輻射、重生(12)亂流
到了一邊的塑料小筐里,盤在腦后的發(fā)髻也已經(jīng)放下,微微卷曲的 烏黑長發(fā)披散到肩后,發(fā)絲的邊緣、半透明的白色絲綢襯衣下,暖黃色的胸罩后 帶清晰可見。高跟鞋還在腳上,緊身的黑色褲襪包裹著有些rou感的雙腿更顯出成 熟女人的柔美,豐滿高蹺的屁股將褲襪加厚的胯部頂?shù)墓钠穑锩嫱赋雠c胸罩同 色的內(nèi)褲。 「怎么了小岳……別盯著看……梅mama會害羞的,你也脫啊,里面空間那么 小會弄濕衣服的。」殷雪梅低著頭,一邊用不高的聲音說著一邊有些扭捏得解著 襯衣的扣子。 「是……」李岳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殷雪梅略顯矛盾的語言和 反應(yīng)讓他無法確認對方究竟是真的在暗示自己可以發(fā)生關(guān)系還是只是把自己當做 長大了可以照顧她的孩子。 放下浴巾,迅速地脫著自己的衣服,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近在咫尺的尹雪梅。 她已經(jīng)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雙手一點點從上到下將襯衣脫下,從白嫩的肩頭而始, 雪白的美背一寸寸露出來,在解開前扣式的胸罩,很快黑色的發(fā)絲就成為了上半 身最后的遮蔽。 雙腳交錯將高跟鞋脫下,稍微后退一步也更接近了李岳一些,清晰感覺到身 后男人直直地目光的殷雪梅深吸了口氣。府下身來雙手抓住褲襪的邊緣連著里面 的內(nèi)褲一起邊沿著雙腿往下退邊一點點半蹲下身體,因為這樣的動作不但本就頗 具魄力的豐滿臀部凸顯出來,連身體正面的rufang都因為手臂的動作和腰部的扭動 而在腋下時隱時現(xiàn),散發(fā)著成熟女性致命的誘惑力。 「小岳,給我浴巾……」殷雪梅半轉(zhuǎn)過上身來,一手護住胸口一手伸向李岳 卻瞪著眼睛愣住了,盯著自己的李岳也已經(jīng)全身赤裸,雙腿間尺寸傲人的roubang堅 挺著一跳一跳的,上面暴起的青筋顯得有些駭人,「我,我先進去沖一下,你 ……你也找條圍上,多少把下面遮一下吧……」低下羞紅的臉,殷雪梅小聲地說 道,同時接過李岳遞上來的大浴巾逃跑似的一個人鉆進了狹小的淋浴間里。 李岳愣了半晌,殷雪梅的舉動有些把他打回了現(xiàn)實,讓他更加疑惑今天自己 和這位曾經(jīng)的「母親」究竟怎么了。「小岳,你還沒好嗎?進來幫我擦下背… …」直到淋浴間里的殷雪梅用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顫抖感的聲音呼喚他。 李岳再次一愣,那聲音的感覺如此熟悉,韓雪和伊吹瑪麗……她們兩個做好 覺悟的時候呼喚自己的聲線也是帶著那樣微妙的起伏感的。這讓他再次恍惚起來, 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小岳,你怎么了?」但再次傳來的同樣的聲線給了 他答案。 「我……我就來……」憧憬、不安和對自己想法與行為的羞恥感混雜在一起, 李岳遲疑著鉆進淋浴間,完全忘記了自己都沒來得及按殷雪梅之前的要求找條浴 巾把下體遮掩一下。 一如從外面看得視覺印象,淋浴間里的空間極小,擠進去兩個人的情況下李 岳和殷雪梅之間幾乎沒有了緩沖空間,那種奇妙的混合香味再次充斥鼻腔,好不 容易暫時被不安和羞愧稍微壓制的浴火瞬間再次直沖腦門,他本能地向殷雪梅靠 的更近。 「!」殷雪梅一驚,因為她清楚得感覺到一個火熱的硬東西在身后觸碰上了 自己的屁股,但隨即深呼吸幾次放松下身體默認了這種明顯的性sao擾行為。一來 從之前李岳的種種表現(xiàn)看殷雪梅明白他在內(nèi)心深處還是把自己當做母親看的,此 刻會如此失態(tài)恐怕更多的是之前李麗華給自己的那瓶香水在作怪;二來反正今天 都決定一定會給他了,不管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就這樣讓他放縱一下吧,也讓自 己放縱一下。 「你自己沖一下,順便幫我擦個背。」殷雪梅精良保持呼吸的節(jié)奏不讓自己 顯得過分緊張,同時稍微往前移動一點,將噴淋下的位置讓出來一半。 李岳隨即上前半步,他腦子里一片空白,或者說被莫名高漲的浴火塞滿了而 難以思考,以至于水淋在身上都近乎感覺不到。低頭看去,殷雪梅用毛巾包起了 頭發(fā),伸手解開圍在胸部一半位置的浴巾將背后雪白細膩的肌膚顯露出來。 無法判明她實際意愿的李岳深吸一口氣,為了保持理智做著左后的努力。將 毛巾抱在右手上小心得擦洗著殷雪梅的后背,左手為了借力和保持平衡按在她的 肩膀上,入手的盡是不亞于年輕少女的柔滑質(zhì)感。 「梅姨的皮膚保養(yǎng)的真好,比很多小姑娘都細膩。」他由衷地贊嘆道。 「很多小姑娘?果然你摸過的女孩子不少啊。」殷雪梅卻突然冒出來這么一 句。 「不……那個……其實……」李岳一驚,慌忙想解釋什么,卻不小心之下左 手滑到了殷雪梅的一側(cè)rufang上,乳rou柔軟飽滿的觸感即便隔著浴巾也一樣的清晰, 讓他的手像沾了膠水一樣怎么都松不開。 「這里呢?是不是也比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好?」意外的,殷雪梅居然沒有生 氣,反倒用一種有些奇怪的語氣問,言語間填充著漸漸清晰起來的喘息聲。 「梅……梅姨……」李岳的聲音充斥著不敢置信,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在自己心 目里地位神圣的女人似乎正在有意識得勾引自己。不自覺地,的右手也滑到了殷 雪梅胸前,卻發(fā)現(xiàn)她居然已經(jīng)完全解開了浴巾。 「小岳……知道嗎……梅mama這些年過得好辛苦,我在等我丈夫,卻總等不 回來……直到今天再見到你,發(fā)現(xiàn)當年的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照顧我了……所 以你要好好干明白嗎?」