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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子傳3】

    【奪子傳】(純愛母子·第三章:滄月)

    作者:子歸無言

    2021年4月7日

    字數:12871

    「小家伙,……你有沒有對別的女人這樣過?……」

    耳邊聽著這旖旎溫柔的話語,姬清嵐緊閉的眼睛逐漸睜開,側目與這近在咫

    尺的女子對視著,看到她盈盈微光的剪水雙瞳,熟悉的感覺再度涌上心頭;

    他不知道為什么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魔咒一樣可以在他心海徘徊著,仿如

    無數個夜晚夢見過看到過。

    迷茫,溫馨,痛苦的感覺慢慢的襲來,跳動的心仿如突然被一只無形的大手

    慢慢的攥緊著,難受著,破碎著;不清分明,遙遠的記憶中好似真的有這樣一個

    夜晚,一個墨發如玉的女人輕輕攬著他腰在他耳邊輕柔的說過,只不過這女子的

    語氣更加溫柔,更加意味難明。

    妃媚影直直地凝望著他,在他失神的瞬間,臻首靠了過去,用朱唇含住他的

    耳垂,這清涼濕潤的感覺讓姬清嵐回過神來,可還沒來得及驚訝,就感覺眼前一

    黑,身體好似陷入了黑洞,陷入了數不清,支離破碎的記憶里,一些他感覺很陌

    生,又很熟悉的紛飛時光里。

    飄渺的仙音好似從時光的盡頭傳來,「我……決不相信你已經忘記了曾經的

    一切!……等著瞧吧……姬云瀧……李蟬妃……」

    姬清嵐想說著什么,可是感覺靈魂都已不在這片空間之中,所有的一切如浮

    光躍影,看不真切,時光紛擾,歲月匆匆,一切恍若親身經歷著,卻仿如曇花一

    現。或許即使是神靈也看不破其中的奧秒。

    一處茂密的竹林間,一對青鹿相互依存著吃著食,籬墻竹欄間靜靜地立著一

    間簡陋卻寬大的茅草屋,幽靜清雅的晨間偶爾傳來一倆聲飛鳥的啼叫,日出而生,

    顯得極富詩書里的韻味,這種仙境或許就是傳說中的仙人隱居之所了;只可惜茅

    屋里傳來的聲音將這寧靜美好的氣氛全部打破了。

    「不準親!……嗚嗚,……可惡!……說了不能親那里!」

    「娘是丑八怪!那里黑黑的女人……嗚嗚!都是不詳的,丑丑的……所以,

    所以你不可以親那里!……」

    一個被素白魚肚被包裹的面容姣好的女人死死的推搡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

    孩,被緊緊地貼著女人,勾勒出窈窕豐腴的身段。只見她一只小手努力地推拒

    著和她一樣俊秀卻面容稚嫩的男子,另一手卻暗自不留痕跡地壓住被子。可惜女

    子再年輕用一只手抵御著終究是有些吃力,繡被翻飛間露出女人白皙精致的鎖骨

    宛若亭亭玉立的白蓮;如此精致美麗的女子此時卻活像一個被惡霸強行按在案板

    的素白鯉,宛如要被逼挾著做那事的嬌俏少婦,只不過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孩

    實在太年輕,不……用幼小這個詞形容也不為過,再加上這令人感到禁忌的稱呼,

    氣氛實在過于詭異。

    「我不許娘親這么說自己!」瘦弱的小男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努力壓著身下

    亂動的美人想去親她櫻紅朱唇角落的美人痣,卻每每快親到的時候又被推開,實

    在讓人心癢難耐;

    奇怪的是身下的女人看起來反應激烈,而且明明有力氣輕而易舉的把這個大

    逆不道的逆子掀翻,卻好似怕傷到他一樣,不敢用力掙扎,每每都快要讓這小惡

    霸得逞。床被搖擺之間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若非顧及這個,她哪能處在劣勢,

    尷尬羞澀的情況讓這個年輕的嬌俏玉人臉頰粉紅,眉目間更多了幾分春情。「娘

    親這么漂亮溫柔的人,又怎么會和丑八怪這些詞沾上邊……」男孩睜著清澈無暇

    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她;自己兒子天真無暇的話語更加讓床上剛睡醒的美人害羞的

    如水中荷蓮。只不過她害羞的同時卻沒有注意到男孩清澈機靈的眼睛露出一抹狡

    黠之色,暗中比了個丫的手勢。

    「你……反正你不能親,親了的人都會倒霉……」女人嬌弱的抗議著。

    「孩兒不怕死!又不是沒親過,現在不還活的好好的……」小男孩像一個男

    子漢一樣用rou嘟嘟的小手拍拍自己的胸脯。

    這明明很無恥的話聽的卻像情郎表白一樣,妃媚影忍不住噗呲笑了一聲,看

    了看這惡霸rou嘟嘟的小肚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更加羞澀難堪,臉蛋紅的像熟透的

