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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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靶子看著是草做的,實則扎得結實緊密,不易穿破。 但她送出的那支箭,卻倏然穿透了箭靶,刺出悶響不說,還帶著整個靶體都往后倒去幾分。 搖搖晃晃了好一陣,靶子才總算恢復平穩。 月郤:“……” 看來道契破解對她的影響確然不小。 心底不知窩了多少火氣。 不過是好事。 看她射箭的力度,身子骨較之剛入府時已經大好。 萬般萬物,總比不過身子康健。 送出那箭后,奚昭便不動了。 眼看著箭矢刺入靶子,她只覺心間郁結也被帶走幾分,隨之涌起的是股奇異的興奮。 “阿兄!”她側眸看向月郤,“如何?” “沒讓他們白送靶子過來。”月郤目露笑意,從箭袋子里取出支箭,又躍躍欲試地化出弓,“再來?我也來試試。” 奚昭應好,從他手里接過箭。 兩人玩了一下午,起先只射箭,后來又上了賭注。等玩兒膩了,就又琢磨起那些刀劍棍棒。 直到天色擦黑,練功房里暗到連劍身折出的銀光都看不見了,才將滿地的劍戟刀叉放回器架上。 放好最后一把劍,奚昭望了眼灰蒙蒙的天。 還在下雨,冷風卷得枯葉亂飛。 “阿兄,”她收回視線,“不想回去。” 月郤怔然。 他倆的性子合得來,都不喜歡受旁人管教,又愛折騰些新鮮玩意兒。飛鳥似的,興致起來了便振兩下翅,偶爾又隨心所欲地停在哪處枝頭上。 故此在她進府后不久,兩人就玩在了一塊兒。 之前還沒鬧出這多事的時候,她也時常過來。 偶爾待得太晚,又懶得走,便會留宿一晚。 到現在還特意給她留了間屋。 但好似是從今年夏天開始,兩人間就跟那悶熱的暑日一樣,時不時便見著高漲的火氣。 現下總算見著點平和的影子,他竟生出股不知所措的茫然。 “好,既不想走,那便留下。”他盡量壓著神情間的慌色,“我讓人打理房間,天黑,你去茶室坐會兒?那兒也暖和些。” 奚昭點點頭,把弓收回了芥子囊,跟他一塊兒出了練功房。 - 夜里,秋雨蕭瑟。 月郤抱著把劍守在門外,默不作聲地望著洞黑一片的竹林。 奚昭早睡下了,但他見這雨一直到晚上都沒停的意思,便守在了外面。 既下了雨,月問星多半會出現。 果不其然,丑時將過的時候,雨夜里漸浮現出一道孤冷的鬼影。 分明不怕雨,那鬼影卻還跟人一樣撐著把傘。宛若一團白紗,悄無聲息間便進了院子。 月郤蹙眉。 真是在哪兒都能叫她找見。 沒等她走近,他就撐了把傘下了臺階,將她攔在后院院門處。 “你怎找來的?” 月問星拿傘遮著大半面龐,并不看他。 她幽幽怨怨道:“去找奚昭,不在。那女侍說,她來了你這兒。” “你倒是會找。”月郤說,“今日便算了,她睡得早,也沒空陪你玩兒。” 月問星沉默一陣,忽將傘往上抬了些許,露出雙與他極為相似的星眸。 “二哥。”她喚道。 一聽她這么叫,月郤就登時警覺起來。 這么喚他,多半是沒好事。 “怎的?”他語氣不算好。 月問星攥著傘柄,用指腹摩挲著,眼神也變得飄忽不定。 “我……我不找她。我找你,找你有事。” “什么事?直說。” 月問星沒急著答復,看一眼他的眸子,復又垂下。 “二哥,你眼睛好紅。” “……你找我便為了說這話?” “不是。”月問星頓了頓,“像被人打過。” 說到最后,語氣里帶了點兒雀躍的意思。 月郤忍著轟她走的沖動,道:“要不愿說找我什么事,就走。” 話落,他作勢轉身。 “等、等等——”月問星挽留得分外僵硬,“我說,你別走。” 月郤停下。 “明天是中秋。”月問星垂了眸,掩住略有些失焦的視線,“能、能不能把你的身體,借我,借我用一下。” 月妖一族在中秋前后力量最為強大,也只有這時候,她才最有可能借用他的身體,而不會產生其他副作用。 月郤只覺眉心一陣跳痛。 真是跟她講不清。 雖說他倆確是血親,但她到底是他胞妹,是個姑娘,怎么能用他的身體? 心知她多半不會聽自己的,他問:“你借去了要做什么?若是想出府逛逛,或是做其他事,便與我說。我想其他辦法幫你。” 月問星默了瞬,然后說:“我想見奚昭。” “明日是中秋,你就算不借誰的身子,也能見她。” 月問星搖頭。 不是以鬼魄的面目去見她。 而是人。 不用擔心嚇著她,也不用顧慮陰氣過重會對她有何影響。 碰著時不會讓她心生寒意,能用溫熱的掌心握著她的手,感受到她所感受的東西。 皆是些無法言說的理由。 月郤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到底緩和了語氣:“明日我造副木頭架子,暫時頂一天,行不行?” 以前他就想用木頭給她再造一副身軀。 但她不要,說是寧愿飄來飄去。 只好作罷。 聽了這話,月問星微攏緊了手。 還是不愿借她。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一眨不眨地盯著地面的模糊人影。 好一會兒,才擠出聲應道:“好。” - 翌日,天放了晴。 奚昭只覺心緒好上許多,想起上回月郤說他書房里有些馭靈的書,她早上爬起來就鉆進了書閣。 他應是許久沒來過。 概因時常有人打掃,房間里沒落什么灰,但墨是干的,筆架上也沒筆。 她記得半年前來過一次,房中布局和那時好像沒一點兒差別。 …… 這真能找到馭靈的書嗎? 她在書架前找了幾轉,竟真找著幾本,且和她現在看的那些恰好互有補充。 甚還從一本轉頭高的書里翻著幾道難以找見的馭靈訣。 她懶得把這書扛回去,便想著直接將馭靈訣記下。 但在芥子囊里翻來覆去地找,連一支毛筆都沒找著。 到最后她才記起來。 筆全讓緋潛拿去練字了。 練一根撅一根,練一根撅一根,根本來不及補。 她又轉去書桌前。 桌上筆架空空蕩蕩,墨倒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