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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他們都說朕是暴君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吳太后母家式微,當(dāng)年在宮中才會被人欺侮,當(dāng)藺策繼位她變成太后之后,確實有心幫扶一下自己遠房的幾個兄弟,也給自己在宮外找個靠山,但藺策的性格讓她在朝中實在是不好插手,關(guān)系親近的內(nèi)家侄子也被勒令不許進內(nèi)宮,這才想著在后宮之中安插一個吳氏女,內(nèi)家的侄女更值得信任,也好在宮中互相關(guān)照。

    因此聽見提及吳府,吳太后立刻坐直了身子,狀似不經(jīng)意地朝著藺策手里看了一眼:“采薇確實是秀外慧中的典范,又是自家的meimei,哀家對她也是喜歡的緊,說起來前幾年哀家壽辰的時候,她還跟著她娘進過宮,皇兒也曾見過。”

    “朕的meimei只有秀妹一個,”藺策淡淡道,“至于母后壽辰,進宮祝壽的人太多,朕早就沒了印象。”

    “沒印象也沒什么關(guān)系,皇兒可以仔細瞧瞧那幅畫。”

    藺策低頭看了一眼,聽見游彥附和道:“這吳府的小姐螓首蛾眉,桃腮杏面實在是仙姿玉色,在整個都城都難找。”

    “仙姿玉色?”藺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游彥正低著頭專注地看著畫,眼底帶著分明的欣賞,剛剛的夸贊顯然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這讓藺策莫名的就覺得心情煩躁,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畫,也不顧吳太后的臉色,就將卷軸塞到高庸手里,“朕倒是覺得平平無奇。”

    “陛下的眼光實在是高的很,”游彥笑了起來,自顧又拿了一幅畫,“您瞧瞧這幅?”

    “不過爾爾。”

    “那這幅?”

    “毫無特色。”

    游彥唇邊的笑意愈發(fā)的明顯,而另一旁吳太后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今日她專程帶了這些畫過來,本意是為了刺激游彥,這人卻絲毫不受影響,似乎就是篤定了藺策根本不會把這些畫看在眼里。吳太后咬緊了牙關(guān)看著游彥,她就不信這人能一直得逞,這批畫不合眼,總還有下一批,就算所有的畫藺策都看不上,她就不信將來見了真人,燕環(huán)肥瘦,儀態(tài)萬千,他就不會有絲毫的心動。

    哪怕只有那么一丁點,也足夠她徹底地將這個男人從藺策身邊趕走。

    一大摞卷軸很快就看完,藺策將最后一幅放下,朝著吳太后道:“畫已經(jīng)依著母后都看完了,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游彥笑道:“臣倒是覺得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是陛下眼光太高了才是。”

    吳太后微微笑了笑:“不管怎么說,沒入得了皇兒的眼,就談不上什么美人,哀家讓人回了李大人,改日再送別的畫過來。”

    “母后辛苦。”藺策平淡道,“耽擱了大半天,兒臣還有朝務(wù)要處理,就不留母后了。”說著起身,“兒臣恭送母后。”

    吳太后垂下眼簾:“那哀家也不打擾皇兒了。”她朝著游彥最后看了一眼,頗有幾分不甘心地帶人離開了長樂宮,留下一大堆的畫。

    高庸盯著那些畫,有些為難地開口:“陛下,太后沒有將畫帶走,那這些畫怎么處理?”

    藺策皺眉看著那些畫,轉(zhuǎn)頭看見還噙著笑喝茶的游彥:“朕看游將軍喜歡的很,一會他走的時候,你給他打包帶上。”

    作者有話要說:  藺策:hello,請問到底是誰在選妃?

    第21章

    游彥抬眼與一臉茫然的高庸對視了一下,登時就明白藺策話中的深意,立刻笑了起來:“陛下難不成還為了幾幅畫吃醋?雖然我承認畫上的都是都城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兒,不過跟我心里的那個比起來可實在差的遠呢。”

    藺策先是一愣,轉(zhuǎn)頭看見一旁的高庸已經(jīng)忍不住捂著嘴偷笑,皺著眉頭瞪了高庸一眼,唇畔還是漾起了笑紋:“我還不是看你剛剛賞的津津有味,不住地夸贊,所以想讓你帶回去看個夠?”

