一并帶回來的,做工極好。 可眼下,刀鋒卻變得參差不齊,像被狗啃過一樣。 往地上掉幾回也不會摔成這樣吧? 而且這些缺口看起來并不鋒利,邊沿還有些發(fā)黑,倒像是被腐蝕過。 等等! 腐蝕? 奚昭稍怔,隨后意識到什么。 她再度馭使契靈,嘗試著用那縷黑氣覆上放在桌面的一張紙。 黑霧不多,僅能覆蓋住半張紙。 但幾息過后,那半張宣紙竟像被火焰灼燒過般,逐漸變得焦黑、萎縮,直到完全被燒得干凈。 奚昭又用木板等物件兒嘗試了幾次,最后發(fā)覺這黑霧跟鬼氣差不多。 不過因著契靈的力量還不夠強(qiáng),僅能腐蝕掉一些輕而薄的東西。如匕首這類器具,需要耗上不少時間才能灼燒掉些許。 等黑霧淡得快看不見了,她才停下。 吃過幾枚靈丹后,她又開始思忖起鬼鑰的事。 她現(xiàn)下還不清楚其他兩個寨子的情況,也沒法接近大寨主,一時半會兒恐怕難以弄清鬼鑰在哪兒。 眼下最合適的突破口,應(yīng)就是元闕洲了。 他雖久臥病榻,可好歹也占著寨主的身份,說不定能知曉那鬼鑰在哪兒。 她正想著這事,忽聽見有人叩門。 將桌上東西匆匆收拾過后,她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一白衣少年一聲不吭地看著她。 他雖穿著白衣,可想到前兩回都是薛無赦來找她,奚昭起先還以為是他故意穿了他弟弟的衣服來耍人,便猶疑著喚道:“薛無赦?” 薛秉舟眉眼稍抬,沉默半晌才說:“不是。” 猜錯了嗎? 奚昭撓了下面頰:“抱歉,我還以為是你哥又在騙人。” “兄長今日有事。”薛秉舟攥緊了手,好一陣,他才艱難道,“我來,是有東西送你。” “送我?”奚昭問,“是什么修煉的東西嗎?” “不是。”薛秉舟猶疑片刻,憑空取出一樣?xùn)|西。 本該是花。 經(jīng)過那妖修的靈術(shù)保護(hù),不會受鬼氣侵蝕。 上山前他還仔細(xì)檢查過,從花蕊到枝葉,皆完完整整,沒有絲毫損壞。 可眼下,許是靈術(shù)失效,那簇鮮活的花竟變得干枯萎靡。 唯一好點(diǎn)兒的,便是還沒被腐蝕成一團(tuán)焦黑。 看清干枯花枝的剎那,薛秉舟陡然生出種被推至高崖邊的無措感。 “我……它……出了些意外,我不知為何——”他瞬間慌了神,下意識想收回去。 但手還沒垂下,奚昭就已接過了那簇干花。 “干花?”她眉眼稍彎,道了聲謝,又說,“正好現(xiàn)下沒時間打理花草,本來想去山上找些做成干花放著,不過天冷,瞧不見多少——你這是從花市買的么?” 她笑著收了那簇不成模樣的花,薛秉舟一時反應(yīng)不及,手還僵在半空。 直等對上那雙笑眸,他才倏然回神。 “我……嗯,是……”他將手攥得更緊,根本聽不清自己在說什么,“在赤烏邊界的錦慈城,順著東街走三里地,有一處花市。從左往右數(shù)第三間店鋪,賣花的是個五百年修為的銀杏妖,除了花還兼顧卜卦。” 奚昭:“……” 要說得這么詳細(xì)嗎? 她收著了那簇花,由衷道:“我挺喜歡的。” “嗯。”薛秉舟抿了下唇,“喜歡就好。” - 屋外高樹上,薛無赦懶懶坐在樹枝上,一腿曲起,另一腿垂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 沒出息。 送簇花連門都沒進(jìn)。 他移開視線,心緒在緊張、竊喜和一絲莫名的煩躁間來回跳著。 到最后,他竟有些分不清哪些情緒歸屬于他自己。 好沒意思。 他往后一倚,開始不受控地想起些事。 想她收著那花會說些什么,喜歡還是不喜歡。 要是秉舟真言宣出心意,她又會如何答復(fù)。 越想,心底的那絲煩悶就越是占了上風(fēng)。 約莫一刻鐘后,薛秉舟終于出了那院子。 光看臉,著實(shí)瞧不出情緒好壞。 但一見著薛無赦,他便開口道:“兄長,我好像更喜歡她了。” 薛無赦輕笑一聲:“那不挺好?怎么樣,花送出去了?” “出了些意外,不過她收下了。”薛秉舟稍頓,“我還約了她明日去山上玩。” “哦。”薛無赦側(cè)過身往山下走,沒看他,語氣卻輕快,“幾時啊?別太晚,免得父王問起這事。” 薛秉舟沉默片刻,才道:“她說不去。” 薛無赦頓步,轉(zhuǎn)身看他:“什么?” 薛秉舟卻未應(yīng)聲,而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兄長,”他直言道,“你好似很高興。” 薛無赦挑眉:“我是擔(dān)心你在外面玩得太久,叫父王知道了。若他知曉奚昭,定要發(fā)現(xiàn)陰陽簿的事,屆時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這樣么。”薛秉舟垂下眼簾,“她說有其他事要忙——兄長,我是不是很無趣?” 薛無赦:“……” 終于發(fā)現(xiàn)了么? 他道:“你怎會這樣想,這一路上也沒見誰罵你聲悶罐子。” 薛秉舟說:“她好像不太舒服,房中還有些許死氣。我問過她,但她沒說。” 薛無赦眉一揚(yáng),忽想起了那幾枚鬼核。 但他沒提起此事,只道:“興許是別人的隱私。藏在心里的事兒不愿說,與你有沒有意思又有何干系?” 薛秉舟思忖半晌,方才點(diǎn)頭。 記掛著那幾枚鬼核的事,都已開了鬼域大門了,薛無赦又借口有東西落在伏辰山,折返回來。 找到奚昭時,她正在給那簇干花剪枝。 門沒關(guān),薛無赦輕敲了兩下。待她投來視線,他才問:“小寨主,你用了那幾枚鬼核?” 奚昭先是往他身后望了眼。 確定薛秉舟不在,才點(diǎn)頭:“你那弟弟差點(diǎn)就發(fā)現(xiàn)了,說這屋子里有死氣。” “放心,不與他說。”薛無赦進(jìn)門,“之前還想跟你說怎么吸收那鬼核里的氣息,不想你已經(jīng)弄好了——可有哪處不合適?” “沒。”奚昭說,“馴成契靈了,方便得很。” 薛無赦臉上的笑僵了瞬:“什么?” “契靈,剛開始的確有些麻煩,不過很快就聽話了。”奚昭手指稍動,便有一縷死氣纏著她的盤繞而上,頃刻間又散盡。 薛無赦徹底僵在了那兒。 等會兒。 誰會把靈鬼馴成契靈的? 依著常理,不該是繞著走嗎? 良久,他終于回過神,又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