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
看著我們關切地目光,老方苦笑一聲,說:“沒什么大礙,就是胸口有些悶。” “這個沒事,休息一兩天就好了。”甄青衣在一旁安慰。 這次來阮家舊宅這邊,沒什么收獲,倒是莫名其妙,結下了一個仇敵,我心情有些沉郁。 隨即,我瞥了眼地上的蛇妖尸體,想著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把老方頭中邪的問題,給解決了。 老方頭身上的妖氣,與地上已死的蛇妖,如出一轍,多半是被蛇妖迷了魂魄,現在蛇妖已死,老方頭自然會清醒過來。 “走吧,先回去看看你老爺子。”我走過去扶起老方,向著外面走去。 老方一臉忐忑,詢問自己老爹的問題,到底解決沒有,自打親眼見到我誅殺蛇妖,他看我們的目光,多了幾分敬畏。 我安慰對方,說他老爹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他老爹說不定都已經清醒過來。 果然,等我們重新踏進方家小院時,方小妹一臉興奮跑過來,說老方頭已經醒來,而且人明顯清醒了,詢問我們,是不是該把繩子解開。 “解開吧,應該沒什么大礙了。”我向前走著。 “小妹,這次多虧了張老弟,這可是有真本事的大師。”老方拉著自家小妹絮絮叨叨。 “大家都是朋友,說這些干什么?”我笑了笑。 清醒過來的老方頭,被方家老二,扶到椅子上坐下,估計是怕自己老爹再次發狂,捆在他身上的繩子,并沒有解開。 “老方,先去把老爺子的繩子解了吧。”我只是掃了老方頭一眼,就知道他已經完全好了。 之前縈繞在他身上的妖氣,此刻消散的無影無蹤,他除了神色有些委頓,沒有任何不正常。 老方走過,一邊解著自己老爹身上的繩子,一邊向他介紹我們幾人。 老方頭聽完兒子講述,激動地走過來,雙手握住我的手,一臉感激:“多虧了這位小兄弟啊,咱們方家一定不會忘記這個恩情。” “方老爹,我和老方是朋友,您可別這么說。”我嘴上客套著。 方二哥招呼我們,過去那邊坐下說話,他茶水都準備好了。 “爸,你怎么會去阮家舊宅,多危險啊。”方小妹走過來詢問。 我也把目光,投向老方頭,心里十分好奇,他無緣無故,跑那么個晦氣地方去做什么。 老方頭長長嘆了口氣,看著方家幾兄妹,猶豫了一下,開口說:“有個秘密,我一直沒告訴你們兄妹。” “什么秘密?”方小妹坐到自己老爹身邊,好奇地問。 “你們知不知道,你媽姓什么?”老方頭看著自家女兒。 我們坐在對面,沒有說話,心里對老方頭即將講述的秘密,感到萬分好奇。 “每次我們兄妹,一提到mama,您就發火,哪里敢問啊。”方小妹委屈地說。 老方頭抬起的手臂一滯,再次嘆了口氣,說:“你們也大了,有些塵封的往事,也該告訴你們了,你們知道不,你們媽啊,其實是姓阮,是阮家的后人。” 我目光一凝,感覺這事真是巧了,傳聞滅門的阮家,居然還有那么多后人,都還活著,這其中隱藏了什么? 第9卷 盤龍古鎮“飛升” 第三百七十五章 神奇古畫 方家兄妹目瞪口呆,顯然被自家老爹,說的事給驚到了。 “爸,您以前從來不提媽的事,為什么今天突然說這些?”老方一臉不解地詢問。 老方頭沒理會兒子的問話,將目光投向我們這邊,露出一個苦笑,接著說:“說起來他們幾兄妹也可憐,在生小妹的時候,他們媽難產大出血,幾兄妹里面,估計也就老大對她媽還有印象。” 我嘆了一口氣,看向方家兄妹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同情。 這老方頭也不容易,又當爹又當媽,把幾個孩子拉扯成人,其中的艱辛,外人絕對難以想象。 “爸,給我們說說媽的事吧。”方小妹輕聲說著。 老方頭在一旁的方桌上,拿起旱煙桿子,在地上敲了敲煙頭,裝上煙絲點燃后,美美吸了一口,才開始講述,方家兄妹母親的故事。 “這些年,鎮子上的人都在傳,說阮家一大家子老小,莫名染上了怪病,然后全家死光了,其實,這是有人故意捏造的謠言。”老方頭第一句話,就吐露出一個關于阮家的秘密。 “為什么有人要這么做?”我皺眉詢問。 “這事,我是在認識他們媽后,才知道的。”老方頭吧唧吧唧,抽了兩口旱煙。 “這個阮家,很不簡單,據說當年從一位異人手中,得到了一副神奇古畫,那古畫里面蘊藏了一個大秘密,自從得到古畫后,阮家的運道越來越好,短短幾十年,就成為富甲一方的大戶。”老方頭緩緩講述著。 我目光一凝,聽到老方頭提起“古畫”,我下意識想起先祖,留下的護圖人傳承。 不過,殘破相經上,并沒有記載關于護圖人的信息,所以我也不知道,老方口中的異人,是否就是先祖。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阮家風光了幾十年后,終于有人盯上了他們手里的寶貝,認為阮家之所以能發達,就是那副古畫的功勞。”老方頭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旱煙,吞云吐霧。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我心中一動,開口詢問。 “聽孩子他媽講,那是她太爺爺那一輩的事,算算時間,因該是民國時期的往事吧。”老方頭回答。 “那個年代,可是夠亂的。”甄青衣感概一句。 “可不是,我太奶奶,就是那個時候鬧饑荒,給活活餓死的。”老方頭唏噓附和。 “那阮家的那副畫,到底被搶走了沒有?”王胖子一聽到寶貝,立馬來了精神。 “當時打那副古畫主意的,是一個軍閥下面的小武官,當兵以前,是十里八鄉,都有名的大地痞。”老方頭敲了敲煙灰。 “那個時候的阮家,還是很有幾分勢力的,在附近這一片,上至縣長,下至村痞,都要賣幾分面子。”老方頭說到這里,煙癮上來,深深吸了口旱煙。 “那后來呢?”我看著老方頭問。 “那個無賴武官,找阮家討要幾次古畫,都沒有得逞,便動起了歪心思。”老方頭不小心被煙嗆著,用力咳嗽了幾聲。 我們沒有說話,一個個盯著老方頭,等他講述接下來的劇情。 “正好遇到那位軍閥的老母親,過八十歲大壽,那個無賴武官,跑到頂頭上司身邊,進了一句讒言,說阮家有一副百壽圖,若是能討過來,作為老太太八十大壽的賀禮,老人家一定會高興。”老方頭講得嗓子干了,示意方小妹去倒茶。 趁著老方頭喝茶的空檔,方小妹又提起水壺,給我們杯子里,續了一杯水。 我道了一聲謝,端起茶杯抿了兩口,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方桌上。 老方頭喝完茶水,開始接著講述,阮家的故事。 “那位軍閥聽信了下屬讒言,立馬手一揮,派了一隊大頭兵給下屬,跟著他去阮家討要古畫。” “那到底要到了沒有?老爺子,聽你講故事,真是急死人。”王胖子急的抓耳撓腮。 “閉嘴,別打斷老爺子的話。”我瞪了王胖子一眼。 王胖子不滿地咕噥了一聲,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我見那慫貨消停下來,向方老爺子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講述。 “都說阮家是靠那古畫發的家,這其中固然有夸張的成份,但可想而知,那古畫對于阮家的重要性,你們說,阮家能把古畫交出來嗎?”老方頭說到這,給旱煙換上新的煙絲。 “當然不能,要是誰搶胖爺的寶貝,咱絕對和他拼命。”王胖子揮了揮rou嘟嘟的拳頭,高聲嘟嚷。 我側過臉,皺眉盯著王胖子,這貨卻是回瞪著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 “后來是不是那軍閥一怒,就殺了阮家滿門老小?”方小妹托著下巴,烏溜溜的眸子盯著自己老爹問。 