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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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面露錯愕:“怎么會跌這么多?” “不知道,這你得問他?!本p潛又拿起毛筆,蘸墨,“而且不光修為,他的道根都已經損壞了。要想恢復修為,可不是一年半載的事,得百年往上才有些許可能。” 聽了這話,奚昭眉心一跳。 她忽想起什么,猜測:“道根損壞……是不是跟他練的心法有關?” “差不多?!本p潛想了想,指著紙上剛寫好的“奚昭”二字,盡量往通俗易懂里解釋,“比方說你覺得這兩個字兒念‘奚昭’,且能代表你,那么有人沖著你喊這兩個字兒,你就能知道是在叫你。但要是你不認可這規則,覺得紙上這些都是鬼畫符,什么都代表不了,也根本不存在‘奚昭’兩個字,那對你來說,這些字所構成世界的基層便毀了,就也再沒法使用這些字——說得再直白些,你把那道人的修為看成棵樹,心法是根,根毀了,就再難長出枝葉。” 奚昭惱蹙起眉,神情間劃過一絲不知所措的茫然。 “我……我先前不知道?!?/br> 她之前問藺岐時,他只說結契對他的修為并無影響,這段時間也沒在她面前表現過異常。 “不知道什么?”緋潛不清楚他倆之前發生過什么事,只下意識說,“他心法毀了是他自個兒的事,與你又沒關系?!?/br> “我——”奚昭盤腿坐在地上,稍低著頭,“可就是跟我有關?!?/br> “與你有關?” 緋潛這才放下筆,蹲在她身前。 瞧清她神情間的懊惱,他稍擰了下眉,但很快又舒展開。 “沒事?!彼衷谒陌l頂揉了兩下,問她,“你知道他是什么妖?” 奚昭先前聽太崖說過,道:“曙雀仙?” “對了。”緋潛道,“他那族群跟什么鳳凰、金烏都能沾上些干系,有的是起死復生的本事。哪怕修為枯竭,也有法子補回來。” “當真?”奚昭想起藺岐先前給她的那尾羽毛。 他說過,確然有返生的效用。 “不騙你?!本p潛揚眉,“這事兒算是天顯暗部的密辛,偷偷與你說了,別告訴其他人。” 奚昭憂心忡忡地點頭。 她想了片刻,撐著地起身:“我還是得去找他一趟?!?/br> 但沒走兩步,就有人找上了門—— 月郤拎著把剛打好的弓箭,眼梢飛笑地進了屋。 “綏綏,你試試這把——你在這兒做什么?”瞧見緋潛,他陡然變了臉色,不快道,“你雖是隨侍,可也無需離得這般近,去外面守著便是?!?/br> 緋潛也瞧他不爽。 正欲發作,但又思及奚昭這會兒心情不好,吵吵鬧鬧只會惹她更加心煩。 他壓下怒火,語氣還算平靜:“奚——姑娘正教我練字?!?/br> “練字?”月郤眼神一移,看見了矮桌上的字。神情稍緩,“在身邊做事,的確得認兩個字兒。你既有心,改日我去請兩個先生來教你?!?/br> 緋潛隨口應了聲好。 月郤又看向奚昭,正要讓她瞧瞧那把剛打的弓,卻陡然注意到了其他東西。 她低頭想著什么,似有些心不在焉。 但正因低著頸子,掩在衣襟底下的側頸便得以露出,其上見著些許淡紅印子。 輕重不一,像是被何物揉咬過。 看見那些印記,月郤只覺莫名熟悉。 好像在其他地方也見過。 在哪兒來著? 腦中漸浮現出什么,月郤陡然僵怔,腦中一陣嗡鳴。 見他久沒出聲,奚昭稍抬起頭。 “月郤,你——” 一句話沒能說完。 眼前的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 素來含笑的星目,眼下毫無笑意,換之以不可置信的錯愕。 不光如此,他的眼眶竟洇著濕潤的水紅,卻像是要哭了。 奚昭原還以為是看錯了,可下一瞬,她就看見他眼睫稍顫了下。 隨后,便有淚珠子滑出泛紅的眼眶,滾過面頰,直直砸落在地。 第90章 (二更) 奚昭懵了。 怎么, 怎么就哭了? 剛才不還好好兒的嗎! “你怎么了?”她問。 月郤沒應聲。 唯有一雙通紅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她。眼淚無意識地往外流,微張的嘴唇似也在抖。 奚昭又問:“你到底怎么了?” 月郤還是不說話, 倒是緋潛突然湊上前, 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 然后對奚昭說:“他哭了。” 奚昭:“……” 這她知道! 她就是在問他為什么要哭?。?/br> 而月郤的眼淚流得更多, 跟被什么打懵了似的, 僵立不動。 很快, 那瞧著是身量頗高的少年郎君,竟跟小孩兒一樣, 開始抽噎起來, 一聲一聲地往外哽。 攥著弓箭的手, 乃至脖頸都繃出了青筋。 “你……你……”他咬著牙, 幾乎泣不成聲。 沒一小會兒的工夫, 便連耳尖都哭紅了, 像是剔透紅玉一般。 不是。 怎么還哭得更兇了? 緋潛繞著他打起轉, 轉了那么兩圈后, 停在奚昭身邊。 他問:“你是不是點著他哭xue了?” 奚昭:“有這種xue?” “我瞎說的?!本p潛道,“但打得疼的xue位,都勉強能算吧。” …… 奚昭:“我碰都沒碰他?!?/br> 又見月郤已抬起手臂胡亂擦淚, 她便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胳膊。 照他這么擦下去, 估計得把眼睛擦破。 但月郤看見,忽往后退了步。 方才他還像丟了魂般, 眨眼便已回過神, 何話也不說, 轉身就大步往外走。 沒走出幾步,他又轉回來, 把弓放在桌上。 “送你的弓,箭還沒鑄完,下回再來送你?!睊佅逻@幾字后,他也不盼著回應,徑直離開了明泊院。 奚昭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又垂眸看向那把弓。 那弓做得精巧,不知是什么木打成的,還有股清淺淡香。 弓身上印著淺淺淚痕,應是方才他哭時不小心沾著的。 …… 所以他到底在哭什么?。?! - 另一邊,月郤大步往前走著。 本可以用訣法瞬移,可他現在心慌難受到連手都抬不起來,只機械地邁著兩條腿。 想走得快些,再快些。 腦子亂作一團,仿有蜂群橫沖直撞,嗡鳴聲到現在都不見停歇,反而愈演愈烈。 頭疼得快要炸開,心卻像是被塞進了逼仄的狹小盒子里,且在不斷收緊。 窒息感緊緊縛著心頭,使他連氣都喘不上。 沒過多久,他便連路都看不清了—— 眼淚實在流得太快,擦得越多便冒得越多。 偏偏方才所見的景象還不斷往腦海中涌。 也是在這混亂的思緒中,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一些事。 為何那道人時常往她院子里去。 為何他待何人都冷淡至極,不愿來往,卻會主動給她的靈獸療傷,幫她和那靈獸定下臨時契印,有何物也都惦記著她。 為何那日在寧遠小筑,看見那道人將她抱著。 她又為何要托人打命印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