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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他們都說朕是暴君在線閱讀 - 第41節

第41節

    藺策的眼睫抖了抖,嘴角向上揚起,頗有幾分無可奈何:“也只有你爹爹,才能對著你這個孩子說出這種話。”他將那畫重新折好,,放回錦囊中,蹲下身平視著游悠的眼睛,“那既然你爹爹告訴了你我是誰,喊聲父皇我聽聽。”

    “陛下,”高庸有些猶豫,低聲道,“這樣是不是于禮不符?”

    “子卿認了她為女,那便也是朕的女兒,既是朕的女兒,喊聲父皇又有何不對?”藺策摸了摸游悠的頭頂,“封號自然是要給的,不過朕打算等子卿回來由他親自去想,也省的朕取了不如他的意。”

    說完,他又朝著游悠道:“乖,叫聲父皇。”

    游悠抬眼看了看高庸,又轉回視線到藺策臉上,最后又看向被藺策捏在手里的那個錦囊,之后才小聲道:“父皇。”

    “嗯,”藺策笑了起來,“從今日起你就跟你義弟一樣住在長樂宮,陪著父皇一起等你爹爹回家,可好?”

    游悠聽懂了藺策的話,點了點頭,乖巧地應道:“好。”

    藺策朝著她晃了晃手里的錦囊:“至于這幅畫,就送給父皇可好?”

    “好,”畢竟是游彥給自己的東西,游悠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她朝著藺策手里又看了看,才應了下來。

    藺策仿佛沒有察覺她的目光,將錦囊收入懷中,而后拉起了游悠的手:“一路勞頓是不是累的很,餓不餓?”

    游悠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而后坦誠地點了點頭:“嗯。”

    藺策笑了起來,看向高庸:“還不讓人送點吃食進來,要是餓壞了你們游將軍的寶貝閨女,他從西南回來還不跟你們算賬?”

    高庸明顯感覺到藺策的心情比先前好了不少,也不由松了口氣,朝著藺策施禮,笑著應道:“奴婢這就去準備。”

    第89章

    西南局勢雖然并不算明朗, 但對游彥來說, 卻不是他經歷過最難的局面。四年前在西北, 他們處于絕對的劣勢,兵力不足,糧草也不充裕, 每一戰都是殊死而戰,甚至連他這個主帥都是在尸山血海里滾過一遍,才撿了這條命回來。

    但現在, 哪怕西南戰事已經拖了近一年的時間, 其中生起了諸多事端,一再波折, 但從整體戰力來說,南魏依然占據著上峰, 若是正面一戰,依然有很大的幾率大獲全勝。而游彥這個主帥也遠比先前輕松, 西南能人輩出,并不缺乏英勇善戰之將軍,所以他只需要運籌帷幄, 掌控大局, 上陣殺敵一事再不用他親自來做。

    但游彥心底卻并不怎么輕松。許是陶姜之死讓他始終無法釋懷,又或者是因為心中的牽掛太多,總忍不住念著遠在千里之外的都城,不知那人有沒有照顧好自己,與兩個孩子是不是相處融洽。

    游彥有時候忍不住感慨, 不知是不是因為又年長了幾歲的緣故,又或是因為先前沉溺于藺策的溫柔鄉之中,讓他對那人更多了幾分依賴,驀地分別,倒讓他從心底里多了幾分少有的黏膩的思緒,比起先前,多少顯得有些優柔寡斷。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這西南總是陰雨連綿的天氣多少會影響人的情緒。按照時節來算,已經入了十月,對往北的地方來說已經入了冬,天氣日漸轉冷,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開始落雪。而西南卻是另一番迥然不同的氣候,雖然也一日冷過一日,但始終伴隨著的是沒完沒了的陰雨天。吹到身上的冷風里都夾雜著濕乎乎的水汽,黏黏膩膩難受至極。

    游彥先前從未經歷過這種天氣,從骨頭縫里都能感覺到濕寒之意,原本以為早已無恙的舊傷也盡悉發了作,不算嚴重,但又痛又癢,讓人難以忍受,幾日下來,游彥就瘦了大半圈,軍醫給開了幾幅湯藥,游彥再不喜這些東西也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帥帳里也一直燒著炭盆,稍微能驅逐一點身上的寒意,多少緩解一些不適,但游彥還是格外的想念都城干爽的天氣,萬里無云的晴天。

    “將軍,”帳門被掀開,副將入內后立刻回手遮好了帳門,生怕有冷風跟著入內,讓他們主帥原本就不怎么結實的身體再受了風寒。

    游彥正蜷在炭盆前,借著帳內昏暗的燭火,專注地看著手里的地圖,聽見說話聲他抬起頭來朝著副將點了點頭:“縈都城內現在可有動靜?”