    蘋果;看的男孩癡了。妃媚影瞧到這一幕,心更是忍不住跳了跳,強行排掉心中

    的怪異感,伸出另一只藏在被中的雪白素手,揪了揪他的小臉,嗔怒道「快起

    來,哪有這樣壓在娘身上的孩子……」只是這羞怒的話語配上妃媚影衣衫不整的

    樣子更加難有威懾力。女人似乎也知道這個時候用霸道威嚴娘親模樣很難說服這

    個小魔頭。

    看

    著男孩一副護花使者使勁粘著自己勇當屠牛勇士的模樣,妃媚影嘴角悄悄

    露出一抹笑意,漂亮的美人痣配合著這優美的弧度更顯妖意,讓小惡霸看楞了楞,

    只見她漂亮嫵媚的眸子眨了眨,換上一副嬌弱惹人憐的模樣,雙手抱著他小小的

    身子面容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故作擔憂的說「乖,去外面守著好不好,娘晚上

    不喜歡穿太多衣服睡覺,現在光著身子要是天羅神國的牛魔勇士來了怎么辦?娘

    就只有你一個小男人,就只能靠你保護啦,」話畢,生怕這小魔頭不答應還輕輕

    把玉首蹭了蹭他小小的肩膀上,膩聲道「小家伙,好不好嘛!」妃媚影說完這宛

    如哄自己男人的話,早以羞的不敢再去看他,暗罵自己不要臉。眼角余光瞥向他

    的側臉,想看他如何反應。

    卻見這小家伙果然上套了,只見他聽了立馬一副戰意熊熊的樣子,睜著黑溜

    溜,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恨恨道「他們敢來,我就打的他們片甲不留!」

    「天羅那幫送媽的玩意!哎呦!我錯了,娘,……娘,別在打了!再打就壞

    了!」只見小魔頭威風不過片刻就被妃媚影反手按壓著屁股制服成了任娘親揉捏

    的小魔芋。

    妃媚影喜歡管著他,尤其喜歡通過打屁股的方式管著他,并借口凡間男子受

    罰都是這樣挨打的。

    別人家的娘親喜不喜歡打孩子屁股他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娘親喜歡揪著

    它打,并笑稱這是最不會打壞孩子的方法。小魔頭懷疑娘親十分喜歡看自己吃癟

    的樣子,但苦于一直找不到確切的證據。「又要挨你的打又要做你的騎士……這

    世道沒法混了」他學著村里的失戀睿智男人小聲嘀咕著。

    妃媚影被他的話逗笑了,下意識地伸出玉足想再踹他,誰知道小魔頭反應極

    快,立馬扭了扭身躲了過去,伸手抄起了她的雪白蓮足。

    入手間,母子兩個人都楞了楞,卻見妃媚影剛剛毆打小魔頭的輕松面容也變

    得緊張了起來,只聽她急忙道「臭家伙,快松手!」

    小魔頭不由覺得好笑,看了看娘親突然變緊張的樣子,突然用另一只手摸了

    摸她的足弓。

    「呀!……你,你快松手!……」妃媚影仿佛被摸了尾巴的狐貍,婀娜的嬌

    軀連同被子都縮成了一團,整個人像錦鯉般不安的扭動著。

    「不松手!誰讓娘親之前欺負我的」小魔頭好不容易抓住破綻,審問犯人般

    輕輕的用小手繞她腳掌心。

    「我,……你快松手,不然娘親用腳踢你了!哈哈哈!娘親真的會用腳踢你

    ……嗚嗚!」妃媚影不受控制的整個人扭來扭去,忍不住用小手堵住嘴巴,水汪

    汪的大眼睛狠狠的瞪著作怪的逆子。

    卻見這小家伙絲毫沒有感受到來自母親的憤怒,在那自顧自地繼續作弄著她

    的三寸金蓮,笑嘻嘻道「你被抓住腳就會沒力氣,別嚇唬我。」

    「哈!……嗚嗚,那,那你怎么樣才會原諒娘親?」妃媚影在那苦苦支撐著,

    雙腳不斷地扭動,使勁的往自己心愛的逆子身上踢,可惜一點力氣都沒有的玉足

    仿佛踢在棉花上。

    小家伙滴溜溜的眼睛轉了轉,認真的看著她,高興的道「我要親娘親的美人

    痣!」

    妃媚影聽了反抗的更激烈了,努力的用玉手撐起來,揪著他的小臉惡狠狠道,

    「原來你……你一直沒……沒放棄……哈哈」

    姬清嵐任由她揪著,倆只手仍然不停繞著,消耗妃媚影的體力。聞言吐著小

    舌「我是您的兒子,哪有這么傻」話畢還翻了翻白眼,這副表情配合著被妃媚影

    抓變形的臉,活脫脫一副智障表情。

    這本來孩提般幼稚的舉動硬是把妃媚影氣的失去理智,使出最后的力氣用力

    推他,反壓在他身上,渾身提不起勁的她使勁咬了身下魔頭rou嘟嘟的小臉一口,

    不過松了口后卻氣苦地發現連牙印都沒留一個。

    由于女人身段的柔韌,雖然腳還被這家伙死死抓著,身子卻已經相擁在了一

    起,爭鬧中的兩個人都沒注意到對方赤裸著雪白的身體;姬清嵐被妃媚影壓在身

    下,努力的抬起頭卻看到了娘親雪白的胴體,渾身白若羊脂,散發著杜鵑花瓣的

    香氣,身段宛若臨畔而歌的美人鮫女,三千青絲披散下的兩個木瓜似的雪白玉乳

    微微搖晃著,淡淡的乳香配合著杜鵑花的體香,仿如世間最美味的佳釀。

