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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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薛白眉梢輕抬,意味深長地說:“你的蜜餞可是本王的報(bào)酬?” “我哪有蜜餞?”他不說還好,一提起蜜餞,幼清就氣得要命。安胎藥那么苦,趙氏都只許他吃兩顆,不管是裝哭撒嬌還是扮可憐,幼清都不能多吃一顆蜜餞,他嘀咕道:“我要是有蜜餞,也不給你吃,都是我的。” “是嗎。” 幼清酒醒以后,什么都不記得,別提蜜餞不蜜餞的,他連自己被占了大便宜都不曉得。薛白借機(jī)逗弄幼清,他把少年攬進(jìn)懷里,低下頭似笑非笑地說:“前幾日你說你的蜜餞很甜,要給本王嘗。” 幼清自己都沒得吃,當(dāng)即就出離憤怒了,“你怎么連蜜餞都要和我搶?” 薛白問幼清:“為什么你會(huì)沒有蜜餞吃?” “因?yàn)槟镉H不許我吃。”幼清亂動(dòng)擺放在書案上的卷軸,他根本就沒有多想,薛白一問自己就下意識蔫巴巴地答道:“她說我得、我得……” 幸好話還沒有說完,幼清就反應(yīng)過來了。他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瞳,捂住自己的嘴巴,幼清一心虛就到處亂瞄,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補(bǔ)救道:“娘親說我得減肥!” 作者有話要說: 幼清清:碰瓷來了,不嗑瓜子兒就告狀!(超兇.jpg) 第38章 “減肥?” 薛白的眉稍一抬, 垂眼望向幼清。懷里的少年貪吃歸貪吃, 生得卻是骨rou勻稱,他輕拍一下幼清的屁股, “你只有這里有rou,不需要減肥。” 幼清捂住屁股, 紅著臉怒道:“你、你不許拍我屁股!” 薛白的神色不變,“你不是要試著習(xí)慣本王親近你?” “……那好。” 幼清眨了眨眼睛, 被他說服了, 薛白見狀又順勢把幼清按坐在自己的膝上,抱了滿懷。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這幾日怎么都沒有再出門玩?” 幼清脆生生地回答:“不想。” 他坐不住,沒一會(huì)兒就開始手癢,先是把書案上的書一本一本翻開, 瞄一眼不好看, 再一股腦兒地推開,又握住硯石胡亂地磨幾下墨,最后摳開一個(gè)錦盒, 那里面放著一幅畫。 白生生的手把畫卷鋪開來,畫上既有夏日風(fēng)荷, 也有一個(gè)身著藕荷色夏衫的少年。少年跌坐在荷塘里, 手還扯著蓮蓬沒松開,而衣擺的下端則濺上不少泥漬,茫然的神色使得他那張白凈小臉顯得有點(diǎn)懵。 幼清瞪著手里的畫,過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問薛白:“這個(gè)人怎么和我有一點(diǎn)像?” 薛白的下頷抵住少年的頭頂,眸底掠過幾分笑意, 他嗓音沉沉道:“他就是你。” 幼清不允許自己有這么傻的時(shí)候,而且還讓人畫了出來,他氣勢洶洶地說:“我要撕掉它!” 薛白說:“撕掉一幅,還有很多幅。” 幼清扭過頭,不滿地問道:“你到底偷偷畫過多少幅呀?” 他想了一下,肯定是因?yàn)樽约禾每矗Π撞趴偸钱嬜约骸S浊宄裘赖卣f:“就算我長得好看,你也不能總是偷偷地畫我,而且、而且還把我畫得這么傻!” 薛白哄他說:“是本王的畫藝不精。” 幼清忙不迭地點(diǎn)頭,又指著畫里跌坐在荷塘里的自己,好奇地問道:“我不小心掉下來,你在哪里?” 薛白答道:“本王……” 幼清以己度人,稍微睜圓烏溜溜的眼睛,根本就不聽薛白往下說。他捧住自己的臉,慢吞吞地問道:“你是不是躲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然后又悄悄地畫下來,打算以后每天都來笑話我一遍?” 薛白只是眸色深深地望著他,并沒有開口辯解。 幼清以為自己猜對了,在薛白的懷里不老實(shí)地亂動(dòng),甚至還上手捏住薛白的臉,企圖報(bào)復(fù)他。幼清軟綿綿地說:“不說話就是心虛了。” 說完,他擰起眉心,老氣橫秋地說:“你和爹爹說的一樣,根本就不疼我,到底是怎么把我騙來京城的呀?” 薛白似笑非笑地說:“興許是本王太窮,而你想要接濟(jì)本王。” 幼清歪著頭盯住他看,差一點(diǎn)就要被說服了,薛白又神態(tài)自若地說:“清清的心太善,見不得有窮人。” 幼清一讓人夸就容易摸不著北,薛白把他畫得再傻,都不是事兒了,幼清喜滋滋地說:“我決定原諒你了!” 