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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尋龍相師在線閱讀 - 第344節

第344節

    這次險死環生的經歷,讓老方頭之前一心求死的心態,也發生了一些轉變,他瞇眼看著陽光,臉上多了幾分神采。

    正準備說話,放在褲兜中的手機,忽然不停的震動起來。

    我疑惑的拿出手機,見到上面有十多個未接來電,全都是甄青衣打過來的。

    這才想起來,在墓xue中,手機沒有信號,甄青衣那邊一直打不通電話,估計擔心壞了。

    我匆忙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剛響了兩聲,那邊就接通了電話,語氣關切地問我怎么回事。

    這里發生的事情,一句兩句也解釋不清,只好說發生了一點意外,不過現在沒事了,具體等我回去再說。

    我回頭望了重新封閉的墓xue一眼,從此以后,這世上再無畫癡王爺。

    不過,我還惦念著對方的那幅古畫,畢竟當初先祖把秘法封在古畫中,這可是我急需的東西。

    “從這邊往東,應該就是升龍觀的那座山頭吧?”我瞇眼辨認了一下方向。

    “對,正好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通向那邊。”老方頭說著,抬腳向前走去。

    山路坎坷,我體力透支,累得直喘粗氣。

    可是,千辛萬苦,搬掉了大道祭這塊絆腳石,我急著要得到古畫,也只能咬牙堅持。

    穿過一片樹林,再次站在升龍觀門前,我心中感概萬千。

    當時狼狽逃離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此時大道祭已經魂飛魄散,升龍觀已經不再是龍潭虎xue。

    或許是大道祭不在的原因,升龍觀中十分清冷,鬼影子都沒一個。

    “你說,他會把古畫放在哪里?”我走進道觀,向一旁的老方頭詢問。

    “這么重要的東西,如果是我,一定會放在臥室。”老方頭說著。

    我抬腳向道觀后面走去,上次來過一次,大致的格局,我心里有數。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走廊的拐角,一閃即逝。

    “她怎么在這里?”我目光一凝,語氣帶著幾分不解。

    剛才看到的那個身影,是那個與白鳶極為相似的神秘女子。

    我與這神秘女人,打過幾次交道,甚至還交手過一次,可一直猜不透對方的來歷,也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心中記掛著古畫,我下意識加快腳步,向著走廊盡頭走去。

    轉過拐角,我沒有見到那神秘女子的身影,不過左手邊廂房的門,卻是半開著。

    上次來過,我知道那是大道祭的起居室,立刻摸出勾玉劍,匆匆走了過去。

    透過半開的房門,我看到那神秘女人,弓著身子,在房里箱柜間,尋找著什么。

    “你在找什么?”我推開房門,走進房間,皺眉盯著對方。

    那神秘女子驚醒地回過頭,轉身看見我時,眼中閃過驚慌,問:“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就不怕遇見大道祭?”

    “大道祭怕是不會再出現了,你能說說,你在找什么東西嗎?”我死死盯著那女子,若是對方的目的,與我一樣,說不得還要再斗上一場。

    “大道祭真的死了?”那女子眼中閃過難以置信。

    “我又沒說他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冷笑一聲。

    如果她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說明,從頭至尾,她都在暗中盯著我們。

    第9卷 盤龍古鎮“飛升”  第四百零四章 神貫陰陽

    對面的女子看著我,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過了片刻,她開口問:“你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

    我神色一愣,對方問的,也正是我一直想要搞清楚的,這個女人與白鳶實在是太像了。

    “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我盯著她看了片刻,開口說道。

    “能告訴我,你那位朋友叫什么,是哪里人嗎?”神秘女人輕聲問。

    “那你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下自己?”我看著她反問。

    神秘女人一下子沉默了,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最后一咬牙,取下掛在脖子上的吊墜,說:“我的來歷,你看一眼這東西就知道了。”

    我好奇地接過那吊墜,那是一個小巧精致的骨雕,握在手中溫潤如玉。

    “符骨牌,原來你是……”我震驚地抬起頭,向著對方望去。

    在取下了脖子上的吊墜后,那神秘女子的身影,發生了一些變幻,我竟然可以透過她的身體,看到后面那堵墻。

    “不錯,我并不是人,是大道祭煉制的一只畫魅。”那神秘女人望著我,語氣平淡的說。

    其實,就算她不說,我也看出來了,因為我曾經遇見過一只畫魅。

    她是大道祭煉制的傀儡,與大道祭之間心神相連,那么在大道祭死亡的時候,她心生感應,這并不奇怪,可她為什么與白鳶一模一樣?

    “大道祭有沒有說過,為什么要把你煉制成這樣?”我好奇的問。

    畫魅臉上神色有些奇怪,感懷,憎恨,厭惡等情緒一一閃過,最后輕嘆了一聲。

    “他曾對我說過,我的模樣,是他按照當年的一位苗疆圣女繪制的,他還活著的時候,對那位圣女一見驚為天人,直到死的時候,都念念不忘。”畫魅語氣低沉。

    我眼中閃過恍然,原來這神秘畫魅的原型,是白鳶的一位先祖,難怪如此相似。

    解開了一直困擾在心中的謎團,我心情一下子輕松了幾分,好奇看著那只畫魅,問:“你主人死在我手中,你就不想報仇?”