    “依舊是緊閉城門,并且經過這段時日的休整,他們又加固了城防,似乎打定主意要以逸待勞,咱們若是想再次攻城,怕是沒有先前那么容易。”副將回道,“尤其現在天氣一日冷過一日,若是與他們僵持不下,對我們不利。”

    “我們為何要與他們僵持?”游彥笑了起來,“我們明明占據優勢,為何要被樊國牽著鼻子走?”他說著話,放下手里的地圖,拿起器具撥了撥眼前的炭盆,“現在大半個樊國都在我們手里,其余的那些地方,多是山高路險人口稀少,資源匱乏之地,給不了縈都城什么支援。而縈都城內現在所有的糧草補給,都來自于樊國那幾個盟國。而那幾個小國,本是我南魏的屬臣,卻偏偏存了異心,非要與樊國勾結在一起,正好也該適當的給些教訓。”

    他說著話,抬起頭朝著副將笑了一下,“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副將有些茫然地看著游彥,半晌才理解他話里的深意:“將軍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不動這縈都城,而是對那幾個盟國施壓,徹底斷了他們的后路,到時候只剩下一個縈都城,孤立無援,想要拿下也只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光是斷他們后路又怎么夠?”游彥淡淡道,“他們幾國能夠勾結在一起,本就是因為利益相投,但國與國之間,哪來的長久的友誼?他們能夠為了利益與樊國聯手,又為何不會為了利益與樊國反目?”

    “那屬下這就著手去安排人馬?”副將道。

    “不用了,”游彥站起身,稍微動了動自己因為久坐而有些酸痛的身體,倒了杯熱水給自己,“人馬早就動身了,三日前就應該到了,估摸著這兩日就應該收到戰報。”他說著話,將剛剛隨手丟到一旁的地圖撿了起來,在上面隨意劃了一道,“最多再有三日,這里往北,就都會是我南魏的地界。”

    “那將軍,縈都城這里……”

    “軍中的這幾個將軍,每日輪流帶人去城門下叫陣,氣勢一定要足,隔三差五地試著佯攻,反正要讓城里的人相信,我們依舊一心想要攻城,只是苦于沒有辦法。”游彥將手里的地圖緩緩地合上,“不要打草驚蛇,且等著樊國的這幾個盟友會給我們什么樣的驚喜。”

    “屬下明白了。”副將朝著游彥拱手,眼底滿含敬佩之意。

    這副將也是游彥的舊下屬,當年在西北也跟著游彥沖鋒陷陣過,后來隨著陶姜來了這西南。先前因為郭準的處處為難,讓軍中的這批人總覺得束手束腳,格外的憋屈,直到游彥來了這西南,除掉郭準,主持大局,才讓他們又重新找回當年的感覺。

    更重要的是,游彥在戰事之上,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多出奇兵,連他們這些舊將都很難掌握游彥的心思,更別提對陣的敵兵,有這樣的主帥在,全軍上下都多了幾分底氣。

    游彥回身,就著炭盆烤了烤手,隨口問道:“今天什么日子了?”