    游彥擺手:“我可不敢拿,若是被李埠李大人知道他辛辛苦苦挑出來的這些畫最后被我?guī)Щ亓思遥€不吊死在我家門前。”

    “李埠?他能讓你害怕倒也算有本事,”藺策意味深長地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過李大人要做的事太多了,大概沒有這個空閑時間。”

    “李大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替陛下挑選出這么多的千金,著實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可惜,咱們圣上并不買賬,”游彥放下茶盞,伸手撥了撥面前的幾幅卷軸,“只是可憐這些千金和他們的家人,原本還以為憑此機會能夠嫁到宮中成為貴人,現(xiàn)在心愿也都落了空。”

    藺策朝著他看了一眼:“有些東西,本就不是他們該奢望的。為人臣子不想著安守本分,為君分憂,只想憑借著這些投機取巧的手段,只是讓他們心愿落空也算是占了便宜。”他起身走到游彥面前,替他理了理敞開的衣襟,“正好借著這次機會仔細地瞧瞧,掀開表象之后,都藏著什么禍心。四年了,這朝堂的格局也該變一變了。”

    游彥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有些事不可cao之過急,朝中的局勢從先帝,甚至高祖時候就已經(jīng)奠定了,表面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實際卻錯節(jié)盤根,你若想一口氣連根拔起,極易引起反噬。”

    “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在這種事上,”藺策道,“不動筋骨,怎么能長新rou?只有把朝中這些清理干凈,我才能分出精力去做別的事情。”

    游彥皺眉,但他并不想為了還沒定論的事情與藺策爭論,尤其此事涉及的是如何治國理政,為了這種事讓二人之間平白生間隙是他最不想看見的事:“那就等此事徹查之后,再行定論吧?不管發(fā)生什么,我相信陛下會處理清楚的。”

    話落,他起身伸了伸胳膊:“時候也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游彥話說完,藺策的臉色就變了:“這么早就走?”

    “陛下不是還有一大堆的事兒要處理,”游彥笑,“況且,我也該回府跟殊文交代一下退親的事兒了。”

    提起退親的事兒,藺策多少有幾分心虛,也不好再出言阻攔,只好道:“此事過后我還會給游禮和游家補償,也會安排一樁更妥當(dāng)?shù)挠H事給他。”

    游彥笑著擺了擺手:“不過是一樁親事,若是兩廂情愿才是一樁美事,公主心中有了他人,也殊文自該退出,又何來補償?”說到這兒,游彥突然又道,“不過公主久在宮中,平白就多了一個心上人,最好還是謹慎一些。”

    藺策點頭,朝著高庸看了一眼,高庸立刻會意:“奴婢待會就召遲侍衛(wèi)進來。”

    藺策坐在案前,看著游彥在內(nèi)侍的伺候下洗漱更衣,如墨的長發(fā)束起,依舊是記憶里那個翩翩公子的模樣,忍不住喚道:“子卿。”

    “嗯?”游彥從銅鏡之中看他,“怎么?”

    “只是突然覺得這么多年了,你好像沒什么變化,不管是容貌還是行事,與當(dāng)日沒有什么差別。”藺策嘆道,“倒是我變了許多。”

    游彥從銅鏡前起身,走到藺策身后,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頜,瞧得格外仔細:“確實是變化不小,”游彥笑,眼底是毫不掩藏的愛意,“變得更加好看了。”

    對于這樣的游彥,藺策簡直沒辦法,他滿腔的心事都化為烏有,最終只是握緊了游彥的手:“我送你出去。”

    藺策按著他的肩膀湊過去和他交換了一個短暫的親吻:“陛下還是乖乖地處理政務(wù)吧,讓高總管送我,我還有事要囑托他。”

    藺策低頭看了自己滿書案的奏章,無奈點頭:“罷了,高庸,送子卿出去。”

    高庸笑著應(yīng)聲,跟在游彥身后在藺策的注目之下出了門。偌大的長樂宮突然就安靜下來,藺策盯著門口愣了會神,才終于伸出手拿起一本奏章,仔細地看了起來。

    送游彥出宮的馬車已經(jīng)等在城門外,高庸陪著游彥朝著城門走去,想到游彥剛剛說要囑托自己,肯定又是為了藺策的事兒,便主動道:“將軍上次的囑托奴婢都照辦了,陛下很聽將軍的話,不再整夜處理朝政,御醫(yī)開的各種藥膳也全都喝了。”

    游彥笑了起來:“那就好,人人都覺得當(dāng)皇帝是享清福的,又有幾個人知道咱們陛下有多辛苦。勞煩內(nèi)官了。”

    “將軍這說的是哪兒的話,這本就是奴婢的職責(zé),奴婢跟在陛下多年,自然也是希望陛下安好。”說到這兒,高庸忍不住嘆了口氣,“陛下從登基開始,每日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勞心費力,奴婢有時候都覺得陛下他太過辛苦,大概也只有將軍您真的心疼陛下了。”