    “報仇?我為什么要給他報仇?我不過是他隨手煉制的一件玩物,他死了,我也就解脫了。”畫魅嗤笑一聲。

    我沉默不語,對方此時的心態,不難理解,大道祭當初煉制她,也不過將她作為一個替代品,這樣說來,她自然不會對那個主人,有什么感情。

    身后傳來響動,我回過頭,見老方頭在門外探頭探腦。

    “你剛才找的東西,是一幅古畫吧?”我回轉過身,看著那畫魅說。

    “你也想要那幅古畫?”畫魅咬了咬牙,神色變幻不定地看著我。

    “對了,你上次為什么要帶我去救老方頭?”我沒有回答她的上一個問題,而是岔開話題。

    畫魅猶豫了一下,說:“我知道他,他的本體和我一樣,都是傀儡,算是同病相憐吧。”

    我眼中閃過意外,沒想到畫魅的答案,會如此簡單。

    “方家的大孫子,是你殺死的吧?”我想起當時,與對方初遇的那一幕。

    “他該死,我最痛恨那種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他把主意打我身上,死了活該。”畫魅說這話的語氣,平淡如水。

    聊到這里,我沒有再繼續提問,因為想要知道的答案,都已經知道了。

    那么,我們將面臨最后一個問題,那就是古畫的歸屬。

    “你是畫魅,想要得到那幅畫,無非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副身軀,這樣的話,我有一個折中的辦法。”我提出自己的建議。

    “什么折中的辦法?”畫魅死死盯著我,由始至終,她眼底深處的戒備,從未放下過。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說起來,如果雙方真的動手,她勝算很低,但是那張與白鳶極為相似的臉,讓我不想用武力解決問題。

    “我并不是想要那幅古畫,只不過畫中封印了我先祖的秘法,這是我必須要得到的東西。”我望著對方緩緩說。

    “既然這樣,我有一個提議,由我先看古畫,在得到封印在里面的秘法后,那幅畫歸你。”我繼續說著。

    畫魅猶豫了一下,最后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字:“好!”

    雙方達成一致后,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尋找那幅古畫。

    “我知道他房間中有間密室,一般貴重的物品,他都會放在密室內。”畫魅掀開床上的鋪蓋。

    “那密室的入口在床下?”我疑惑地盯著對方舉動。

    “我也不知道開啟的機關,到底隱藏在哪里,不過那間密室,應該就是在這張床下面。”畫魅繞著床,敲敲打打,尋找開啟密室的機關。

    我招呼了老方頭一聲,三個人一起尋找,夜長夢多,還是盡快找到古畫的好,免得有產生什么變數。

    也不知老方頭,無意中觸碰到了什么機關,床下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響動。

    我謹慎地后退一步,目光死死盯著那張床,見到嚴絲合縫的床板,忽然向下塌陷,露出一個方形坑洞出來。

    “下面就是那間密室?”我側臉詢問畫魅。

    “對,絕對不會錯,我親眼見他進去過。”畫魅臉上露出幾分欣喜。

    我走了過去,拿出手機,向著里面探照了一下,依稀能看見,下面擺放著幾排木架。

    “我先下去看看。”我說了一聲,用一只手撐著,跳了下去。

    隱藏在床板下面的,是一間不大的密室,木架子上擺放著一些精致的古玩,若是王胖子在這里,絕對會欣喜若狂。

    可是,我對古玩之內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側臉搜尋著那幅古畫。

    其實,也不用刻意搜尋,因為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幅古畫。

    那畫和老方頭家里收藏的贗品,一模一樣,不過卻多了一絲神韻。

    終于目睹古畫真容,我心中感概萬千,回想起盤龍鎮的各種經歷,一時間呆愣在那里。

    身后傳來一聲悶響,將我驚醒過來,我回過頭,見是老方頭跳下來了。

    老方頭剛站直身,目光就死死盯著那幅古畫,眼珠子舍不得挪開半分。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這幅畫。”老方頭一臉癡迷,向前走了幾步。

    那只畫魅,悄無聲息的飄了下來,側臉看著我,問:“那說那古畫中,封印了秘法,應該怎么取出來?”

    “等我先看看。”我走到那幅古畫近前,眼含期盼地盯著那幅畫。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從見到那古畫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特別親切。

    腦中一陣暈乎,我似乎產生了幻覺,見到那幅古畫中,走出一個背著羅盤的道人。

    那道人面帶微笑,看著我也不說話,過了片刻,伸手向我眉心一指。

    我感覺自己的腦中,忽然多了一些東西,有關于相門的秘術,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信息,此刻腦子有些亂,一時間大腦仿佛停頓了一般。

    等我再次回過神的時候,見到自己還是站在原地,一旁的老方頭與畫魅,都眼巴巴看著我。

    “剛才怎么回事,那畫怎么突然發出金光?”老方頭一臉好奇。

    “畫中的秘法,被你得到了?”畫魅盯著我問。

    我伸手揉了揉眉心,理了理腦中雜亂無章的信息,點了點頭,說:“我得到了先祖留下的傳承,這幅畫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