    姬清嵐呆呆的看著懸在嘴邊的木瓜,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嘴角;卻聽聞撐在

    他頭頂上的妃媚影緩緩垂下玉首,披散的發絲擋住了眼眸看不出喜怒。

    只聽一股魅惑的聲音傳來「小家伙,……想不想再吃娘親的雪白rutou?再喝

    一口甘甜的乳汁?」

    小魔頭哪里還有思考能力,只能倆個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白雪乳

    房,上面的

    寒梅風中搖曳著散發著奪魄的吸引力。

    妃媚影瞧他這副模樣,不由輕笑一聲,溫柔似水的眼眸此時卻散發著狡黠的

    光芒,魅惑萬千的輕聲說道「乖,小家伙,你抓著娘親的玉足,娘使不出力氣給

    你喂奶呀……」

    小家伙也是迷失了心智,聞言真的毫不猶豫地松開了娘親白嫩的腳丫子,不

    僅如此還稍微抬起了小臉蹭蹭那兩個沉甸甸的木瓜,眼中滿是期冀的目光。

    肌膚親密接觸的瞬間讓妃媚影忍不住再軟了軟,心知絕對不能讓他碰到這個,

    深吸了一口氣等藍條回滿,她在姬清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緩緩站起身來,又緩緩

    地蹲了下去,仿佛這一起一落只是為了讓他看個清凈!

    小家伙還想說什么給不給奶的混賬話,還未出口,突然眼前一黑,一個巨大

    的被子迎面而來,小家伙急站起身想掙脫開來,屁股卻被狠狠的踹了一腳,倒在

    床上。

    ……數分鐘后,

    看著被素白的春被綁成一個包子樣的小魔頭,妃媚影滿意的點了點頭,剛想

    說什么,卻見這小家伙頭串了出來,漂亮的包子一下子變成了她最討厭的燒賣。

    她急忙把他的頭按回被團里去,聽著他嗚嗚的聲音,帶著香汗的小臉不自覺

    地變得明亮了幾分。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剎那的心癢與不安感。

    看著他小腦袋鉆來鉆去的找不到出口的樣子不由輕笑了一聲,再度拿玉足踹

    了這面團幾腳,聽他裝模作樣的痛叫幾聲,雖知道他是在裝可此時氣也消散了。

    她輕輕地靠在面團上,素手輕輕拾掇耳鬢的秀發裝作漫不經心的道「你為什

    么會這樣喜歡娘親?」不等他回答又立馬裝著生氣似的鼓成包子臉道「不準說謊

    話!……娘親想……想聽真話,別人看到娘親嘴角的痣躲都躲不贏,這是軒轅大

    帝時期劃下的至丑之人的神喻,可偏偏你……」似乎說到害羞處讓她不敢再說下

    去,忙用蓮足輕輕踢了這小家伙的腦袋一下,好似想把他踢開竅一般。

    「我從未對娘親說過慌話」小家伙也不裝了力溜地伸出腦袋捉著她輕輕踢來

    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使出的玉足,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妃媚影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出來而且還抓住她的蓮弓,羞的急忙瞥過頭去,

    「你……你快松手……不……你快把頭轉過去……」

    「我話還沒說完呢,在我心中娘永遠是最美的……嗚嗚」姬清嵐說到一半就

    發現說不下去了,震驚的看著嘴里塞著的雪白足趾,舌頭并沒有被傷到反而感受

    到這白嫩與清香的杜鵑花瓣味。

    「不許說!不許說!……啊!」妃媚影只是下意識的想阻止他的話語,可沒

    想到做成了這樣的局面,想把玉足伸出來,卻感受到足尖玉趾被一個小舌頭輕輕

    舔了一下。楞了片刻后,急忙羞的想伸出來卻發現這死家伙含著不放了。羞憤之

    極的她干脆轉過身埋在被窩里嚶嚶哭泣。

    姬清嵐從未想過妃媚影會有這樣的一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她。握

    著如玉的蓮花也無心欣賞。卻看到被子的另一頭,妃媚影長發緩緩下垂著,肩膀

    還一抽一抽的恍若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的。

    卻見妃媚影剛剛還平復下來的顏色再度變得紅潤起來了

    小家伙愣了愣,好像發現一個很新奇的東西,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足弓,

    小魔頭被妃媚影抱著身子躲閃不了,硬生生被揪了幾下屁股,摸了摸被揪的

    微微泛紅的小屁股,他總覺得自己娘親借機報復的成分居多,「娘親放心!我立

    馬守在門外。」

    果然這小家伙就吃這一套,,被忽悠的立馬掉過頭去守家了。

    「你不這么說自己,我就發誓再也不親你」

    「誰讓你這小壞蛋發這個!……又沒說你不能親娘只是不能親那個,……啊!

