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洞房花燭
第二日,早朝之后,魔生將丞相子佑獨留了下來。 “丞相,如今邊疆已平,孤王想兌現之前的承諾娶冉兒。丞相你以為何?”魔生炯炯的眸子看向子佑。 子佑早已猜到魔生將他留下必是為了此事。先前是他以邊疆戰事為借口拒絕了魔生,如今,他便再也沒有什么借口了。魔生大概還是記著當時的事,即便是他,也不能一次次忤逆魔生的意思。 子佑一直低著頭不敢看魔生,小心翼翼的回答:“那是小女的榮幸。微臣多謝王的恩典!” 魔生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當日即派人送來了大箱大箱的賀禮。許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珍寶被送來了這里。整整十八箱的聘禮擺滿了大半邊廳。各式的東西讓人看的有些眼花繚亂。 子佑本是以為子冉此次必要跟隨宮中宦官們隨行而歸,卻不料公知他王三天后會風風光光的親自上門迎接,王要一切從了禮數。 誰都知道魔生狂傲不羈的個性,六任王后無人享受如此禮遇。子佑心中感嘆,但愿冉兒對你來說是特別的。 三天的時間,對子冉來說是從未有過的煎熬。終日坐立不安,時時望向閨門,期盼著某人的到來。連丫頭玫兒看了也不免開起她的玩笑來:“小姐,你的那個他一定會來的,你怎么看起來這么著急嘛!” 子冉滿心歡喜,卻佯裝嗔怒道:“死丫頭,連你也學會嘲笑我了?!毖凵駞s還依然舍不得離開門楣。 三天后,魔生真的到了,將身著一襲嬌艷紅圖嫁衣的子冉迎娶,不負諾言。 那天,子冉是由魔生抱著上了轎子的,紅彤彤的轎子,明艷艷的,如同子冉的嫁衣。子冉很開心,那日是全若泱國的子民陪她同慶的。 王的婚姻,舉國歡騰。 “子冉,你終于是孤王的新娘。從此你是孤王的女人?!蹦怕暤男?,聲音豪爽興奮。他夢寐以求的女人,今夜過后,她子冉永遠是他魔生的人。 “王,今日之后我是你的女人。子冉答應你的誓言生死有效。”天藍色的美目中依然透露著當初的堅定。子冉嬌羞的埋藏在魔生的懷里。微微發紅的雙腮,令本有些發白的臉龐粉嫩通透,嬌艷欲滴的唇,柔軟的身軀,魔生看的著了魔。 攔腰抱起紅衣飄零的子冉,魔生大步的向床榻走去。 仙兒在殿外看著魔生和子冉的甜言蜜語,濃情蜜意,心痛的生生將自己的指甲握斷?!澳阋男腋#闶侨绱嗣??!币雇淼暮湟埠贿^仙兒此時的心,任兩行清淚濕了臉龐,仙兒愣愣的走回自己那破落的院子。 點點滴滴的吻落下,這個女子,他尋找了幾年了,終于得到了,便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化身洪水,就要融了她。 “王上?!弊尤绞懿蛔∧奶舳海滩蛔『吆咂饋怼?/br> “冉兒?!蹦鋈挥X得周圍氣味不對,便往下探去?!班??冉兒,你留了好多血!” “??!” 由于子冉來了月事,魔生便只是將她摟入懷中輕吻,沒有再深入。 “王?!弊尤津榭s在魔生的懷里,她不敢說任何言語,只在耳邊輕輕叫他“王”。 “冉兒別怕,孤王沒有生氣?!蹦矒嶂谋?。 “嗯。王?!弊尤竭€想說什么,卻被魔生按住了嘴唇。 “冉兒,以后叫孤王阿寂。以后這是只有你才可以叫的名字?!?/br> 阿寂是魔生母親給他取的乳名。因為母親被父親冷落,母親十分寂寞,于是當魔生出生時,母親便給了他“阿寂”這個名字。稱了這個名字,他的幼年過的確是寂寞,從未有過人與他玩耍,他所擁有的就只是被自己的兄長凌辱。 子冉聽著,便感同身受,心疼的撫摸著魔生的背,不斷的安慰他,還有她在。 “阿。阿寂。”她有些臉色微紅的叫,帶著滿滿羞澀的味道。因為他說他只是她一個人的阿寂。子冉羞紅著臉頰聽著魔生對她訴說著情話。 “冉兒,你知道你羞赧的臉頰有多么的誘人么?”魔生輕啄子冉的臉頰。卻發現子冉的臉頰越發的紅潤與晶瑩。 魔生有些看的呆滯,“冉兒,我很高興你還能記得我。其實我早已找尋到你,只是卻遲遲未能見你。你父親曾經哀求過我不要再找尋你,這是他答應丞相的唯一要求?!?/br> “嗯?”子冉緩緩揚起臉頰,一雙天藍色的眸子看著魔生。她不明,為何父親如此要求。 子佑原是縣城的一個官尹,只負責管理城中各戶的瑣事。父親卻管理的極其用心。子冉明白,父親是一個好官。只是在那個年代,官官相護,收受賄賂風行甚是嚴重。父親不屑與他們同流合污,終只能管理一個縣城,一管就是二十幾年。也正因父親的無聞,才能使他在新政更舊政時不受牽連的存活了下來。 那年冬天,子冉記得是很寒冷的,她和父親、母親依偎在一起。他們沒有多余的積蓄,只能三人依偎互相取暖。父親總說還有好多人需要他們幫助,能節省一點便是好的。只是后來突然有人傳來宮中口訊,要父親前去任職丞相。新王對父親寵愛有加,父親也一直盡職盡責的做好自己的本分。 這樣的父親怎么會和王談條件? “冉兒,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孤王暴虐,但是我卻獨獨不會對你。在夢中我一直夢到一個背影,直到那天見到你,我才知道那人便是你。”魔生柔和磁性的嗓音,將子冉從回憶的片段中拉回。 “阿寂,你是我王,我亦臣服于你。今生我愿是你的奴,世世我愿陪在你身邊。”子冉去除羞澀伸出雙臂擁抱住了魔生。她要告訴他,她相信他。 他堅實的身軀猶如鋼鐵鑄造般的質感,子冉的心也安定了下來。這個給她永生承諾的王,此刻只是她的男人。他們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