    “十月初八了。”副將回道。

    “十月初八……”游彥喃喃重復道,“今日是陶姜下葬之日。只可惜戰事耽擱,不能親送他最后一程。”

    副將朝著游彥拱手:“等到西南戰事終了,徹底剿滅那樊國人,陶將軍泉下有知,也會覺得慰藉。”

    游彥輕輕地搖了搖頭,走到帳門前。方一掀開帳門,冷風便席卷而入,吹到游彥身上,游彥長長地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帳外巡邏的兵士,感嘆道:“這天氣一日冷過一日,愈發的不好過了。轉眼又到了年底,這戰事持續了近一年的時間,將士們也都開始想家了。”

    “想來依著將軍的計策,離大獲全勝的日子也不遠了。”

    游彥垂下頭思索了一會:“郭準那里還是什么都沒問出來?”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整日里不出一言,什么都不肯交代,”副將回道,“但按照他那幾個參軍所交代,他與那樊國國主之間似乎并沒有什么直接往來,因為他們不曾見到軍中有任何異族人出現。”

    “沒有直接往來?那怎么就那么湊巧,樊國人上演了一出誘敵深入,而他就剛好在那一日指使鄔晟在背后給了陶姜一劍,并且斷了所有的外援。”游彥微微皺眉,“就沒再搜出什么?”

    “屬下又派人搜查了一遍太守府,只搜出了一封密信,應該是您到太守府那一日他剛收到的,信上提醒他,要小心都城的來人,做好萬全準備,以免露了馬腳。”副將遲疑道,“此外再無別的內容。看著那信上的口吻,應該不是第一次通信,但我們搜遍了他先前待過的地方,再沒找到一絲痕跡,而郭準,也死活都不肯交代這信究竟是從哪里,由誰寄給他的。”

    “小心都城的來人?”游彥微微瞇眼,他來西南可以說是轉瞬之間的決定,除了長樂宮幾個貼身伺候的,再沒驚動任何人,連他的家人對此事都毫不知情,只以為他是在宮中休養。直到他捉拿郭準,接手西南的大小事宜之后,藺策才正式在朝中宣布,由他暫代益州總管,負責西南的戰事。那又是誰能那么及時地就提醒郭準?

    他眉頭緊緊地皺起來,努力回想在長樂宮那一日宮中可曾再來過外人,自己出城的路上又是否驚動過什么人,卻是半分的頭緒都無。

    他與藺策皆是謹慎之人,尤其在此事之上。前來西南之前,他們便清楚西南之中必有蹊蹺,如果游彥拿著圣旨,光明正大而來,鬧得人盡皆知,讓對方有了防備,他查不出問題所在事小,搞不好連自己也會被套進去,所以他處處小心,一路而來可以說是不動聲色。與他前來西南的護衛也皆是先前陶姜為他挑選的那批暗衛,更是忠誠可靠。

    如若不是半路出了問題,那難道是……長樂宮之中出了鬼?

    但明明先前李埠一案,藺策對長樂宮已經是一查再查,別說是長樂宮,就算是整個皇城,也早應該料理的干干凈凈。

    突然之間,某個念頭涌上游彥的腦海,當年李埠一案真的料理干凈了嗎?當日李埠的案宗之中有幾件事實在不像是他的手筆,藺策親去地牢與李埠對質,李埠的回應更顯得疑慮重重,但奈何那幾案證據確鑿,李埠又認的干脆,雖然之后他們又百般調查,依然未曾查出什么痕跡,之后也再無什么事端發生,也只當成是李埠臨死之前故弄玄虛,不想讓藺策心安。

    但現在,郭準那封密信里分明看得出來,在都城之中,還有一雙游彥一直不曾察覺的手,一直潛藏在暗中,伺機而動。

    第90章

    各種思緒涌上心頭, 讓游彥的臉色不由變得嚴肅起來。畢竟此事事關重大, 如若真的還有這么一個隱患在, 而他們又毫無防備,這實在是一件格外可怖之事。

    畢竟他們在明,其人在暗, 你不知道他是何人,也不知道他掌握著多大的力量,他與郭準勾結只是一時的聯合, 還是他早已在暗中謀劃已久, 伺機而動?

    他甚至能夠掌握游彥的動向,那對朝堂局勢又掌控多少?他能夠在游彥離開都城之時給予郭準提醒, 按著口吻應該給予過郭準諸多幫助,那西南這一切, 會不會一開始就是設計好的?那這一切最終的目的又會是什么?

