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她上鎮上買東西了,我腿腳不方便,就沒跟著去。” “看著大叔跟嬸子感情好,提起嬸子笑的那么高興。” 樂岫說完,他估計是覺得不好意思,哈哈笑了起來。 說了幾句閑話,樂岫想到路上得的毛桃,把桃子送了。不過大叔只要了一顆,還給了她一顆。 離了人家的屋子,樂岫拿著竹筒跟桃子,完全沒弄明白戚淵是想干什么。 看著他是有意去的,但是哪人明顯不認識他。 而且他也沒跟那人說什么話,大多都是她在說。 “父皇不打算給岫兒解惑嗎?” 把洗過的桃子分成了兩瓣,樂岫遞給了他一瓣:“只剩一個了,父皇跟岫兒一人一半。” “朕不必。” “嗯,不給岫兒解惑也不吃桃子。”樂岫眼睛笑成了月牙,“父皇這是嫌棄岫兒嗎?” 笑的像是含糖一樣問別人是不是嫌棄她。 戚淵接過了桃,咬了口。 樂岫笑的更甜了:“比起撒嬌,父皇原來更喜歡岫兒笑啊。” 戚淵睇了她眼,難不成她現在不算撒嬌? 作者有話要說: 在?扣333,祝你們不喜歡的cp早點散(大拇指) 感謝在20200131 04:20:15~20200201 06:25: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水中? 24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0章 之后戚淵又帶著樂岫去了幾家不是借東西就是問路,戶主大多都是身體有殘缺的人。 也不知道戚淵如何打算的,除了必要的話,基本都安靜的等著她開口,見狀樂岫只有問了不少家常,撐了一肚子水,借了個茅廁才跟戚淵回程。 來的時候是驢車,沒走幾步,穿著錦衣的侍衛出現,戚淵翻身上了駿馬。 她早猜到戚淵身邊應該有人跟隨保護,但見到有人冒出來還是覺得稀奇,這一路她都沒感覺到有人在跟著他們。 見他們每人一匹馬,就空了她一個跟一輛驢車,眨了眨眼,樂岫立刻撈住了戚淵的衣擺:“父皇……” 他們不會打算留下她,讓她趕著驢車回去。 戚淵居高臨下地看著樂岫,她今天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笑盈盈的跟有殘缺的人交談,而且不介意地伸手去扶,他以為她就是不怕,心里也該是厭惡的。 不管是裝模作樣,還是真心不在乎,她今日都很讓他滿意。 “你要跟朕共乘一匹?” 戚淵鳳眸微瞇,打量地看著樂岫緊緊握著他衣擺,怕他跑了的手指。 他那么一問,樂岫頓時覺得不大好。 她只是想抱金大腿,不是想當戚淵的女人,去他的后宮里面擠。 巡視地看過其他馬上的侍衛,樂岫倒是看到一個模樣俊秀的,剛要松手走過去,戚淵握著她的手腕一拉,把人抱到了馬上。 “走。” 一下子就沒了選擇權,樂岫只有端端正正的在馬上坐正,縮著背減少跟戚淵的碰觸。 她只當女兒不當女人。 “父皇,他們都是在戰場上受過傷的士兵吧?” 在馬上風呼嘯的吹過,天際暮色籠罩,樂岫看著遠處的村落的裊裊生煙,開口問道。 “嗯。” “父皇特意來看他們?” “嗯,把頭發抓住,撲到朕的臉上了。” 辨不清是什么花的香味,甜味隨著她的發絲飄動覆蓋了他的鼻尖。 樂岫抓住了頭發,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小坨。 戚淵承認的那么坦然是去看傷殘老兵,樂岫覺得有點意外。在她的認定里,戚淵不大會做這樣的事。 樂岫想了想書里面的描述。 書里面戚淵就是后宮的背景板,哪里需要往哪搬,打殺過幾個人表現出了喜怒無常的性格。 “父皇為什么不派屬下來看,或者是把他們召到宮里?”為什么要特意出宮,還隱瞞身份換了衣裳,去看這些老兵。 