    “我的人,我心疼自是應(yīng)該。”游彥抬起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只是我能幫他的其實并不多。”

    高庸勸慰道:“有將軍在,陛下心情都會比平日里好上幾分。”

    游彥勾唇,背負著雙手向前走了幾步,隨口問道:“前幾日我進宮發(fā)現(xiàn)長樂宮多了許多生面孔,但今日卻發(fā)現(xiàn)其中有兩個人不見了影蹤,內(nèi)官肯定知道原因。”

    高庸面帶糾結(jié)地看了游彥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面上還帶著幾分笑意,但卻讓他莫名生起幾分畏懼。這些年來因為藺策的緣故,他沒少跟游彥打交道,更知道游彥在長樂宮的地位是何等的尊貴,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那二人居心叵測,假傳圣命,按照宮規(guī)處置了。”

    游彥面上沒有絲毫的意外,這個結(jié)果顯然是在他預(yù)料之中,他垂下眼簾,踢開了腳邊的一塊小石頭:“宮規(guī)……罷了,這二人敢在長樂宮動心思確實是該給些懲戒,不過陛下不該為了這種小事讓手上沾染血污。”

    “將軍,”高庸沉默了一會,終于還是鼓起勇氣道,“您想必也清楚,此事背后另有指使,陛下礙著情分不能傷及那人分毫,卻也不想讓您就這么平白受了委屈。要這二人性命或許稍顯嚴苛,但卻是陛下給整個皇城,包括那人在內(nèi)的所有人一個警示,有許多的事他或許不在意,不追究,跟您有關(guān)的事卻絕不包括在內(nèi)。”

    高庸仰起頭,輕聲道:“天大地大,可是陛下他想護在手里的,只不過您一人而已。”

    游彥凝神看了他一會,最終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咱們陛下到底什么時候能明白,我在乎的其實也沒那么多。”

    高庸一愣,游彥卻拍了拍他肩膀:“城門到了,內(nèi)官就送到這兒吧。”

    第22章

    游彥推開房門的時候瑞云正坐在窗邊打盹,開門聲驚擾了他的瞌睡,整個人都彈了起來,愣了愣神才看清進來的人:“公子,您回來了。”

    “怎么坐在這兒打盹,反正我也不在府里,干嘛不回去睡。”游彥一邊解外袍,一邊道。

    瑞云揉了揉眼睛:“本來是坐窗邊歇一會,誰知道就打起了瞌睡。”他上前伺候著游彥更衣,邊說話邊打量著他的臉色,“您昨晚是在長樂宮過的夜?”

    游彥笑:“不然呢,你是怕我留戀什么花街柳巷,徹夜不歸?”

    “公子您才不是那樣的人,”瑞云將換下的外袍整理好,“瞧著時辰也差不多,我讓人送午膳進來?”

    游彥擺手:“在宮里吃過了。”他站在窗邊看了一會窗外的景致,而后才回過神來“去把殊文請來,我有話和他說。”

    瑞云下意識地覺得今日的游彥似乎有些凝重,也不敢再多言:“那公子您稍加休息,我這就回來。”

    瑞云立刻退了出去,還善解人意地關(guān)上了房門,只留下游彥一個人站在窗邊思索。

    其實退婚一事對游彥甚至游家來說并沒有什么損失,他本身并不怎么贊成與公主結(jié)親,現(xiàn)在公主有了心上人,退婚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讓他有些頭疼的是游禮那邊。當(dāng)初他之所以同意親事也是因為察覺到游禮對樂昌公主有意,只是卻不知道這有意究竟是到了什么程度,要是用情頗深……退婚事小,怎么安撫游禮才是個問題。

    畢竟游彥與藺策一路相知相伴,感情順遂,幾乎沒遇到什么波折,也就不太能懂像游禮這種求之不得的人應(yīng)當(dāng)如何安慰。

    正思量間房門被人推開,游禮笑吟吟地進來:“叔父,您找我?”

