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她笑了笑,低下頭拜了下去。 兩人對拜。 喜娘開口道:“送入洞房!” ☆、56 你和孤月,沒有過? 他那句話,她沒有回復。 他也沒有指望她回復。 很快的,下人牽著夜魅,去了新房。而北辰邪焱,則按照規矩,留下來待客喝酒。 事實上,又有多少人,敢讓北辰邪焱招待? 而今日,他倒像是轉性了一樣,特別殷勤地上去,招待了皇帝和皇后,搞得皇后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自己在被算計一樣。 但是皇帝卻是絲毫不覺得,他只認為,是自己的那二十萬的虎符,取得了正面的效果。所以對于北辰邪焱的殷勤,他受得心安理得。 在北辰邪焱的招呼下,吃好喝好了之后,就起駕回宮了。 皇帝一走,朝臣們也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尼瑪,四皇子殿下娶媳婦兒是這個樣子,大家都是同朝為官,大家也聽禮部尚書說過,這婚服都是四皇子妃選的,四皇子還說什么,四皇子府邸只有妻綱,沒有夫綱。 所以他們繼續留在這里,耽誤人家洞房,這不是找死嗎? 大家都自覺地,屁股尿流的離開了。 不過。 就在這時候,神懾天大步進來了。 他掃向北辰邪焱,身上永遠都帶著那一股,屬于神祗的圣氣。他走到北辰邪焱的面前,輕聲道:“不管怎么說,我神懾天對你,亦師亦友,這一點總不錯?” 北辰邪焱負手身后,閑閑地應了一句:“不錯。” 神懾天又繼續說:“從那年在皇宮見到你,后來便是我看著你長大,這一點,可不錯?” 北辰邪焱嘴角淡揚,慢條斯理地道:“也不錯!” 神懾天再問:“夜魅也是我喜歡的女人,但是近日你娶了她,也算奪我所好,這一點,你認不認?” 北辰邪焱嗤笑,漫不經心地道:“她原本就是焱的,何來奪之說?但,娶了你心愛之人,這一點,我認。” “那好!”神懾天笑了笑,指了指邊上的幾壇酒,開口道,“你跟我一起喝了它們,就算是慶祝你成婚!也算是全了我們多年情義,如何?” “好!” 北辰邪焱當然看得出來,神懾天今日是故意的,故意來說恩,也故意來說怨,其實目的么,不過就是為了,今夜把自己灌醉,破壞自己的洞房花燭夜。 但是,論起喝酒,他北辰邪焱怕過誰? …… 兩個人便開始喝了起來。 時而不時的,神懾天還會想起來,北辰邪焱小時候練武的糗事,拿出來說一說。 直到兩個人,都喝的昏昏欲睡。 鈺緯上前來,遞給了北辰邪焱一顆醒酒的藥丸。神懾天一看,頓時氣得指著北辰邪焱,一陣哭笑不得:“原來你早有準備!” 料到了,自己不僅會來,而且還會找他喝酒。 甚至還會喝到這樣的程度。 北辰邪焱吃下藥丸之后,眼神很快地清明了起來,看了神懾天一眼,緩聲笑道:“雖然焱并不認為,與你之間有什么情分,畢竟情分這種東西,都是不夠無情的人,用來解釋自己對人寬厚的借口。可既然你一定要說有情分,焱也只好配合!” 說到這里,北辰邪焱繼續道:“只是,焱總不能讓心愛的女人,獨守空房。” 神懾天笑了。 其實今日喝不喝這酒,他們也是成婚了,今日他們洞房還是不洞房,明日也是要洞房。他也不過就是,掙扎一下罷了。 其實,也許是自己心中唯一的徒弟大婚,所以,也忍不住向來祝賀,喝到一個不醉不歸吧?但是偏偏,他要迎娶的女人,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揮了揮手,開口道:“去吧,去吧!” 說完這話,神懾天就倒下了,醉倒在桌案上。 北辰邪焱站在神懾天面前,沉默了良久,神懾天跟他不同。北辰邪焱除了對夜魅,對旁人都是無情無義,但是神懾天不是。神懾天不僅在世人心中高遠,而且重情重義。 所以,北辰邪焱明白,神懾天今日來,其實也有祝賀自己的意思,祝賀自己這個,他一手帶大,一手教大,卻并不愿意承認的徒兒。 半晌。 北辰邪焱的手,終于還是落在了神懾天的肩頭:“謝謝。” 話音落下。 北辰邪焱轉身離開。 