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見他如此，嘟囔著小嘴：“叔叔……”尾音拖長表示她的不滿，人家都這樣了，他一點也不關心。揮舞著一雙小手，腳也跟著在地上跺。

    秦世臣一把將她抱起來：“好了，楚歌今日煩呢。”刻意將煩那個字重音，但嘴角的笑意還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作業便不作了，早點睡。”說著便將楚歌抱到床上。

    楚歌手圈著秦世臣脖子，腳也順勢勾住他的腰：“楚歌今晚和叔叔睡。”語氣是肯定得不再肯定，目光炯炯。

    秦世臣無奈只好轉個方向出了楚歌的房門往自己房間走去，楚歌此刻那個下水道心情微微好了點，在秦世臣床上連翻幾個滾，叔叔的床有著獨好聞的味道，她最喜歡和叔叔睡了。鉆進被窩里面，楚歌一雙大眼睛骨碌碌轉，白皙的小手指在打著轉，心里的小九九又開始運作。

    待會叔叔進來自己嚇他一跳？

    搖搖頭，小手指轉得更快了，不行，沒新意。

    要不自己裝暈？

    得了吧，睡著還差不多。

    就在她這小九九還未出生便難產了，因為秦世臣洗完澡已經掀被躺下了，近身而來一股清香味讓楚歌心里那些小邪惡念頭一陣迷暈，轉瞬不見。

    “想什么呢？還不睡覺。”秦世臣點點楚歌還是略顯稚童的小鼻子，惹得楚歌微皺鼻頭，縮著身子不滿道：“再點鼻子就沒了。”

    “叔叔。”楚歌順勢移過去，輕車熟路就往秦世臣懷里鉆，秦世臣哭笑不得只好也將她輕輕抱住，輕輕拍著她的小背。

    “睡覺吧，明日還要上學。”秦世臣輕聲道。

    “嗯”楚歌聞著秦世臣好聞的清香味，腦部意識像是被蒙了一般漸漸便模糊起來，心里的煩氣也因著倦意到而跑到不知名角落去。

    秦世臣低頭看著懷中均勻呼吸聲的小人，溫柔直達眼底，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是怕生，縮著小身子似在防備著陌生人，眼里卻是帶著異于同齡人的鎮定，初時只覺得與照片上人有著些相似，只是到現在卻與那個人不同，性子不一樣，一靜一動，就連生氣摸樣也不盡相同，秦世臣想到楚歌生氣調皮時一雙小手插著腰然后嘟囔著小嘴半天不說話，自己悶著，以為她要開罵，卻是摁了半天小臉通紅，最后自己哭了起來。

    他沒有著急睡下，將手臂從楚歌身子抽出，然后給她擺好睡覺姿勢，看了一會楚歌睡覺時摸樣，柔光下那精致的五官也柔和了不少。倚著床背，秦世臣如墨的雙眼中不知在看著什么，倒影著似乎是一個人，卻又轉瞬而逝，記憶在深處被翻出來，隨著時間，越釀越純，唇邊一抹苦笑消融在月光中。

    “嗚嗚……”小小抽噎的聲音，將秦世臣神緒拉回來，他低下頭，卻見楚歌不知何時醒了，小眉頭皺著，臉上帶著一淚痕。

    “楚歌，怎么了？哪不舒服了。”秦世臣只怪自己出神沒注意一下子怎么就這樣了。

    楚歌咬著牙不說話，她本是還在睡夢中，卻被腹部一陣疼痛驚醒，那種陣痛揪得她難耐，第一次感受如此，楚歌受不了掉下淚水，她沒有力氣說話，眼角的淚水只顧順著眼角落下來。這樣子更是著急了秦世臣，他俯下身子：“不要嚇叔叔，怎么了？哪不舒服了？”

    楚歌抬起一雙淚眼看著秦世臣，吱吱嗡嗡才擠出一句話：“肚肚肚子疼。”此刻腹痛的感覺更是強烈了，陌生的感覺襲來，讓楚歌害怕的哇一聲哭了。

    秦世臣掀開被子：“楚歌別怕，我這就帶楚歌去醫院。”秦世臣也不顧什么，將楚歌抱起來，卻在離開床單時候，他身形頓住了，自己的床單是灰白色，此刻本在楚歌底下的那一地方有一點點的猩紅。

    秦世臣看著懷里還在淚痕掛滿臉的小人緩慢道：“楚歌，學校里有健康教育課嗎？”

    啊？楚歌本是疼痛的肚子，她以為自己生病了，眼淚止不住掉下來，但心里還是清醒的，聽到叔叔問著這個不著調的問題，楚歌迷茫了，一雙淚眼看著秦世臣：“有。”

    將她重新放在床上，秦世臣在組織語言，到底與她怎么說好，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讓這個一向雷厲風行鎮定冷酷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半響他微微一咳鎮定道：“楚歌現在的肚子疼是正常的。”楚歌聽到這個嚇著了，肚子疼還是正常？叔叔今日怎么了，平時要感冒最著急還是他好不好，今天都這般疼還正常。

    “你們健康課上也學過，女性月經初潮會在青春期出現，一般年齡為12到1八歲。”秦世臣略微一頓，面色有點異常，但在燈光下看不出來。

    楚歌已經停止住哭泣，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秦世臣，叔叔說這些是什么意思，她們是有健康課，一時沒反應過來，可這個月經初潮是什么，還有年齡怎么了，心里想著嘴巴也問出了口：“叔叔什么是月經初潮？”

    秦世臣默……

    這個怎么說好，第一次微微有些郝然。

    待會兒他開口：“月經的來潮是少女進入青春期的重要標志，大多數女孩子在12——14歲時開始來月經，第一次來月經稱為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