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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他們都說朕是暴君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游彥坐在銅鏡前由著瑞云替自己束發,盯著銅鏡里的自己看了一會,突然道:“待會把裝兵符的盒子找出來。”

    “好的,公子。”瑞云應聲之后才察覺哪里不對,詫異道,“公子您待會不是去上朝嗎,揣著個兵符多礙事?”

    “就是因為太礙事了,所以誰的東西還給誰。”游彥將瑞云剛剛插上的玉簪扯掉,拿起一支稍有些簡單的骨簪戴好,“讓他們準備馬車吧。”

    瑞云瞥了一眼那骨簪:“這簪子公子您天天戴著,都舊成這副樣子了,今日早朝好歹是宣布咱家小公子的好事,換一支玉簪才更顯得鄭重一些吧?”

    “就是因為是好事才要戴它。”游彥抬手在那簪上摸了一下,“有的人若是看不見它,肯定會生悶氣。”說著他唇角揚起,“咱們陛下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游彥的語氣似乎是抱怨,但瑞云太清楚在自家公子眼里,當今圣上的那點脾氣更像是他們之間的某種情趣。也不再多言,伸手替游彥正了正那骨簪,才轉身出了門。

    游彥稱病多日,再次出現在早朝上立刻引起了極大的關注,游彥卻沒有察覺一般,雙手攏在寬大的袍袖之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那塊冰冷的青銅兵符,目不斜視地在萬眾矚目之下一路穿過大殿走到隊伍的最前端。

    “聽說游將軍前幾日染疾起不來床,今日能來早朝看來是已經痊愈了,老夫甚是欣慰。”李埠側過頭,視線上上下下地從游彥身上掃過,“將軍雖然年輕,但為我南魏cao勞也應該注意身體才是。”

    游彥揚眉:“在下染病是因為不小心在花園睡著掉進了荷花池里,為南魏cao勞實在是不敢當,李大人說笑了。”

    李埠面上的笑意凝滯,他自問在朝中也算是廣結善緣,但是卻每次都要在這個游彥面前受到挫敗。他皺起眉頭剛想好要怎么回應,就見游彥擺了擺手,做了個噤言的動作:“陛下要來了。”

    藺策走進大殿的時候依舊是面無表情,目光在游彥臉上短暫地停留了一刻,神情卻沒有什么變化,他在龍椅上坐了下來:“早朝開始之前,朕有件事要宣布。”他的目光從百官臉上掠過,補充道,“是件好事。”

    藺策輕輕地敲了敲龍椅的扶手:“越國公長孫游禮雖年少,但才識過人,擢為翰林院修撰,以朕之幼妹樂昌公主許之,擇吉日完婚。”

    藺策的話說的輕描淡寫,對于整個朝堂來說卻石破天驚一般,滿朝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打樂昌公主的主意,妄圖能夠成為皇親國戚,卻沒想到藺策不聲不響地將她賜婚給了游禮。

    雖然游禮現在不過是個從六品,但要知道在此之前,游府雖然氣盛,卻只有游彥一人在朝中,游禮現在官職低微,但等娶了樂昌公主成為駙馬加上游彥在朝中的照應,扶搖而上也只是時間問題。

    到那個時候,朝中還有誰能夠遏制游家?

    游彥微微側過頭,視線從一片嘩然的朝臣臉上掃過,唇邊噙起淡笑,清朗的聲音響起:“看起來諸位同僚是對陛下的旨意很有意見?”

    原本喧鬧的大殿登時安靜下來,游彥挑了挑眉:“既然諸位沒有意見,那在下就領旨了。”說完他抬頭看向龍椅上的藺策,稽首施禮:“臣代內侄游禮叩謝圣恩。”

    藺策微低頭,視線落在游彥臉上,游彥抬起頭與他對視,甚至還微微歪頭朝著藺策眨了眨眼,好像把昨天兩個人不歡而散的事忘了個干凈。藺策無意識地搓了搓手指,緩緩道:“朕與樂昌公主感情深厚,眾卿也都知道,所以,游卿,朕這個meimei以后就托付給你們游家了。”

    游彥收了笑意,面上是難得的認真:“陛下盡管放心,臣可以項上人頭做保證,如若公主在我游家受任何的委屈,陛下可以將臣的頭拿去。”