殷雪梅有些意義不明地說著,可以理解為希望李岳今后 好好工作為自己爭氣,也可以理解為希望李岳現(xiàn)在可以替代未婚夫給自己男人的 溫暖。 「梅姨!」但在此刻已經(jīng)yuhuo中燒的李岳而言,能聽得出來的意義只剩下了 后一種,他不顧一切的將眼前的女人摟進懷里。 感受著懷里那具成熟的軀體的巨大魅力,李岳的呼吸越發(fā)沉重起來——盡管 曾被李岳和憶柔叫做mama但殷雪梅實際上才只是三十后半的年紀,正是女性正式 步入成熟美階段的時期,加上作為商務(wù)代表對形象的要求平日里注重保養(yǎng),她的 身材美妙無比:渾圓的削肩、嫩藕似的胳膊,一對飽滿堅挺的rufang雖然不能說巨 大,但D罩杯在東亞范圍內(nèi)也是名副其實的超過平均值的美乳了,加上略微rou感 卻不影響整體美感的腰身和白皙而豐滿的長腿…… 而此刻通過兩個手掌,李岳不但能感受到那對rufang的柔美,同時還能感覺到 明顯起伏——懷里的女人在喘息著,明顯因為自己的擁抱和愛撫而興起了情欲。 這樣的認知他已經(jīng)硬了起來的roubang更加火熱,guitou剛巧就抵在了殷雪梅的蜜xue門 口。 「抱緊我……」殷雪梅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興奮的呻吟聲,自身的yuhuo和藥劑 反向靶向的催情效果的雙重刺激讓再也無法忍受了,那呻吟聲讓李岳覺得自己像 在美夢中一般,之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但他的身體還是忠實地反映了自身的欲 望,雙手緊緊摟住殷雪梅的身子,多年的愿望終于得嘗所愿。 還記得小時候剛剛性啟蒙那時的無數(shù)個晚上,自己在春夢中意yin著她曼妙的 身體,一次次她按倒在身下,將roubang插進她的嘴里,刺進她的蜜xue里,射進她的 乳溝里,讓她在自己身下yin水淋漓、yin聲不絕,在她體內(nèi)永遠留下自己的印記。 又想起此前與謝紫瑩的無數(shù)次性愛,盡管一再告誡自己不能把兩個人弄混, 但看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還是會忍不住想象著被自己插得高潮連連的這個女人 就是她。 可那些終歸都只是春夢和想象,而現(xiàn)在,她的身體就在自己懷里,她正渴望 著自己與她交歡,一切的一切宛如夢幻一般。 殷雪梅身上的浴巾早已不翼而飛,赤裸裸地擁抱著那具與自己同樣yuhuo焚身 因而有些燙的身體,李岳再也把持不住,最后的一點因為固有倫理觀念的顧忌也 被扔到了九霄云外,按住殷雪梅的屁股讓她略微彎下腰挺起屁股來,而后一只手 握住自己的roubang對準xue口,再用力往上一頂,殷雪梅的蜜xue此前就已經(jīng)徹底濕潤, 這一下李岳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jīng)插入一半。 「哦……」充實的感覺讓殷雪梅發(fā)出了滿足的聲音,她也配合著屁股一挺, roubang很快便全根盡沒。 李岳抓住殷雪梅雪白的屁股,roubang一上一下地在濕滑的yindao里進出著,下身 傳來的難以言語的快感讓他不愿有一點停頓。殷雪梅似乎也陶醉在快感之中,柔 軟的身體跟隨著李岳的節(jié)奏,也挺動著屁股配合著,狂流不息的yin水從縫隙中溢 出,順著兩人的大腿流下去。 為了插得更深更盡興,李岳一手托著她的腰用力抽送,一手拉過她的一條腿 來,把殷雪梅的身體拉 得測斜讓蜜xue徹底暴露出來也張得更大,李岳進一步考上, 抬高手中的那條腿夾在腋下,讓roubang可以插得更加深入,抽得更有力,殷雪梅經(jīng) 過最初的不適應(yīng)后,也開始配合著兩手放在腿彎處,努力維持好平衡,讓下體可 以挺得更高,讓李岳的每一下沖擊都把她柔軟的身體撞得亂顫,屁股隨著李岳下 身的沖刺而上下前后迎合著…… 殷雪梅瞪大了充滿欲望的眼睛努力向后探視,她清楚地看到李岳強壯的身體 正在自己身上發(fā)泄著欲望,她忘情地呻吟著,雙眼微閉,咬著牙關(guān),兩腿蹬得筆 直,雙手全力撐住淋浴間的玻璃隔壁,嬌軀顫抖連連,yin水洶涌而出,全身像癱 了一樣軟得動也不想再動。 李岳同樣興奮異常,這有些背德的性愛更加刺激著他的欲望,看著在心底地 位等同于母親的女人被自己送上高潮,他更加干勁十足,每一下都把roubang頂?shù)奖M 頭,用最大的力量享受著身下這具讓自己魂牽夢繞了許多年的美妙裸體。 殷雪梅久曠的身體敏感異常,遭到生理和心理的雙重高潮襲擊差點昏死過去, 現(xiàn)在又承受著李岳新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沖刺,根本已經(jīng)毫無招架之力了,唯一可 做的只有盡可能收縮自己的下體,好讓下體更加緊湊,算是對李岳給自己那無比 懷念的快樂作出回報。 「梅姨,我們?nèi)ゴ采习伞寡垡姂牙锏呐艘呀?jīng)站不穩(wěn)了,李岳體貼得停 下動作,暫時抽出roubang,為她擦干身體,而后抱起她走出淋浴間直奔床鋪。 「梅姨,繼續(xù)從后面來可以嗎?」殷雪梅絲毫不比李麗華遜色的美妙臀部讓 李岳垂涎三尺,希望可以繼續(xù)以背入式的他把殷雪梅放到床上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低頭親吻著殷雪梅的臉頰,試探性得詢問著,殷雪梅點點頭,這種可以不用面對 李岳的姿勢也讓她避免了尷尬。 李岳將她身體挪成趴著的姿勢,雙膝跪在床面,一手撫摸著她雪白豐滿的美 臀,一手托著發(fā)燙的roubang再次插入,這樣的姿勢似乎特別容易發(fā)力,李岳的每一 下抽送都快速而有力,結(jié)實的腹肌撞擊著殷雪梅豐滿的屁股「啪啪」作響,每一 下都刺入蜜xue的最深處。將她的身體給頂?shù)们昂髶u擺,一對豪乳也隨著蕩漾不停。 李岳俯下身體,整個人壓上她的后背,伸手到前面去撫摸著那對晃動不止的 rufang,一會用力緊抓、一會輕輕揉捏。 殷雪梅只覺得自己要瘋了,高潮后敏感異常的身體在這持續(xù)的強大攻勢下顫 抖著,她的雙手在床面上亂抓,差點把華貴的絲綢床單給撕出個大口子,她喘著 粗氣,口中呻吟聲此起彼落,沒多久,只見她的身軀便像觸電般強烈顫動,眼睛 翻白,李岳就覺得一大股yin水往自己的roubang上猛地沖去。 