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謊？”陸居安趁虛而入地睡進她被窩，如果她第二天早上起來怪罪，就怪她偷喝了紅酒把自己灌醉。

    “很多啊，我想想，”她認真地閉上眼睛去想，陸居安低頭，飛快地親了一下她的唇。

    楊仟仟也沒發覺，沮喪地說，“哎呀，一時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你知道我現在想什么嗎？”陸居安問，雙眼里是小小的她，浴袍脫掉了，身上只有一條絲質睡裙。但是，什么都不能做，頭三個月，禁欲。

    “你是不是很想親我？”

    “不只是親。”

    “我想起來了，其實，陸娟，我有點喜歡上你了，但是表現得不喜歡你的樣子，你知道為什么嗎？”

    淡淡的喜悅，“為什么？”

    “你們男人，得到就不珍惜。”楊仟仟吸吸鼻子，“羅蘅知道你的好了之后，后悔結婚怎么辦？”

    所以她剛剛就一個勁地向羅蘅埋汰他是么，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奶貓，陸居安又親了她一口，“不珍惜的是你，上完就提褲子走人。”

    “我沒有……”楊仟仟迷迷糊糊地否認，“啊，陸娟，我還有一件事情一直很好奇。”

    “什么事情？”

    “你過來一點。”楊仟仟說。

    陸居安配合地把耳朵湊到她嘴邊，她呼吸的氣息有紅葡萄酒味和蘋果汁的香味，吹在他耳朵里，酥酥麻麻，“陸娟，我孩子都有兩個了，我從沒見過男人的小雞|雞。”

    沒想到是這個問題，陸居安悶聲笑，整個房間都蕩著他低音炮似的笑聲。

    楊仟仟撅起嘴，“你笑什么呀，我不和你說了。”

    陸居安止住笑，單手握起她軟膩的上臂，“別，什么話都和我說。我給你看吧。”

    “真的？”楊仟仟睜純潔又興奮的大眼睛。

    每次被她的雙眼這么看著，陸居安就覺得心里塌下去一塊。

    他坐起來，背過身，對自己老婆絲毫不害臊地脫下褲子……這方面他很自信，她想看也只能看他的。他咳了一聲，“仟仟，我轉身了？”

    “仟仟？”

    陸居安回頭，她已經睡著了。

    她一而再地把他的心耍過幾百遍還不自知，陸居安無奈地穿好褲頭，隔開一點睡，半夜她纏過來，陸居安一晚上半夢半醒，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醒來，是被窗外明亮的綠色給刺起來的，楊仟仟當機了一分鐘才想起來是哪。

    這回底氣不足，“我不會，又跑你床上來了吧？”

    陸居安已經醒了好幾個小時了，早上又睡了一會，現在是十點半，似笑非笑地說，“這里就一張床。”

    “……”早有預謀。

    飯后，陸居安帶她散步，爬幾級臺階。

    說不安全，怕她摔著，理由充分地牽起她的手。

    除了她爸和弟弟，還從沒有其他男人牽過她的手，沒有什么貞潔想法，很自然地就牽起來了，就像是早晨在他身邊醒來，在一張床上醒來，她竟然沒有覺得太尷尬。

    可能是因為一起生活了這么長時間，可能也因為喜歡。

    有熟人迎面走來，楊仟仟下意識地想掙脫他的手，陸居安穩穩地不讓她掙開，加重了力道。

    這家酒店是會員制的，都是商場和政界要客。來人是a市的某局局長，因為工作，楊仟仟見過幾次，也是陸家的老熟人。只是站在他身邊，挽著他胳膊的女人不是他的太太，應該是某位情人。

    “陸總，楊女士。”郝局面上絲毫不見尷尬，笑著同他們打招呼。

    “郝局。”陸居安點頭道。

    “來散心？”郝局問。

    “是啊，帶她出來逛逛。”

    郝局又笑了笑，“不打擾你們了。”

    他們錯開很遠，楊仟仟低聲說，“他真壞。”

    陸居安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男人大多都壞，幸好你遇見了我，要不然會被男人氣死。”

    楊仟仟鼻子輕哼，“我也是個壞女人。”抬起頭斜著眼睛看他，一副你等著瞧好了。

    哪有壞女人說自己壞的，陸居安弓下腰，在她耳邊說，“昨晚，壞女人對我說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男人的小雞|雞。”

    五月中旬的陽光穿透蘢蔥的綠葉，落在她逐漸羞紅的臉上，“我我沒說過，沒說過，你編的，肯定是你編的。”

    “看過就不承認，把我里里外外看了個光——”

    楊仟仟四顧看人，零星有人在旁邊的山道臺階上慢走，踮起腳捂住他的嘴，“別說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昨晚誰吵著要看我的——”

    “別說了。”

    陸居安挑挑眉，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掌心。

    “你干什么！”

    楊仟仟發燙地縮回手，陸居安sao得一批，這種事都干得出來。不過她昨晚好像更色|情，居然要看陸居安的那啥，她下意識地低頭，他今天和她一樣穿著灰色運動褲，男人的那地方鼓出來一塊……

