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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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齒對方?jīng)霰?,也深深感受到,這一家子的復(fù)雜情況。 若不是作為一家之主的丈夫死了,也許這個家庭的問題,會永遠(yuǎn)隱藏在水面下。 我頭痛地揉了揉眉心,本來只是過來嘗試下,看能否找到古玉來歷,可眼下,卻是身不由己,卷入一個家庭的是非漩渦。 我想過抽身離開,因為不管是誰殺了誰,都與我無關(guān),沒必要卷入太深。 可是,冥冥中有種直覺告訴我,這個家庭發(fā)生的一切,都與古玉脫不了關(guān)系。 “你jiejie并沒有死,兇手就是你jiejie,對嗎?”年輕女警盯著對面的小女孩。 小女孩沉默不語,臉上顯露出,與她這個年紀(jì)不相符的成熟。 中年婦女捂著臉,在一旁抽噎,誰也無法看清,她此時內(nèi)心的想法。 “看得出來,你與你jiejie的關(guān)系,非常的不錯,不過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有必要替她隱瞞?”年輕女警十分有策略的步步緊逼。 “你不用緊盯著我不放,說實話,我對于她現(xiàn)在的情況,一無所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小女孩嘆了口氣。 “你難道不想給你父親報仇?看得出來,他應(yīng)該很寵你。”年輕女警并沒有放棄。 “我們這個家庭,已經(jīng)夠痛苦了,你這樣逼我,有意思么?”小女孩被逼到極處,開始反擊。 年輕女警目光銳利,一瞬不瞬,盯著小女孩,而小女孩也毫不示弱,同樣回瞪著對方。 我看著小女孩稚嫩的臉龐,心中嘆了口氣,對方這一刻展現(xiàn)出來的氣勢,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樣的經(jīng)歷,才能把一個女孩磨礪成這樣? 房間內(nèi)的氣氛,有些緊張,胡老爺子不停搓著手,可完全插不上話。 中年婦女的表現(xiàn),無疑很讓人失望,只是在一旁無助的哭泣,與自己女兒一比,實在是差的太多。 我低頭沉思了片刻,站起身來,走到鬼探徐身旁,和他低聲交談。 隨著案件越來越清晰,我心中升起一個猜想,不過還有幾個疑點,需要鬼探徐證實。 在得到鬼探徐的答復(fù)后,我回轉(zhuǎn)過身,重新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沒理會爭鋒相對的兩個女人,我目光盯著小女孩,緩緩說:“你有沒有想過,造成你家庭悲劇的,既不是你父親,更不是你jiejie,而是另有其人?” “為什么這么說?”小女孩將目光投向我。 我沒有急著回答,眼角余光,見到年輕女警也側(cè)臉看著我,一雙黑亮的眸子,透著好奇與探究。 “因為你們家發(fā)生的一切不幸,都是從得到那塊古玉后開始的?!蔽矣锰谷坏哪抗?,看著對面。 正在抽噎的中年婦女,身軀猛地一顫,松開捂著臉的手,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我。 “你是怎么知道?我丈夫買下那塊古玉后,就開始變得有些奇怪,并且經(jīng)常一個人自言自語,不過,這些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連蘭蘭都不知道?!敝心陭D女語氣有些激動。 “在我說出答案前,阿姨能不能說一說,蘭蘭的jiejie,是怎么回事?”我用平靜的目光,注視著對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中年婦女神色一變,語氣有些激動。 我靜靜地看著對方,沒有催促,畢竟這是揭開一個家庭的傷疤,任何人都會有抗拒心理。 過了片刻,中年婦女神色平靜了一些,看了我一眼,諾諾說:“蘭蘭那個同父異母的jiejie,名叫夕夕,我承認(rèn),我對她的關(guān)心不夠,但是她們姐妹倆,小時候的感情,是很好的?!?/br> “是的,jiejie大我三歲,一直對我很照顧。”小女孩補充了一句。 “后來呢,那個悲劇發(fā)生前,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吧?”