神懾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沒一會兒,北見歌過來,把他給拖走了。 回凌山行宮的路上,聽見他半醉半醒地撒酒瘋:“小家伙,你娶誰不好,偏偏娶她……你真是……要師父的命……” …… 新房。 夜魅本來就不是那種,賢良淑德,等著夫君回來的女子。所以,她早就取下了頭頂上,沉重的鳳冠,在床上打坐,也是在思考。 其實。 她也不是……完全不緊張。 畢竟,是新婚之夜。 一直到天黑,夜魅都已經打了個盹兒,房門才被推開。北辰邪焱也邁著貓一般優雅的步子,走到了夜魅跟前。 夜魅抬頭看著他,這一瞬間竟有點心慌,卻強自鎮定著,盯著他:“蓋頭我自己取了!” 他頷首,緩緩笑道:“這樣更美!” 夜魅:“……那……” 還沒想好說什么,他便已經坐下了,就坐在床頭。 “夜魅!”他氣度優雅,似高貴的神祗,撩起她胸前墨發,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嫁給我,當真只是為了利用我?” 他眼中含著期待,似乎期望,這一次,在她口中聽見的,是不一樣的答案。 她一怔,旋即神情冷若冰霜:“不錯!” 他頓了頓,眸中邪光一熾,不見喜怒,揚手放下床幔:“被你選中利用,是吾此生之幸!” 話音落下,便將她壓在被褥之中。 夜魅竟然沒有反抗,甚至乖順得厲害。 他褪開她的衣物,唇齒纏綿,肌膚相親。他原本以為她會拒絕,可她竟然沒有。 這種狂喜,讓他幾乎忘記了理智。 她忽地抓住了他的肩膀,蒼白了臉色:“痛!” 下一瞬。 他低下頭,便看見了床榻上的血跡。他一愣,魔邪的眸中,掠過喜色,低頭看著她:“你和孤月,沒有過?” 看著他的眸光,夜魅也不知是不是害羞,紅了臉偏過頭,沒有回答。只低聲說:“你輕點!” ------題外話------ 啦啦啦啦……沒猜到吧,沒猜到這么順利吧?沒猜到吧?!啊哈哈哈……哥的套路就是,讓你們猜不到套路,略略略…… ☆、57 如果不能愛,那就恨吧 “你……” 她所有的聲音,都被他的吻吞入腹中。 這也是夜魅第一回知道,情愛之事,是何種感覺。她從未想過,他與她竟然能這樣緊密的聯系在一起,合二為一。 靈與rou的結合,令她陣陣戰栗。 他技術真算不得好,但逐漸也能掌握竅門,似乎對于這樣的情事,男人天生就有一種本能,讓夜魅難以招架。 這一夜,他們始終十指相扣。 他一遍一遍的要她,似乎一頭野獸,不由分說,不知止歇。她的指甲并不長,卻在他背后留下一條一條的血痕。 她原以為自己體力算好,定能反客為主,反守為攻,卻沒想到,竟被壓制著動彈不得,只能被動承受。 第二日一早。 夜魅望著床頂,在心里默默地把北辰邪焱八輩祖宗,都殺了一遍。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尤其下半身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不必看她都知道,定然一片旖旎,紅腫不堪。 而某些人,還食髓知味一樣,趴在她身上,還想亂來。 夜魅臉色鐵青,想把他給推開,卻發現自己動一下胳膊的力氣都沒有。她默默地閉上眼,有點認命的意思,任他索要。 不知又激戰了多久。 夜魅忍無可忍地問了一句:“你真想讓我死在床上嗎?” “怎舍得讓你死在床上!”北辰邪焱心情頗好,便像是吃飽了貓,終于放過了她,并且心滿意足地道,“受不住了,焱停下便是了。來日方長!” 如果不是夜魅這會兒,真是有點惱火。 她都要問一句,來日方長?方長有什么錯,為什么要日丨它? 說是停下。 他的手卻未曾安分,魔邪的聲,也緩緩響起:“為何騙焱,說你與孤月無痕,已經……” 夜魅頓覺尷尬。 昨天晚上他知道這個事兒,她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問。原本她還指望天亮之后,他就把這事兒給忘了,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