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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卡牌之生而為王在線閱讀 - 第136節(jié)

第136節(jié)

    卡多隊長的聲音從雪絨鷹骨刺中傳來,打斷了安碧爾的話語……通常一個商隊里所租用的雪絨鷹都出生于同一窩中,而只要擁有生育它們的母鷹脖頸骨刺,就能夠馴化這一窩的雪絨鷹。而只要領頭人拿著母鷹骨刺,向它低聲說話,聲音就能夠傳遞到百米范圍內的雪絨崽鷹骨刺上。這是雪絨鷹這種生物專有的溝通技巧,也是在冰天雪地中最為普及的聯(lián)絡方式。

    寒大峽谷到迭戈冰川遍布危險而又脆弱的雪坡冰林,稍有不慎就能引起毀天滅地般的大雪崩,更何況雪崩會引得暴風女妖與巨雪人傾巢而出,多少商隊與冒險團隊因此全軍覆滅。即使是領域級的星徒,在大自然滂湃的力量下也只能低聲言語。

    個頭相對矮小的橙雪蜥們在隊伍中來回奔走,在卡多隊長的控制下漸漸將雪絨鷹們聚攏在一起。此時雪越下越大,雖然還到不了暴風雪的程度,但鵝毛大雪已經嚴重影響視野。在背風雪坡下雪絨鷹們圍聚成一圈,寬厚翅膀張開相連搭建起簡陋的屏障,抵擋住風雪。商隊成員們從絨筐中出來,在雪絨鷹溫暖的絨羽下用簡易火魔晶爐烤硬面包塊。

    此時的極寒大峽谷正處于極晝,行走在這片冰雪中極其容易失去時間感。這時就需要經驗豐富的老雪狼掌控隊伍的休息時間。早在隊伍剛停下來的時候,雪狼隊伍里唯一的女冒險者就在緊挨著雪坡下的角落半蹲下身,從熊皮口袋中取出一顆純白色的小石子。她將石子深埋入雪中,等到商隊都吃飽喝足后再將石子取出。此時原本圓滑的白色石子已經變成了淡紫色六邊形晶體,上面還附著著兩三顆水滴樣銀藍色。

    卡多隊長看了眼石子,眉心微蹙。他同老頭目說道:"現(xiàn)在已經到了傍晚時分,雪短時間內是不會停了,至少要等到后半夜。我們先在這里休整吧。"

    兩人之間的交流自然是避開其他人的,只是姜永在壯壯加持下聽覺敏銳,聽到了全過程。對于在雪坡下過夜他沒什么意見,就是那顆奇妙變化的石子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從進入極寒大峽谷以來,外界的一切就好像全都被隔離了一般,這里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生存規(guī)矩法則,并且極為排外,就連森寒的空氣都對外來者展現(xiàn)出十分的吝嗇刻薄。

    當然,這個外來者并不包括姜永。這里可以說是冰霜遠古巨龍誕生的地方。是壯壯的家,同樣也就承認了姜永。他能夠感覺到利刃般寒風在刮過自己時變?yōu)檩p柔的撫摸,無所不在的冰元素歡呼雀躍簇擁在他的身旁,好像是一群熱情的鄰居。

    然而它們認為的自己人姜永,可不是屁什么"好鄰居"。

    "壯壯,你能感覺到嗎?"

    姜永坐在雪絨鷹絨羽中,和旁邊商隊的人言笑晏晏地聊天,吃著烤的焦黃的面包塊,疑惑的心思卻已經投入到外界滿天飛雪當中。

    "我感覺,前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呼喚我。"

    作者有話要說:  咳短小的一章,在賓館里擼出來的qwq

    明天盡量粗長!

