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但是想把陰界的東西帶出來,魂穿是行不通的,必須rou身進入陰界。 陰陽兩隔,想要以rou身進入陰界,無疑難比登天。 為了治好母親的病,父親孤注一擲,決定嘗試自古以來,都兇名赫赫的一線天。 一線天,是個地名,老一輩中流傳著這么一句話:“一線天,連陰陽。” 想要以rou身進入陰界,除了走一線天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可一線天的兇險,就連小孩子都知道,十個人進去,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 為了不讓母親死去,父親背著母親,走了一線天。 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出來,二叔一直以為,我父母都死在了里面。 “一線天的傳說,是真實的,那里確實能連通陰界。”父親丟掉手中只剩半截的煙頭。 “那您找到了曼陀彼岸花了嗎?”我有些激動的問。 “找到了,不過那種花,并沒有完全治好你母親的病。”父親長長嘆了一口氣。 “大嫂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二叔語氣急促地追問。 “她現在因為體質的原因,不能離開陰界。”父親有些愁苦地回答。 “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嗎?”我不甘心的問。 “辦法倒是有一個,以前我沒有把握,不過你們無意中找到了九州龍紋鼎,現在把握倒是又多了幾分。”父親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神色一愣,下意識看了看不遠處的青銅鼎,不知道救治母親,與那尊九州龍紋鼎有什么關系。 “與九州龍紋鼎有關,難道是龍脈?”二叔側臉看著父親,猜測著。 “不錯,只要能找到龍脈之靈,就能徹底改善你大嫂體質,讓她重回陽界。”父親用力點了點頭。 “龍脈啊!”我喃喃自語,九州龍紋鼎上繪制的,可不是一般的龍脈圖,而是昆侖主脈。 “對了,大哥,那邪物臨死前,說你是兩界巡查,這是怎么回事?”二叔回過神,開口問。 父親苦笑一聲,伸手在眉心一抹,眉心出現一個青色印記。 我心中一驚,感覺到在那青色印記出現時,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都下降了好幾度。 “你也知道,以rou身凡體,不可能在陰界長期停留,只有獲得陰界官職,我才能長期滯留陰界,還能庇護你大嫂。”父親苦笑著向二叔解釋。 “難怪,我說大哥現在,怎么有這么強的修為。”二叔眼中閃過恍然。 我愣愣看著父親眉心的印記,這就是陰界官職的力量,他身上的寒霜之力,全部來自于他眉心的青色印記。 “既然大嫂需要龍脈之靈,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拓下青銅鼎上的龍脈圖。”二叔是個急性子,站起身來,匆匆向青銅鼎走去。 不管是出于幫助母親的考慮,還是對九州龍脈圖的好奇,我緊隨在二叔身后,向著那尊青銅鼎走過去。 鬼探徐拿著手機,默默走在一旁,為我們照亮。 二叔在青銅鼎旁停住腳,緩緩蹲了下來,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青銅鼎上的雕刻。 青銅鼎上銹跡斑斑,圖案已經模糊,再加上是很多碎片拼合成的,更加難以辨認原本的浮雕。 “這一團糊的,什么都看不清嘛。”王胖子搖晃著肥嘟嘟的腦袋,湊了過來。 “青銅鼎上的銹跡,還有灰塵太多,要不要找個小刷子來清理一下?”鬼探徐在一旁建議。 我在一旁蹲下,眨巴了幾下眼睛,近距離觀察著這尊大名鼎鼎的青銅鼎,想從上面,看出龍脈的奧秘。 可惜的是,因為圖案實在是難以辨認,我看的眼睛都酸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年代太久了,根本就辨認不出原本的九州龍脈圖,怎么辦?”二叔有些失望地站起身。 “都是用碎片拼合的,也不能用刷子清理,一碰就全散了。”我小心翼翼的后退一步,生怕說話聲音大了,這尊完全拼合起來的青銅鼎,會突然散架。 “九州龍脈圖,哪是你們這種看法,都后退一些。”父親在身后開口說。 我們一個個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不過還是聽從父親的吩咐,向后退了一段距離。 父親走到青銅鼎前,眉心符文再次浮現,一層白霧般寒氣,憑空浮現。 我緊張地盯著眼前一幕,不知道父親會用什么手段,將青銅鼎上的九州龍脈圖,展現出來。 第10卷 血色陵園“問古” 第四百三十六章 昆侖祖龍 我瞪大了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展現在眼前的龍脈圖。 任誰也想不到,那尊銹跡斑斑,殘破成一片片的青銅鼎,會以這樣的方式,展露出其中蘊藏的驚天之秘。 “我靠,胖爺沒眼花吧,就算是全息投影,也達不到這種效果,難道古人的技術,比現在還先進?”王胖子眨巴著一雙小眼睛,盯著懸浮在虛空的畫面。 “太壯觀了,看那一條條山脈,就真的像巨龍一樣。”鬼探徐喃喃自語。 “昆侖,這才是真正的昆侖!”二叔神色激動,向前跨出一步。 “祖龍出昆侖,化形分九州……”我腦海中回蕩著相經中記載的龍脈口訣,眼中同樣充滿震撼。 “快,誰帶了紙筆,得把龍脈路線趕緊記下來。”