薛白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余光瞥見少年笑得眉眼輕彎,烏黑的瞳仁濕漉漉的,心底一軟,不由放緩了語氣,輕聲問道:“陪本王出去逛一逛?” 幼清這會(huì)兒開心著,當(dāng)然好說話,“好的呀。” 他們兩人沒有坐轎,也沒有帶太多人,只有幾個(gè)侍衛(wèi)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身后,畢竟薛白是見幼清饞得厲害,打算帶他出來吃些東西,走不了太遠(yuǎn),而且幼清也難得沒有犯懶,鬧著不肯走,只顧著追問薛白那里還有幾幅畫。 他打定主意要趁著薛白不注意,統(tǒng)統(tǒng)都撕掉。 到了酒樓,店小二過來雅座殷勤添茶,薛白側(cè)過眸來問幼清想要吃什么,幼清到處東張西望,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報(bào)菜譜,幼清張口就來:“我要吃醬豬蹄、烤鴨、醉蝦、板栗燒雞、藕粉桂花糕,還有、還有……” 幼清這會(huì)兒終于回過神來了,他茫然地問道:“為什么走著走著就來了酒樓?” 薛白問他:“不想吃?” 幼清掙扎了半天,沒出息地說:“想、想吃。” 趙氏先前為了省事,半開著玩笑告誡過幼清不要亂吃東西,省得生出來的小家伙和他一樣傻,結(jié)果幼清當(dāng)了真,再也不敢敞開肚皮吃。 幼清沒能經(jīng)受起誘惑,他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心里認(rèn)真地說道:“我只吃一口,嘗一下味道,這樣你都是傻的,那是你本來就傻,不能怪我貪吃。” 推卸完責(zé)任以后,幼清又往外面瞟,酒樓的不遠(yuǎn)處有一家銀樓,他稍微想了想,扯了扯薛白的衣袖,眨巴著眼睛說:“我想給娘親買一支發(fā)簪。” 幼清想得還挺美,“沒準(zhǔn)兒娘親一高興,就肯讓我多吃幾顆蜜餞了。” 幾天沒吃到蜜餞,連賄賂都無師自通了。 “我陪你。” 薛白站起身,自然而然地牽過少年的手。他本欲陪同幼清來到銀樓,只是才走出雅座,便有人上前來拜會(huì),薛白向來人點(diǎn)頭致意,他的態(tài)度疏離而冷淡,“莊相。” “王爺。”莊丞相的余光瞥過幼清,笑得跟只老狐貍一樣,“王爺與王妃,當(dāng)真是伉儷情深。” “……只可惜秋桐她不撞南墻不回頭,始終對王爺一往而深。” 薛白并不搭腔,莊丞相似是毫無眼色,明里暗里說完莊秋桐,又扯回朝堂之上的官員任職。寒暄得久了,幼清在旁待得不耐煩,干脆奪回自己的手,不管薛白了,自個(gè)兒先溜達(dá)到銀樓。 薛白望他一眼,倒沒有跟過去,只是給侍衛(wèi)使了一個(gè)眼色,讓他們跟上幼清。 “朝堂之事,與本王無關(guān)。”幼清走后,薛白終于給了莊丞相一個(gè)眼神,他淡淡地開口道:“本王不過一介閑散王爺,莊相與本王如數(shù)家珍,這又是何故?” “眾人皆道自太妃過世那日起,王爺便已經(jīng)敗落,微臣卻認(rèn)為不盡然。”莊丞相撫過自己的山羊胡,意味不明地問道:“如今身居高位的幾位大人,哪一個(gè)不是向著王爺?shù)模俊?/br>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清清心善,見不得本王窮。 幼清清(恍然大悟):原來我是來京城扶貧的quq! 第39章 “向著本王?”薛白的語氣沒有什么起伏, “這些年來,皇兄勤政愛民, 大興海晏河清, 時(shí)和歲豐, 本王不過安居一隅,承蒙關(guān)照,諸位大人皆朝中肱股之臣, 平日政務(wù)繁瑣, 與本王從無往來,何來向著本王一說?” “更何況依莊相所言……” 薛白似笑非笑地問道:“莫非莊相也心向本王?” 莊丞相一笑, 倒不直說,“王爺為人處事, 可進(jìn)可退, 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本王愚鈍, 不明莊相此番所為何意。”薛白淡聲問道:“況且本王貴為天潢貴胄,何曾需要與人退讓?” 莊丞相指了指天,“王爺自然需要暫且退讓一二。” 他一頓, 又慢條斯理地笑道:“為人父母,總希望子女平安順?biāo)臁⑹率氯缫狻G锿┬脑S王爺多年, 倘若王爺愿意廢除王妃,并來莊家求娶吾女,我莊家自此甘為王爺所用,無論上刀山下火海,都將誓死效忠于王爺。” 薛白的神色寡淡, “莊小姐的厚愛,本王敬謝不敏。” 