    你干嘛」

    「娘親又說了」

    「你……嗚嗚……」

    「可是娘親看起來好漂亮,……我忍不住,……我再親一下可不可以,就一

    下下……」

    「嗚嗚,別說了……,臭小孩,我怎么……怎么生了你這樣一個臭蛋……」

    「娘親是高貴的鳳凰神鳥,怎么能說自己的兒子是個臭蛋」

    時光似乎從未辜負過任何的有心人,他們以真心換彼心,以溫情換長久。

    ……

    妃媚影抱著姬清嵐溫暖的身體靠在窗邊看著燈火闌珊中的神女樓,她知道懷

    里的小家伙在回憶過去,她也慢慢的合上了眼睛,等夢醒來的那一刻,就是他們

    母子倆團聚的時刻。

    回憶本是非常美好的事情,可是沒有他的未來,便成為走不出去的夢魘了。

    花開有時,重逢無期。妃媚影時常倚靠在神女樓的小窗前,憑欄遠眺。

    眾人皆以為她是在思

    考經天緯地的神道奧秘,而只來過神女樓幾次的嫡女妃

    情雪卻看的明白,她其實只是在看庭院中的杜鵑花雨。那一年,他在臨江湖畔那

    破舊的小木屋前,用白嫩的小手親自埋上了一束嬌嫩的杜鵑插枝,滿是污泥的小

    手,興高采烈的揮舞著,汗水與春泥遮擋不住他小臉上的笑意與嬌憨。那個時候

    妃媚影抬起雪白的俏手拿起衣布替他溫柔擦拭溫聲告訴他,「這是一個以神氣滋

    養萬物的世界,rou體凡胎若無仙氣以滋養,很難生長。」

    「娘親,你從小就告訴我,如果把苦澀埋在土里,長出來的就都是芳香了。」

    「娘親,我從來不信什么仙神,即使我無神力也能護你和jiejie周全!」

    「這枝杜鵑插枝,我相信她遲早會長出來的,就像娘的心一樣,堅強充滿生

    機……」

    流光易逝,紅顏易老,死物終究還是死去了;你拿著我親手給你制作的紅傘

    靜靜地撐在它上面,無論風雨怎么催打著你,我知道你固執的是想證明什么,可

    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的猜測能成真的話……

    你還是被她帶走了,或許在杜鵑花死了的時候,你的心也跟著死了。你的降

    生是我這輩子最愉快欣喜的一件事,就好像疲憊茫然的舟旅之人,突然看到了盛

    開在彼岸的赤炎花朵一樣,見到你睜開明亮澄澈的眼瞳,我才覺得以前的苦痛都

    是甜蜜的;你像個小霸王一樣的保護著我,讓我碎裂的身心重新得到愈合。曾經

    我以為自己冷冰冰的心已經不懼生死了,現在才明白我也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在你溫暖的甜蜜包裹之下,我的冰雪鎧甲如同虛幻的水霧。

    夢中的泡影仿佛變大了,將現實中的兩個人牢牢的圈在一起。

    馬車中的兩個人都慢慢陷入了沉睡中,相互依偎的兩個人初看像母子,再仔

    細看一眼,卻又有幾分情人味。杜鵑花灑滿了行進路上的小道,萬家燈火的溫馨

    里,他們也是一對普通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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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崖之上,一片廣闊的平地之中,星光與螢火相互交織著,萬千流光從這里

    劃過,此地是碧落最高的山峰,也是最美的風景,唯有神靈與王朝的帝王才有能

    力踏上這塊地域。

    而蒼翠欲滴的草地上,原本平整的花草卻被壓出一個個糟糕的弧度。

    「清酒,你最近進步不小啊,居然沒被丟下去……」姬云瀧撫平了吹拂在額

    前的烏發,溫暖的微風吹走了臉頰的細汗,卻依舊沒有帶走那絲誘人的紅暈,隨

    手將金釵別在腦后,秀發微微挽起輕盈一轉身之后便又成了那個冰冷如仙的女皇。

    「快放我下來!你們都是壞人!為什么你們這樣的壞人能成神?嗚嗚……」

    李清酒欲哭無淚地倒掛在一條綠枝上,窈窕纖細的身體一晃一晃的,宛若風

    中翻騰的素白錦鯉,沒錯!她就是赤裸著雪白的嬌軀倒掛在樹上的。

    看著眼前風輕云淡的女皇陛下,她有一萬種叫冤的方法,可惜自己的嘴巴卻

    被李蟬妃堵住了口。

    明明她只是好奇地過來看一場戲,誰知道卻引火上身,反而成為最慘烈的那

    個,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表面端莊,內心無比腹黑骯臟的jiejie,沒錯她就

    是這樣形容她的!世上能把自己親meimei脫光了吊在樹上的就只有她了。

    難怪她能成神,是夠腹黑嗎?

