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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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另一手手指微動。 奚昭頓覺暖和許多。 她問:“是不是跟當時進招魂幡一樣,不能叫人察覺異常?” “嗯。”太崖說,“見遠生性多疑,斷不可久留。佩好符囊,再少言少行,以免招致他懷疑。” 他也是做了好幾日的準備,才敢闖進。 奚昭應好。 忽然,宅門從內(nèi)敞開。 一個小童子剛走出門,就看見了他倆。 “太崖少君?”小童子驚喜道,“您不是去了執(zhí)明山莊嗎?怎又來了太陰城?” 那小童子是月楚臨的隨侍,奚昭認出他,下意識想抽回手。 但太崖并未松開。 他對那小童子笑道:“本來趕了一天路程,忽思及冬至將近,便來叨擾兩日。” “少君行事真是捉摸不透,前兩天大公子還說,恐怕年前見不著您了。”小童子眼神一轉(zhuǎn),落在奚昭身上,“這位是……?” 打量間,視線在他二人相握的手上停了好一會兒。 “是心悅之人。”太崖面不改色道。 第74章 (二更) 太崖這話一出, 小童子登時露出驚愕神情。 他將面前的人上下一掃,再三確定他不是誰來冒充的,才說:“之前沒聽少君提起過。” 太崖解釋得有模有樣:“去執(zhí)明山莊的路上碰著了她, 一見如故——這次來也是想帶她見見伯父伯母, 還有見遠。” 奚昭也不開口解釋。 反正等離開識海, 除了她和太崖就沒人記得了, 索性由著他胡謅。 小童子說:“老爺夫人不在家呢, 這兩日小姐的身子不利索,府中醫(yī)師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老爺和夫人就去長生谷求藥了, 得過兩天才回來。不過大公子在, 這會兒正讓人晾曬竹簡。” 太崖笑道:“曬竹簡做什么?” “那些竹簡可都是大公子尋來的寶貝, 前些天落場大雪, 壓壞了書閣的偏窗子, 有些竹簡弄濕了。今天好不容易有太陽, 大公子便讓我們將竹簡都抱出來, 曬一曬。”小童子看向奚昭, “這位——” “奚昭。” “奚姑娘,”小童子笑得兩眼彎彎,“您二位先進去坐會兒罷, 天冷。” 他引著二人進府,最終在書閣前的臺階上找著了月楚臨。 太崖:“見遠。” 月楚臨聞言抬眸。 “太崖?”又看向奚昭。 不等他開口, 小童子就嬉笑著跑到他身前,低聲說:“大公子, 那位是太崖少君的心上人, 奚昭奚姑娘。” 再看向他二人時, 月楚臨的神情中似有訝然。 不過轉(zhuǎn)瞬間就消失不見。 “奚姑娘,”他禮道, “遠道而來便是客,這幾日不妨安心住在府中。” 說完,又吩咐那小童子去安排住處。 月楚臨看著和現(xiàn)下沒什么兩樣,但與他相處的時間一長,奚昭就發(fā)覺些不同—— 他比現(xiàn)在要話多些,而且不是整日待在書房看書寫字、處理府務和太陰門的簿冊。許是和太崖好一段時間沒見,他問了他不少事,還旁敲側(cè)擊起他倆是如何認識的。 臨近傍晚,又給他倆看了他收集的術(shù)法竹簡。 一直到天黑,有醫(yī)師來檢查月問星的病情,他才離開。 入夜,奚昭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冬夜靜謐,可她總能聽見玉盤轉(zhuǎn)動的清脆聲響。 那是太崖留的提醒。 他點的三炷香相當于這里的三整天。但識海危險,若無什么東西提醒,他們很可能混淆了時間,被徹底封在月楚臨的識海中。 