    第208章 麥倫冰舌

    "我感覺,前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呼喚我。"

    這種感覺自從安碧爾給姜永指出冰川之心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只不過當時那種預感極為微弱,稍不留神就被忽視。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卻逐漸加強。雖然只是從‘灰塵落到身上’到‘雪片落到身上’程度的變化,但姜永卻敏銳覺察到了變化。

    從雪絨鷹翅膀縫隙間可以看到外界雪勢越來越大,它們時不時就要抖落身上的積雪防止被掩埋下去。而在這飛雪當中時不時有拳頭大小的白色雪塊劃過空中,那是被極寒喚醒的雪元素精靈。它們沒有自己的意志,不會主動攻擊其他生物,只有親近冰雪的本能。

    每當雪元素出現(xiàn)的時候,就證明會有一場大雪降臨。好在這些稀稀疏疏的白色精靈間并沒有另外夾雜冰藍色暴風精靈,這也就意味著今夜的雪即便再大也不會轉化成暴風雪,卡多隊長的判斷不錯,估計過上幾小時就會減緩或者停下。

    純白色的雪精靈在雪片間飛舞,忽然有一只圓球樣的雪元素從鷹羽縫隙中擠了進來,親昵地落到姜永掌心。冰涼的觸感蔓延開來,姜永奇妙地能夠感受到它的情緒,火晶魔爐的溫度讓雪元素感到極為不適,原本堅實的軀體變得輕軟起來,好像輕盈羽毛,最后變成了一汪清澈透亮的水。

    這種元素精靈化成的液體可非同尋常,如果放到外界拍賣會上這就是價值千金的元素原液。因雪元素冷靜,韌性的特質,雪元素原液是冰雪類卡牌能力最佳的補品,也是鍛造武器上好的冷卻液。通常情況下它們極為罕見,只有萬年被冰雪覆蓋的地域才會出現(xiàn)。

    然而尋常人是看不到這些天地產生的精靈,只有掌握元素主宰級別卡牌的星徒,精靈中德魯伊或者是特殊血脈的生物才能夠以rou眼看到。捧著那汪水,姜永趁旁人不注意朝它吐出一小口森寒龍息。液體飛快凝結,轉眼就又化成了滾圓的白色雪元素。

    沒等再次被爐火烤化,姜永隨手將其放了出去。雪元素身上凝結著這片雪域特有的烙印,亙古蒼茫,這是冰川上億年的積淀。在這片雪域呆久了,不僅壯壯感到身心舒暢,實力緩慢提升,就連姜永也生出些難言的感悟。雙眼微闔,看起來是靠在雪絨鷹的身軀上小憩,但其實姜永的思維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精神域當中。

    在那里除了有壯壯外,還棲息著一只拇指大小的銀白色雨燕。它尖翅收攏在身側,尾尖還有幾點殷紅。銀色的圓眼打量著周圍,時不時還舒展雙翼在姜永的精神域中盤旋幾圈。至于壯壯則可憐巴巴地被擠到了一旁,就連龍尾也蜷了起來,竭力想要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事實上相比于之前,二者相處的情景已經有很大進步了。想到一開始壯壯被還不及它龍鱗大的小鳥追的嗷嗷亂竄,姜永心中就禁不住生出一種好笑無奈感。在這個世界上能夠令遠古巨龍忌憚的存在屈指可數(shù),很不巧,這只看似弱小的雨燕就是其中之一。

    “諾瓦。”

    感受到姜永的呼喚,那只雨燕朝這邊看了過來。它倨傲地昂起頭,俯視的目光中滿是挑剔與審視。

    “人類,你又來了。”

    “放棄吧,你不可能令我臣服。”

    這聲音不辨男女,仿佛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它注視著姜永的精神所在,明明軀體極為渺小,氣勢卻巍峨宏偉好似遠古神王。然而姜永卻并沒有為此壓倒,聽到這句話,他露出泰然自若地微笑:

    “上次的考驗讓我知道了你的名字,那這次考驗你又會交付給我什么?”

