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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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談不上熟悉。 可一見著那些果子,他竟下意識認定她會喜歡什么,又不愛吃什么。 為何? 小童子應好,再不催促奚昭喝茶吃果,端著果盤便跑了。 月楚臨緩抬起頭,不露聲色地望向奚昭。 再三看過后,他確定昨日之前沒見過此人。 既如此,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從何而來。 他正思忖著,一旁的太崖忽道:“見遠,這般看著昭昭,是有什么話不好意思開口么?” 本是一句含笑打趣,卻令月楚臨心底漫起一絲慌意。 昨日聽太崖的意思,他與這人族女子已有意結契。 已定下結契的事,她就算得是友人之妻,越矩打量實屬不該。 他收回視線,神情溫和:“并非。只不過看奚姑娘有幾分眼熟,似在哪里見過。” “是么。”太崖笑道,“昭昭喜歡四處耍玩,指不定在何處見過一面——見遠,之前聽那小童子說,伯母行了善事,收留了一位道人在府中?” 月楚臨原還有些心不在焉,聽了這話,陡然回神。 “嗯,暫居府中罷了。一個瘋瘋癲癲的道人罷了,只當他不在。”他顯然不想提起此事,話鋒一轉,“你與奚姑娘的事……執明山莊的人可知道?” “尚未告訴他們。”太崖說,“待冬至過了,再與昭昭去那兒。” 月楚臨心緒難定,奚昭卻丁點兒沒察覺,而是捧著杯茶四處亂看。 忽地,遠處一片白皚皚中冒出道人影。 步伐虛浮,穿得潦草,正是那個道人。 她一面盯著那道人,再曲肘輕撞了下太崖。 太崖會意,對月楚臨道:“險些忘了一事,這些天昭昭有些頭疼,得按時辰吃藥。早上出來得急,藥也沒帶在身上。見遠,我先帶她去將藥吃了,再來找你。” 頭疼? 月楚臨又看向奚昭,斟酌著問:“可需要請醫師來看看?” “不用,都是慣常吃的藥。”太崖笑瞇瞇地說,順便牽過了奚昭的手。 他倆站起時,月楚臨的目光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 頓了瞬,又移開。 “身體為重,若是頭疼得緊,還是在房中歇息為好。” 奚昭道了聲謝,便和太崖一起出去了。 剛撥開水榭四周擋風的簾子,她就加快了步子。 兩人循著道人離開的方向追去,遠離水榭后,奚昭忽看見一道熟悉人影。 是月問星。 眼見天又開始落雪,她沒打傘,身邊也無人照看。 而是獨自一人在湖邊打轉。 奚昭原本想當作沒看見,直到望見月問星停在了某處。 她站著的那位置是片矮竹。 現下的月府里,那處并無矮竹,而是砌了座湖上橋。 月問星折了根竹子,蹲下了身,在地上劃著什么。 奚昭頓了步:“道君,咱倆分開走吧——方才那道人去了那邊的竹林里,我去看那兒看看。” 她指了下月問星所在的地方。 太崖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好。”他松開手,“若有何事,直接捏一捏符囊,我便能知曉。” 奚昭點點頭,腳步一轉,徑直往月問星所在的那處去了。 她沒急著上前,而是躲在一塊石頭后悄聲觀察著月問星。 想到太崖說過的影子畸變,她有意看了眼她的影子。 眼下正是雪天,灰蒙蒙的天光下,影子并不明顯,也難以觀察到什么。 她耐心等著,直到月問星離開,從石頭另一端經過后,她才探出腦袋飛快望了眼—— 映在雪面的影子顏色非常淺,幾不可見。 但最為怪異的地方不在這兒。 像是被刀砍斷了一樣,那道影子的底端并沒有與腳邊相連。 仿佛隨時都會被棄下。 奚昭又看了幾眼。 的確沒看錯。 月問星的影子竟像是斷開了。 又等她走遠,奚昭快步走至湖邊。 她蹲下了身,在雪地里仔細搜尋著。 將月問星站過的地方全都搜尋了一遍,奚昭終于找著了她留下的痕跡—— 是一片古怪的符文。 因著是用竹枝在雪上畫的,看不大明晰,也瞧不出有什么特殊含義。 奚昭從芥子囊里翻出紙筆,盡量記下這符文的模樣。 記下符文后,她又四處檢查著,以確定沒漏下什么線索。 足足看了一刻鐘,再沒其他發現,她便收好紙筆,準備去找太崖。 這湖邊的草地落了雪,又混著泥水,本就容易打滑。加之是下坡,她剛往后退一步,忽覺腳下一滑,身子往后仰倒而去。 但她并沒摔著。 有人從身后接住了她。 一手托在她背上,另一手則握著她的胳膊。 奚昭下意識偏頭看去。 “月公子?”她一怔。 不是。 這人什么時候過來的。 她竟連一點兒聲音都沒聽見。 “奚姑娘,”月楚臨松開扶著背的左手,另一邊仍握著她的胳膊,“湖邊泥水多,走路萬要小心。” “多謝月公子。”奚昭視線一落,看了眼他的手,“我沒事,便是摔了也不打緊。這地上都是厚雪,摔著也不疼。” 月楚臨松開了另一只手。 “正是有雪墊著,才更要小心。這些石頭竹子藏在雪上,難以看見。”他稍頓,“奚姑娘已服過藥了么?如何一人在這湖邊。” 他眼神稍轉,望了下四周。 “也未瞧見太崖。” 第76章 (二更) 奚昭答他:“喝過藥了。不過那藥喝著總覺心里悶, 就一個人出來逛逛。” 月楚臨忽覺一陣真切實意的擔憂,這使得他面上的笑都斂去幾分。 “可是那藥有何問題?如覺心悶,府中也有醫師。” “不用, 就是一小會兒。要不了多久就好了。”奚昭說, “月公子走起路來沒聲兒, 剛剛險嚇我一跳。” “驚嚇著了奚姑娘, 抱歉。”月楚臨道, “奚姑娘若覺頭疼,還是不應在外面吹得太久。” 他莫名想與她再多說兩句話, 但又覺不當。 正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喚了聲—— “昭昭。” 奚昭轉過去。 “太崖?”她看向月楚臨, “太崖找我來了, 月公子, 我先走了。” 不等他應聲, 她便已朝太崖跑去。 月楚臨抬了手, 似想拉住她。但剛抬至一半忽回過神, 便又垂了下去。 奚昭快步跑至太崖身邊,想著月楚臨多半還在后面看著,便挽住他的胳膊。 “怎么樣?”她低聲問。 見她牢牢鎖著自個兒的胳膊, 太崖不免失笑。 笑過一陣才說:“跟丟了。” 奚昭震驚:“那道士跑得這么快?” 太崖:“不是他跑得快。我看著了背影,追到荷塘附近, 那道人便無故消失了。多半是察覺到有人跟在身后,倒是謹慎。” 這會兒下起碎雪, 他索性懶垂著眼簾, 由著雪落在眼睫上。 奚昭細思一陣:“倒不怕他告到月楚臨那兒去, 畢竟在這府中看見個生面孔,想上去瞧瞧是誰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