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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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聲越來越近,我竟然還聽到了鳥叫,這讓被困山洞,心驚rou跳的我,有點心花怒放。 拐過一個彎,前方出現(xiàn)刺眼的亮光,若不是石壁兩旁依舊爬滿飛蛾,我?guī)缀醺吲d的喊出聲。 越是到了最后關(guān)頭,越不能松懈,我舉起手臂,向身后的兩位同伴,做了個小心的手勢,慢慢加快步伐,向著前方挪去。 當(dāng)我走出山洞的那一刻,一直壓在心中的那塊的巨石,乍然消失,整個人有種如在云端飄著的感覺。 “噗!”一股臭氣從身后飄來。 我憤怒的回過頭,不用問,能干這種的蠢事的,除了王胖子這慫貨,沒有別人。 “不好意思,實在憋不住。”王胖子這厚臉皮的貨,難得臉色紅了紅。 我正準(zhǔn)備說話,忽然瞳孔遽然收縮,臉色充滿驚恐,大喊一聲:“快跑!” 話音剛落,對面的山洞中,卷起一片茫茫白霧,向著這邊席卷而來。 我心差點跳出嗓子眼,知道席卷過來的,絕對不是什么白霧,而是鋪天蓋地的飛蛾。 連罵王胖子的力氣都沒有,我轉(zhuǎn)身就跑,奪命狂奔的同時,卻是把王胖子的祖宗十八輩,挨個問候了個遍。 山洞的另一頭,是一片籠罩著迷霧的山谷,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辨別方向,悶頭悶?zāi)X地跑著。 或許是老天保佑,身后的那群飛蛾,沒有像變異蒼蠅那樣緊追不舍,那茫茫一大片白色,在繞著樹林轉(zhuǎn)悠了一圈,又向回飛去。 我見到那鋪天蓋地的飛蛾,又重新飛回山谷,心里松了一口氣,無力坐在地上。 “媽呀,累死胖爺了。”王胖子喘著粗氣跑來,雙手扶著一棵樹喘氣。 我一見那張胖臉就來氣,用腳蹬了那慫貨一下,恨恨罵道:“差點被你害死,你還能更蠢點不?” 王胖子立馬不干了,嘟嚷著自己又不是故意的,一張嘴皮子上下翻動,嘰里咕嚕的,開始沒完沒了的翻舊賬。 “小心,樹!”走在最后的鬼探徐,突然瞪圓了眼睛,神色驚恐地提醒。 我顧不得身上的疲憊,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一股腦爬了起了。 在回轉(zhuǎn)過身的同時,我順手拔出覓龍劍,脊背如緊繃的弓弦。 剛才我靠著的那棵樹干上,擠出一張皺巴巴的人臉,一雙灰色的眼珠子,死死盯著我,口中發(fā)出滲人的怪笑。 “笑你妹!”我又驚又怒,揮出手中覓龍劍,向著對方砍去。 還未等我手中的覓龍劍,砍中對方,那樹妖忽然張開嘴,口中飛出一道猩紅的細(xì)索,向我頸脖纏繞而來。 我雙臂力量用盡,無法改變覓龍劍劈砍的方向,只能驚恐地瞪大眼睛。 關(guān)鍵時刻,鬼探徐沖了過來,揮出手中匕首,向著那條猩紅的細(xì)索砍去。 向我脖子纏繞而來的細(xì)索,被鬼探徐的匕首削斷,我手中的覓龍劍,帶著雷光,砍在對面那棵妖樹上。 這些邪物,對于雷電似乎十分畏懼,樹干上那張詭異的人臉,在與覓龍劍接觸的剎那,發(fā)出一聲慘叫,整個樹干焦黑一片。 解決了眼前的危機,還未等我喘口氣,身后傳來王胖子驚恐的尖叫。 我雖然嘴上恨不得這貨去死,但畢竟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兄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遇險。 我飛速轉(zhuǎn)過身,緊張搜尋著附近的危險,見王胖子顫抖著手指,哆哆嗦嗦指著四周,結(jié)巴著說:“快,快跑,這附近的樹,全都是妖樹。” 我匆忙間掃視了四周一眼,心中一片冰涼,只見四周的樹干上,不斷擠出一張又一張面孔,無數(shù)死氣沉沉的眼珠子,全都盯著這邊。 