    沒錯,此時正和他對話的就是永恒虛種。自從侏儒教授幫忙將它從姜永眼中取出后,姜永和阿莫斯就一直在研究如何將它為己所用。然而這枚曾經被卡皇收服并且鑲嵌在弒神之弓上充當核心的種核卻很是棘手。它不是死物,倒更像是元素生命那樣的存在,擁有自己的智慧和思維。

    想要收服這種古老強悍的存在,需要耗費的心血和努力可想而知。即使它現(xiàn)在正處于虛弱狀態(tài),也不是能夠小覷的。但身為千萬年來第一個七卡命運之子,且擁有一頭遠古巨龍伙伴,并掌握五星金脈精靈卡牌的姜永也不是吃素的。他已經闖過虛種設下的前三重考驗,并因此將其收到了自己的精神域中,得到與它溝通的能力,最終得知了它的真名。

    虛種的真名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掌握真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姜永就已經能夠借用它的力量,兩者之間也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

    “如果你能通過這次考驗,那我將會告訴你一個有關雪山的秘密。”

    虛種淡淡說道,那雙銀白色眼睛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話音剛落,姜永的意識就被拉入了被空間裂縫以及漆黑颶風包圍的領域。無邊無際的尖銳嘯叫聲此起彼伏,被撕裂開來的空間中潛伏著無形的虛獸以及體型極為龐大的黑色撕裂者。無數(shù)虛空藤蔓扎根與裂縫當中,汲取著毀滅帶來的養(yǎng)分。漆黑骨龍之魂憤怒咆哮著,被無處不在的空間風暴撕成碎片。

    這就是永恒虛種的領域,數(shù)萬年的積累令它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地上神國。而因為實力太過強悍的緣故,其余種核要么被剝奪了智慧,渾渾噩噩。要么受到致命創(chuàng)傷,只能夠陷入無盡長眠。就連它當初也是成為卡皇武器的一部分,安分守己才能保有自己的意識。

    這片充盈著空間之力的領域只要出現(xiàn)在地面上就會引來神罰,神明的力量即使是它也會感到恐懼絕望。然而如果它只是用自己的力量來磨煉命運之子的話,偏心的神明卻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相比起上次空間裂縫又多了百分之二十五,魂獸的等級普遍提高兩級……嘶,竟然還出現(xiàn)了漆黑撕裂者。一頭,兩頭,三頭……我的天,竟然還有頭金色吞噬者,這玩意誰能打的過!”

    口中抱怨著,姜永臉上卻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精神體在這里完美復制了現(xiàn)實,銀藍色龍鱗在他臉頰上蔓延,眼眸漸漸被漠然冰雪覆蓋。數(shù)張卡牌自動從星痕中浮現(xiàn)出來,圍繞著他懸浮。忽地一張卡牌停頓下來,下一秒金色虛空之花陡然自他腳下綻放,汲取濃郁的空間之力迅速蔓延開來。

    金銀兩色的花枝相互攀附糾纏,順著空間裂縫生長,綻放開鈴鐺般的花朵來,原本混亂的空間之力霎時一清。感覺到這邊的異樣,原本編織好的花毯忽然劇烈顫抖起來,堅韌的枝蔓紛紛繃斷,花葉攪碎成了粉末。姜永背后龍翼展開及時飛起,躲過了腳下那驟然豎立起的尖銳長刺。

    數(shù)十米高的長刺此起彼伏,如同正在運動著的山巒。悶雷般的咆哮從不知何處響起,原來他剛才竟然站立在一頭漆黑撕裂者的脊背上!介于虛無和存在之間的撕裂者比遠古巨龍還要龐大,它龐大的身軀穿梭于無處不在的空間裂縫中,突然間那能夠撕裂天地的千米骨尾毫不留情地朝停在半空中的姜永狠狠抽去!

    沒有什么能夠快過空間,即使是雷電與其相比也好像步行與火箭般相差懸殊。數(shù)萬分之一秒那尾尖骨刺已經接近姜永后心,下一瞬就將刺穿人類脆弱的心臟。然而這一切卻戛然而止,好像有什么存在按下了暫停鍵。

    撲簌簌,撲簌簌。

    蝴蝶振翅的輕微聲在這片漆黑領域中響起,燦金色的蝴蝶翩然飛過,落到姜永指尖。金色的光斑映在他的眼眸中,好像熊熊燃燒的鎏金色火焰。萬籟俱寂下姜永豎起手指,唇角微啟:

    “時間,倒退。”