樂岫有很多問題,但匯集起來戚淵愿意答的話,就只有一句。 “朕不放心。” “不放心?” 樂岫回想看過的這五家,有一人脾氣暴躁,是瞎了一只眼的獨居男人,不善地看著他們,但還是為他們指了路,不耐煩的回答了她幾個問題。 還有一家有些難,她跟戚淵還沒到那家,就被一個大娘攔住了,說是那家男人躺在床上不能動,家頭的女人做起了私/妓的行當,就在家中接客臟的很。 “在戰場上立過戰功的將領有官職俸祿,傷殘的普通士兵,只有一比撫慰銀子。朕想看看他們過得怎么樣。” 或許是今日兩人相處的還成,低垂暮靄中,戚淵淡淡道,“聽別人說比不上親自去看。” “父皇說的是,父皇體恤百姓,是百姓之福。” 他也不是把全部百姓都放在心上,只不過他上過戰場,身臨其境,他不愿意這些曾為保護國土的士兵過得不好。 “以后父皇要是在需要人駕驢車,記得要叫上兒臣。”她之前還想著戚淵一個暴君,不濫殺無辜就是好的了,然后他做的事證明她完全是先入為主看低了他。 為了體察民情,他一個皇帝驢車都牽了。 “不了,你不會駕車。” “兒臣又不是不可以學。” 回復樂岫的是微涼的夜風。 “父皇,有點冷了。”樂岫縮了縮脖子,忍著沒往后靠。 不過戚淵策馬一停,戚淵低聲說了一句,扔給她侍衛早就備好的披風。 這披風明顯是戚淵的,裹著樂岫身上都能當被子使。 “父皇你不用?” “不。” 別說他不冷,便是冷,他也無法像是樂岫這般穿著粗麻,不倫不類的系著織金羽緞披風。 像個傻子。 戚淵視線掃過樂岫頭上的兩朵花苞,眼帶嫌棄。 * 馬一直到了宮門口,樂岫先到了御書房,在側殿換了衣裳,才跟靜秋回了瑤華宮。 “殿下沒走多久,寧六姑娘也離了山莊,帶了藥品說要看望殿下。” 靜秋說著樂瑤不在宮里發生的事,“嚴公公吩咐,說要對外道殿下從山莊回宮被陛下叫到了御書房,南兒與寧六姑娘說了,她笑了聲放了禮回了慈寧宮。” 寧馨琦那一笑意味深長,估計是覺得她裝病離開生辰宴,轉眼就去勾搭戚淵。 “聽聞嫻妃娘娘又在宮里發了脾氣。” “有銀子真好。” 嫻妃生氣不外乎砸東西,她宮里又怎么可能放什么尋常物件,砸的都是珍品,想著就覺得可惜。 靜秋半跪著給樂岫捏腿:“殿下可還有什么要問的?” “你是父皇的人?” 雖然早已經知道了,但是樣子要擺出來。 樂岫神情還算鎮定,但眼里掩不住的失望,靜秋觸及她的目光,略微有些不自在。 這些天樂岫是真信任她,私下也與她說了許多把她當做心腹的話。 但今日卻她卻被赤/裸裸的揭穿她是陛下的人,連半點緩沖都沒有。 “殿下恕罪,奴婢罪該萬死,不該欺瞞殿下,無論殿下如何處罰奴婢,奴婢都毫無怨言。” “本宮還能怎么罰你,你可是父皇的人。” 樂岫微嘆了一口氣,“靜秋你應該感覺得到,瑤華宮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 “奴婢知道。” 但知道又如何,她既開始只有陛下一個主子,也就只認一個主子,斷不會因為樂岫的信任而叛主。 靜秋跪在猩紅番石榴紋地毯上,頭低垂著只露出一小節尖尖的下巴。 不知道怎么看著靜秋這樣,樂岫不合時宜的想去勾她的下巴,古代的女人有種說不出的溫順感,樂岫自認自己是個直女,有時候看到了都會忍不住想調戲。 忍了忍,才忍住了手癢。 “父皇是什么意思?他讓你回去嗎?” “陛下并未吩咐。” “既然父皇沒說,那一切照舊就是。” 樂岫扶了靜秋起來,端詳她緊張的神情,“父皇是我唯一的親人,一開始知道靜秋jiejie的主子不是我,我也生氣了,但是想想也并未有什么,父皇不可能害我,靜秋jiejie你也不可能害我。”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