翻來覆去滾了幾遭,還是清醒得很,她索性披著外裳去了隔壁太崖房里。 太崖恰好也沒睡,她敲門進去時,他正在往頸上裹纏白布。 “道君的傷還沒好嗎?”奚昭看著他頸上的白布,她來時他已差不多快纏好了,看不見傷口如何。 “若說是,奚姑娘是要負責么?”太崖抬睫輕飄飄看她一眼,“深夜不休息,來我這兒做什么。” “睡不著,那聲音太鬧人了。”奚昭指指天,又問,“若是這三整天都睡不著,會不會有送命的風險?” 太崖低笑:“奚姑娘整日憂心的事不少。只管將心放進肚里去,這三天你只會覺得日子過得飛快,眨眼便沒了。即使片刻不睡,也沒什么大礙。” “好像是有些,今天還沒回過神,就已經(jīng)到晚上了。”奚昭思忖著說,“我今天注意過,沒有瞧見那個野道士。要不等明天,你想個辦法支開月楚臨,咱倆單獨在府里逛逛。而且月府府中也無異樣——道君,你和月楚臨交好,就沒在月府里看見過那道士?” 太崖說:“月問星離世前整一年,我都奔波在外,沒到過月府。平時僅靠書信與見遠聯(lián)系,自是碰不著那什么道士——你之前說道士說了什么話,可想起來了?” 之前和他提起那道士時,太崖也問過她。 不過道士是唱著說的,說得又快,她根本沒大聽清。 奚昭遲疑:“隱約想起來幾句,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太崖:“便是記得一兩個字,也算有大用了。” “那就好。”奚昭想了想,“好像是什么月兒照——” “昭昭,”太崖忽道,“在這里可住得慣?” 他壓低了嗓子,語氣親近能調(diào)得出蜜來。 奚昭被酸得一抖。 …… 哪兒來的老夫老妻既視感? 腹誹歸腹誹,她還是及時反應過來,點點頭說:“挺好。” “住得習慣便好。”太崖垂眸看她,“若有何不習慣的,要與我說。” “嗯。”奚昭應了聲,同時分神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觀察之下,她才借著余光瞥見右邊的墻上映著道影子。 看著和人影差不多,不過更扭曲一些,一動不動地映在墻面。 但周圍并無人。 瞧見那影子的瞬間,奚昭頓時心緊。 不是吧。 月楚臨的識海里還鬧鬼? 再一瞥—— 不光是墻上,還有窗戶那兒,也能模糊瞧見道影子,隨著燭火抖動而微顫著。 看見第二道,奚昭便觀察得更仔細了些。 又見墻角、門旁、門簾處……都映著模樣各異的影子,粗略數(shù)下來,竟有一二十道。 …… 月楚臨到底往他識海里藏著什么了?! 奚昭盡量克制著急促的呼吸,往前,抱住太崖問:“我們要住到幾時?” “過完冬至便走。”太崖拉起她的手,搭在腰上的玉帶鉤上,輕聲道,“昭昭,幫些忙,好么?” 奚昭輕一扯,解開了那玉帶鉤。 他脫去外袍時,她也解了外裳。 雪風從窗縫間灌進,奚昭下意識道:“有點兒冷。” “冬日自是冷些。”太崖走至桌旁。 趕在他吹滅蠟燭之前,奚昭爬到床上,往里一滾。 等她躺好,太崖吹滅蠟燭。 燭火輕一抖,房中暗去大半。 門口處的影子也隨著燭火熄滅而逐漸消失。 奚昭縮在被子里觀察著。 吹滅第二盞燈火時,窗口、墻角的影子也相繼不見。 等到最后一根蠟燭熄滅,房中陷入一片昏暗。僅靠著從窄窗壓來的雪光,才能勉強視物。 太崖躺在身邊,兩人依偎在一塊兒。 奚昭越過他,悄聲看了眼墻上。 比起其他幾道影子,映在那墻上的是最為清晰的。現(xiàn)下融在一片昏暗中,已瞧不見了。 她便附在他耳畔,小聲問:“走了嗎?” 耳邊撒來溫熱吐息,太崖瞇了瞇眼。 半晌,他從被子里捉住她的手,在掌心劃了幾道—— 不。 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