若是單獨面對一棵妖樹,我并不懼怕,可是任何東西一旦多了,那絕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 沒有任何猶豫,我大吼一聲“快跑”,胡亂揮舞著手中勾玉劍,奪命向前狂奔。 四周樹干上的面孔,張開了嘴,一根根猩紅的細(xì)索,向著我們飛來。 我和鬼探徐,一左一右護(hù)住王胖子,沒頭沒腦地向前跑著。 在這種處處危機的環(huán)境下,尋找龍脈之靈的事情,已經(jīng)被我丟到腦后,想辦法保住自己性命才是要緊。 一根根飛來的猩紅細(xì)索,被我用覓龍劍砍斷,在對付邪物方面,覓龍劍要比勾玉劍犀利好幾倍。 鬼探徐雙手各握一把匕首,揮舞的密不透風(fēng),將另一邊襲來的細(xì)索,死死擋住。 四周都是濃霧,我們也不知道哪里安全,只能憑著感覺,向前奔跑。 手臂上傳來刺痛,是剛才一不小心,被身邊的一根帶刺的藤蔓掛到。 我們?nèi)鐩]頭蒼蠅一般,向前狂奔著,被護(hù)在中間的王胖子,不時發(fā)出慘叫。 畢竟隨著體力的消耗,總有一些漏網(wǎng)的細(xì)索,穿過我們的防護(hù),襲擊到一旁的王胖子。 我身上也多處掛彩,那猩紅的細(xì)索,上面長滿細(xì)小的倒刺,只要被擦到一點皮膚,就能瞬間拉出一道血槽。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亡命狂奔的半個多小時,體力和精神力都嚴(yán)重透支。 我又累又痛,握著覓龍劍,雙臂如灌了鉛般沉重,揮舞的越來越慢。 “完了,胖爺不想死在這里。”王胖子一邊狂奔,一邊哭嚎著。 “死你妹啊,平時讓你努力,你偏偏不聽,若不是帶著你這個拖油瓶,我們也不會這么狼狽。”我沒好氣地喊著。 王胖子自知理虧,不再吭聲,臉色憋的通紅,如一只野豬般,向前沖去。 就在我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四周的樹木開始減少,飛來的猩紅細(xì)索,也不如之前密集。 我心里松了口氣,逃命到這個地步,大家差不多到了極限,若是再找不到出路,說不定今天真會死在這里。 我揮動覓龍劍,砍掉幾根稀稀拉拉的猩紅細(xì)索,見到前方的濃霧,逐漸變淡。 “大家再堅持一下,就要逃出去了。”我沙啞著嗓子給同伴鼓氣。 “跑,跑不動了,胖爺實在跑不動了。”王胖子話都快說不清,如破風(fēng)箱一般喘著粗氣。 “想活命,一定要堅持到底。”我死死咬著后槽牙,從牙齒縫里蹦出幾個字。 前方出現(xiàn)一個小水潭,四周迷霧變得稀疏,我瞇著眼睛望去,見水潭四周,并沒有樹木。 “快,到了前面,就可以坐下來休息。”我踉踉蹌蹌向著水潭邊上跑去。 當(dāng)擺脫了身后細(xì)索的追擊,我無力跪倒在地上,覓龍劍插在泥土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又,又特么逃過一劫。”王胖子似哭似笑,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 “渴死了,你們誰要喝水。”鬼探徐從背包中,拿出一瓶礦泉水,大口喝著。 我接過對方剩下的半瓶水,咕嚕喝了一口,清甜的水沿著咽喉留下,我從未覺得,礦泉水也會如此的好喝。 我們一個個躺在地上,完全不想動彈,手機在河水中泡廢了,又經(jīng)過幾次亡命奔逃,現(xiàn)在徹底迷失了方向。 “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困死在昆侖山中?”王胖子有氣無力地說著。 “只要找到龍脈之靈,總有辦法出去的。”我沉聲說著。 其實,落到如今的地步,我心中也是沒底,別說龍脈之靈,我甚至不知道我們還能堅持幾天,畢竟荒山野嶺,水和食物都是大問題。 身后的水潭,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已經(jīng)成了驚弓之鳥的我們,迅速爬起身,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水潭。 