老方頭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若是這樣,也就沒有后來的故事了。” 我側過臉,將目光重新投注到老方頭身上,對于他口中的后續故事,感到十分好奇。 老方頭喝了一口茶,潤了下嗓子,接著講述:“當時一隊大兵逼上門,阮家硬撐著一口氣,沒有把古畫交出來,那個軍閥得知后,非常的生氣,本來是準備強搶的,這時一個神秘人找上門,說他能幫那位軍閥,得到古畫。” “那個神秘人,是什么身份?”我忍不住問道。 聽到這里,我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后來阮家老小染上怪病,多半就是與那神秘人有關。 “這都是一百多年前往事,那神秘人的身份,早就掩蓋在歷史中,不過阮家差點滅門,確實與那神秘人脫不了干系。”老方頭吧唧抽了口旱煙。 “爸,你的意思是說,阮家還有人活下來?”方家大姐畏畏縮縮湊了過來。 “你這不是廢話么,要是死絕了,哪有你們媽,又哪會有你們?”老方頭瞪了大女兒一眼。 “后來,那副古畫的下落呢?”我關切地問。 盡管還不能確定,那阮家與我先祖有關系,但這是目前,最有希望的一個線索。 如果能找到那副古畫,我就能確定,阮家是否是先祖留下的護圖人一脈。 “咦!爸,我想起來了,咱們家里不就是有一幅古色古香的山水畫嗎?”方小妹突然說道。 我目光一凝,側臉看著方小妹,心里想著,難道那幅古畫,最后落到了老方頭手里? “小丫頭片子,你可別瞎說,那幅畫可與你沒什么相干。”方大姐神色緊張,跳出來說道。 “夠了,別以為你們那點小心思,我就不知道,老子還沒有死呢,就開始準備分家產?”老方頭神色陰沉,怒吼了一句。 “爸,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方大姐神色訕訕,縮頭躲到一旁。 方小妹則眼眶微紅,委屈地抿了抿嘴,恨恨瞪了自家大姐一眼。 老方頭吧唧吧唧抽了兩口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們,說:“讓幾位客人見笑了,家里那幅畫,是孩子他媽從娘家帶過來的,不過,可不是故事中的那幅古畫。” “那阮家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對于老方頭的話,半信半疑,不過畫在他手中,總不能強要過來觀看。 “說起來,阮家沒有被滅門,還多虧了當時的阮家老太爺,英明睿智。” “在發現全家老小,都染上了怪病后,阮家老太爺做出一個決定,他變賣了家里的田地店鋪,讓病的最輕的小孫女,帶著一大筆銀票,找到了當時升龍觀的觀主。” “升龍觀?就是后面山上的那個道觀?”我忍不住打斷了老方頭的講述。 “就是那個升龍觀,也正是阮老太爺的這個決定,讓阮家后輩里面,有很多人都活了下來。”老方頭目光悠遠,盯著龍沖山的方向。 “是升龍觀主,治好了阮家的怪病?”甄青衣好奇地問。 “只是治好了一部分的阮家人,老太爺那一輩年紀大的,一個都沒活下來,只有一些身強體壯的小輩,才扛過了怪病折磨。”老方頭唏噓說著。 “老爺子,你說了這半天,還沒說那幅古畫,最終落在了誰手里呢?”王胖子按捺不住問。 “那幅古畫啊,最后落在我的本家,鎮子的首富方家手里。”老方頭看著我們說。 “那個剛剛死了大孫子的方家?”我知道,這鎮子上,還有另一戶人家也姓方。 “是啊,說起來,我們的太爺爺,與那邊的太爺爺,還是叔伯兄弟,都是窮的叮當響的破落戶,可是自從那邊得到了古畫后,短短一二十年,立馬就發跡了,現在更是成了十里八鄉的首富。”老方頭一臉唏噓。 “真的假的,那幅古畫真就那么神奇?”王胖子有些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比你們想象的更神奇,否則當初兩個方家,都是一樣的窮光蛋,為啥子他們就突然富起來了,而且還越來越富?”老方頭不服氣地辯解。