高潮中殷雪梅的身體如觸電一般激烈得痙攣起來,整個下體都在劇烈地收縮 著。「啊!小岳!……你好棒!到了!梅mama到了!」呼喚著自己名字的高潮浪 叫給了李岳「自己讓這個女人得到了強烈的滿足,這個女人希望得到自己更多的 疼愛」的暗示,下體的收縮則給了李岳欲仙欲死的強烈的快感。他徹底不再忍耐 了,快馬加鞭地挺動roubang在蜜xue里用力地穿梭不停。 接下來的大半個夜晚的時間里,李岳變換著各種不同的姿勢持續(xù)在這個曾經(jīng) 在他心底無比神圣如今又讓他徹底無法自拔的女人身上馳騁這,不斷將殷雪梅送 上了高潮,也在她的zigong里先后射出了兩次jingye。 李岳徹底迷失在rou欲之中的時候他們此次飛行的目的地,卡德拉軍用機場所 在的巴控克什米爾地區(qū)邊防軍聯(lián)合指揮基地中,正在進行一場機密的三方電話會 談。 「你們確定要這么做嗎?我始終認為北方的那些新朋友沒有看上去那么友善, 因為他們的緣故而開罪東邊的老朋友……不妥,我還是認為不妥。」邊防軍司令 阿德比將軍一臉嚴肅地看著面前的兩個3D投影,黝黑粗糙的臉上再多的堅毅也 掩蓋不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安。 「我懂你的意思,任何有歷史常識的人都明白那頭永遠喂不飽的北極熊不可 信任,但一碼歸一碼,這次是我們的老朋友自己先壞了規(guī)矩,他們表面上宣稱給 印度流亡者的只是人道主義援助,可實際上了?我們已經(jīng)讓步對他們的軍事援助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結(jié)果換來了什么?如今他們連不提供進攻性中遠程武器的 承諾都打破了,你知道這次飛機上帶著什么嗎?雪獒4A型巡航導彈!雖然只是 過時的舊型號但射程依然接近100公里!打擊范圍足夠覆蓋我們一小半的國土! 如果再不表達態(tài)度天知道他們下一次會帶什么來!」其中一個投影里有兩個人, 總理默罕默德坐在桌前微微 低頭沉默這,臉上的表情顯得相當嚴峻,桌邊站著的 國防部長諾曼有些激動地說著。 「但是……」阿德比將軍欲言又止,轉(zhuǎn)移視線看向了另一個投影中的人,那 是個滿頭銀發(fā)卻精神矍鑠的印度老者。 「如果真的只是提供給我們這邊的話那我當然能確保不出問題……至少我還 在位的時候可以保證。但這次他們的供貨目標不只有我,還有一些不在我實際掌 控之下的抵抗組織,甚至包括了濕婆雷霆這樣的堅決反對與政府談判的組織 和鐵血殉難者這種有恐怖主義背景的伊斯蘭極端組織,如果導彈真的落入他 們手里,幾乎肯定會被用于襲擊印度境內(nèi)的政治目標,屆時我們整個流亡者群體 就都要被打上恐怖分子的標簽了……」老者是克什米爾地區(qū)最主要的高種姓流亡 組織「甘地會」的首領(lǐng),也是整個流亡者聯(lián)盟至少名義上的領(lǐng)導者,目前正主導 著流亡者聯(lián)盟組織與印政府的談判和與巴基斯坦、中國、俄羅斯等盟友或者說援 助者的接觸。 「說得好聽,還不是你們自己惹出來的事情?那些不就是你所寄望的談判籌 碼嗎?現(xiàn)在你要怎么收場?」諾曼憤怒地打斷了老者的話,在這位軍人出身脾氣 火爆的國防部長眼里,這些流亡過來的印度人就是一切問題的根源。 「我確實向中俄方面暗示過談判籌碼的問題,但指的絕對不是這個!我更多 是希望他們能在政治上給予我們支持或者至少是承認。」老者爭辯道。 「天真!那兩個國家又不是傻子,就算暗地里再怎么使勁明面上也不可能冒 天下之大不韙不承認合法政府而公開支持你們這種流亡者組織的。你們的利用價 值還沒高到那個地步。」面對他的辯解諾曼不屑道。 「好了,諾曼你冷靜點……」一直沉默的總理默罕默德終于開口了,先是制 止了還要進一步發(fā)作的諾曼,而后看向了老者:「撒哈曼,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 打算怎么收場?」那語氣近乎質(zhì)問,顯得咄咄逼人。 「我懂,我們?nèi)堑檬挛覀儠撠熃鉀Q。」老者回答的聲音雖然平靜但眼神中 卻泛起了堅毅與殺機:「只是希望你們能再幫我一個忙,不要立刻批準中方的過 境申請,讓他們?nèi)ギ數(shù)氐倪吘彻芾砭种匦聜浒福蟮氖虑槲襾戆才拧狗浅?/br> 決絕地說道。 「你不會是打算襲擊代表團吧?!你瘋了?!剛剛不是你說的不希望被打上 恐怖主義標簽的嗎?!」阿比德將軍大驚失色,畢竟真出事是在他的地盤上,這 里所有人都能脫得了干系唯獨他跑不了。 「還有別的辦法阻止?誰會為了我們與中國人翻臉?你們?還是你們北方的 朋友?導彈一旦運進來無法有效控制還是一樣的結(jié)果,反正都要變成恐怖組織還 不如把這個代價用在有用的地方。放心吧,屆時我們甘地會會宣布對此事負責的。 然后我會卸任聯(lián)盟主席并將事件細節(jié)和在襲擊中獲得的相關(guān)證據(jù)一并在國際上公 開……北邊的朋友應(yīng)該也會順勢幫一把,到時候中國人自己擦屁股都來不及,不 會有那個精力來遷怒你們的。」老者深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充滿了倦意。 「你是認真的?那今后克什米爾地區(qū)怎么辦?沒有你誰還管得住他們?」三 個人都被老者的決定震驚了,默罕默德不敢置信地開口問。 「你真的以為我還能管得住他們?」老者搖搖頭,「就如目前局勢所表現(xiàn)出 來的情況一樣,中俄不管暗地里如何支持支援,明面上都是不會與我們有任何瓜 葛的,如今的高種姓流亡者聯(lián)盟在政治上已成無源之水,極端化是遲早的事情, 今后與其指望靠我的威信壓服下面的各種組織,遠不如靠俄國人的胡蘿卜和大棒 來管束他們來的靠譜。好在,與希望印度現(xiàn)在就亂起來的中國人不同,至少他們 是有遠期打算的,不會放任棋子亂來。」直接把話徹底挑明了。 「老鬼,你想清楚,俄國人的用意或許沒那么直接,但論惡毒程度恐怕也不 在中國人之下。」震驚之余諾曼索性也就放開說了,再不提什么東方的老朋友和 北方的新朋友了。 