    “朕要你的頭做什么?”游彥一句話就讓藺策變了臉色,他一只手緊捏住龍椅的扶手,瞪著游彥。

    游彥笑道:“臣其實也并不是很舍得這顆頭。”

    藺策盯著他看了一會,沉聲道:“沒別的什么事兒,游卿就退下吧。”

    “臣還有一件事。”游彥保持著跪地的姿勢,摸出那塊一直藏在袖中的兵符,藺策只掃了一眼就變了臉色,他倏地起身,全然不顧滿殿的朝臣,幾步就下了臺階來到游彥面前,卻還是沒來得及打斷游彥繼續開口:

    “當年陛下初繼位西北告急,朝中無人可用,臣臨危受命從陛下手里接過這兵符,一轉眼就是三四年,現在四海清明,百姓安居,再無戰事困擾,臣前幾日身體抱恙之后深感精力不足,無法再為陛下分憂,也是時候上交兵符歸還兵權給陛下。”

    藺策站在游彥正面前,游彥抬起頭剛好看見他緊握的雙拳和手背上的青筋,不由怔了一下,隨即低下頭垂下眼簾,將手里的兵符向前送了送,是從未有過的恭謹。

    “游將軍,為人臣子替君分憂乃是本分,你掌管我南魏兵權這么多年,這個時候上交兵符,朝中一時無人能接替,豈不是讓陛下為難?”

    這一日早朝之上的變故著實是有些多,讓一眾朝臣都陷入錯愕,既搞不明白藺策為何突然賜婚,也不清楚游彥上交兵符又是打的什么主意,甚至開始懷疑游彥這一招是以退為進,先成全了自家侄子與公主的婚事,將來再把兵權拿回手里,因此有人按捺不住,出言假意勸阻。

    游彥偏過頭,找到說話的人:“白將軍剛剛或許是沒聽清我的話,我上交兵符是給陛下,兵權自然也應該歸還到陛下手里,白將軍一個禁衛cao心的是不是多了點兒?”

    藺策一只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袖,目光始終鎖在游彥身上,根本沒在意那些朝臣的爭論與喧嘩,他傾身向前,咬著牙一字一頓問道:“游將軍,你是認真的?”

    “臣能力有限,不能再為陛下分憂,實在不敢再當此重任。”游彥不再逃避,抬起頭對上藺策的雙眼,將手里的兵符又向前送了送,“臣懇請陛下收回兵符。”

    藺策一雙眼微微泛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怒極反笑:“游將軍當年于危機之時挺身而出,拯救南魏于危難之中,現在哪怕心存退意也一心為朕,朕又怎么舍得辜負。”話落,他慢慢地伸出手,從游彥手里將那塊兵符拿了過來,而后捏緊了兵符轉身往回走,在龍椅前回過身,“游將軍身體不適還跪在那里,豈不是成了朕苛責功臣?”

    藺策看起來十分鎮定,但剛剛從游彥的角度卻清楚地看見他顫抖的手指,游彥眉頭緊鎖,抬起頭來看了藺策一會,慢慢直起身:“臣多謝陛下體諒。”

    藺策用力地閉了閉眼,將視線從游彥臉上轉開,不再往他的方向看一眼:“游將軍的請求已經達成了,眾卿還有別的事兒嗎?”

    百官此刻自然都藏著各種的心思,但或許是藺策此刻的神情太可怕,雖然眾人都有些莫名,卻也看的出來當今圣上此刻的情緒并不怎么正常,沒有人愿意在這種時候站出來試探藺策的底線,生怕被帝王一怒波及。

    藺策站在龍椅前,目光從大殿之中慢慢地掃過,將每個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卻唯獨錯過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位置,良久,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攤在自己掌心的兵符,大概是他握的太久,原本應該微涼的兵符現在已經溫熱,好像還殘留著某個人留下的溫度。

    四年前他初登帝位,西北叛亂,朝中無人可用,游彥從他手里接過這個兵符,只帶了三萬大軍就趕赴西北。藺策至今還記得游彥出發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也記得那人從西北歸來之時渾身是傷憔悴狼狽卻依舊得意洋洋地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兵符的樣子。