    ……

    極寒大峽谷中的鵝毛大雪終于漸漸減小,穿梭在雪片中的雪元素精靈嬉笑著消失了蹤跡,濃云散去,露出如同寶石般蒼藍色天空。在這個季節(jié)遇到晴朗的天氣千載難逢,雪絨鷹商會的成員們連忙收拾行囊啟程,想要趁著這難得的機會越過麥倫冰舌到達大峽谷腹內。

    然而在一片井然有序的忙亂中,有一人卻顯得格外顯眼。他怔愣坐在雪絨鷹的絨羽中發(fā)呆,目光直直盯著遠方雪地一動不動,完全不似之前的活躍興奮。商會的老頭目注意到這點,無奈笑著搖了搖頭。這位貴族少爺估計是已經無聊了,雪原有什么好看的,到處都是白茫茫冰雪,即使是第一次來雪原的人過不了多久就得膩了。

    只是看他仍舊固執(zhí)地坐在雪絨鷹身上,沒有下到絨筐里。老頭目想了想沒有再勸,檢查好貨物后隨著骨哨的聲音,商隊再次,在橙雪蜥的引領下朝著大峽谷深處前進。而被旁人認為是無聊發(fā)呆的姜永,此時卻在反思自己剛才的戰(zhàn)斗。

    “呼,贏得實在有些兇險啊。要不是我提前埋伏在空間裂縫中的虛無之花種子,等最后精疲力竭,那場空間風暴肯定躲不過,這也太陰了吧。”

    姜永不滿地嘟囔道,最后長嘆口氣:

    “還是缺強攻型的卡牌能力啊。”

    永恒虛種的考驗越來越艱難,稍不留神就會迎來敗績。而在這種高壓下姜永進步也十分神速,卡牌的使用與配合進入了新的境界。然而與此同時,他的缺陷也暴露的十分明顯。

    那就是卻少強勢的攻擊手段。事實上從始至終姜永一直都沒得到過什么趁手的武器,之前阿莫斯給他做的獅蝎尾勾匕首到現(xiàn)在已經不堪再用,連狗蛋的皮都劃不破了。而那把弒神之弓更是早就不知道遺失到了那里。他現(xiàn)在擁有的卡牌又大多是輔助或者特殊類的卡牌,最開始的黑水筆雖然理論上能夠畫出任何一類的卡牌,但真當緊急遭遇戰(zhàn)的時候也沒有時機讓他現(xiàn)場作畫。

    現(xiàn)在姜永攻擊性最強的招式就是龍化了,然而因為消耗的問題,如果遇到長時間作戰(zhàn)這就顯得有些尷尬。激烈戰(zhàn)斗到最后結果把自己餓死,天底下沒有比這更憋屈的死法了。

    “我缺一張強攻型的卡牌,或者趁手的武器。”

    他在心里不斷琢磨著,看在外人眼中自然就有些心不在焉。因為知道了領域級星徒的存在,姜永還需要考慮卡牌的屬性,怎樣才能讓之后凝結的領域更加強大。目前他擁有的四張卡牌中,黑水筆是什么屬性還不確定,弒神之弓消失后虛空之花勉強算是空間,如果能把永恒虛種收服那就是完美的空間系。

    而光陰箭魚代表時間,金脈精靈代表自然元素。他還有三張空白卡牌,相比于其他星徒這是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但即便如此也需要格外小心地規(guī)劃。在出發(fā)之前阿莫斯就已經同他探討過數(shù)百種搭配方法,有以光陰箭魚為核心,輔以虛空之花,金脈精靈的時塔領域,也有以永恒虛種為核心的萬仞虛無領域。

    但在姜永看來,這些領域卻都算不得完善。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存在告訴自己,不要過早輕率做出決定,也不要太過焦慮。

    “這也焦慮不起來啊,怎么著也得湊齊卡牌才能構建領域,我這還差三張呢,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集齊。搖搖頭把雜亂思緒甩開,姜永回過神來。遠遠望去,麥倫冰舌的一角已經出現(xiàn)在商隊的面前,那是一座巍峨凸起的藍色冰坡,緩慢向上蔓延數(shù)百米后倏然向下傾斜,就好像一條碩大無朋的冰舌頭。