「他們是希望把我們留作有朝一日大規(guī)模戰(zhàn)事爆發(fā)時候的遙控炸彈來給北約 那邊一個措手不及,這我比誰都清楚,但兩害相較擇其輕,這至少還能給我們一 些和平安穩(wěn)的日子,畢竟我也快到該去見真主的年紀了。」老者苦笑道,顯然把 握不住局勢的他無奈地決定不管死后洪水滔天了:「我雖然是流亡者,但我依然 是印度人,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自己的國家陷入戰(zhàn)亂,既然不能避免那就只能祈 禱不用活著看到了。」語氣混雜著各種情緒,苦澀、無奈、聽天由命…… 李岳終于完全清醒過外的 時候已經(jīng)是次日的清晨,飛機夜間就已經(jīng)著落在目 的地機場,但因為代表團的人大多都在休息并且除了空間比較緊促外飛機上的條 件絕對不亞于任何星級酒店,所以除了少數(shù)外圍的警戒人員外都并沒有離開飛機。 從得償所愿的驚喜和莫名其妙的浴火中解脫出來此刻李岳的精神顯得有些恍 惚。如果不是身邊那觸手可及的美妙軀體和不斷撲鼻而來的誘人體香,他幾乎要 認為一切都只是一場春夢。 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盡量不驚擾到身邊側(cè)躺著的殷雪梅。借著室內(nèi)朦朧的 光線,他靜靜地欣賞著那曼妙的裸體和美麗的面容,殷雪梅恬靜安詳?shù)匚㈤]著眼 睛面向自己側(cè)臥著,一頭烏黑的迷人長發(fā)柔順地在枕頭周邊鋪散開來,長長的睫 毛下,閉合的雙眼微微顫動著,雙頰依舊有一些緋紅。 雪白的肌膚、柔嫩的雙肩,傲人的雙峰因為身體姿勢的擠壓而顯得格外飽滿, 平滑的小腹上沒有一絲贅rou的痕跡,修長的玉腿之間無毛的rou縫間依然隱約可見 昨晚自己噴射進去的欲望與愛戀的液體。 一切都太美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李岳心里由衷地贊美道。想到昨晚她在自 己胯下承歡的樣子,李岳的心中充滿著多年的夙愿終成現(xiàn)實的滿足感,可是,徹 底清醒的一瞬間,一切的喜悅和滿足都被沖散了。 「完了……這次那丫頭非真殺了我不可……」已經(jīng)穿好衣服的李岳傻傻地看 著床上還在睡夢中的殷雪梅,他現(xiàn)在是真的怕了,真的后悔了,不僅因為自己居 然毫無節(jié)cao真的與眼前這個母親一般的女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更因為又回憶起了之前 meimei得知自己與李麗華隱藏關(guān)系之后發(fā)怒時候的恐怖——這次自己怕是真要小命 不保了。 大腦一片空白之際又聞到了那種可疑的信息素氣息,是之前的連續(xù)高潮太強 烈了嗎?還是說真的是……李岳疑惑地湊近上去,想仔細聞聞確認一下。 「我身上汗味太重了嗎?」殷雪梅的眼瞼突然抽動了幾下,她醒了。 「梅……梅姨……」李岳如觸電般跳了起來,趕緊退開些距離。 「小岳……昨晚謝謝你,梅mama很久都沒有這種作為女人的感覺了……」殷 雪梅坐起身來,用手拉住毯子擋住自己胸口以下的身體,或許因為前一晚被充分 得滋潤過,此刻的她看起來嫵媚異常。 「那個……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每天都……」李岳心里一亂腦袋一熱不知怎 么地就冒出了這么一句。 「別鬧了……昨晚是特例,梅mama我只是因為丈夫離開太久加上又喝醉了所 以才那樣的,以后不能繼續(xù)了……」殷雪梅趕緊打斷了他。 「可是……」李岳不甘心。 「真的不行,就算你我可以勉強接受憶柔會怎么想?有一天我未婚夫回來了 怎么辦?」「我……」但殷雪梅瞬間就讓他無法可說了,畢竟,這個女人在meimei 心目中的地位比自己心中地更圣潔而不可侵犯,這樣的事情是絕對無法向meimei解 釋的,她根本不會接受。 「好了……別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了,」看著李岳苦惱不堪的表情,殷雪梅 忍不住心疼起來,不自覺地將他的頭拉進懷里就如小時候安慰哭泣的他一般,這 一接近不要緊,撲鼻而來的男性氣息讓她體內(nèi)藥劑的反向靶向作用悄悄再次起效, 也讓她決定對這個男孩封閉卻根本關(guān)不上的心門再次打開了:「到我未婚夫回來 為止……梅mama如果有需要的話……還是會找你的。」同樣是心里一亂頭腦一熱, 她也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句來,出口之后才后悔起來,趕緊將李岳推出懷抱。 「梅……梅姨?」這一來一去讓李岳完全摸不著頭腦。 「你……你先出去吧,讓梅mama一個人靜一靜。」殷雪梅不敢再留他了,生 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再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來,趕緊解鎖房門示意送客。 「那……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李岳還想說什么,但看著她決絕的眼神 就知道不能繼續(xù)停留了,反身走出門外。嘆了口氣,他還是覺得之前的一切亦真 亦幻,但心中卻免不了一陣說不出的欣喜——雖然梅姨明顯還在矛盾,雖然憶柔 可能真會因此殺了自己,但一切終歸發(fā)生了,梅姨也沒有把后面的事情說絕,一 切都還有可能,這難道不算是個好的開始嗎? 門再次關(guān)上后,殷雪梅坐回床上松了口氣,不知是懊悔還是后怕的她扶著額 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取過床頭柜上的個人微型終端,撥通了一個人的通訊頻 率。 「歐陽,我跟他做了,你的禮物很有效。」語氣格外的平靜,卻顯得缺乏生 氣。 「禮物?哦,那瓶香水?當然有效,那可是完全根據(jù)他的基因特性制作的催 情劑,且不說那混小子的下半身基本上沒有任何節(jié)cao可言,單就理論上來說除非 真的性功能完全喪失了否則絕對無法克制的,如果真的無效那就該我和咱們那群 兒媳婦傷腦筋了。