說罷,他抬腳就走,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擺明不把莊丞相的這席話放在心上,莊丞相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秒,略一思索,再度開口道:“王爺。” “……微臣前幾日翻閱結(jié)案陳詞,方才知曉當(dāng)年在歸元寺,還有幾位香客與魏太妃同時(shí)殞命火海,當(dāng)真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 薛白的腳步一頓,莊丞相瞇起眼睛,“聽聞是江南來的生意人,攜著妻女到這京城看望表親,不想出此橫禍,所幸他們家的小女兒調(diào)皮,當(dāng)夜偷溜在后山,這才逃過一難,血脈未斷。” 薛白的神色不變,“確有此事,虛云住持告知過本王。” 莊丞相嘆氣道:“只可惜十幾年過去了,那小女兒無父無母,孤苦伶仃一人,已經(jīng)不知道流落何處。” 薛白的眸色一深,“本王派人打聽過,已為人婦。” 他們這邊各懷心思,幼清一個(gè)人撒歡跑開,晃來銀樓給趙氏挑發(fā)簪。他低下頭挨個(gè)看過去,都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臉都皺了成一團(tuán),正巧銀樓外有一伙公子哥走過,為首的那個(gè)一眼瞥進(jìn)來,腳下的步子還在走著,待人反應(yīng)過來,連忙后退幾步,緊緊地盯住幼清,目光熾熱。 “莊公子。” 見他停下來,有人湊過來討好地笑道:“這是瞧見什么人了,把莊公子的魂兒都要給勾走了?” 莊見賢朝著幼清抬起下巴,“那個(gè)。” 跟著莊見賢的狐朋狗友們一同望進(jìn)銀樓,幼清正偏著頭挑發(fā)簪,他的膚色白凈,瞳仁又很是烏黑,自然引人注目,而那身鵝黃色的夏衫又把人襯得格外活潑一些,更是顯得少年唇紅齒白、氣質(zhì)純凈。 “這樣的小少爺,玩起來才帶勁。”幼清一瞧,就是哪家富養(yǎng)出來的小少爺,莊見賢打開葷以來,閱人無數(shù),就連對人評頭論足也帶著幾分下流,“細(xì)皮嫩rou的,說不定一碰就是一個(gè)紅印子,比穿好衣裳的樣子漂亮得多。” 他舔了舔嘴唇,“欺負(fù)哭應(yīng)該更好看。” 簇?fù)碇娜吮銘Z恿道:“莊公子,既然得了你的青睞,不若設(shè)法把這小少爺收為你的入幕之賓,然后……” 他們笑得不懷好意,莊見賢見狀倒不惱火,也跟著笑,畢竟他是真的存了心,想把幼清弄上床的。莊見賢從身旁人的手里奪過來一把折扇,挑著眉問道:“本公子看中的人,想弄上床,用得著這么麻煩?” 周圍的狐朋狗友起哄道:“咱們莊公子是什么人?從來只要報(bào)出貴姓,這些人便自個(gè)兒洗干凈,感恩戴德地求莊公子與他們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 “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 這些奉承話,莊見賢悉數(shù)收下,畢竟他身世不凡,單是丞相之子這樣的出身,便已羨煞旁人,更何況自己又在大理寺任職,是他人眼中的青年才俊。莊見賢哼笑一聲,打開折扇,搖頭晃腦地說:“看本公子手到擒來。” 說完,他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銀樓,特意尋了一支用芙蓉玉雕出桃花的發(fā)簪,而后故意撞到幼清身上。 “公子,小心。” 冷不丁地讓人這么一撞,幼清沒站穩(wěn),莊見賢立即伸手欲要攬過幼清,看似是扶他站穩(wěn),其實(shí)只是想占一點(diǎn)兒幼清的便宜罷了,卻不想幼清下意識按住放置發(fā)簪的木板,直接掀翻一地,人也差點(diǎn)跌坐下來。 玉制的發(fā)簪被摔得粉碎,銀飾七零八落地掉一地,倒是完好無損,幼清瞄了一眼地面上的狼藉,又抬起眼警惕地瞪住莊見賢,生怕他是來碰瓷的。他鼓起臉不太高興地問道:“你剛才撞我做什么?” 莊見賢大致掃了一眼,這些玉簪都不值錢,是以頗為不以為意。他拿出自己特意尋來的芙蓉玉簪,略帶歉意地笑道:“方才在下才拿起這玉簪,結(jié)果一抬頭就瞧見公子,不由失了幾分神,這才撞到公子,畢竟……” 幼清不肯聽了,立即指著地上的玉簪,脆生生地對掌柜說:“你有沒有聽見他承認(rèn)是他撞的我了呀?” 稍微想了一下,幼清又眨巴著眼睛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賠錢了?” “……畢竟公子面若桃花,有如出水芙蓉。” 莊見賢一愣,還是把自己一早就想好的臺詞說完,而后風(fēng)度翩翩地開口道:“公子自然不必出錢,是小生不慎撞到了公子,哪有要公子掏腰包的理?” 說著,他給自家的小廝使了個(gè)顏色,那小廝便立即找來掌柜,同他商討價(jià)格,莊見賢這才又問幼清:“在下見公子極為投緣,不知可否知曉公子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