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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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同時,那條蛇輕易便從奚昭的掌下滑出,靜默無聲地纏繞上她的手腕。 蛇信斷續吐出,在她的手臂上印下點點濕冷。 月郤摟著她的背,再度落下吻。 而那蛇也已經順著手臂往上緩慢纏動,一寸一寸,直至纏縛在她的后背。 奚昭看不見它。 但那冰冷打量的存在感尤為強烈,似是在身后虎視眈眈地望著她。 她能感受到蛇身繃得僵直,仿佛是亟待進攻的姿勢。 不過沒過多久,那點微弱的打量就被陣陣竄起的快意壓下。 奚昭圈住月郤的后頸。 但在仰躺而下的前一瞬,她忽聽見陣細微聲響。 下雨了。 她陡然回過神。 “阿兄……”她氣息不勻地說,“下雨了。” 月郤低喘著氣,眼神里迷離未褪。 好一會兒,他反應過來她這話的意思—— 下雨了,月問星多半會找過來。 若是被她看見,定要大鬧一場。 他喉結微滾,良久才啞聲道:“我去安置好她,很快便回來。” 說著,他又在她額心處落下輕吻,隨后起身離開。 等他出了門,奚昭也想起來床上還有條蛇。 她將手伸至背后,一把抓起它。 本想丟開,卻反被蛇纏繞上來。 黑蛇靈活而輕敏地纏上胳膊,最后沒骨頭似的盤在她肩上。 蛇信子斷續吐出,輕舐過她的耳垂。一下接著一下,像是落下的綿綿細雨。 冷冰寒徹,引起微弱的癢。 沒過多久,黑蛇化成了人,懶洋洋地側躺在她身旁。 “看來昭昭是覺得他更有用處。”太崖懶聲開口,唇雖往上抿著,臉上卻不見多少笑意。 奚昭尚還平緩著呼吸,睨他:“原來道君留下是為了衡量自個兒和別人的用處,而非滿足什么怪癖。” 她的聲音還有些作啞,如一柄小鉤,輕飄飄勾在了太崖心頭。 他手指稍動,又借著暗淡燭火,看見她唇上的咬痕。 “那月二公子比玉衡還有莽撞,昭昭真不要嘗試著換些選擇么?” 奚昭:“比如?” 太崖一手撐著床鋪,沒甚力氣地支起身子。 “昭昭……看著我。” 他低聲說著,微張開嘴。 一條蛇信子從中垂落,殷紅如血,被飄搖燭火蒙上淺淺的影。 他傾過身,附在她耳畔,近乎耳語道:“要幫你么?” 短短四個字,咬著微弱的笑意。又因變成蛇信子,聲音含糊不清,恰如引誘人的狐精那般。 奚昭隱覺耳尖發癢,問他:“幫我什么?” 末字落下,蛇信子輕撫過頸側。 “舔。”他吝嗇送出一字。 - 在這之前,奚昭一直沒大注意太崖的那條蛇信子。 隱約記得是細長一條,尖上分著岔。 現下她卻切實感受到了。 那蛇信子的分岔因為過深,像是被劈成了兩條舌頭。分岔得蛇信尖摩挲時,便能前后不一地擦過兩側,令兩壁都泛起一線灼熱的癢。偶爾亦會像蜜蜂的翅膀,急速震顫著。 不似貓犬的舌頭,蛇信子要順滑許多,也更為扁平,似乎何處都鉆得進。 奚昭仰著頸子,雙目半睜。 這太怪了。 她橫臂壓在臉上,借此忍著聲兒。 第103章 但正因蛇信子分外細長, 恰似一截被劈開的薄薄竹片,存在感并不算太強。 所引起的癢意也是若有若無,像是落在湖面上的一片羽毛。被風吹著, 偶爾落在水面, 泛一陣漣漪, 卻又不能攪起更大的波瀾。 溺在這不上不下的快意中, 奚昭的意識也越發昏沉。 恰在這時, 她恍惚聽見了腳步聲。 有兩道。 一陣重些,步子邁得大而快。 另一人則輕緩許多, 若不細聽, 難以察覺。 她猜到應是月郤和月問星。 便壓著稍促的呼吸, 趕在外面人推門而入的前一瞬開口道:“月郤, 別——嗯……別進來。” 嗓子有些抖, 不過隔了道門, 被壓得模糊不清。 月郤的手搭在門上, 還沒推開, 便頓住。 “怎么了?”他問。 那蛇信子忽然收了回去。 奚昭得以緩過神,正要應他,便覺似有尖利的蛇牙貼上。輕輕咬吻吮舐著, 不疼,卻使那酥癢翻倍涌上。 她一下噤了聲, 想好的應答全都淹在了海潮般涌來的混沌里。 正逢深秋,她卻像是置身炎炎夏日。 灼熱的太陽烘烤著, 令人透不過氣的熱浪陣陣撲來, 她的呼吸越發窒悶。 但又有區別。 較之盛夏時節的煎熬, 眼下要好受許多,四肢百骸皆有快意游走。 沒得到回應, 月郤在外喚道:“綏綏?” 奚昭被這一聲撈回些許意識,模糊記起他方才的問詢。 ——怎么了? 該說話的。 找出個合理的解釋,再讓他離開。 但碎亂的字詞一塊兒冗在腦中,卻捋不出一句成形的話。 許是察覺到異樣,沒過多久,太崖忽直起身。 那條蛇信子垂落而下,如一條殷紅的綢布。 不過比那靈活得多,在半空扭曲顫動了兩番。 燭火跳躍,隱能瞧見些許銀線淌過蛇信子,墜在信尖兒上。但還沒來得及滴落,便被他一卷,咽下。 嘴再微張時,蛇信子已變回了舌頭。 他一手托在她的后頸,落下輕吻。 “昭昭……” 他附在耳畔低語,幫她編著理由。 同時那蛇信子方才所待之處,換作了手。 “便與他說,你要歇息了。” 話雖這么說,奚昭卻明顯感受到有何物纏繞在他的手指上。 她稍怔,片刻后反應過來,是他指背上的那蛇紋刺青。 “放心。”太崖垂下眼簾,半掩住眸底的欲念,輕聲解釋,“不會咬人……” 奚昭這才平緩了吐息,對著外面道:“要……睡了。” “便與你說她要睡了,你不聽。”月郤側身去看月問星,“非要把她吵起來看你胡鬧么?” “我不知道,我……我并非有意。”月問星的眼中劃過絲茫然,但很快便惱蹙起眉,看向月郤,“這么晚了,你又來這兒做什么?” 月郤冷笑:“我去何處,還要向你請示不成!” 月問星陡然靠近,視線緊鎖在他臉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 “你做什么?”月郤往后退了步,避開她。 月問星悶不作聲,從他的前額到臉頰,再到嘴,一處一處地看著,妄圖找出什么端倪。 但雨夜太暗,她看不大分明。正覺他的嘴瞧著不對,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時,他就已大步走進蒙蒙細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