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蘇潤雙手搓著膝蓋,悶得話都說不出來,傅家這是挖了一個大坑給他啊。 先讓蘇家接下訂單,卻授意供應(yīng)商斷貨源,還讓銀行停貸,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蘇潤重重的沉了口氣道:“夫人難道沒有跟供應(yīng)商說什么嗎?” 卓雅夫人拿起茶杯笑了笑道:“你若說我沒有給你訂單,那是我傅家的錯。供應(yīng)商這可做怎么說?” 蘇潤恨透了卓雅夫人睜眼說瞎話。傅家產(chǎn)業(yè)眾多,旗下就有家具公司,跟那些供應(yīng)商都有瓜葛,她不發(fā)話,那些供應(yīng)商吃飽了撐得有錢不賺? “夫人” 蘇潤再度的抬起手準(zhǔn)備開口,卓雅夫人眼神一凜,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凌厲的眼神看向他。 “傅家對你們蘇家信守承諾,倒是你們蘇家,這一手算計的好呀,居然欺負(fù)到我們頭上了!” 蘇潤被這一變臉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她道:“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卓雅夫人冷笑著道:“什么意思?你的好meimei這邊假裝簽了離婚協(xié)議,那邊又勾引著我兒子拖著不去辦離婚手續(xù)。” “這還不算,她竟然跟祁令揚(yáng)勾搭在一起,聯(lián)手害我們傅家,她這一腳踩兩船,不怕翻船嗎!” 卓雅夫人句句厲聲,表情非常的嚇人。 蘇潤被指著鼻子一臉懵,后面的話都忘了說。 “這、這” 他怎么完全不知道這回事兒? 蘇湘跟傅寒川?她不是離開傅家搬出去了嗎?跟傅寒川還繼續(xù)往來? 蘇湘跟祁令揚(yáng)?這又是哪兒跟哪兒啊? 不過蘇潤從來就沒關(guān)心過蘇湘,當(dāng)時簽了離婚協(xié)議,按照那個時候的情況,也就以為蘇湘跟傅寒川已經(jīng)離婚了。 她那一紙聲明都已經(jīng)昭告天下了呀! 卓雅夫人說的那些他完全不清楚。 蘇潤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道:“夫人,湘湘她不可能會這么做的,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她怎么可能幫著外人害傅家呢?” 卓雅夫人勾著凌厲的笑道:“這不就是你們蘇家人會算計嘍?這邊靠不住了,就靠那邊?” “你們不是一開始就相中了祁家的嗎?現(xiàn)在既然你蘇家又有難,何不找新的金主幫你們解決問題?” 后來是蘇潤灰頭土臉的離開傅家的大門的。 卓雅夫人余光瞥著蘇潤離開的背影,鼻子里冷哼了一聲。 蘇湘跟傅寒川是簽了那個離婚協(xié)議,但手續(xù)沒有辦下來,就是廢紙。 傅寒川口口聲聲說會處理,但鑒于以往他在那個女人身上的表現(xiàn),她是不會再相信他的。 蘇湘這個孽障,他不動手,就別怪她不客氣! 卓雅夫人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常妍,輕笑了下道:“常小姐,讓你見笑了。” 常妍親眼看到了卓雅夫人的這翻云覆雨的手腕,竟然將那個男人捏的死死的,一點沒得到好處。 她心驚之余,扯了扯唇角道:“看起來夫人很受他們困擾。” 卓雅夫人搖了搖頭,無奈一笑沒再說什么。 常妍看了她一眼,舔了下唇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那個傅太太勾連外人害了寒川,是真的嗎?” 卓雅夫人捏著茶杯的手晃了下,那些丑事見不得光,當(dāng)然不好對人說。 她將茶杯緩慢的放回桌面上,苦笑了下說道:“常小姐,蘇家以前做的那點事兒,在四年前鬧得那么大,到了現(xiàn)在還有人在說。你的哥哥,應(yīng)該也打聽到了些什么吧?” 常家要把這么寶貝的小公主交托給傅家,能不做調(diào)查么? 常妍抿了下唇,微微的垂下頭表示默認(rèn)了。 卓雅夫人繼續(xù)道:“他們善于算計,現(xiàn)在眼看著傅家指望不上了,打起了別的主意,找好后路,又有什么奇怪的。” 蘇潤回到了公司,魏蘭茜就火急火燎的迎了上來:“怎么樣了啊?” 她剛才才解決完工人討薪的問題,差點被堵在辦公室出不去,早知道還不如跟著他一起去傅家呢。 蘇潤臉色沉沉,往沙發(fā)上一坐,沉沉的道:“先去給我倒杯茶。” 在傅家老宅,他被堵的連口水都咽不下去了。 魏蘭茜看他一臉沉沉,就知道沒有什么好消息。 她倒了杯白開水帶給他,蘇潤扯開脖子間的領(lǐng)帶,接過來就往嘴邊送,結(jié)果把嘴給燙了,一口噴了出來,惱火的摔了杯子。 “你是連倒杯水都不會了!” 魏蘭茜什么時候被他這么吼過,當(dāng)即就扯了嗓子道:“你對我發(fā)什么脾氣,自己沒討到好處,還指著我給你好茶好水的供著?” 蘇潤被魏蘭茜拔高的一嗓子吼的眉頭一皺道:“你還嫌別人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拿不出錢?” 他看了一眼門外,這總裁辦公室是中心地帶,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更不能讓人知道他沒有找到解決辦法。 魏蘭茜委屈的一閉嘴,蘇潤道:“要一杯涼的。” 