對了,感覺如何?高潮了幾次?」那邊的聲音居然是李麗華, 并且意外的,她的語氣也同樣多少有點生無可戀的感覺。 「我覺得你眼下最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不是這種問題吧?歐陽老師!」殷雪梅聽得皺 起了眉頭,聲音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我也覺得重新建立聯(lián)系這么長時間之后你多少也該習慣叫我的新名字了吧? 我的好學生!」另一邊的李麗華也近乎對抗似的提高了聲調(diào)。 「抱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畢竟我這種目的不純的女人剛跟你兒子上了 床。」無聲地對峙了一會兒,還是殷雪梅先軟了下來,盡管是為了治療自己的先 天基因缺陷才這么做,但她覺得作為李岳的生母李麗華這個時候發(fā)點脾氣也并不 過分。 「沒必要為這種事情道歉,至少沒必要向我道歉,畢竟目的不純地跟他上床 這種事情我搶在你前頭就做過了。讓我接受不了的是他也好,憶柔也罷,跟你重 逢后的那種態(tài)度,明顯表現(xiàn)得你比我更像他們的mama,當然我也知道自己沒立場 生這個氣,就當時年紀大了更年期情況嚴重吧,你別在意了。」對方先示好了本 就心虛的李麗華也不好再佯裝強硬,她嘆了口氣,索性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他不是你的……」她多慮了,殷雪梅完全不可能 去在意,甚至都未必聽清了她后面說的是什么,因為前半句中包含的信息太過震 驚了。 「你都能,我為什么不能?先不說生物學上我和那孩子一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 明明比我更有資格做他母親的你都那么做了還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我?」大概是終于 找到話頭將了對方一軍,李麗華的語氣里雖然依然苦澀與無奈交織但卻不自覺地 帶上了些許得意的意味。 「我是為了治病續(xù)命,你圖什么?你怎么能這么對他?你知道你們是在干什 么嗎?」這樣的反應(yīng)能換來的自然只有對方的驚詫和憤怒。 「怎么?想以他母親的立場來審判我?得了吧,拋棄他們也好和他luanlun也罷 咱們倆就五十步別笑百步了。況且這個世界什么時候末日都不奇怪,沒準明天第 三次世界大戰(zhàn)就來了也說不定。說到底,把握屬于自己的幸福是女人唯一能做和 該做的,與之相比別的一切都微不足道這是誰之前的大徹大悟啊?你要繼續(xù)以他 們的母親自居我沒意見,反正我早沒那個資格了,你也別像之前見面時候那樣一 副把他們還給我的假惺惺的樣子,我不稀罕!我就是個受了二十年不公正待遇甚 至連存在都被抹殺掉了的女人,我委屈我孤獨我需要個男人疼我怎么了?!我才 不在乎那個男人是不是從我yindao里生出來的!」然而李麗華隨后近乎發(fā)自靈魂的 呼吼卻把她一切的不滿和不解都徹底壓了回去,畢竟這位曾經(jīng)的大學老師這么多 年里究竟經(jīng)歷了些什么他還是多少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 「這樣真的能徹底根除我的基因缺陷嗎?」殷雪梅沉默了許久,或許是被李 麗華震懾得啞口無言了,又或者對眼下的情況實在無法理解而開始逃避現(xiàn)實了, 總之她最終決定不再對這個問題追究下去,悄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上一次還沒能讓你徹底相信我嗎?當年我說過那個治療可以保你十五年身 體不出問題,我沒有算錯的話最后的時間明顯只多不少,基因?qū)W這個領(lǐng)域里神明 之下我最強,我說可以就是可以。」李麗華對于這個問題相當?shù)淖孕拧?/br> 「那就好……嗯?」殷雪梅沉吟道,隨即被微型終端中的緊急通訊提示打斷 了思索,「有好像出事了,我們回頭再聯(lián)絡(luò)。」向李麗華打個招呼關(guān)閉了彼此間 的聯(lián)絡(luò)頻道,選擇接受緊急通話:「怎么了?」語氣和表情都快速恢復到了之前 那個精明的商務(wù)代表的模式之下。 「主任,有麻煩了。我們的過境許可被邊境守備軍那邊駁回了。」3D投影 中出現(xiàn)了一個隨員有些焦急的臉,她身后的方向上可以隱約看到另一個男性隨員 正拿著各種許可文件與幾個機場警衛(wèi)簇擁下的一個穿軍服的人激烈地爭執(zhí)著。 「冷靜點,不要跟那些小卒子糾纏,只會讓事情復雜化的,我會讓大使館與 他們的指揮官直接聯(lián)系,這種事情我們自己不方便出面解決。」殷雪梅迅速做出 了最合理的處置安排,但心里卻不免得犯起了嘀咕,小心地將近期的幾條信息匯 總起來:巴方和俄國以及印度流亡分子走得很近,印度流亡分子中主要勢力致力 于與印政府談判,俄國試圖控制印度流 亡分子,俄國高層似乎不希望印度在短期 內(nèi)發(fā)生內(nèi)亂……「哼哼,看來這一趟前途多踹啊,我該說幸好那個孩子也跟來了 嗎?」明顯問道陰謀氣息的她一陣苦笑。 半個小時后,大使館方面來電說是因為貨物消息走導致了國際上的壓力, 不過經(jīng)過與巴方協(xié)調(diào)已經(jīng)處理妥當,目前需要去當?shù)剡吘彻芾砭诌M行重新備案以 掩人耳目云云。 殷雪梅對這個說法的真實程度存疑,但目前的行程確實不能過多耽擱,所以 三十分鐘后她還是領(lǐng)隊出發(fā)前往邊境管理局。一行七人,基本沒有帶原團隊的護 衛(wèi)人員,殷雪梅敢這么來這是建立在對李岳等人的絕對信心上,信心的組成部分 包括了上頭的保證,李麗華的驕傲和她自己的信任。 兩輛車一前一后駛出機場,前面的黑色高檔轎車,上面乘著殷雪梅和兩個隨 員以及一名女性的貼身警衛(wèi),后面一輛是同色的越野車,李岳開車,旁邊坐著葉 紫,人高馬大的韓雪一個人占據(jù)了后座寬敞的空間。這樣的安排從表面上看等于 讓身邊沒有足夠護衛(wèi)力量的保護對象在前面趟地雷,屬于安全保衛(wèi)中完全無法理 解的最愚蠢的安排,但李岳自有他的想法。