    之后兵符就一直在那人手里,一轉眼居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

    藺策慢慢地合上手指,將兵符死死地握在掌心,微微閉了閉眼,挺直了腰背,將手背到身后:“那就散朝吧。”

    “臣等恭送陛下。”

    游彥跟著眾臣一起施禮,而后抬起頭看著那人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身邊的人吵吵嚷嚷也慢慢地散去,他在殿中站了一會,照例是等所有人都散去才向外走去,他以為大殿之外會有長樂宮的內侍等著他,畢竟藺策剛剛明顯是在壓抑著怒氣,肯定會在散朝之后與他好生爭論一下此事,卻出乎游彥的意料,大殿之外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人等他。

    游彥有些困惑地咬了咬下唇,抬手摸了一下頭頂的骨簪,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大殿,轉身朝著皇城門走去。

    第9章

    游府這幾日一直熱鬧的很,當日藺策前腳在朝堂上宣布為游禮與樂昌公主賜婚,后腳圣旨就送到了游府,作為自幼被放在掌心長大的長房長孫,游禮能與樂昌公主定親,對于整個游府來說都是一件十分值得慶賀的事情,全府上下都開始為了此事忙碌起來。

    當然,全府上下的范疇要除了游彥這個閑人。

    雖然先前游彥也算不上多忙,但畢竟掌管天下兵權,即使不情愿也時不時地要去營中巡視一圈,案頭也總是堆著一大摞需要處理的軍務。而現在他上交了兵符,等同于上交了兵權及那些紛雜的軍務,上將軍也就理所應當的賦閑在家養起病來。

    “公子,”瑞云從外面進來,手里捧著一件質地上乘的青色團領袍衫,發現剛剛還半靠在軟塌上看書的游彥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只翻了幾頁的書冊攤在手邊,有微風順著敞開的窗口吹入,游彥在睡夢之中感受到了涼意,將自己蜷成了一團。

    瑞云認命地將手里的袍衫放下,找了一條薄毯蓋在游彥身上,盡管他已經放輕了手腳,卻還是驚醒了夢中人,游彥在半夢半醒之間睜開眼,拽過薄毯將自己裹好,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怎么?”

    “夫人讓人做了一件新袍子,拿給您試試。”

    游彥坐起身又打了個呵欠才從瑞云手里接過那袍衫,漫不經心地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我現在賦閑在家,做這新袍也沒功夫穿,娘親何苦費心。”

    “夫人說了,這袍子是要在下月小公子訂婚大典上穿的,”瑞云一面收拾著游彥堆在軟塌上的東西一面道,“所以公子您要穿在身上試一試,如若有不合適,夫人要叫人重新改的。”

    游彥懶洋洋地起身,低頭解身上的衣帶,游彥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皺起眉:“公子,您真的把兵符上交了?”

    “嗯,不然呢?兵符不是你給我找的嗎,難不成你覺得我膽子大到在早朝上交一個假兵符?”游彥終于褪去了外袍,將那件簇新的袍衫穿到身上,手指從上面撫過才發現看起來純色的料子上面繡著紛繁的暗紋,“看起來娘親為了殊文的親事下了不少的功夫,連一件袍子都這么精致。”

    瑞云沒有什么心思理會那袍衫,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沒有了兵符您這個上將軍可就是名存實亡了,多少人想盡辦法想要得到的兵符,公子您也真舍得。”

    “不重要的東西當然舍得。”游彥將試過的袍衫脫下,遞給瑞云,“看起來還不錯,只不過腰身似乎大了些。”

    “按著初春時候的尺寸做的,這才多久,您就又瘦了一圈。”瑞云一面疊衣服一面忍不住嘟囔,“自打當年您從西北回來身體就一直不怎么好,整日里恨不得山珍海味地給您吃,宮里也整日往府里送各種補品,結果也不見您長一點rou。滿朝上下都覺得您這個上將軍當的容易,誰又知道您是小半條命才換回來的,現在倒好了,連兵符都交上去了,您倒是一點都不心疼。”

    瑞云平日里話也不少,但像今日這般絮叨還是頭一次,游彥先是詫異,隨即失笑:“早知道你這么舍不得那兵符,我就留下讓你玩幾日。”

    “誰稀罕那么個破東西,”瑞云將疊好的袍衫抱在懷里,朝著游彥看了一眼,“我就是替您不值。”

    “替我不值?”游彥笑了起來,順手從矮幾上端過茶盞,“可是我覺得值的很。每個人想要的東西都不一樣,我只要守住自己想要,誰還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他喝了一大口茶,“放心吧,你家公子長到這么大什么時候委屈過自己?”