    游彥從窗邊回過頭來,視線落到游禮身上,先前他一直沒怎么注意,自己這個侄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長大,不僅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那么簡單,容貌上更是逐漸脫離少年人的模樣,出落的修皙清雋,也更配得上游府的小公子的名號。

    游禮自幼是在游彥身邊長大的,因此言談舉止難免受了游彥的影響,加上叔侄二人在相貌之上本就有幾分相似,讓游彥看見現(xiàn)在的游禮難免有一種看見過去自己的既視感,看見侄子臉上的笑意,只覺得到了嘴邊的話更難說出口。

    見游彥發(fā)愣游禮也不在意,自那日得到了游彥的諒解之后,游禮就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樣子,他自顧找了位置坐了下來:“聽說您又進了宮,可有帶什么好東西給我?上次您可是答應(yīng)我,再帶點茶給我的。”

    “好歹也入了仕的人,整日里就想著怎么從我這兒騙茶喝。”雖是這么說,游彥還是起身斟了壺茶給游禮,“這是今年的新茶,待會我讓瑞云送幾塊到你房里。”

    游禮立刻彎了眼角:“就知道叔父最疼我。”他說著話,從懷里摸出一樣?xùn)|西,遞到游彥手里,“才領(lǐng)了月俸,瞧著您的簪子舊了,所以買了一支,雖然不值什么錢,卻也是我大半月的俸銀換的。”

    游彥看了一眼手里的玉簪,忍不住感嘆:“沒想到殊文也能拿俸銀了,我看再過幾年你品級再升升,你祖父就可以將國公之位傳于你,如愿地退隱。”

    游禮捧著茶盞喝得正高興,聞言皺起眉:“就算祖父想要退隱,國公之位也該傳于您,干嘛要落到我頭上?”

    游彥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頭:“你以為你叔父我就不想歇歇?你是游府的長房長孫,這個國公的位置早就給你留好了。”

    游禮抽了抽鼻子:“還不是自己想要躲懶。”

    游彥點頭:“知道就好。”他說著,在軟塌上坐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叔父有話要跟你說。”

    游禮歪頭看了看游彥,抱著茶盞在他身邊坐下:“叔父,我怎么覺得你今天有些不太對?”

    游彥一只手環(huán)住他的肩膀,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這幾日在翰林院可還順利?那些老頭子有沒有欺負你?”

    游禮眨了眨眼,起身給自己又倒了杯茶:“叔父,有什么話您直說就是了,我長到這么大,您什么時候用這種嘮家常的口吻跟我說過話?”

    游彥皺著眉頭瞪著他看了一會,劈手將茶盞搶了過來,喝了一大口,在游禮的錯愕之中將茶盞放下:“算了,那我就直說了吧,你與樂昌公主的婚事取消了。”

    游禮:“……”

    他直覺游彥會有了不得的事情要說,卻沒想到最后是跟自己相關(guān)的,愣愣地看了游彥一會,低下頭:“哦,知道了。”說完,他從游彥手里接過空了的茶盞,起身走到小幾旁給自己又倒了杯茶,之后一直背對著游彥久久的不說話。

    游彥靠坐在軟塌上,一只手撐著下頜,有些苦惱地看著游禮的背影:“殊文,你不會在哭吧,你要知道你長到這么大了還哭鼻子我可是不會哄你的。”

    “我小時候哭的時候,您也沒哄過我吧?”游禮轉(zhuǎn)過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朝著游彥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我只是,只是一時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游禮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呼出,“有些事如果先前沒有過期待的話,可能還不會有什么,但是有過期待又突然落空,這種感覺是有點……畢竟先前的一段時間我一直以為我馬上就要迎娶公主了,您又一點不委婉,猝不及防就知道自己被退親了,我有點回不過神。”

    游彥輕輕嘆了口氣:“我先前一直沒問過,你有多喜歡公主?”

    游禮垂著頭在游彥身邊坐下,蹙著眉思考了一會:“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沒喜歡過別人,所以也不清楚對公主的喜歡到底有多少。我知道自己到了娶親的年紀,卻一直沒有什么感覺,直到那日您跟我說,如果娶的人是公主,我突然覺得挺開心的。”說到這兒,游禮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著游彥,“是不是這也不算有多喜歡?”

    游彥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其實未必非得為了一個人死去活來才算的上喜歡,大多的喜歡都是從看見他就開心開始的。”

    “那叔父您也是嗎?”

    “我?”游彥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確實挺開心的。”

    游禮抬手捂住自己的臉:“其實是不是真的喜歡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反正這門親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歪了歪頭,讓自己靠在游彥肩上,“叔父,我能問問為什么突然取消親事嗎?是因為公主不喜歡我?”

    “是因為公主提前遇見了自己想要相守的人。”游彥側(cè)過頭,看見游禮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但還是看的出來少年少有的沮喪。游彥想了想,開口,“待會瑞云給你送茶餅的時候,再加一塊。”

    “您當(dāng)我是小孩子嗎?”游禮抽了抽鼻子,抬眼看著游彥,“兩塊,我知道您還有私藏。”

    游彥笑了起來,用指節(jié)敲了一下他頭頂,又在那個位置揉了揉:“行,只要你高興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