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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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么…… 奚昭看向靈盾的虛影,勉強放了心。 那就好。 她先前還以為這東西發瘋了。 藺岐解釋時,太崖始終在奚昭和那靈盾之間來回打量著。 這等天資,若是放在天顯境,哪怕她并非從小入仙門,估摸著也有大把人族修士搶著收她做徒弟。 也不知道有無其他天賦出眾的地方。 視線一移,又落在藺岐身上。 現下他不愿修那套仙法了,那總得有個人接手。 思忖之下,他忽眉眼見笑:“奚姑娘,聽玉衡的意思,你在看馭靈的書?” 一見他那笑,奚昭便警覺起來。 只差露出條狐貍尾巴了,看著就沒好事。 “是,怎么了?” “既然喜歡看書,不妨多看兩本,我這里有——” “不用。”奚昭打斷道,“想看的書我自己會找。” 藺岐倏然看他,眉頭稍擰:“師父。” 太崖看也沒看他,仍舊笑瞇瞇的:“也可以先了解,看過書中內容再作決斷。” 奚昭:“不要。” 誰知道他會給她塞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太崖還不放棄:“并非閑書,對你馭靈也有好處。” “多謝道君,但不用,我更喜歡按照自己的計劃來。還有——”奚昭蹙眉,直言,“你這樣真的很像江湖騙子。” 太崖:“……” 奚昭又說:“道君,你沒其他事要忙了嗎?” 話外的意思,明顯是在提醒他別忘了上回的賭約。 太崖笑意漸凝。 十日。 再忍十日。 “自然有,今日也不過是順道走一趟。”他起了身,平心靜氣道,“鏈子已送到,本君便先走了。” - 奚昭原還在想太崖要如何帶她出府。 他修為是高,但也不見得比月郤高到哪兒去。而當時月郤只帶她出去逛一趟,就弄成了那副模樣。 他又能想出什么稀奇辦法壓下她體內的禁制? 直到第二日正午,月楚臨找上了門。 他來院子時,她還在逗那靈虎玩兒。聽見外頭響動,她起先以為是藺岐或是月郤,等了半晌沒見人過來,便出去瞧了眼。 遠遠望見月楚臨的身影,她眉心一跳。 進月府一年多了,除了頭倆月,之后他就沒來過她這兒。 事出反常必有妖。 趁他沒看見自己,她倏地轉身跑回花廳,把虎崽兒往虎窩里一塞,又叮囑它千萬別出聲兒,這才出去。 “大哥,”她頂著烈日走出廊道,神情如常,“找我有事嗎?” “來看看你。”月楚臨笑道。 說話間,跟在他身邊的小童子抱著果籃快步跑上前。 “姑娘要吃果子嗎?今日剛摘的,葡萄青果甜桃兒……都洗凈了,鮮著呢。”那小童子生得張福相,圓溜溜的眼總含笑,走路時一對羊角辮搖來晃去,極討人歡心。 跟在月楚臨身邊的童子多,但奚昭對她最有好感。 眼下見著她,緊繃的心弦也松緩幾分。 “你吃了嗎?”她躬身去摸小童子的腦袋。 “吃啦!邊摘邊吃的,就怕鮮果落了地。”小童子笑得兩眼彎彎,拿起枚青果遞給她,“姑娘嘗嘗吧,看咱倆誰吃到的果子甜。” 奚昭接過果子,咬了口。 “是甜得很——下回也帶我去摘,好么?” 小童連連點頭,又說:“姑娘,我先把果子送進去?” 話落,便拎著果籃子進屋去了。 和小童子打趣兩句,奚昭心覺暢快許多。 本來還不想和月楚臨多聊,這會兒也愿意開口了,讓他進屋再說。 在前廳坐定,月楚臨溫聲開口:“昭昭,太崖道君今日找我,與我說起了一件事。” 