    「活該,誰要你好奇偷聽了初云公主的秘密,沒辦法!為了保住你的小命,

    jiejie我就只能做些犧牲,讓自己的親meimei留點秘密給……我們偉大的女皇大人」

    李蟬妃一邊擦了擦額角白皙細膩的香汗,一邊又仔細地把繩子打結實點,做

    完這些后才輕擺身段低下頭貼著李清酒的臉頰笑吟吟地道。

    姬云瀧看著這對仿如仇人般的親身姐妹,突然感覺一股仿佛自身心里流出的

    親切感。這些年來無論是修煉還是治理神國,都有這些人陪著,即使成為了神靈

    成為了帝王,也依然貪戀凡人時期的簡單與快樂。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

    身影,雖然他也是陪伴她許久的人,心底里也一直認為他就是自己養大的孩子,

    嗯……就是孩子而已,和貓一樣乖巧的東西。姬云瀧本能地忘記她沒養過孩子,

    至于貓,宮女養的她在旁邊看著就是了。

    「水寒之地來人了。」李蟬妃看著天上的星空,突然道。

    感受到旁邊的人氣息稍微一窒,卻并無多大波瀾。她不由地松了口氣,水寒

    之地的那位與她們牽扯甚深,而單論實力而言他們并不好惹,在數十年前不知道

    何種原因,在神道修煉上,他們居然走到了世間所有人的前端。在軒轅末期神靈

    凋敝的情況下,他們不爭霸一心修煉自然成為世間最強的勢力,他們雖只有幾人,

    卻幾乎包含了世間最強的神道種子。只可惜他們本可以超然物外,卻還是被卷入

    了紛爭。最輝煌的群星尚未來得及照耀星空,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強行鎮壓了起

    來。

    「他們這次來還是奉了那個人的旨意?」姬云瀧古井無波的面容看不清什么

    情緒,在商議家國大事時,她是威嚴肅穆的女皇,所有的雜念都必須拋開腦外。

    「是的,水月神皇把新封的圣女派來聯姻,意圖通過他們倆為紐帶,共修秦

    晉之好,組建出對抗天羅神國的強大聯盟。」

    「水月神皇?不是本族血脈的她也能統領易水一脈,當上女皇發布施令了?」

    姬云瀧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

    李蟬妃這次并沒有笑吟吟地回應她,反而鄭重的看著她說道,「他們這次來

    是想聯姻,這也是想要清嵐入贅到他們水寒之地去。」頓了頓,看著她并無多大

    起伏的神色才接著道「既是為了抗擊天羅而尋求有力的盟友,他們希望這次女皇

    能親自接見他們,為表達他們的誠意,他們的圣女都親自過來了」

    「你什么看法?想同意這門婚事?」女皇淡淡地聲音從前面傳來,春風吹散

    了她金釵下的秀發,。星光與螢火在青崖上自動凝聚成五彩斑斕的彩衣裝點在姬

    云瀧只著白衣的嬌軀上,凡人帝皇一般著輝煌燦爛的金縷衣以顯示權力顯赫;而

    修煉到神皇層次自然不會再這么俗氣,而是以神韻彩衣來顯示修煉者的尊貴。

    倒掛在樹上的李清酒突然發現女皇的氣質變得飄渺孤遠起來,月下飛天鏡,

    云生結海樓,此時的姬云瀧便是青山云海間的絕世神女。她發現周圍的青樹,碧

    草,螢火在發出淡淡的神光,有道韻在其上流轉。

    「你要突破了?」李蟬妃都被驚顫得顧不得失禮輕問道。

    卻見姬云瀧不答反而并攏雙手,一枚散發著五彩光暈的透明的宛如水晶的神

    鏡在虛空緩緩流轉著。周圍的花草樹木都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風力,星

    光,空氣都出現緩慢的停滯,一縷縷光華從天地間里流淌出來,向著姬云瀧的靠

    攏過來,只見神鏡表面的光芒更甚。李清酒被吹的從樹上掉下來都顧不得丟臉,

    英氣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女皇,「她怎么修煉的!到了神境也能這么突飛猛進

    的破境?」

    卻見李蟬妃蹙著柳眉,玉手緊握的擔憂道,「沒這么容易的,到了神靈級別

    的修道哪有這么容易破境的,后面的境界都是伴隨著劫數而生,而神鏡級別是最

    容易隕落的境界,有道是破鏡難圓,女皇她……」

    話還未說完,卻見周圍一切都突然安靜了下來,風草皆緩緩停下了晃動,璀

    璨的星空也暗了下來,星宿仿佛才拉扯出了一半又回歸到了原位。姬云瀧睜開了

    一直閉上的眼眸,眼里跳動著不穩定的神韻,五彩斑斕的彩衣也漸漸化為瑩光消

    散。輕吐出一口氣息,卻依舊感覺的到沉重與壓抑感。星光照映下來的影子顯得

    斑斑駁駁,破境的劫數雖然被壓制了,可時間,空間在她身邊卻展現出一種詭異

    的破碎感。仿佛下一次再來定然能將她撕成碎片。

    姬云瀧努力搖搖頭,卻還是洗去不掉這種破碎與分割感,終于還是明白,劫