一來本質(zhì)上來說他的主要保護對象是 葉紫,二來前車上有伊吹瑪麗在,雖然現(xiàn)階段這位大小姐的性格有一些問題,但 能力上是絕對可以信賴的。 最初看起來一帆風順,但之后就開始出現(xiàn)了可疑情況,連續(xù)遇到道路施工和 交通事故造成的道路管控,最后只能被迫繞道走了一條似乎新建的道路,路上車 流量不大,并且越來越少,雖然不能排除道路偏僻的原因但還是讓李岳不自覺地 警惕了起來。 導航系統(tǒng)提示接近一座大型橋梁的時候,周邊的車輛似乎突然多了起來,并 且也不知是想搶道盡快過橋還是為什么許多車非常蠻橫地到處亂擠,不知不覺中 李岳他們的兩輛車被漸漸分開了,距離越拉越大,并且各個方向上都有其他車輛 堵著而無法加速或減速試圖會合。 「情況不對。」耳機通訊器中傳來了前車上伊吹瑪麗的聲音。 「我知道。」李岳回答,「可能有麻煩,做好準備。」同時向身邊的葉紫以 及后座的韓雪示意。 「收到!」意外的,葉紫顯得非常興奮,用指紋解碼打開副駕駛座前的保險 暗格,取出一把手槍裝好彈夾遞給李岳,而后自己拿起另一把微型沖鋒槍裝入彈 夾子彈上膛一氣呵成。后排的韓雪沒有說什么,默默地從座位下的保險柜中取出 分解狀態(tài)下的自動步槍快速組裝好并完成校準。 「葉紫姐,你……」接過手槍的李岳表情復雜,一方面他對于將葉紫卷入戰(zhàn) 斗極端排斥,另一方面這位jiejie大人二號此刻露出的軍事宅如愿摸到槍一般的興 奮模樣著實顛覆了她在李岳心中知性可愛的一貫形象。 「我怎么了?別看我這個樣子這段時間可是接受過A01級別的特訓的,另 外雖說改造手續(xù)不成功,但我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和腦部改造是和你們同一級別的,即便 單論身體能力,目前也至少是正常成年人極限兩倍以上的水準,所以之前我才說 你其實對我保護過度了啦。」葉紫一副「小笨蛋你不知道jiejie我有多厲害嗎?」 的得意語氣和神色,邊眉飛色舞地邊說著邊解除槍械保險同時將車窗玻璃悄悄降 下一小截露出一個剛好可以伸出槍口的縫隙。 同時做出臨戰(zhàn)反應(yīng)的還有前車副駕駛位置上的伊吹瑪麗,打開車載保險柜, 取出手槍裝彈并半塞進裙下的特制高彈力絲襪中,再取出微型沖鋒槍的同時用眼 角余光注意這窗外近在咫尺的一輛可疑車輛。 超人的感官讓伊吹瑪麗將那輛車的一切可以細節(jié)都盡數(shù)掌握:發(fā)動機聲音與 常規(guī)轎車明顯不同,是改裝過的大功率引擎,如此大出力之下車速卻不是非常快 實屬可疑,很大概率是用防彈裝甲加固改裝過的。車上的人衣物很寬松,里面能 隱約看到防彈衣甚至槍械的輪廓。 確定對方是有準備的武裝人員,但不能確定是不是針對自己這邊車隊的,如 果在中國國內(nèi)她可能會選擇先發(fā)制人,但這里畢竟是境外,任何過激的行為都可 能會引發(fā)難以收拾的外交問題。考慮到這些的伊吹瑪麗一邊繼續(xù)注意著對方的動 態(tài),一邊防范于未然地將特制的紅色彈夾裝入手里的微型沖鋒槍。 「放下槍不許動!你究竟是什么人?!」這反常的舉動讓后座上負責保護殷 雪梅的女警衛(wèi)瞬間做出了反應(yīng),拔出手槍直接把槍口抵上了伊吹瑪麗的后腦。 「你最好趕緊確認一下我發(fā)過去的代碼,還是說想和我比比誰更快?」伊吹 瑪麗滿不在乎地說著,絲毫沒把她的威脅當一回事。 女警衛(wèi)一手繼續(xù)持槍一手cao作微型終端將代碼對標信息傳送到偽裝成眼鏡的 瞳孔顯示器上,內(nèi)容直接讓她一哆嗦,趕緊放下槍,心里對自己之前的行為一陣 后怕。 「小丁……」看到她的行為后座的殷雪梅一驚,但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所 以看起來你并不是真正的小丁對吧?你也是那孩子那邊的人嗎?難怪他會這么放 心讓我的車打頭」她微笑著問。 「姑且也就算是您的另一個兒媳婦吧。抓緊!」伊吹瑪麗淡然的回答被猛烈 的撞擊和輪胎因為駕車者下意識剎車激烈摩擦地面的聲音打斷。一輛重型的越野 車從后方全速撞了上來頂著轎車快速向前,同時原本擋在前面的車輛也都如同編 排好了一般迅速讓出路來。「李岳!他們想把我們分開!」伊吹瑪麗在通訊中大 聲提醒道。 隨之而來的就是槍聲,側(cè)面快速跟隨的一輛轎車天窗打開,一個手持小口徑 機槍的蒙面男性探出半個身體轉(zhuǎn)過來掃射,槍彈雨點一般地打在車體外裝甲和防 彈玻璃上,同時后方的重型越野車退開一段距離后又是全力一撞。 車內(nèi)的其他人都在因為撞擊造成的離心力重難以控制身體的時候伊吹瑪麗已 經(jīng)打開天窗探出身去,左手拔出卡在絲襪套口的手槍看都不看就直接一槍命中側(cè) 面的槍手的眉心,同時右手的微型沖鋒槍對準后面企圖再次拉開距離進行沖撞的 重型越野車的前擋風玻璃開槍掃射。 高速脫殼穿甲彈的反復命中很快就撕碎了厚厚的一層防彈玻璃,飛散的碎片 中瞬間就混入了血花,血rou模糊的駕駛員歪倒向一邊帶動了方向盤,車身整個失 去控制沖出高速公路的欄桿撞上巖石地面隨即發(fā)生了爆炸。 此時側(cè)面車上卡在天窗里的尸體被推了下去,另一個蒙面男人探出頭來將手 雷的插銷拔掉,可還不等他做出投擲動作伊吹瑪麗的反手一槍直接打爆了他的頭, 尸體癱軟下來,手雷掉進車內(nèi),一聲爆響整輛車騰空飛出了路面。 「看出來了,你們注意自保,我們來收拾這幫家伙。」李岳說著猛踩大油門, 運算速度凌駕超級計算機的大腦瞬間規(guī)劃出最佳的撞擊角度,利用自己車輛在重 量和動力上的優(yōu)勢只一下就將堵在面前的轎車撞得翻出了路面,正準備加速沖過 去的時候側(cè)面冷不防挨了一下重擊,一輛同樣重量級的大型商務(wù)車猛地斜撞上來, 試圖將他們的車擠出路面。 葉紫手中的微型沖鋒槍在對方撞上來之前就響了,但沒有效果,標準的點3 口徑手槍彈在防彈裝甲板和加厚的防彈玻璃上撞得亂跳,「誒?怎么這樣… …」明顯沒有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果,短發(fā)的嬌小少女一臉懵逼。