奚昭心覺不安。 太崖找他,他卻要把這事說給她聽。 那多半是與她有關了。 她問:“什么事?” 月楚臨開門見山道:“他說想帶你出府玩一趟。” 奚昭:“……” 哦。 好你個太崖。 原來這就是帶她出府的辦法。 求的就是一個有話直說是吧! 她只當不知道,反問:“道君為何要帶我出府?我跟他又不熟,來往也不多。” 月楚臨語氣平和:“昭昭許不知道,我與他自幼便相識,百年前在同一學宮求學,算是師出同門。” 奚昭:“真的嗎?之前沒聽大哥說過。” 其實她都知道。 藺岐早就和她講過。 “我和他幼時常起爭執,年歲一長,又覺性情相合,來往也漸多。只不過后來有了些誤會,百多年沒見過面。直到師尊離世,才又互通書信。雖這多年從未聯系,但太崖脾性和當日沒什么分別,仍是副熱心腸。” 月楚臨緩慢說道,幾乎將他和太崖的關系擺在明處。 “他與我說,你身體雖好了許多,瘴毒也除得干凈。但長時間待在府里,難免心情郁結。又思及我平日里沒什么空閑,便想著替我帶你出去逛逛。” 和他說話,奚昭恨不得長出八百個心眼子。 光這么幾句,她就將他的話在腦子里翻譯了一遍—— 他和太崖是舊時,可頂多算個昔日同窗。中間百多年都沒聯系過,早不熟了。 現在他倆的師父已經離世,剩下的一點兒同門情誼也斷得差不多了,且都用在了留他師徒倆住在月府這事上。 而太崖想帶她出府,純粹是善心發了沒處使,多管閑事。 奚昭面上不顯,只問:“那大哥是如何回他的?” 月楚臨輕笑:“他要帶你出府,自是以你的意見為主。今日找你,正是想問明白你的意思,如此也才好答復他。” 奚昭打量著他的神情。 他模樣生得好,不似月郤那般張揚,又比月問星多了些沉穩。任誰來瞧,都是光風霽月的世家子弟。 就是因著這張臉,當日他父母離世后,月家旁系才沒把他當成什么威脅,毫無忌憚地顯出野心。 最后卻接連死在他手中。 她不露聲色道:“太崖道君應是惦念往日情分,心里才想著兄長身邊的人。不過我和他到底不熟,便是同他出去,也總覺得拘束,玩不自在——大哥,不若你找個由子幫我推拒了吧?” 月楚臨道:“也好。那日太陰城里百鬼千妖,對你而言太過危險。” 奚昭早猜到他不想她出去。 哪怕她說去,估摸也有勸她不去的八百句話在后頭跟著。 她不愿再聊此事,轉而問:“大哥,我倒是好奇另一件事——太陰城里人族雖不多,可也還是有。倘若百鬼千妖在大街上逛,那他們是化成人模樣,還是變回原身?” 月楚臨明白她問這話的意思,說:“人族平日里見不到鬼祟,便是不化身成人,也不會驚著他們。” “那妖呢?” “自以他們的意愿為主。”月楚臨稍頓,“但大多數妖族更喜化作人形。” “哦……”奚昭只當是在聽什么詭談趣事,又問,“妖的人形穩定么?要是不清楚底細的撞著妖了,犯了忌諱,逼得他們化出原形,豈不是會被驚著。” 月楚臨道:“修為高,自然更穩定。但妖也并非什么都不怕,若遇著天敵,難免被驚得妖息亂走,化出原形。” “比方說?” 月楚臨方才和她聊起太崖,這會兒潛意識里也還惦記著此事,便不由拿他舉了例:“譬如蛇怕雄黃鳳仙一類,鳥雀怕野禽。妖蛇吃了雄黃,鳥雀被天敵追逐,都有可能化得原模樣。” 奚昭點點頭,但好似只是隨口一問,轉眼就丟了興趣。 她又聊起上回在觀月樓的事,提到蓬夫子,簡直壓不住惱氣。 月楚臨靜靜聽著她講,偶爾答上一兩句,并不多說。 沒過多久,他便說還有事要處理,得走了。 回去的路上,遠遠瞧見藺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