    它并不算太寬,基底厚重寬闊將近有千余米,上面存在著無數(shù)危險的冰塔林,冰漏與冰洞。而越往下卻越淺薄窄細,最窄的地方只能讓一頭雪絨鷹通過。之前行走的路線被直直截斷,整個冰山就好像被遠古神明劈了一刀,斷口平整光滑,露出幽藍色堅冰。

    只有麥倫冰舌從那里蔓延開來,好像搭建了一座空中橋梁。

    在晴天的時候,麥倫冰舌映照出純粹的冰藍光芒。前幾日的冰風暴刮落了上面數(shù)百米厚的積雪,并將幽藍冰面打磨的光滑剔透,映出如水波般的璀璨藍光。在距離冰舌不遠處高聳陡峭的雪峰上垂下來一道寬闊無邊的冰瀑,好像巨人的屏風,無數(shù)巨大的冰錐垂落下來,一直到人rou眼看不到的地方。

    小隊距離麥倫冰舌越來越近,忽然天空又被陰云遮蓋,寒風呼嘯揚起厚厚一層雪沫,好像天空中再次飄起了雪花。暗下來的光線給麥倫冰舌和冰瀑罩上了一層幽暗神秘的色彩,隱隱約約似乎能看到極深處的地方,有無數(shù)黑色模糊的陰影。

    姜永下意識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腦海中卻響起永恒虛種的話。那是在贏得這次考驗后,它說出的那個有關雪山的秘密。

    “被萬年積雪覆蓋的極寒之巔下,無眠者們正在竊竊私語。”

    作者有話要說:  旅游回來了qwq恢復更新!

    第209章 冰噩

    “被萬年積雪覆蓋的極寒之巔下,無眠者們正在竊竊私語。”

    無眠者是什么?

    通常情況下他們有許多名字,那些歷史上曾經的英雄們被稱為英靈,居住在神國中為了神明而戰(zhàn)斗,在吟游詩人們的傳唱以及各種典籍中受到萬民敬仰,名垂青史。而另一方面,有渴求生命瘋狂偏執(zhí)的人想要逃離死亡,墮落成另一種生物,他們就是亡靈。

    而那些被黑暗眷顧的個體,能夠憑一己之力引發(fā)亡靈天災的,則被稱為黑暗cao縱者。相對于傳說中的英靈,亡靈們與各個種族生活的區(qū)域更加接近。死者與生者平分安第斯忒世界,西大陸就是亡靈們的地盤。除了英靈和亡靈外,矮人與侏儒的機械造物,滄桑戰(zhàn)爭古樹上產生的精靈等等都可以算是無眠者。

    隨著遮蔽陽光的陰云散去,當光線明亮起來后那些隱藏在極深冰層下的陰影全都消失不見了,湛藍色的古老冰層泛著純粹的光芒,好像之前看到的只是錯覺。然而姜永卻心知剛才驟然降低的溫度不是假象,有壯壯的存在周圍冰雪元素的變化瞞不過他的眼。

    難道這冰層下面真埋了些東西?

    姜永心中升起些許好奇,不過現(xiàn)在卻不是詢問的時機。商隊已經漸漸走上了麥倫冰舌,在這晶瑩剔透的橋梁兩側是萬丈深淵,放眼望去只能夠看到一片深邃的幽藍。陡峭冰壁即使連最擅長攀登的盤角魔羊也無法跨越,遠處全是高聳入云的冰山雪峰。

    雪絨鷹們排成一列,后面的鷹叼著前者尾端凸起的羽骨,小心翼翼越過冰藍階梯。麥倫冰舌是進入大峽谷唯一安全的通道,這是幾千年來無數(shù)前往雪山的商隊用生命探出來的道路。其他的小路也不是沒有,然而其上要么遍布高階魔獸與巨雪人,要么是被冰風暴封鎖的禁區(qū)。