    數終究是劫數,躲過了并不意味著已經踏過了那條河,相反下次過河的時候迎接

    你的是更急促的水流更深邃的漩渦。

    李蟬妃卻急忙丟下站不穩的李清酒,上前一步扶住了女皇,往她手里灌輸神

    力,眼里隱現憂色。卻還是安慰道「此時不破境對你而言是好事,下次做好萬全

    準備定能破鏡成心!」

    「神心?或許吧,……你不用擔心我,劫數只能打敗那些末位神靈,我還要

    帶領碧落走向萬族之巔!這區區神鏡怎么可能困得了我」女皇似是不耐煩的揮揮

    手道。

    「那清嵐的聯姻如何?」李蟬妃突然盯著她道。

    姬云瀧楞了楞,艷若凝香的面容側了側,不讓李蟬妃看清她此時的眼神,不

    自然的道「此事等清嵐安置完學識古族后再議,……先回宮吧,朕有些累了……」

    話畢,便不等她說什么,先一步踏落青崖之下,翩若驚鴻,數息間便隱入月

    光之中。

    李清酒這個時候也察覺出女皇的不對勁,走上前道「她……沒事吧……」

    「你說呢?」李蟬妃毫無淑女氣質的掐了一把她光滑白凈的大白兔。「啊!

    ……快把衣服還給我,不然我!……我……」李清酒被傷及要害才發現自己一直

    光著身子,不由羞憤欲死,想和她拼命。

    「不然你怎么樣?……反正從小到大你在這里也光過無數次身子……嘖嘖,

    你這身子滿有料的,不愧是

    以武入道的人,不如你去當清嵐的媳婦?給女皇大人

    添一個胖娃娃」月夜下的清影本應該猶如仕女般坐在涼亭中輕撫柔琴,可是現在

    卻宛如流氓一樣欺負著身無衣物的女人。

    「你說什么啊!我才不會給他當媳婦的!要去你去!快過來,我要打死你!

    哼哼,女皇要是知道你有這心思,下次肯定和我一起揍你!……」月光灑在李清

    酒那白如凝霜,豐腴十足的身段上,襯的原本的櫻桃更加紅嫩,白皙的軟rou更加

    勾人,是足夠勾引世間男子瘋狂的身材,再配上那純真嬌憨的臉蛋,讓同為女人

    的她都忍不住想欺負個夠。

    「你知道剛開始女皇為什么不想同意這門婚事嗎?……里面可是有天大的緣

    由的!」李蟬妃用她的衣物接住了踢來的玉腿,隨即用蔥白玉指點在她的小腳上,

    后撤了兩步看著她淡淡道。

    「如果你不是讓我用這種姿勢去聽你的謊言,我想我會更容易入套些!你這

    個黑心的大騙子!難怪大姐會……」李清酒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永遠不應該

    被提及的事情,不由地立馬低下頭閉上了嘴巴,也不管此時的一字馬有多羞恥了。

    周圍安靜的可怕,能聽見晚風吹動草絲的聲音,只見此時的李嬋妃低垂臻首,

    露出羊脂玉的脖頸,雪白皓腕遮隱在淡紫色的衣裙里,身上繡著的白色梔子花灼

    灼生輝,可是優雅衣裳的主人卻青絲飛舞,氣息波蕩起伏,強大的威壓與殺機撲

    面而來,宛如陷入魔道的女魔。

    「jiejie!。」李清酒剛想說什么,眼前的人卻擺擺玉手表示自己沒事,片刻

    之間飄舞的青絲緩緩垂下,李嬋妃緊握的玉手也漸漸松開,一抹血光也轉瞬即逝,

    仿佛剛剛的兇駭巨浪從來沒有發生過。

    「沒什么,練功不小心練岔了,你別多cao心……」絕美的玉容依舊遮擋在青

    絲中,代表著月神的女子努力想說著什么,最后還是抿著朱唇沒再開口。

    李嬋妃深吸了一口氣,再輕輕吐出,看了看眼前清澈璀璨的星空,各種星宿

    排列其中,神光映照千里,其中一座潮汐攬月的星宿最為刺眼。

    「是你來了嗎?滄月……」

    李清酒驀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出曾經最被她藏在心里的禁忌。

    「我早該想到是你的,……也只有你才有能力同時傷到碧落最強大的兩位神

    靈,因為你對我們的弱點一清二楚。我說的對嗎?滄月大帝!」李嬋妃低喃的話

    語說到最后竟然變成清脆悅耳的神音打破了青崖冰川般凝聚的寧靜。

    李清酒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時,急忙跑到李嬋妃那里,可是發現自己走的每

    一步都無比的遲緩,猶如在深水里游走一般,下一秒呼吸就感到呼吸非常難受仿

    佛突然溺入海水里。前方突然響起李嬋妃急切的聲音「別在往前走了!站在那里

    不要動!」

    李清酒艱難的轉過頭去,卻發現自己和李嬋妃處在一個巨大的棋盤之中,星

    空照耀在青崖上各種星宿仿佛被一只巨手憑空移位只是上面并沒有多少棋子,是

    一個一步一殺局的殘棋。而李清酒此時的位置仿佛就在一個準備過河的小兵身上,

    此時她難受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堅持在那里!等我贏下了她,你自然能脫身而去,否則你不聽我指揮多走