    瑞云還待說話,突然有腳步聲傳了進來,游禮急匆匆而來,不知是外面天氣實在太炎熱還是走的太急,一張白嫩的小臉通紅,進門之后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才開口:“叔父,你怎么還在喝茶?”

    “那不然我要喝些什么?”游彥將茶盞放下,朝著瑞云看了一眼,“我記得先前買的雪泡梅花酒應該還有些?拿來給殊文嘗嘗。”

    “誰要喝什么梅花酒?”游禮皺眉,上上下下地看了游彥一眼,將他的慵懶樣收入眼底,“叔父,您有多久沒有去上朝了?”

    游彥掰著手指數了數:“三日?還是五日?”他倒了杯茶遞給游禮,“你前幾日去翰林院報到了?這副樣子來找我是受了委屈想讓我為你出氣?事先跟你說好,除非是能讓我提劍砍了對方的事,不然我可懶得跟翰林院的那些人打交道。”

    游禮接過茶盞握在手里,一臉憂慮地看著游彥:“您可知道昨日早朝之上,李埠再次進言希望圣上以江山社稷為重,盡早立后,以保子嗣延綿。咱們圣上深思熟慮之后,終于答應李大人的進言,命李大人全權負責從都城之中挑選良家女入后宮。”

    游彥怔了怔,隨即臉上漾出笑紋,輕輕地搖了搖頭,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現在知道了,李大人一心為君,鍥而不舍,總算達成心愿。”

    游禮瞪大了眼,將茶盞扔到矮幾上,有些煩躁地在房里來來回回走了兩趟:“這只是那李大人的問題嗎?他李埠固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皇帝呢?他先前偽裝了那么久,這才幾次,就按捺不住答應了?這皇位他才坐了幾年,這么快就過河拆橋,先收了你的兵權,之后就要大肆選妃,難道他忘了當日是誰讓他坐上這皇位?”

    游彥正伸手去拿茶壺旁的蜜餞,聞言慢慢地抬起頭,目光落在游禮臉上,面上不帶一分一毫的笑意,游禮自幼在他身邊長大,還是頭一次見他這種表情,沒來由的覺得底氣少了幾分,咬了咬下唇,還是繼續說道:“我知道在你心中他是不一樣的,曾經你們兩情相悅,你為了他至今不娶,膝下連個子嗣都沒有,我這個做小輩的自然不好說什么,可是現在他居然背棄你想要娶妃,那你的這些年又算是什么?”

    游彥盯著游禮看了一會,將手中的蜜餞扔回碗里,慢慢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游禮,緩緩道:“我倒是頭一次知道,你居然存了這么多,大不敬的心思。”

    “叔父,我只是……”

    “你只是替我鳴不平?”游彥微微笑了一下,“那你是不是該問問我是不是稀罕你這種不平?”他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小片的陰影,也遮住他眼底所有的情緒,讓他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格外的冷漠,“你自小也算是養在我膝下,我視你若半子,教你讀書寫字、研習武藝,卻從不曾教過你目無尊長,欺君罔上。”

    游彥背轉過身:“我不知你都聽說過如何的傳言,才讓你覺得當今圣上能坐上這個皇位是因為我,當年奪嫡之爭如何的危難,他又是如何從諸皇子之中脫穎而出了結了朝中的紛亂,都是我親眼所見,縱然我為此出過力,卻也不代表游家的人就有資格指謫當今圣上,這天下終究是姓藺。”

    游禮眉頭微微皺起,游彥的聲音不高,卻是從未有過的嚴厲,讓他忍不住緊張地吞了口水:“叔父,殊文并無此意,為人臣子為君分憂,殊文不敢忘。殊文只是剛剛聽說了那個消息,實在是擔心您,一時情急,才說了剛剛的話。”

    游彥卻不理會他,兀自道:“剛剛我說的是你欺君罔上,現在讓我們來說說目無尊長。我與當今圣上是不是兩情相悅,我交不交兵權,他娶不娶妃,我是不是被背棄,歸根結底都只是我的事情,我游彥長到今日,還不曾用誰管過我的事情,還是你覺得自己現在將要娶妻,就可以做的了游家的主,順便管管我這個叔父的私事?”