我輕聲問著。 中年婦女猶豫了一下,掃視了我們一眼,支支吾吾的問:“你們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媽,你說什么呢?!毙∨欀碱^,不滿地看了自己母親一眼。 “阿姨,您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判斷?”我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其實,我也一直覺得,那塊古玉有古怪,如果不是你今天提起,有些事情,我永遠(yuǎn)都不會說。”中年婦女目光有些猶疑。 “能不能打斷一下,目前的討論,似乎與案件本身無關(guān)?!蹦贻p女警用力咳嗽了一聲,搶在我前面說。 “美女,知道你不信鬼神,可眼下發(fā)生的連環(huán)死人案,都與古董有關(guān),你就沒點想法?”王胖子抓到賣弄的機會。 年輕女警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用中性筆一下一下,敲著文件夾,眼中若有所思。 “阿姨,您繼續(xù)講。”我做了請的手勢。 “夕夕是跳樓自殺,在那之前,我丈夫的舉動有些詭異,經(jīng)常夜里一個人起來,拿著那玉自言自語,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敝心陭D女陷入回憶。 我目光一直注視著對面母女倆,見在聽到“跳樓自殺”幾個字后,小女孩眼中閃過不以為然,還有一絲恐懼,立刻知道,這事另有隱情。 “你丈夫都說些什么,還有別的異常舉動嗎?”我沒有在夕夕的死因上糾結(jié)。 “他還交了一些奇怪的朋友,那些人……很可怕!”中年婦女猶猶豫豫,再次透露出一個重要信息。 “怎么個可怕法?”我神色平靜的追問。 中年婦女回憶往事時,身軀一直不停顫抖,神色緊張。 可能是我的鎮(zhèn)定,感染了她,大口喘了幾口氣后,她不再像之前那么緊張。 “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感覺那些人,看人的目光,就好像要吃人一般?!敝心陭D女眼中閃過恐懼。 “那些人的身份,你知道嗎?”年輕女警忽然問。 “不認(rèn)識,他們之前的聚會,非常的隱秘,不過有一個家伙,左邊臉上有一顆黑痣,沒有小指?!敝心陭D女回答。 “是他!”一直沉默的胡老爺子,突然驚呼一聲。 “老爺子,您認(rèn)識那個人?”我飛速側(cè)過臉,語氣急促地問。 “不對,時間對不上,他早就死了!”胡老爺子想了一下,忽然搖頭。 第10卷 血色陵園“問古” 第四百一十九章 亡者復(fù)仇 房間內(nèi)落針可聞,我們完全被胡老爺子的話,搞糊涂了。 “老爺子,您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皺著眉頭問。 “臉頰有痣,還有手指殘缺,這都是比較特殊的印記,在我的印象中,認(rèn)識這么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焙蠣斪佑檬秩嘀夹?。 我一臉愕然,看著對面的母女倆,詢問:“阿姨,那你最后一次見到那個人,又是什么時間?” “就在上個月,我還聽到老公與他通過電話,約了在外面一起吃飯。”中年婦女回憶了一下,用肯定的語氣說。 “會不會是個巧合,其實老爺子和阿姨認(rèn)識的,不是同一個人。”鬼探徐分析著。 胡老爺子用拇指揉著太陽xue,忽然抬起頭,看著對面的中年婦女,問:“你口中的那人,一邊眉毛是不是斷了半截?” “對對對,他眉毛上面有個刀疤?!敝心陭D女有些激動地回答。 我正準(zhǔn)備拿煙的手,猛地一滯,這么多巧合湊一起,基本可以確定,兩人認(rèn)識的,就是同一個人,可胡老爺子為什么說那人死了? “老爺子,那人怎么死的,你確定他真死了?”我眼中露出思索。 “怎么不確定,他當(dāng)時是博物館的一名辦事員,說起來,也是死在詛咒古董上面?!焙蠣斪佑每隙ǖ恼Z氣說。 “那他叫什么?”我緊接著問。 “讓我想想,好像是叫鄭楷吧,死的前一天,他還笑呵呵的對我們說,撿了一個大漏,明天請大家吃飯,結(jié)果第二天就死了?!焙蠣斪踊貞浿?。 “對,我知道,那個人好像還真姓鄭。”中年婦女補充了一句。 我們面面相窺,完全想不明白,一個死了多年的人,為什么還活著。 “我說,你們是不是扯的有些遠(yuǎn)了,還是談?wù)劙缸颖旧戆??!