一個個氣泡,從潭底冒出,整個水潭,猶如燒開了的水一般,不斷咕嚕咕嚕冒著氣泡。 “還等什么,咱們快跑。”王胖子被接二連三的變故,嚇破了膽,顫抖著嗓子提議。 “總得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我抿了抿干澀的嘴唇,有些不確定地說。 在這荒山野嶺,水是非常稀缺的資源,若非必要,我不愿離水潭太遠(yuǎn)。 而且,我心中還存在一個幻想,若是守在水潭邊上,遇見過來飲水的動物,能打死一兩只,至少短期內(nèi),我們不用再為食物擔(dān)憂。 然而,老天似乎故意與我們作對。 在我們驚恐地視線中,一個全身捆縛著鐵鏈的身影,緩緩從水潭底部浮了出來。 “荒!”我瞳孔收縮如麥芒,在心中哀嘆一聲,自己的運氣要不要這么差? “胖爺就說了快跑,你們偏偏不聽。”王胖子徹底哭了出來。 “怕個鳥,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干掉他!”我死死咬著牙。 第10卷 血色陵園“問古” 第四百四十九章 終點起點 我對于“荒”這種邪物的了解,僅限于先祖的筆記。 從水潭中浮出的身影,因為周身籠罩著一層黑霧,讓人無法看得真切。 可是對方身上,那股強大到讓人窒息的壓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們,那就是“荒”。 我緊捏著拳頭,指甲深深刺入rou中,脊背一點一點,被壓的彎曲。 那懸浮在水潭上方的身影,眼睛微微閉著,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就靠著天生的威壓,便讓我們無法動彈分毫。 我雙眼死死盯著那身影,對方身上還捆縛著鐵鏈,而且現(xiàn)在還處于休眠狀態(tài),這讓我無法想象對方全盛時期的強大。 “這種恐怖到讓人絕望的怪物,先祖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封印的?”我滿嘴苦澀,額頭不斷滲出汗水。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身的壓力,在不斷加大,我感覺胸口如有一把火在燒。 身后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我艱難地回過頭,見到王胖子臉色漲紅,姿態(tài)狼狽地趴在地上,額頭青筋根根暴起。 鬼探徐的表現(xiàn),也好不到哪去,半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抓著一旁的灌木,努力不讓自己匍匐在地上。 我死死握著覓龍劍,對于同伴的糟糕處境,完全無能為力,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荒!” 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開始很輕,慢慢的越來越大,最后如天地洪鐘般,在耳邊炸響。 我驚恐地扭過脖子,瞪大了眼睛,見到懸浮在水潭上方的身影,緩緩睜開眼。 “他醒過來了。”我在心中驚呼,胸中如涌起驚濤駭浪。 對方的一雙眼睛,仿佛能吸收天地星辰,當(dāng)目光投過去的時候,神智會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 我在自己陷入渾渾噩噩的一瞬間,用力一咬舌,巨痛讓自己短暫清醒。 “把頭轉(zhuǎn)過去,千萬別看他的眼睛。”我沙啞著嗓子,提醒身后同伴。 鐵鏈的嘩嘩聲響起,陷入沉睡的“荒”,已經(jīng)完全醒了過來。 剛才吃了虧,我不敢再打量對方的臉,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注視那遠(yuǎn)古邪物的舉動。 “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