    “殊文不敢。”游禮慌忙躬身,“今日是侄兒冒失了,有愧于叔父多年的教誨。”

    游彥轉過身,朝他臉上又看了一眼:“樂昌公主是陛下親妹,我見你對她似有些許好感才答應這樁親事,那日在早朝之上我以項上人頭向圣上承諾,我游家必不會怠慢公主。如若你因著對圣上的不滿而遷怒公主,就順便將你叔父這人頭摘去送到長樂宮謝罪吧。”

    游禮急忙擺手:“叔父,我對陛下絕無不滿,也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娶公主,又怎么會怠慢于她?”

    “那就好。”游彥長長地嘆了口氣,“既然要大婚了,這段時日除了到翰林院任職,其他時候就好生待在府里吧。”

    “是,叔父。”游禮氣勢洶洶而來,須臾間已經氣勢全無,在游彥面前也再也不敢恢復往日的乖張,畢恭畢敬。

    “瑞云。”游彥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送小公子回去吧。另外,把我書架上那本《禮記》給他帶上,大婚在即,他也該好好看看了。”

    瑞云舉了舉手里的梅花酒:“公子,那這酒。”

    “當然是留著自己喝了。”游彥走過去從他手里接過酒,當著游禮的面打開蓋子輕輕嗅了嗅,“這么好的酒,最適合情場失意被人背棄的人喝了。”

    游禮:“……”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朝著游彥看了一眼:“叔父,殊文告辭。”

    第10章

    等瑞云送了游禮回來,游彥拎著梅花酒的酒壺正站在窗邊發呆。瑞云低頭朝他手里看了一眼:“公子,這梅花酒雖然好喝,但畢竟是冷的,上次御醫來為您診脈就說過,雖然天氣炎熱,但您身上有舊傷,不可太貪涼。”

    游彥轉過頭,眼角帶著酒后的紅暈,朝著瑞云晃了晃手里的酒壺:“御醫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已經喝完啦。”

    明明剛剛還一本正經地擺著長輩的架勢教訓別人,回過頭來自己卻這副樣子,瑞云拿游彥簡直沒辦法,只能伸手從他手里接過空了的酒壺,扶著微醺的人在軟塌上坐下,又隨手倒了杯茶遞到他手里:“公子您對小公子一直十分疼愛,這么多年都沒舍得說過他,今日怎么發這么大的脾氣?好端端地還讓他看什么《禮記》,那本書我就沒見您看過,我從書架上找出來的時候上面還積著灰呢。”

    游彥喝了口茶整個人歪在軟塌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瑞云道:“什么話?”

    “疏不間親。”游彥晃了晃手里的茶盞,“殊文雖說是我的侄子,但若跟咱們陛下比起來,也算得上是疏,我們二人之間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輪不到旁人置喙。”游彥說著話捏了一顆蜜餞扔到口中,“況且……”

    “什么?”

    游彥朝瑞云露出個笑:“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護短。”說完見瑞云眼帶困惑,游彥好心解釋道:“別提在我心中藺策本就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那個,就算他有再多的問題,也不該在我面前提及。殊文年紀還小,等他跟公主成婚當了人家相公,自然會明白沒人能接受的了別人在你面前指責你的媳婦。”

    “媳,媳婦?”瑞云詫異。

    游彥瞥了他一眼:“意思差不多就可以了,何必計較那么多。”他抬起胳膊伸了個懶腰,朝著窗外看了眼,“剛剛殊文說我是幾日未朝來著,三天還是五天?咱們陛下這幾日看來是忙得很,居然都沒召我進宮?”

    瑞云道:“陛下不召您,您可以自己去嘛,陛下看見您肯定會開心。”

    “我覺得也是,”游彥歪著頭考慮了一會:“去把我入宮的令牌找出來,再換件外袍,嗯,就剛剛那件青色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