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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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躲閃不過,被血線勒緊了脖子。 血線另一端像針一樣扎進墻里,再使勁往后一拽—— 黑影退后兩步,想要扯開那血線,卻是徒勞。 “嗬——!嗬——!”它擠出幾聲刺耳怪響,但很快就被血線強行拽入了墻里。 入墻后,它掙扎著,卻不受控地逐漸變回原樣。 直到它徹底融入墻體,血線散落,濺灑在地面。 月楚臨看著那刺目血跡,掐著方才劃出的傷口。 指尖緊壓著劃傷,一陣刺痛。 他恍若未覺,松開,轉(zhuǎn)而繼續(xù)整理起信件。 余光則一直注意著墻面上的黑影。 他在動,黑影也隨之做出動作。 但始終要慢一拍。 便像是在有意模仿著他。 且那黑影的脖頸處,隱約可見一道淡淡的血痕。 月楚臨放下信,臉上一點笑意也無。 - 第二天,奚昭正在花房里用錘子敲龍齒,太崖就來了。 他掃了眼縮在角落里身子亂彈的靈虎,這才看向奚昭。 關(guān)上門后,他道:“奚姑娘,費盡心思弄進府里的奴侍,就是為了養(yǎng)在身邊讓它耍樂?” 奚昭敲碎一枚龍齒,道:“估計是變成小虎崽兒的時間太久了,有些脾性一時改不過來。由著它玩兒吧,比起人在旁邊站著,這樣可愛多了。” 太崖話鋒一轉(zhuǎn):“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昨天他來時,奚昭悄聲說找他有事,讓他今天來一趟。 奚昭放下錘子,將龍齒仔細藏好了,再才和他說:“你和月楚臨同門那么多年,知不知道他練的什么控影術(shù)?” 太崖原還一副散袒模樣,聽了這話,臉上笑意都少了幾分。 他敏銳察覺到有哪處不對,直問:“出了何事?” 奚昭:“就是……我聽月問星說,要是這術(shù)法使用過度,影子便會生出自己的意識?” 昨日她親眼看見月楚臨的影子出現(xiàn)異變,異變僅是第一步,倘若他的影子真的出現(xiàn)自我意識,那會不會……將他的身軀取而代之? 太崖眼簾稍垂,轉(zhuǎn)瞬間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見遠的影子出現(xiàn)了異樣?”他緩聲道,“奚姑娘,若你想用他的影子做些什么,怕還是早早放棄為好。” “為何?” 月問星分明說過,影子與本體的性情全然相反。 既然是兩個不同的人,那月楚臨的影子在行事方面也很有可能與他差異極大。 若如此,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影子并非是人,哪怕侵占了人的軀殼,也既無人的思維,更不懂人的規(guī)矩、法度。或說……”太崖稍頓,“你可將它視作披著人皮的怪物,毫無理智,不曉分寸。” 奚昭眉心一跳。 太崖輕笑著說:“奚姑娘,要命的東西,恐怕輕易嘗試不得。” 奚昭明白,他這人看著吊兒郎當(dāng)?shù)模鋵嵰菜憧孔V,不會故意拿話嚇她。 她在心底思忖著該不該放棄這法子,就又聽太崖問:“他知曉了么?” “什么?” “見遠可知曉你察覺到了他影子的異常?” “沒有。”奚昭搖頭,“自不會與他說。就連和問星說起這事,也沒提過月楚臨的名字。” 太崖略一頷首。 也是。 她并非是個莽撞人。 “這事你暫且只當(dāng)不知道。”他頓了瞬,“在我查清之前,你盡量避著見遠,別靠他太近。” 話落,門外有腳步聲響起。 “應(yīng)是早飯來了。”奚昭起身,正準備去開門,就借著窗戶看見了一道人影。 的確是送飯來的——那個漆木食盒她眼熟得很。 送飯的卻換了個人。 是月郤。 不過較之平常,現(xiàn)下他鬼鬼祟祟的,滿院子亂轉(zhuǎn),不知在找什么。 甚還躬身往走廊木板底下的空隙里瞧。 奚昭:? 干嘛呢這。 第64章 奚昭雙手撐在窗臺上, 朝外探去身子。 “月郤,你在找什么?” 月郤像被嚇了一跳,陡然回身。 有一瞬間, 奚昭感覺仿佛瞧見了一只受驚的貓。 “沒, 沒什么。”月郤定下心神, 提起手中的食盒以讓她看見, “恰巧碰見秋木, 就順帶拿過來了。” 奚昭了然:“哦,我還以為你找東西呢。” 都快鉆到走廊底下去了。 月郤大步走至窗前, 將食盒放在了窗臺上, 雙臂也撐在上面。 他垂眸看她, 笑道:“這么早就往花房里鉆, 肚子不餓?” “還行, 方才吃了點果脯。” “那個……” 月郤支起一手撐著腦袋, 別開眼神。 猶豫了好一會兒, 他才不大自在地開口。 “你的隨侍呢, 怎么沒見人影?” 奚昭以為他說的是施白樹,便道:“白樹一早就出去了,說是刀有些鈍, 要去鑄器閣讓人幫著磨一磨。” “不是,我——” “他問的應(yīng)當(dāng)并非是那個隨侍。”太崖陡然出現(xiàn)在窗戶后, 和奚昭挨在一塊兒,撐著窗臺笑瞇瞇地看著他, “月二公子, 倒是早。” 月郤又被突然出現(xiàn)的太崖嚇了一跳。 他問:“你怎么在這兒?” 語氣沖得很。 太崖笑說:“我不是你那好兄長, 應(yīng)當(dāng)不必向你解釋來去何處的緣由。” 他這逗趣模樣極易引起人的怒火,月郤劍眉一擰, 但又想起奚昭還在這兒。 大早上吵鬧,難免敗壞了吃飯的心情。 由是,他壓下不快,索性就當(dāng)看不見這人。 “綏綏,要在哪兒吃?”他問。 奚昭想了想:“就在這兒吧,左右待會兒也不出去。” 月郤應(yīng)好,步子一轉(zhuǎn)就往花房里走。 太崖還想著奚昭說過的影子的事,轉(zhuǎn)身道別。 只不過錯身時,他忽道—— “奚姑娘,別忘了賭約。”他頓了步,斜壓下笑眼,“時間已不多了。” - 太崖直接去了月楚臨的院子。 院落偏遠僻靜,又因已到秋日,多了些冷肅氣息。除了鳥叫蟲鳴,幾乎聽不見其他聲響。 太崖走過長廊,循著淡薄的妖息找到了書房處。 房門緊閉,門內(nèi)妖息卻濃厚。 他抬手,抵在門上。 還沒推開,里頭就傳出氣息不穩(wěn)的一聲:“誰?” “是我。”太崖應(yīng)道。 “哦……太崖,太崖……”與平時大不相同,月楚臨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像是沒什么氣力,“你找我有何事?” 太崖:“來看看罷了——怎的,莫非連軸轉(zhuǎn)了幾日,撐不住了么?” 月楚臨輕笑幾聲,但因隔著門板,聲音也被壓得沉悶。 太崖又道:“還笑得出來,看來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