蹦贻p女警皺著秀眉,明顯對于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不怎么感冒。 “美女,磨刀不誤砍柴工,說不定這些細(xì)節(jié),也與案子有關(guān)?!蓖跖肿铀闶钦业劫u弄的機會,開始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我微微瞇著眼睛,心中有一些煩躁,本來只是打算隨便問問,沒想到牽扯出來的事情,卻是越來越多。 每一件事情,看起來都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可是細(xì)細(xì)一想,它們又不完全是獨立存在的,我有種一腳踏入泥潭,越陷越深的感覺。 “我姐說過一句話,她說爸爸的身體里,住著一個惡魔,如果她不消滅那個惡魔,我們一家人都會死。”一直沉默的小女孩,突然開口。 “她……她真的還活著,這怎么可能?”中年婦女被女兒的話,嚇了一跳。 我目光一凝,看著對面的小女孩,之前腦中的雜亂思緒,被強行壓制下來。 “你mama說你jiejie是自殺,你似乎有不同的看法,能詳細(xì)說說嗎?”我用溫和的目光,看著小女孩。 “jiejie不是自殺,她是被爸爸推下樓的,我親眼看見的?!毙∨⒄f這話時,終于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聲音有些顫抖。 “那她后來,是怎么活下來的?”我語氣平和地問。 “我不知道,明明我們一家人,把她安葬了,可有一天,jiejie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她說……”小女孩說到這里,忽然停頓下來。 “她說什么?”一直關(guān)注這邊的年輕女警,語氣急促地問。 “jiejie當(dāng)時的話,有些奇怪,有很多地方,我都沒有聽懂,不過就是那次,她告訴我,爸爸身體里面,住著一個惡魔?!毙∨Ⅱ榭s在沙發(fā)上,回憶著。 “你當(dāng)時就信了?另外,你是親眼看見你jiejie下葬的,你確定那人是你jiejie?”我緩緩問著。 “jiejie的樣子,雖然有些變化,但是她脖子上的胎記還在,而且我知道,那就是jiejie?!毙∨⒂每隙ǖ恼Z氣說。 “她jiejie會不會是那個?”鬼探徐湊了過來,有些猶豫地問。 我知道,鬼探徐是在問我,女孩見到的jiejie,是不是鬼魂,可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否則需要尾隨殺人,然后從橫梁上逃跑? “蘭蘭,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mama?”中年婦女緊張的抱住女兒。 “jiejie不讓我告訴你,說你膽子太小,萬一被那個惡魔看出破綻,我們都會死?!毙∨⒚鏌o表情地說。 “你相信你的爸爸是惡魔?”年輕女警覺得這事,有些不可思議。 “那他為什么要把jiejie推下樓,而且經(jīng)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小女孩神色平靜地反問。 “我……我丈夫平日里還好,可一到晚上,他就會變得有些奇怪。”中年婦女在一旁補充。 “天啦!”年輕女警用文件夾拍著額頭,估計她現(xiàn)在心情,與我差不多。 本來以為一件不算復(fù)雜的兇殺案,并且兇手已經(jīng)有了線索,就等最后確認(rèn),可哪想到峰回路轉(zhuǎn),來了這么一個轉(zhuǎn)折。 “死人復(fù)活,殺死自己親爸,我要是敢這么寫報告,領(lǐng)導(dǎo)一些會把我撕了?!迸Z氣痛苦的自語。 “美女,不用煩惱,靈異專家就在身邊,有什么事情,找胖哥就對了?!蓖跖肿硬灰樀淖源底岳?。 “那靈異專家,現(xiàn)在我是一頭亂麻,這事交給你處理?加緊速度,舅姥爺還等著你拯救呢。”我沒好氣地瞪了王胖子一眼。 一聽我提起舅姥爺,王胖子立馬如xiele氣的皮球,臊眉搭眼地退到一旁,一副做錯了事,等待挨訓(xùn)的小學(xué)生模樣。 “那個,小meimei,你知不知道,你jiejie現(xiàn)在在哪?”年輕女警深呼了幾口氣,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繼續(xù)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