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那輛商務(wù)車已經(jīng)被來自斜上方的射擊打成了馬蜂窩失去控 制側(cè)翻到一邊,子彈是來自探出天窗的韓雪的手中加裝了大容量彈鼓的突擊步槍, 那彈鼓是顯眼的紅色。「是加固過的防彈車,你應(yīng)該換紅色彈夾。」邊說著邊調(diào) 轉(zhuǎn)槍口將火力傾瀉向后面的追兵。 「微型沖鋒槍用高速脫殼穿甲彈?你考慮過膛線的感受嗎!」葉紫不服氣地 吐吐舌頭,不過嘴硬歸嘴硬她還是找出紅色彈夾換上,而后抬手一梭子打癱了另 一輛從側(cè)面逼過來的不明車輛。 韓雪懶得和她斗嘴,不斷調(diào)整瞄準線逐一將追過來的車打癱,不多時那個一 百發(fā)的大型彈鼓就空了,更換彈藥的同時她聽到了一種不同于常規(guī)車輛行駛時的 聲音,「輪式裝甲車!」趕緊拍拍車頂發(fā)出預(yù)警信號。 「這東西都能開上高速公路,巴基斯坦方面的警備部門干什么吃飯的!」葉 紫罵道。 「恐怕這事他們自己就有一份。」李岳這么說著的同時后座的韓雪突然跳回 到車里。 「大毒蛇機關(guān)炮!」她壓低身體大喊道。隨之而來的就是小口徑速射炮的開 火聲和裝甲板及防彈玻璃被撕裂的聲音,李岳趕緊伸手把葉紫的頭按了下去。 「這車不是說七級防彈的嗎?」被壓在座位上的葉紫抗議著。 「防彈等級再高也是針對輕武器,二十五毫米機關(guān)炮如果配高速穿甲彈的話 這個動能已經(jīng)等于四十毫米左右口徑的加農(nóng)炮了。」李岳邊說邊轉(zhuǎn)動方向盤進行 不規(guī)則機動來躲避炮彈,但不斷遭到的側(cè)面撞擊讓他很難有效控制。 「現(xiàn)在跟靶子沒兩樣,這不行,得跟他們的車混在一起,你們坐穩(wěn)了!」李 岳將油門踩到底,同時猛打方向,近十噸重的加固型防彈越野車如陀螺一般旋轉(zhuǎn) 著撞開擋路的車輛直接插進了對方的一整個車隊之中。 這看似緊張失智的自殺性攻擊行為實際上與之前對前車的撞擊一樣是精確計 算之下的有把握的行動。撞擊 加上后面裝甲車收不住的火力兩輛明顯是用來擋道 的大型車輛雙雙側(cè)翻堵住了道路,而李岳他們的車則在道路被封鎖前的一瞬間精 準地穿過了輛車間最后的間隙,而那兩裝甲車則被擋在了外面。 沉悶的撞擊聲和爆炸聲傳來,大型車輛的殘骸堆動了幾下但沒能被沖開,這 兩輛本就是重型載貨車,加上進行了防彈和大馬力改裝,自重甚至比那裝甲車還 大,對方想強行撞開繼續(xù)追趕顯然是要花費不少工夫的。 同時前方的連鎖撞擊還在繼續(xù),進入半失控狀態(tài)的李岳的座駕如彈珠一般又 造成了一連串的碰撞,雖然看似混亂,但近乎每一次撞擊無論直接撞擊還是所引 發(fā)的連鎖相撞都是經(jīng)過精確計算和效果預(yù)測的,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對方八成的 車輛就都癱在了路上,不但無法繼續(xù)追趕還給后面的追兵增加了更多的障礙。 不過代價也不是沒有的,「現(xiàn)在有一個壞消息、一個更壞的消息和一個好消 息你們想先聽哪個?」稍微檢查了一下車子剩余的cao作性能的李岳露出了一種怪 異的笑容。 「先壞的吧,我想看看目前這個情況還能壞到哪里去。」一直被壓制著的葉 紫終于探出頭來,后面的韓雪也坐回了一片狼藉的座位上。 「壞消息是不知道哪里撞壞了,反正我們現(xiàn)在是沒有前進檔了,至于更壞的 消息嘛,腳剎好像也沒用了。」明明是足以造成致命事故的情況李岳卻說得輕描 淡寫。 「那好消息了?」不過車里的另外兩個人似乎也不是非常在意這種危險十足 的情況。 「這車的動力系統(tǒng)改良過,有三個倒擋,并且馬力十足。」李岳說著拉下手 剎再次猛打方向,車底放出刺耳的摩擦聲的同時車身幾乎原地完成了一百八十度 轉(zhuǎn)體,松開手剎掛上倒擋一邊控制車輛快速倒退一邊拿起手槍伸出窗外一口氣打 光二十發(fā)加長彈夾將一輛企圖變道超車的直接打翻,「還剩三輛嗎……」而后數(shù) 著剩下的對方車輛開始計劃下一步該怎么做。 「喂,我說小岳,」身邊的葉紫突然打斷了他的思考,「動力系統(tǒng)報好像在 報警啊。」她指著一個閃爍著的紅色報警標識提醒道。 「動力系統(tǒng)自動關(guān)機倒計時……聚變驅(qū)動核心的冷卻器被打壞了嗎?沒辦法, 準備好,咱們得換輛車了。」李岳瞥了一眼儀表板,隨即一把抓起葉紫塞去了后 排。 「突然干什么啊……」掙扎抗議著的葉紫被會意的韓雪接住了。 下一刻李岳又重復了一次之前的cao作,將車子重新變回正常行駛的狀態(tài),后 面追趕的三輛車以為他是要加速逃離,都趕緊加大油門,卻不知自己落入了陷阱。 保持最大馬力的倒擋,李岳將油門踩到底,最大相對速度下撞向了其中的兩 輛車,瞬間發(fā)生的高速撞擊讓對方避無可避,直接撞成一團,巨大的撞擊力道使 得三輛車全部飛了起來。 能夠?qū)箯姶箅x心力和慣性的李岳和韓雪及時帶著葉紫脫離了車輛,對面的 兩車人就沒這個本事了,注定只能與車同歸于盡。半空中韓雪卷縮著身子保護懷 里的葉紫,李岳就自由多了,甚至還有空間用力踹了被拋棄的越野車一腳,將它 推向?qū)Ψ阶詈蟮囊惠v車。 雖然因為有意識地軌跡控制而沒有砸中,但已經(jīng)達到了目的,迫使那輛車緊 急制動停車。「你們等著,我去把那車弄回來。」落地后的李岳對韓雪和葉紫說 道。 可惜計劃跟不上變化,隨著后面的一陣撞擊聲,之前的輪式裝甲車終于沖破 重重障礙追了上來。「沒辦法,看來只好你們?nèi)ヅ嚵恕!估钤罁u搖頭轉(zhuǎn)身迎了 上去。 裝甲車上機關(guān)炮和機槍的火力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但對于動態(tài)視力、反應(yīng) 速度、運動能力都強化到超越人類常識水準的李岳而言,直射武器的正面射擊基 本不可能有作用,而這種非超高速彈道的傳統(tǒng)火藥武器更是可以說想躲就躲毫無 壓力。 準確預(yù)測著對方每一次調(diào)整的瞄準線,閑庭信步地在彈雨中快速穿梭,同時 從懷里取出特殊的專用裝備套在手上。「幸好之前已經(jīng)把裝備都取出來了。」