    游彥放下帳門,轉身回到帳中, 在書案前坐了下來,翻找案上的卷宗。

    當日樊國在明知實力遠不及南魏之時,貿然攻打零陵城, 最終落得大敗而歸的下場, 當時游彥心中不是沒質疑過那樊國國主究竟是年輕氣盛,還是另有謀劃。

    之后,因為鄔晟的一時冒進,致使西南軍落入下風不得不求援于都城,藺策出于穩妥考慮, 抽調三萬人南下支援,這其中有一萬人來自他的親軍,更是以陶姜為帥,為的就是一擊必中,即使這樣,西南還是出了變故,最終游彥不得不親自前來這西南,收拾這些殘局。

    游彥盯著卷宗看了很久,頭腦之中的混亂慢慢地清明開來,開始形成一條清晰的脈絡。

    一切都不是憑空發生,所有的變故聯系在一起,突然就變得有跡可循。

    先前游彥對那個樊國國主還不了解,但兩軍對峙這么久的時間,分明可以看得出來他并不是一個狂妄自大沖動冒失之人。相反來說,此人城府極深,頗有謀略。這樣的人在明知實力不濟的情況下攻打南魏,分明是因為留有后手——他在南魏之中另有援手。

    因為有這個援手在,這樊國國主才會硬拖著全國之力與南魏一戰,而西南之中如此之多的變故也就能解釋的清楚。

    這么看起來,鄔晟當日的冒進,包括之后郭準求援于都城,到后來縈都城一戰陶姜之死,說不定都是出自事先的謀劃。有人牢牢掌握著西南的局勢,一步一步推進至今日。但這人將自己掩藏的太深,至今日沒有暴露出一絲一毫與自己相關的信息,讓游彥無從揣測他的身份。

    因為除了郭準那封沒頭沒尾的密信,再也找不到一絲憑證,只是因為這些變故實在是太過蹊蹺,游彥將所有值得懷疑的地方聯系在一起,才形成的推斷與揣測,而這些推斷有多少是真,游彥自己心中也不敢確認。

    但不管是誰,他的目的肯定不止攪亂西南,幫助樊國這么簡單。因為即使拖延至今,戰事到了今日這個地步,樊國依舊還是處于劣勢,尤其是游彥現在來了西南,收拾這殘局已是指日可待之事,不管樊國國主如何的掙扎,不管再發生何種變故,都改變不了兩國從根本上的差距。

    想到這里,游彥的雙眉突然緊皺起來。

    如果以此來看的話,與其說是朝中有人與樊國聯手,更像是這人在利用樊國,利用西南的局勢,從而達成自己的目標。至于西南的死活,從來都不在這人的計劃之中。又或者,他從一開始,就將西南也算計進了自己的計劃之中。

    游彥將手里的案宗放下,抬眼看向身旁因為他異常的臉色而茫然的副將:“鄔晟現在人在哪里?”

    副將慌忙回道:“稟將軍,人還關押在交州城太守府,與郭準一樣。”

    游彥點了點頭:“命人再去審問他,當日零陵城一戰的來龍去脈,究竟是他自己一時貪功,貿然行動,還是有旁人授意,有沒有什么人與他聯系過。”話說到這兒,他突然又搖了搖頭,“不過鄔晟這枚棋子有點太蠢了,那人如此謹慎,定不會給自己留下如此大的隱患。如果當初鄔晟的舉動真的是被人利用了,少不得還是經了郭準的手。這西南上下,大概只有郭準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那人不知拿捏了什么籌碼,篤定了郭準絕對不會出賣自己。”

    副將沒能理解游彥究竟在說些什么,遲疑了一下,問道:“那,還用審問鄔晟嗎?”

