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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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岐僅回以稍急的喘氣聲。 倒是羽翼外面傳來輕笑。 太崖那漫不經心的聲音落在耳畔:“曙雀仙一族,在奚姑娘口中也落得和尋常鳥族一般,看來確然不該在月府待著。” 曙雀仙? 沒聽過。 不過雖僅見著一眼,可她也看得出,他的羽翼生得格外漂亮。 流光溢彩,殷紅如血。 “小道長,”僅過一瞬,她又覺得頭暈目眩,便在黑暗中摸索著藺岐的臉,“好黑,我什么都瞧不見了。” 說話間,她的指腹落在燙紅的耳尖上,劃過面頰。 隨即被藺岐一把握住手腕。 他始終沉默著,一個字都沒說。 同他的態度一樣,掌心也冷,連同著游走在她體內的刺骨寒意,一起熨帖著她的手腕。 可下一瞬,他便緩移起手,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隨后,他牽引著她,使那冰冷冷的指腹按在了自個兒的嘴角邊。 “奚昭。”他輕聲道,嗓音有些作啞,像是大霧中的一點明亮燭火,幫她指著了正確方向。 奚昭應了聲,恍惚間只覺得指尖似有溫熱濕潤的東西掃過。 她俯過身,終于辨明方位,然后落下了切切實實的吻。 藺岐覺得自己也有些不清醒了。 他起先只是想借此渡些妖氣過去,以幫她緩解鬼氣入魂之苦。可相貼之下,又經吮碾,竟漸漸沒了控制。 扣在身后的胳膊越收越緊,他的氣息也變得急促灼燙。 奚昭漸覺回暖,但就在這時,忽感覺被什么東西給拴住了。 她一怔,隨后被那力度帶得往后一仰。 護在周身的羽翼也被迫散開。 四周重現光明。 奚昭垂頭,卻見一條妖氣化成的繩索系在腰上。 連同兩條胳膊,也被緊緊拴縛住。 那繩子緩慢移動,絞纏之下,像極了一條細長的黑蛇,禁錮著她的行動。 她抬了眼睫,偏過腦袋,視線稍移,落在側后方的太崖身上。 太崖則看著藺岐。 燭火昏昏,在那張冷玉似的面龐上映出暖色。 平日里見他,多寡淡著一張臉,沒什么表情,也不愛笑。 可現下,他卻被欲念生生鑿開了情緒。 狹長的鳳眸里蘊著淡淡水色,面頰透著薄紅,低喘不止。 反觀奚昭,除了嘴稍紅些,就跟沒事人似的。 太崖瞇了瞇眼,說:“玉衡,你不若還做得更過分些。” 真當他不在此處了? 藺岐抿緊了唇,壓抑著越發急促的呼吸。 目光落在那緊縛在奚昭身上的繩子,他稍蹙起眉。 冷著聲落下質問:“師父這是何意。” 太崖就差被他給氣笑了。 好徒弟。 當真被哄騙得神志不清了。 他轉而看向奚昭,打算先將這蠱惑人心的小騙子給扯下來。 但見她一聲不吭地盯著自己,他忽覺不妙。 剛這么想,奚昭就偏回了頭。 “小道長,”她由著繩索亂纏,眼也不眨地看著藺岐,“現下不能動了,那你再親一親我,好么?” 藺岐被她看著,神情未變,心跳卻一陣快過一陣。 但現下沒有羽翼作擋,終歸只傾過身子,萬般憐惜地吻了下她的額心。 奚昭眸子一斜,瞟了眼太崖。 太崖屏氣凝神,勉強維持著笑。 氣不得。 氣不得。 六天。 再忍六天。 藺岐幫奚昭解著那些妖氣化成的繩子,又問:“奚……昭,鬼氣已除,現下可好些了?” 奚昭點點頭。 方才還覺得凍得慌,這會兒好上許多,頭也不疼了。 等他解開手臂上的靈索,她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赤紅羽翼上,撫摸著覆在其上的柔軟茸毛。 她沒養過鳥,沒想到這羽翼摸起來,竟也和虎崽兒的毛差不多。 軟和蓬松,手感極好。 “曙雀仙是什么?”她問。 “不過普通妖族。”藺岐散開最后一點妖氣,“雨下大了,我送你回——” “等會兒。”太崖順手拿起把傘,“一道去,走罷。” 奚昭瞥他一眼,疑道:“道君什么癖好,這般喜歡看別人親熱?” 太崖手一頓。 往常嘴快,這會兒卻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好半晌,他才笑著道:“玉衡方才是為救奚姑娘,情有可原。想必奚姑娘與我一樣,皆不會心生誤會。” 奚昭懶得跟他拌嘴,拽著藺岐就往回走。 知道太崖跟在后面,她又拉著他在院門口親了兩回,氣得那老狐貍臉都快笑僵了,這才進屋。 - 等三人都走了,假山處突然探出道人影。 月問星一手扶著假山,她渾身被雨水打得透濕,卻仍隔著雨簾,遙遙望著太崖師徒的背影。 良久——直等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夜里,她才低垂下腦袋,眼神空洞。 她嘴里喃喃著什么,忽又抬起手,指腹按在了唇上,無意識地摩挲著。 為何……要那樣? 第43章 (三更) 回了屋, 奚昭立馬找出紙,記下了在招魂幡里看見的符文。 再對照著之前從書閣子里找到的書,翻找比對。 翻了小半本符書, 卻沒找著跟這符文有關的信息。 她剪了下焰芯, 正要繼續讀, 忽覺后背一涼。 抬頭一看—— 窗外, 一張幽冷的臉靜悄悄看著她。 是月問星。 見她望過來了, 月問星的臉上頓有淺淺笑意。 ! 嚇死她了! 大半夜的站外面跟鬼一樣! 不對。 她本來就是鬼。 奚昭平緩下心緒,收起符文后, 轉身開了門, 讓她進屋。 “你怎么都不出聲兒?大半夜站在外頭盯著人看, 真會嚇死人的。” 知曉自個兒渾身是水, 月問星站在門口不愿進去。 “那些鬼被大哥趕到另一處去了, 不會找到我, 所以才來見你。”她頓了頓, “我見你在看書, 不想打擾。嚇著你了,抱歉……” “就看些雜書而已。”奚昭正好想找她,“你進來坐吧, 我給你找條帕子。” 坐下后,月問星擦拭著濕漉漉長發。 奚昭想起在招魂幡里碰見的那老道士, 便佯作無意提起:“聽月郤說,當年有個老道士在府里住了一段時間, 是真的嗎?——我懷疑他騙我, 那道士既是人修, 怎么會住在月府?” “道士……道士……”月問星神情恍惚地想著,喃喃, “好像是有,道士、道士……那道士總說我是禍害,要死了才好。我和父親說過好多回,可他總說我是在說瘋話,污蔑別人清白。他不信我,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