    沒眼看。

    跟他住了幾天，他后來幾晚睡在臥室的大沙發上。楊仟仟發現，兒子不在，陸居安特別sao，隨時隨地sao那種，以前怎么沒發現他是那種人……

    比如她沒喝完的果汁什么的，他直接仰脖子喝了；再比如借摸寶寶的理由在她肚臍劃圈圈，被她無情拍開；再比如泡湯時，故意展示自己的好身材，引得其他女人們搭訕。

    這時候楊仟仟就抱胳膊看好戲，瞧把他能的。

    陸居安會說，“我女朋友在旁邊看著我呢。”一般女生看到楊仟仟后，直接放棄。

    楊仟仟爬出溫泉池子，直接穿著比基尼，她現在小腹平坦，就是有些過于瘦，孕婦的胸還是不小，簡直就是漫畫身材，直接有男人噴了鼻血……

    陸居安黑著臉過去，用浴巾裹住她的風光，誠心認錯，“我以后再也不搬石頭砸自腳了。”

    楊仟仟和陸居安在酒店住了一周后回家，小王子道別，說他要回國看她mama了。

    楊仟仟送給他的弟弟或meimei一些華國傳統禮物，是一塊長命鎖，小肚兜和虎頭鞋，讓他回去帶給親王和王妃。在她得知王妃懷孕后就準備好了。

    氧吧一周后，楊仟仟的孕吐減輕了許多，再次去醫院，也聽到孩子的心音了，一家人放下大半顆心。楊仟仟開始長胖，但吃的還是不多。

    陸星昀說，“媽，以后不會生個小瘦子吧？”

    “不會，孕婦的胃口在后頭呢。”林秘書解釋說，她見證過朋友懷孕的整個過程。

    楊仟仟笑了，“什么時候給我添個孫子啊？”

    陸星昀嘿嘿地笑，“我努努力。”

    林秘書暗里擰了他一把。

    現在陸星昀明目張膽地直接往林秘書房里鉆了。洗干凈鉆她被窩里。

    等到林秘書洗完澡出來，他在床上擺出最帥最性感最撩人的姿態。

    他一手撐著頭，“寶貝，你恢復得怎么樣了，我想今晚可以再進行愛的探索。”

    “……我來姨媽了，不行。”

    拒絕得這么徹底，“你在騙我，你來姨媽的時間是月初，現在月中。”

    陸星昀走過去又磨她，語氣里帶著點懇求的意味，“暮月，我的心肝寶貝，我們再探索探索，你說不好的地方我改進怎么樣？”

    林秘書捏了他胳膊上結實的肌rou一把，他就是嘴甜，嘴上說寶寶好好好，什么都答應你，做那種事像是蠻牛，而且。林秘書不想在做第二次了。

    “你多少厘米？”林秘書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陸星昀摸摸鼻子，“21.”

    林秘書很絕望，問題就出在這里，一步頂胃。

    撒嬌男人最好命。當晚還是磨到她同意，嘗試了幾番。

    最后林秘書對這次實驗得出的結論是，不用那個還行，用了太疼。

    又過了一個星期，楊仟仟孕9周了。這時已經完全入夏了，一打開玻璃門，夏蟬的聒噪連同熱風一起從門縫中溜進來。

    白天陸居安不在的時候，楊仟仟會偷吃2個奶油草莓冰淇淋。

    入夏了她的胃口一下子好了起來，什么都吃，口味也最刁。

    夏天想吃雪地里的白蘿卜燉牛腩，一定要雪地里的白蘿卜，沒有照片的證明不吃。

    她打電話給陸居安，假惺惺地吸鼻涕，“是我肚子里的想吃嘛，又不是我，我有什么辦法嘛。”

    “明天讓人送。”陸居安笑著說。

    “不行，就要今晚，今晚不吃到我不睡覺，”她說著又吸了一下鼻子，“算了，我還是打電話給我兒子。”

    陸居安，“……女人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打電話給他干什么。今晚就給你送到。”

    晚上真的空運來一筐雪地里的白蘿卜，附照片證明一張。楊仟仟忽然說，“我想吃冬棗。”

    一家人：……

    得嘞，找唄。能吃是好事，比前段時間什么都吃不下好。

    陸居安平均一天能接到20個家里打來的電話，三四個是楊仟仟打來的，有時候堂而皇之地告訴他，“啊！不好意思，我打錯了，你在干嘛？”，“陸居安，你有在認真給孩子賺奶粉錢嗎？”，“陸居安，孩子說他想吃枇杷”……

    其余的是管家或女傭打來的，太太今天又偷吃了什么了，體溫如何等等等等。

    第二十周的時候，楊仟仟只是長胖了些，還沒顯懷。整天吵著吃，每樣只吃一點點，吃的也不多。

    第二十周，楊仟仟接到羅蘅的電話，羅蘅懷孕了，好孕祝福有效。公司的事務她交于幾個副總裁打理，問題不大。

    楊仟仟忽然有種，我身邊的女人全都懷孕了的錯覺，兩人高興了一陣，約了去逛街買小孩子的衣物，性別都不知道，兩人買了一大推。家里的嬰兒房早就收拾好了。

    回到家，楊仟仟敏銳地看到林秘書，老母親般地拉起林秘書的手，“暮月啊，最近和星昀怎么樣？”

    “我們很好啊。”就是有一點不好。

    兩人說了一會話，林秘書說出了自己的“難處”，你們家星昀太天賦異稟了一些。

    陸星昀倒水，路過兩人講悄悄話的地方，他無奈地看了看腿間巨|龍，真是憂愁，這也不怪我啊，如果能小，他也希望小點。

    為了兒子兒媳的幸福，楊仟仟計上心頭。晚上她回到現實，看小說，確認陸星昀也想變小點。于是找作者，以過年為由，發給她微信紅包，然后讓她修改陸星昀的身體參數，改小一點點，和林秘書契合一些。

    楊仟仟覺得，她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