    一步,很可能的就讓對方占入先機。我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不過你可能會遭殃,

    就看你這武道伐身練的怎么樣了……」李嬋妃站在主帥位置上和對方硬拼了一對

    炮,一邊思緒飛快運轉,一邊注意著李清酒的情況。

    李清酒聽完不由的內心暗罵這兩個宛如后媽的jiejie,抬頭望去發現有一個兵

    字的圓棋懸浮在空中一丈處,她立馬一步躍上去,站穩身子才感覺那種失重和窒

    息感消失了。身體恢復正常之后連忙四顧尋看,卻發現對面主位上坐著一個由繁

    星勾畫而出的女子,姣好的面容輪廓雖看不出具體容顏卻依舊讓人覺得發自內心

    的美,身段亦被很好的勾勒著,是比她更顯高貴典雅的身材,難怪繼承月神神典

    的人會從她們兩個之中挑選。

    隨著棋局的展開,星辰有序的運動著,讓這個如畫的女子好似活了一般,身

    軀輕微擺動指揮著五彩光芒的棋子裹挾著震撼天地的神威襲來。

    「別愣在那里啊!我盡量逼她和我對子,這樣星空棋盤的陣法之力就會弱一

    些,你鉆空隙出去!這陣法我已經摸清楚了,坐在那里的只是她的分身!她真正

    要做的事情必然是棋盤外的事情,不能讓她把我們倆拖在這里!」隨著棋局的穩

    定,李嬋妃漸漸發現不對勁,根據她對滄月的了解和行事風格,這必然不會是她

    認真行事的樣子。

    李清酒聽了一直繃著的小臉終于垮了,「這只是分身?那本尊得有

    多強大?

    我出去了即便開啟武道極境也攔不住她啊……」

    「她是大帝,行事皆有目的,她現在可能的目標是女皇……初云公主很危險,

    你必須趕過去保護她,這里的分身有我拖著,即便是神河境也不敢說對抗我們幾

    個的聯手,可是云瀧的狀態現在可能很危險……總而言之,你絕對不能讓現在的

    初云公主單獨對上她!」心念電轉間,李嬋妃棋風漸漸變得凌厲,也不管輸贏能

    不能讓她傷了自己。

    終于抓住了一絲空隙,李嬋妃用對車的威能將李清酒所處的河界的陣法炸的

    光暈四散,「就是這個時候!」

    李清酒也抓住時機,使勁往前沖,眼里似乎只有那一刻的漏洞,也不見她身

    體爆發出何等光芒,似乎也沒有施展任何法術,可愛嬌憨的眼眸里神光內斂,眼

    底的光芒似乎變得深邃起來。周圍的空間卻如白布中掉入一塊石頭一樣被硬生生

    拉的褶皺,拉的向中間靠攏而來,連時光似乎也被吸入其周身看不見運行的軌跡!