魏蘭茜重新去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道:“那卓雅夫人到底怎么說嘛?” 蘇潤一口氣喝完了那一杯涼水,滿肚子的火氣才降下一些。他把在傅家老宅的事說了一遍,魏蘭茜沒有明白過來,問道:“那卓雅夫人這是什么意思?” “湘湘怎么會跟祁令揚(yáng)扯上關(guān)系?” 蘇潤現(xiàn)在滿腦子的亂,不耐煩的道:“我哪里知道。” 他那個meimei跟他關(guān)系那么僵,他怎么知道她想的什么。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眉頭皺了一下道:“前些日子,不是傅家收購了盛唐科技嗎?可能是傅家在這收購上吃了虧?難道是湘湘對祁令揚(yáng)泄密了?” 蘇潤能想到的也就這些。畢竟卓雅夫人口口聲聲說的是,蘇湘跟傅寒川沒有離婚,還勾引著他,可能是拿到了什么重要資料吧。 魏蘭茜摸著脖子好一頓思考,她微瞇了下眼睛道:“你這meimei,還真不簡單啊,這么快就抱上別的大樹了。” “可她怎么沒跟你通一下氣,她這是要甩了我們自己享福去?” 蘇潤手指撐著額頭沒吭聲,仔細(xì)的想著傅家老宅的一切,卓雅夫人的那些話。 魏蘭茜見他只顧著沉默,推了推他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找祁令揚(yáng)?” 蘇潤瞪了她一眼道:“找?怎么找?現(xiàn)在名不順言不正的,他們能承認(rèn)嗎?” “再說了,祁令揚(yáng)本事再大,他現(xiàn)在把公司都賣了,現(xiàn)在是傅家的大腿更粗了。” 魏蘭茜訕訕的道:“那你說怎么辦吧。我告訴你啊,你們蘇家要是不行了,我就帶著麗怡離開你們家,別以為我會跟你過苦日子。” 蘇潤白了她一眼,這女人跟了她這么多年,也就嘴皮子狠,真要她走,她才不會。 他道:“卓雅夫人給我設(shè)這么大一個坑,無非就是要我去找湘湘,逼她跟傅寒川離婚。她這么著急,還不是要湘湘給那常小姐挪位子。” “對了,你查查那南城姓常的,有沒有什么特別厲害的人物。” 魏蘭茜剛才就聽蘇潤說什么常小姐,她想到了一些,說道:“查什么查,不就是南城的首富常家,聽說是要來北城發(fā)展了。” 上流社會的那點消息,在太太圈子里是傳的很快的,尤其魏蘭茜又熱衷于太太團(tuán)的聚會。 蘇潤瞇了下眼睛,這就難怪了。 這是急著要聯(lián)姻,嫌棄蘇湘妨礙了他們。 魏蘭茜急切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找湘湘,讓她去把那手續(xù)辦了啊?” 蘇湘這都已經(jīng)涼涼了,還不如現(xiàn)在見好就收,讓卓雅夫人放他們一馬,蘇氏的危機(jī)就解除了。 這時候蘇潤卻是笑了起來,他道:“用不著。” 他想通了,反而氣定神閑了起來。 魏蘭茜見他這幅模樣,急道:“你這是要干嘛啊?坐著等死啊?” 蘇潤眼眸中精光一閃,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卓雅夫人趕了蘇湘四年,都沒把人掃地出門,你以為湘湘有這么大的本事?” 魏蘭茜腦中閃過一些什么,又一時抓不住,微微的張著嘴:“你是說” 蘇潤點了點頭,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皮椅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蘇湘跟了傅寒川這都多少時間了?你別忘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傅贏。” “傅寒川可不像卓雅夫人那么無情無義。這傅寒川大概是忽悠了卓雅夫人,她這才從我們這邊下手。” 蘇氏被弄得趕盡殺絕,蘇湘還能不管娘家嗎? 她還欠著父母的命呢。 “所以說,現(xiàn)在我們要抱住的大腿,還是傅家。只要傅寒川跟湘湘熬過這段日子,還怕以后我們沒飯吃?” 魏蘭茜恍然大悟,點著頭道:“行啊,誰說你沒本事的,這都被你想明白了。” 蘇潤扯唇一笑有些小得意。 “可是”魏蘭茜還是覺得不對勁,“這卓雅夫人把我們趕盡殺絕,又不能去找傅寒川,那我們怎么熬過這段日子?” 現(xiàn)在是他們被架在火上烤。 蘇潤翹著二郎腿,后背抵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道:“先找一下高利貸吧。” 半個月回來的分割線 蘇潤打得一手的好算盤,可萬萬沒有想到蘇湘真的跟傅寒川離了婚,他的算盤落了空。 當(dāng)他收到客戶那邊的貨款,供應(yīng)商那邊又肯按照舊約供貨時,他就知道出事了。 當(dāng)即,蘇潤就給卓雅夫人那邊打了電話,卓雅夫人親口告訴他,以后傅家還會信守協(xié)議內(nèi)容,一如既往的照拂蘇家。 當(dāng)即蘇潤就差點跳起來,拉著魏蘭茜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那么大筆錢,這半個月的高利貸,光是利息就已經(jīng)好幾百萬,就算傅家松口了又有什么用? 那幾筆回款只夠賠那些利息的,這本錢不還,欠的債就永遠(yuǎn)還不完。 蘇湘跟傅寒川的這關(guān)系一斷,他上哪兒弄錢去? 蘇湘聽完蘇潤的指控,想起來卓雅夫人也曾親自上門來把她這樣羞辱一番。 蘇湘氣的笑了出來,她拿起茶幾上的手機(jī),語音道:“有沒有這一回事,現(xiàn)在說了,對你有用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