想 想還遺留在車上的密碼箱,李岳心里慶幸著。 迅速逼近到遙控槍塔的火力死角,在機敏地避開車身上所有射擊孔的射界, 直接躍上車頂,在遙控槍塔轉(zhuǎn)向之前一腳踹歪了液壓支撐結(jié)構(gòu)徹底將它癱瘓掉。 而后蹲下身來亮出右拳。手上套著一個金屬拳刺似的的環(huán)狀物,拳頭捏緊的同時 那環(huán)狀物表面亮了起來,隨即咬緊牙關(guān)一拳揮下,直砸在車頂?shù)难b甲板上。 那是簡化版的震蕩動力拳套,利用特殊材質(zhì)和微結(jié)構(gòu)于撞擊瞬間在撞擊物下 方 產(chǎn)生致命的高頻次聲波,可以在不破甲的前提下殺傷軟目標。是設(shè)計給A01、 黑龍部隊以及未來的量產(chǎn)動力裝甲部隊的近距離對抗重裝目標的裝備之一。下一 刻,因為車內(nèi)人員斃命而失去了控制的裝甲車直接側(cè)翻滾出了路面。 另一個方向上伊吹瑪麗皺起了眉頭,可以擊穿防彈車的高速子彈已經(jīng)耗盡, 但后面的追兵還有三輛車。思考了片刻,索性放下微型沖鋒槍,在手槍里裝上普 通彈夾后收回裙下的絲襪里,再打開隨身攜帶的密碼箱。 里面的東西并不多,一個疑似集成了安全錘和手電功能的車用應(yīng)急錘外形的 筒狀物,一把刀身長四十公分左右的日式短刀,但看不到開刃,似乎更像是個模 型或者玩具。將筒狀物靠上右腳腳踝,筒身上自動伸展出彈性帶固定好,再拿起 短刀來伊吹瑪麗直接打開了車門。 「去前方五百米左右的位置等我。」簡單交代一下之后她的身體滑出了座位 消失在車門外。關(guān)門落地,壓低重心,特制的高跟鞋后跟內(nèi)的鋼釘打進地面強行 完成制動。如果是普通人,肌rou組織和骨骼關(guān)節(jié)肯定已經(jīng)撕裂散架了,但伊吹瑪 麗僅僅是因為疼痛稍微皺了皺眉,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右手一甩,「短刀」的刀身瞬間長了一倍,原先幾乎看不見刀刃部分也詭異 地發(fā)出了亮光。這是A01部隊標配的高振動單分子匕首的強化版,刀身用特殊 的記憶金屬制作,可以在允許的范圍內(nèi)進行折疊變形,刀刃則是單粒子級別厚度 的超高強度材料,再輔以微粒級別高頻震動產(chǎn)生的熱能和引力破壞效果,可以說 任何非超高密度材料在這樣的刀刃面前都和豆腐沒什么兩樣。 對面三輛車上的武裝人員因為伊吹瑪麗突然跳車的舉動和她不可思議的落地 著實愣了好一會,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沖到了近處,慌忙射出的槍彈多 數(shù)只能與她鬼魅一般的身影擦身而過,少數(shù)彈道正確的也被刀刃盡數(shù)格擋——作 為項目先行驗證的需要,除了作為原型的李岳兄妹兩個是全面強化之外,其余的 第一批黑龍改造體全部根據(jù)自身適應(yīng)性和技術(shù)驗證要求進行了某些項目的特殊強 化,伊吹瑪麗特殊強化了感官和神經(jīng)系統(tǒng),這使得她的動態(tài)捕捉能力和反應(yīng)速度 甚至比李岳還要高,因此面對子彈的時候也要從容許多。 閃身沖到一輛車的側(cè)面的同時反手握刀直接劃進了引擎部分,抽回刀身的一 瞬間那輛車失去控制撞向了一邊。但同時另兩輛車也得以快速從她身邊通過。 伊吹瑪麗轉(zhuǎn)過身來,重心壓到右腳半蹲,發(fā)力彈跳的同時右腳腳踝上的筒狀 物發(fā)出了刺耳的炸響——那是個小功率的簡化版電磁彈射器。 看似纖細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向前上方?jīng)_出的同時伊吹瑪麗右手一甩將高振 動粒子刀扔了出去,而后調(diào)整身體姿勢帶著巨大的動能落向了最后兩輛車中的一 輛,準確地雙腳蹬在引擎蓋上借力又是一跳,猛烈的沖擊將那輛車整個掀翻到半 空中。 扭轉(zhuǎn)身體用力又補了一腳,飛起的轎車翻滾著砸向了另一個車道,正在上面 飛馳的最后一輛襲擊者的車輛慌忙變道躲避卻突然從中間斷開成了兩截,先后撞 上護欄起了火。而在剛剛它最后緊急變道的地方插著之前伊吹瑪麗扔出去的刀— —一切都在她精確的計算之中。 走過去收回高振動粒子刀,同時掏出手槍邊將殘骸中逃出的人一一擊斃邊走 向等在前面的轎車。「我這邊都搞定了。」打開通訊頻道說道。 「我們的車壞了,不過剛換了輛新的,應(yīng)該一會兒就能趕上你們了。」這邊 李岳三人將車里的尸體扔出去,上車發(fā)動引擎。 「那你們最好快點,看樣子大橋?qū)γ嬗悬c此路不通的意思。」坐回副駕駛座 位的伊吹瑪麗抬起頭來,遠遠地看到了大橋另外一邊的橋口上荷槍實彈的一群蒙 面人,「算了,應(yīng)該不需要了。」讓她改變口風的是快速接近的直升機的聲音和 直升機上大功率擴音器老遠處就開始了的亮明巴軍方身份的喊話,而這喊話就如 同撤退信號一般,堵在橋口的武裝人員瞬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來的還真是時候啊,和老電影里的警察一樣,而且這么老遠就開始喊生怕 人家不知道他們來了似的。」李岳也聽見了,充滿嘲諷意味地說道——這微妙的 時機和明顯是提醒對方趕快撤退似的遠程喊話,說你巴基斯坦官方與這事情無關(guān) 誰會信啊。不過這就不是自己該考慮的問題了,還是交給政治家們?nèi)ビ憙r還價吧。 結(jié)果是政客們的討價還價比李岳預(yù)料的還要快地就結(jié)束了。巴方在中俄之間 本就處于一種騎墻態(tài)勢,并不愿意為了俄國人的規(guī)劃和印度的流亡分子中某些派 別的意愿而過分開罪中國政府;同時中方也非常擔心輸送禁運武器給印度流亡者 的事情敗露引發(fā)國際問題,因而無意將這個起因見不得人的事件鬧大;于是在俄 方的積極「調(diào)停」之下,最終以巴方為警衛(wèi)保護不力正式道歉、「甘地會」等幾 個印度流亡者組織被貼上恐怖分子標簽扔出來做替罪羊以及中方再次承諾不會繼 續(xù)向克什米爾地區(qū)流出進攻性中遠程武器算是得到了一個皆大歡喜的解決結(jié)果。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