二叔回過神,語氣急促地問。 “張二叔,現在誰還用紙筆啊,早就用手機拍下來了。”王胖子得意地晃了晃手機。 父親一動不動地站在龍脈圖前,神色復雜,眉心的青色印記忽明忽暗,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在我們沉迷于龍脈的好闊壯麗時,一聲脆響,將我們拉回現實。 “鼎要碎了。”父親身子一顫,喃喃自語。 “什么鼎要碎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突然,一塊小小的碎片,從青銅鼎上掉落下來。 仿佛倒塌的多洛米骨牌,一塊又一塊的碎片,接二連三地從青銅鼎上掉落下來。 也就短短幾秒鐘的功夫,由碎片拼湊起來的青銅鼎,如沙堆積的堡壘,一下子散落為一地的碎片。 我愣愣看著地上如破銅爛鐵般的一堆碎片,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浮現在半空的龍脈圖,因為青銅鼎的破碎,影像逐漸變淡,最后完全消失。 “怎么鼎一下子就碎了,還能不能拼好?”王胖子舉著手機,眨巴著小眼問。 “可惜了,青銅鼎的靈氣已經散盡,就算勉強拼合在一起,也不可能讓龍脈圖再現。”父親長長嘆了一口氣。 “對了,胖子,龍脈圖你全部拍下來沒有?”我忽然抬起頭,側臉詢問王胖子。 王胖子拿著手機,搗鼓了一下,嬉皮笑臉地說:“胖爺辦事,你還不放心?全都拍下來了。” 我目光重新移到地上那堆殘破碎片,砸吧了一下嘴,有些可惜地說:“沒想到大名鼎鼎的九州龍紋鼎,就這樣沒了。” “它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至少龍脈圖并沒有失傳。”父親語氣感概。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按照龍脈圖去昆侖尋找龍脈之靈?”二叔轉過身詢問。 我把目光投向父親,母親具體是個什么情況,只有他知道,該怎么做,也應該由他來安排。 父親摸了摸眉心的印記,神色復雜,掃視了我們一眼,說:“我身為兩界巡查,不能在陽界逗留太久,所以尋找龍脈之靈的事情,只能擺脫你們了。” “那是當然的,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得找到治好大嫂的辦法。”二叔拍著胸脯保證。 “二叔,你年紀大了,這事還是我去辦吧。”我盯著二叔花白的頭發,一段日子沒見,忽然發現二叔又老了許多。 “那怎么行,雖然二叔現在修為不如你,但是論到尋龍點xue的經驗,你肯定比不上二叔。”二叔梗著脖子反駁。 父親正準備說話,忽然眉心的印記,急劇閃爍了幾下,他神色一變。 “怎么了?”二叔側過身,關切地詢問。 我同樣用擔憂的目光,盯著父親,即使這十多年來,我們第一次見面,但血濃于水,血脈之中的親情,是無法用時間來沖淡的。 “我停留陽界的時間到了,尋找龍脈之靈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父親額頭的皺紋,又深了幾分。 我張了張嘴,見到父親的身影,慢慢在眼前消失,還有好多話,都沒來及的說出。 二叔愣愣出神了片刻,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別氣餒,我們一家人,總有團聚的時候。” “對,有什么困難,胖爺一定會幫你。”王胖子走過來,將胸膛拍得邦邦響。 我神色復雜地看著父親消失的地方,最終嘆了一口氣,用手搓了搓臉,抬起頭,說:“胖子,你把拍攝到的龍脈圖,再回放一下。” 王胖子舉著手機,播放著剛才拍攝到的龍脈圖,再次欣賞到那波瀾壯闊的畫面,我心里少了幾分震撼,多了幾分思索。 鬼探徐拿出手機,調出昆侖山脈附近的地圖,與龍脈圖相互印證。 “有些奇怪,龍脈圖上面顯示的好幾條路線,地圖上面根本沒有。”鬼探徐微微皺著眉。 “這很正常,若是龍脈那么容易被尋到,早就被人挖掘的千瘡百孔了。”二叔走過來說。 “是啊,這可是昆侖主脈,天地間就那么一條。”我喃喃自語。 王胖子和鬼探徐站在一起,把兩部手機拼合在一起,方便我們研究昆侖龍脈的玄機。 “那里應該有一座自然形成的大陣。”我盯著兩部手機看了半晌,抬起頭,用肯定的語氣說。 “不錯,正是因為大陣的掩蓋,衛星圖上有好多地方,都沒有顯示出來。”二叔肯定了我的判斷。 “從地點上看,龍脈的位置,應該在昆侖山深處,我們怎么過去?”鬼探徐語氣帶著幾分思索。 王胖子的目光,在兩部手機上來回游移,砸吧了一下嘴,說:“從地形上看,交通工具根本就開不過去,難道靠雙腿走?” “進山的那段路,只能靠雙腿走了。”我用力點了點頭,緊捏著拳頭。 徒步進入昆侖山,絕對是一項挑戰難度極高的事,而且還不知道山中會遇到什么危險。 但是身為子女,我不能不管自己的母親,哪怕是前路再艱難,我也必須得到龍脈之靈。 “二叔,昆侖山那邊的氣候不好,這次行動,就我們幾個小輩過去就行了。”我側臉說。 二叔正要說話,卻被我抬手阻止,剛才我仔細研究過那邊的氣候與地形,二叔年紀大了,過去身體絕對扛不住。 “張二叔,有我們幾個呢,您就放心吧。”鬼探徐在一旁幫腔。 二叔神色變幻不定,沉默良久,最后嘆了一口氣,說:“你長大了,二叔現在也幫不上什么忙,不過龍脈兇險,你一定要小心。” 我向二叔點了點頭,目光堅毅,龍脈兇險我自然知道,特別是昆侖主脈,這種天地間獨一無二的龍脈,其中蘊藏的機遇與兇險,絕對超過外人的想象。 我正準備說話,突然上面傳來一些響動,隱約還有交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