    “問問吧,”游彥說著話,已經攤開了紙張,提起了筆,“確認一下我的猜測。至于郭準那里,”游彥抬起頭朝著副將看了一眼,“他那條命雖然已經不值錢了,但我也不想經我的手來殺他,就暫且再浪費幾日交州城的糧食,待戰后將他押解回京,交由大理寺處理吧。”

    “屬下明白。”

    游彥垂下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紙,提筆飽蘸了墨,一面落筆一面道:“喚驛使來,這封信加急送往都城。”

    副將朝著游彥手下看了一眼,他并不清楚不過是從郭準那兒搜到一封沒頭沒尾的書信,在這轉瞬之間,游彥腦海之中究竟發生了怎樣的波瀾,那只是依著他的臉色就清楚此事事關緊要,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即拱手:“屬下這就去。”

    副將步履匆匆,盡管特意擋好了帳簾,但冷風還是吹進了帳中,吹到游彥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低頭看了一眼寫了一半的書信,長嘆一聲,繼續落下筆來。

    西南此刻的戰事容不得再有意外發生,游彥必須用全部的精力,以最快的時間結束這里的紛亂,還西南百姓一個安寧,也讓久在外征戰的將士們能夠早日歸鄉。但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那雙手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卡在游彥心頭,雖然一時沒有什么感覺,但總覺得隱隱作痛,更要時時擔憂,它會不會有一日扎的更深。

    游彥沒有時間與精力,也沒有找到機會將那雙手揪出來,但又始終不能安心。西南的情況他自覺能夠應對,卻始終不能放心都城。若是有這樣一個人藏在朝中,對藺策來說是巨大的威脅。而游彥為戰事所累,一時半會難以脫身,也只能修書一封前往都城,提醒藺策處處謹慎,多加防備。

    待解決了西南的戰事,重新回到都城……游彥閉了閉眼,落筆時又用了幾分力氣,心中暗自下了決心。屆時不管這人藏得如何之深,行事如何的縝密謹慎,他都會將這人挖出來。西南成千上萬將士的性命,還有這南魏的安危,還有被自己人構陷而死的陶姜,這些賬,都要一件件一樁樁好好地與這人算算清楚。

    帳門再次被掀開,游彥抬眼看了一眼,朝著副將點了點頭:“讓驛使稍候。”說著話,又低頭在紙上匆匆寫了起來。

    副將應聲,卻沒動,而是朝著游彥道:“將軍,軍中有使者來訪,請求見主帥。”

    游彥已經落了筆,正回看自己的信,見內容無誤,輕吹了幾下墨跡,準備將信封號,聞言不禁抬起頭來:“何人?”

    副將道:“是樊國那幾個盟國之中的一個。”他說著話,將一直握在手里的一張紙遞了過去,“跟他們前后腳到的,還有這封戰報,跟將軍您預計的差不多,北上的那隊兄弟首戰告捷,并且一鼓作氣,繼續朝前進發,攻勢極盛,番人大概自知無法抵擋,所以遣了使者前來求和。”

    游彥將信封好,遞給副將:“此信緊要,八百里加急,不得有絲毫耽擱。”

    副將拱手:“屬下明白。”他拿著信就要向外走,但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那個番邦使者……將軍您要不要見一見?”

    “見是一定要見的,”游彥唇角向上揚了揚,“不過不急于這一時半刻。況且,戰報不是只回來一封,這樊國的盟友還有兩個,我不信他們能夠扛得住。總還是都要來的,那我就不妨等著人齊了再一并來見,也省的一個一個的浪費時間。”

    “是。”副將領命。

    游彥剛剛急著動筆,手上沾染了墨汁,就著一旁盆里的冷水隨意洗了洗,沉吟道:“那使者前來沒有驚動城中的人吧?”

    “稟將軍,沒有。”副將道,“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命令,派了人前去城下叫陣,那縈都城里的人躲還來不及,又哪有精力盯著咱們營中來了什么人。”

    “那就好,這兩日派人提前去官道上候著,見到其他兩國的使者便接到軍中來,省的一時不察被樊國人發現,那我后續的打算,可就泡了湯。”游彥洗了手,隨手在衣擺上擦干了水珠,在炭盆前烤了烤火,“至于先到那個,好吃好喝招待著,但,不許他外出,也不許軍中任何人與之接觸。哪怕是送吃食的人,都不準與他說上一句話。”

    游彥說完,嘴角向上揚了揚:“另外,回令給那那幾隊人馬,命他們繼續攻勢,不必猶豫。”

    副將朝著游彥抱拳拱手:“屬下領命。”

    游彥朝著他擺了擺手:“去吧。天越來越冷了,年關前,我們怎么也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