    這個季節(jié)是麥倫冰舌最為堅實的時候,也是前往極寒大峽谷的黃金期。在走過第三個冰坎后商隊暫時停了下來,眼前再走五百米就到了冰舌最窄的區(qū)域,那里被稱為坎培拉冰梁。坎培拉意味著最險要的刀鋒,窄到只能容許一頭雪絨鷹通過。從這里望過去就好像一條淡藍色的細線。這也是整條麥倫冰舌最為危險的地方。

    而此時在那‘細線’上,二十余頭通體雪白的霜花牦牛正在緩緩通過,在它們寬闊的背上捆著堆放整齊的貨物,領頭人坐在牦牛首領的肩胛處,緊張指引著隊伍的通行。說起來自從進入這片冰雪世界后一路上姜永還沒有看到其他商隊。

    不過想想今早溫特鎮(zhèn)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知道,趁這時機前往極寒大峽谷的商隊肯定不在少數(shù)。在必經之路麥倫冰舌碰上也實屬正常。而在當看到有商隊正在通過坎培拉冰梁時其他人暫停腳步,讓前者先過是雪域行商中秘而不宣的傳統(tǒng)。

    當商隊停下后姜永注意到雪狼小隊的成員除了隊長外紛紛跳下橙雪蜥,從熊皮袋中取出一對對輕薄的巨大黑色圓片。他們分散開來在商隊中熟練地忙碌起來。這時安碧爾也取出一對圓片,踩著雪絨鷹脖頸兩側骨刺攀到頭部。等他下來時,姜永發(fā)現(xiàn)雪絨鷹的眼前竟然被那黑色圓片完全遮住,看起來就好像戴上了古怪墨鏡似的。

    “這是什么?”

    “鷹鏡,能夠暫時阻擋它們的視線。”

    安碧爾答道,他從口袋中又拿出了兩幅縮小版的黑圓片,將其中一副交給了姜永。

    “在通過麥倫冰舌的時候,絕不能睜開雙眼。”

    “為什么?”

    接過這幅簡單到甚至有些簡陋的墨鏡,姜永注意到它上面刻有兩個簡單魔紋,合起來大概也就只有暫時性剝奪視力這一個作用。聽到他的疑問安碧爾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看向麥倫冰舌的目光中罕見添了幾分忌憚。

    “因為在它的背面,棲息著冰噩。”

    哞……

    忽然間,驚慌失措的牛叫聲從前方傳來。之前商隊已經經過了大半,而就在這時最后的三頭霜花牦牛卻忽然躁動了起來。它們停在了原地,慌亂地甩著頭,雪白牛蹄紛亂踢踏跺在冰面上,帶來沉悶的聲響。霜花牦牛毫無方寸的顫抖掙動著,好像周圍有什么東西在不斷sao擾似的。

    這些牦牛的眼前也戴著相似的黑圓片,失去了視線的它們雜亂無章的喘著粗氣,完全失去了控制。坐在這幾頭牦牛背上的人們也驚恐地叫嚷著,想讓伙伴們幫忙把瘋癲的牦牛停下。然而前面已經大半度過的商隊在聽到后面的sao動后立刻加快了步子,通過了這條冰舌最窄的地方。

    只剩下三頭不受控制的霜花牦牛孤零零站在那里,它們個頭要比雪絨鷹小上一半,一時半會失去方向掉不下冰舌。在這種躁動下和毫無目的的奔走下,迎來厄運是遲早的事情。

    很快其中一頭牦牛就到了冰舌邊緣,雪蹄一滑,只來得及發(fā)出半聲驚恐至極的哞叫就摔了下去,連帶著馱著的貨物與商隊人全都墜落萬丈深淵,連聲響都沒傳過來。

    剩下的那頭牦牛也很快遭遇了不幸,只剩下最后一頭幸運兒茫然焦躁地在冰舌上打轉。坐在它肩背上的兩人惶恐不安,其中一個終于在極度恐懼下顫抖著摘下眼罩,想要控制牦牛回到正確的方向。然而就在他摘下眼罩的一瞬間,那個人的動作就完全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