    李嬋妃被她駭人的速度驚的微微一呆,似是有些不能理解,這離譜的速度已

    經不是神靈之下能達到的了,尤其在對戰的時候撕裂空間這種雞肋的招數足夠一

    些以劍成神的人殺你好幾回了。

    李嬋妃使勁晃來晃腦袋,也不顧凌亂的發絲四散披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

    理解的了他人的神道的,現在的心思就是為了將眼前的仇敵擊敗。

    星空中的女人也微微「咦」了一聲,似乎被這個意外驚到,卻依舊不急不緩

    地輕展手臂將陣法聚攏。

    關鍵時刻卻聽到一聲嬌叱「李滄月!接我一招!」李嬋妃身前突兀的出現一

    本月牙般的典籍圖案,翻飛的字卷中展示著一道道充滿神韻的文字,他們仿佛活

    了過來卻又像生硬的湊在那里,尋常人根本瞧不出違和之處。它們閃爍著圣潔的

    光輝像跳動的精靈一樣給這片天地帶來安寧與祥和。一瞬間棋盤上的文字似乎也

    失去了殺意,慢慢變為虛無。文字攜帶著棋子形成千軍萬馬沖向了端坐星河的女

    子,卻見她隨意的撇了一眼似乎并不打算硬接,玉指點向了虛空,一個黑洞憑空

    出現將沖過來的棋子盡數吞了。而星空陣法棋盤也在這一刻出現動蕩,讓一心想

    要沖出棋盤的李清酒也頃刻間撞破了光暈跌滾到了青崖邊上。

    李清酒落在地上顧不得喘氣,忙回頭向裂隙里看過去,卻見它rou眼可見的閉

    合起來,一團光暈擦著最后的縫隙飛出,李清酒連忙接住,卻見是一枚白玉雕琢

    而成的月牙令牌。

    李嬋妃最后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快去保護云瀧!她絕對不能出事,不用擔

    心我!」

    李清酒吸了吸鼻子,卻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她的rou身破不了陣法,

    只能靠jiejie她自己了。

    而陣法中的李嬋妃施展了那一招后,不由地微微喘了一口氣,隨手擦去額前

    的香汗。卻聽對面星空中的女子淡淡地道:「這就是月神賦?果然有點意思,可

    惜還是捉弄人的假把式罷了……」

    「住口!背叛傳承與典籍!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我?!」李嬋妃睜大著美

    眸怒視著她。

    「背叛?傳承?……」虛空中的女子似是不屑于爭辯,隨意地擺弄著修長的

    手指,平靜卻不容置疑地道「她可以出去,你今夜就留在這里吧!我們姐妹倆也

    許久未見了,正好趁此機會談談心」

    李嬋妃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冰冷的丹鳳眼直直地凝視著李滄月,潔白的月

    光如影如墨漸漸蔓延至女子所在的虛無空間,天空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朵朵潔白

    無瑕的蘭花,無雙的奧妙在這天地間醞釀著。

    李滄月嘴角上揚起一絲弧度,嘲諷到「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傷害你們的初云公

    主,我來這里確實真的想提門親事,你們只要不攔著,這片神國依舊是你們說的

    算。」

    「你如果有絲毫誠意就不會設局暗害我和女皇,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說話間,在虛空之中飄落的蘭花迅速地聚成一把拉滿的月弓,一支由月華凝聚如

    墨的神箭搭在弓上,上面刻著古韻典雅的符號,散發著盈盈神光,充滿著美麗與

    危險的意味。

    「月絲引?看來這些年來你已將月神傳承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端

    坐星河的女人似乎在感慨又似乎在回憶著什么,任眼前的神箭蓄力到極致。周圍

    好似陷入了一種短暫的寧靜之中,卻看她突然站立起來,修長的身材即使是星輝

    凝聚而來也依舊細膩的讓人感到真實,只見李滄月朝著李嬋妃慢慢走去,一邊走

    一邊平靜地道「我是水月神國的大帝,你以為就只有我一個人來嗎?」

    話畢,李嬋妃剛察覺到不秒,卻見一把明

    亮的由月華組成的匕首輕輕搭在她

    的脖頸上,上面透著冰涼與危險的氣息,一身黑衣身段妖嬈的女人走后面緩緩走

    出,明眸皓齒,鵝蛋臉上沒有一絲妝容,顯得清純無比眼眸卻暗藏一抹嫵媚,這

    女子居然完美的與月光融合在一起,讓她感知不到分毫!

    李滄月走到神弓面前伸手輕輕撫摸一下,晦暗的明眸里看不出什么神色,突

    然玉手一握將那弓捏的粉碎,漫不經心道「這風絲引已經練至巔毫,平時即便是

    我真身在此,亦要花費點心思應付,這次你立功了,無仙……」

    聽聞滄月的夸獎,長空無仙只是溫婉一笑,將被定住身子的李嬋妃用捆仙索

    捆住,隨即擔憂道「師尊,清嵐師兄的靈魂越來越不穩定了,我們必須即刻趕到

    那把劍心……」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女人厲聲打斷,李嬋妃此時被她一聲師尊

    才點醒了什么,回過神來的她忍不住氣的臉都通紅了「李滄月!你居然把月神神

    典傳給外人!你對得起身上流淌的血脈嗎?」

    瞧見滄月臉上露出不渝之色,長空無仙連忙點了她啞xue,瞪了瞪她示意她老

    實一點,而李嬋妃恍若未見依舊是怒氣地嗚嗚著。長空無仙正打算敲暈了她,卻

    見滄月大帝走到她耳畔說了什么,也不知道說了啥,只見原本劇烈反抗的李嬋妃

    好似突然沒有了力氣一般軟靠在了她身上,雙眼無神的死盯著長空無仙的臉蛋,

    直把她盯的渾身不自在。

    李滄月優雅的站起身來,看著這依舊濃厚的月色,淡淡道「走吧,女皇那邊

    交給我,你們把他帶至學識古族即可。」

    知道即將再次見到那個人,長空無仙掩蓋不住眼底的喜色,可是想到了接下

    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她又忍不住氣苦道「我們必須要讓女皇和清嵐師兄成親嗎?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能將師兄找回來?」

    本來一直暗淡著眼神的李嬋妃聽到這個,眼睛瞬間睜的老大,滿臉的不可置

    信。

    李滄月靜靜地矗立在那里沒有言語,只是星空凝聚而成的眼眸變得深邃無比,

    一股駭人的威壓不自覺的釋放出來。

    長空無仙立馬被驚的跪伏在那「屬下知罪!請大帝責罰。」,她知道滄月大

    帝輕易不會發怒,唯一能讓她波瀾不驚的心境生出怒氣的便只有那個人,她剛才

    那一問本就是存了試探之意,如今知道大帝也不想讓她們兩個人在一起便明白這

    個事情還有機會。師兄,一別經年,再次相見,我絕不會讓你和別的女人成親!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目光下,長空無仙緊了緊脖頸上的項墜,那里有最深沉最真摯

    的思念。

    尚不知道皇城正處于危機之中的姬清嵐正躺在馬車里,緊閉的眼簾下垂著,

    從他時而緊皺時而舒坦的眉宇間可以發覺他在做著什么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夢境;

    妃媚影雖心下擔憂,卻還是暗咬著嘴唇,想讓他把夢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